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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重生七零芳华浓-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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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91() 
邵鸿远一吼; 祁香贝赶紧放下手; 就怕糖沾着唾液融化了。

    邵鸿远双手各捏着一块糖转着看,祁香贝也凑近了; 字好像是用尖锐的器物划出来的; 经过多次划,有很深的烙印,字也不是那么平整,“忠诚路; 廖公祠; 忠诚路我知道; 廖公祠是什么地方?”忠诚路是泰安县的主要干道; 百货商场就在这条路上。

    “这周围没有叫廖公祠的地方。”邵鸿远放下手里的糖,剥开剩下的四颗; 发现有两颗上也刻着字,他参不透里面的含义,可多年当兵的生涯让他直觉这上面的字不同寻常; 有可能是李美婷在传递什么信息。

    “你在家等着,我出去一下。”邵鸿远包好奶糖,为了以防万一; 其他两颗没字的也一并带着走了。

    祁香贝什么也没问,帮他穿上外套,拿上帽子,听他噔噔噔跑了出去,门口遇见出来上厕所的邵大任; 问他干什么去,也被敷衍过去了。

    午夜十二点,邵鸿远还没有回来,祁香贝支棱着,等他,凌晨两点,没听见门响,她实在顶不住,睡着了。

    一觉惊醒,看看手表,早上六点钟,她冲冲起床,还在厅里看看,没有邵鸿远的身影,他一晚上没有回来。

    “昨天鸿远跑出去没回来?”

    邵大任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来,把她吓得一激灵,慢慢转过身,迅速向上看了一眼又垂下眼睑,“没有。”

    邵大任打开房门,进了院子,东方开始显出白光,隐隐约约似乎听见有狗的叫声,还不止一条,“应该快回来了,进去等着吧。”

    祁香贝站在邵大任身后,往远处望了望,什么也没看见,以为他是安慰自己,本来还想等会儿,突然听见团团的哭声,她紧忙回屋看他。

    这个熊孩子,上半身挂在床上死命抓着被子,腿可悬着,蹬呀蹬呀怎么也上不去,可不就哭着求救嘛,惹得祁香贝哭笑不得。

    不知道是惦记爸爸,还是祁香贝的情绪感染了他,睁着小眼就是不睡觉,天还没亮呢,你个小豆丁不睡觉能干什么?可劲地哄他也没有效果,要不就给你嚎哭两嗓子。

    米月红看不过眼,过来抱着团团去他们屋了,肝儿呀肉呀地陪着玩。

    祁香贝腾出手来,穿戴整齐,进厨房做早点,有点事做,总比胡思乱想好。

    稀饭大饼端上桌,邵鸿远带着整夜的风霜踏进来,进门就嚷嚷,“真香,可饿死我了。”

    祁香贝赶紧给他打水洗漱,又是盛粥又是卷饼,吃得他舒服地往椅子上一靠,“算是活过来了。”

    全程大家都没打扰他,直到现在米月红才忍不住问了句,“你晚上逮耗子去了?”

    “何止是耗子,是硕鼠,不过我是编外辅助,没参加正式行动。”邵鸿远不无遗憾地说,他已经不在军营,能让他跟着一路已经是格外照顾他了。

    有这句话就够了,作为军人家庭,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能让知道的,情况明朗都会宣传,到时候,一切都明了了。

    “鸿远,你快回屋睡觉吧。”祁香贝拉着邵鸿远往屋里拖,眼睛都熬红了,快去休息是正理。

    邵鸿远顺着她的手劲回了屋,跟团团来了个拥抱,爷俩亲,嘿,没多久,头顶头都睡着了。

    祁香贝没再出去,早饭是她做的,刷锅洗碗的活计就不会落在她头上,躺在爷俩身边,补个眠,这次算是睡踏实了。

    鼻子怎么痒痒呀?总想打喷嚏,别是没盖好被子着凉了吧,祁香贝猛地睁开眼,把眼前的鸡毛看了个正着,再往边上瞅,邵鸿远半蹲着偷乐呢。

    哼了一声,祁香贝背过身,这觉补得身体越来越酸软,一点不想起床,干脆搂着枕头闭眼接着睡。

    “快起来吧,再睡下去就该吃午饭了。”邵鸿远坐到床边,扒拉她。

    祁香贝干脆趴在床上,就是不起来。

    “你要再不起来,我可使出浑身痒痒大法,给你来个上气不接下气。”

    没反应。

    邵鸿远无奈了,盘腿坐到床上,“你怎么能比团团还赖床,起吧,你起来我给你讲讲昨天晚上的事。”

    祁香贝转过来,眼睛还是不睁开,只动了个嘴,“骗人的吧,不得遵守保密条例吗?你讲给我听,不得犯错误。”

    “不愧是我媳妇儿,知道惦记你爷们,放心,不该讲的一律不讲,给你讲讲能知道的,让你先听为快。”

    祁香贝腾地坐起来,闪亮着小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惹得邵鸿远心里直痒痒,翻身到她身后搂住她,连亲好几下。

    “耍流氓,让儿子看见了。”祁香贝扭动身体,扒头看团团,哪还有他的身影,准是婆婆米月红又抱走了,今天她不去上班,只有公公邵大任还要上一天。

    靠在邵鸿远胸膛上,祁香贝捋着头发,用发尾刷他的胳膊蹭痒痒,催他快说。

    邵鸿远瑟缩一下,抓住她的手娓娓道来。

    原来这件事跟李美婷上次被罚出军营有关当时放进来外面一个人,谁知道是反动势力留下来的暗线,差点泄露军事机密,因为是无心之失,才没有进一步责罚。

    可这对李美婷是奇耻大辱,她生在军营长在军营,却犯了常识错误,尤其还让父母兄弟跟着被指指点点,她不服气。

    她也不是笨人,知道这里面肯定是团伙在运作,凭着印象就找到那个人接触的朋友,逐步排查,利用被赶出军营的不满情绪,故意仇视部队,终于接近了他们的核心。

    李美婷的父母兄弟毕竟还在军营,他们也想通过她执行一些计划,所以李美婷的黄盖行动才能实施得顺利。

    其实部队也一直在查那个团伙,没想到让李美婷抢了先,“狡兔三窟,都被她摸清了。”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至少东吴知道黄盖的忠心,可李美婷在这种逆境之下,以身犯险,才更值得佩服,瑕不掩瑜,她是值得嘉奖的。”

    “你说的这些领导会考虑的,她这功劳不小。”邵鸿远按着以往的惯例估计。

    这个倒稍稍安慰了一下祁香贝的心情,“既然计划顺利,胜利在望,她不应该自杀,那就是被杀了?”

    “是,已经证实了,他们根本不放心李美婷,每次外出都有人跟着她,最近他们觉得李美婷知道得越来越多不安全,早就想除掉她,是李美婷谨慎才挺到把消息传出来,她估计想把糖给她妈妈,应该是灵机一动,给了你,有团团做掩饰,她给糖更顺理成章。”

    “好悬呀,哎,”祁香贝坐正可身体,“我要是早点看见糖上的字,反映给部队领导,迅速发兵,她是不是就不会被害死了,要这么说,岂不是我耽误了救她的时间,她其实可以不死的。”

    算算时间,要是在车上吃颗糖,发现字,回到部队就反映,真有可能救下李美婷,祁香贝越想越是这么回事,眼圈就红了起来,任谁想着要是仔细点就能救下一条生命,却因为不在意让她丢了性命,都不能不自责。

    邵鸿远见她钻了牛角尖,晃晃她,“你别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就算你都做到了刚才说的,恐怕也难以挽救她的生命,李美婷是在见过她妈妈回去的路上就被撞到桥下的,算算时间,你也就回到部队时间不长,等你反映完情况领导再安排也来不及呀。”

    “真的?你不骗我?”祁香贝用手绢擦擦眼睛,殷切地看着他。

    邵鸿远郑重地点头,“真的,不骗你。”

    祁香贝才松了口气,总算不是自己连累害了条人命,心里的愧疚感会少些。

    邵鸿远暗中吁了口气,还好香贝不那么较真,他也不是为了解脱她的心理负担故意信口胡说,是根据李美婷的死亡时间推断出来的。

    只是中间确实有那么一段机动时间,如果当时是个老道的士兵在场,确实有可能察觉点蛛丝马迹救援李美婷,可香贝是普通人,她没有受过训练,就做出了一般人的反应,不该把责任推却在她的身上。

    虽然邵鸿远说得通,祁香贝也不再往身上揽,可午夜梦回之间她还是时不时想起来当时见面的情景,每一次回忆都觉得李美婷眼里的悲伤要更浓一些,脸上的眷恋要更深些。

    不自觉地,她都会拿出笔来写上几句,慢慢地汇集成文,李美婷的形象更饱满地跃然纸上,祁香贝知道,这个形象是经过想象美化的,跟实际的人物脱节,可她坚信这就是现在大家心目中的李美婷。

    因为,她听说李美婷被追封为烈士,埋葬在烈士陵园里,当时很多官兵自发去祭奠她,还有不少军属给她献花,她的事迹在部队广为流传。

    她还听说,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那些人最早想联系的是甄甜甜,只不过甄甜甜处事精明,只谈业务,不谈其他,他们才把目标投向了李美婷,抓住她攀比的心理,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就跟甄甜甜谈的业务,金额涉及上万元,传得有鼻子有眼,就跟亲眼看见了一样。

    上万元,在这个普遍工资只有几十块钱的时代,这是个什么概念,这是个会让人发疯的节奏呀。

    邵家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有劝甄甜甜献出不义之财的,有想跟她套近乎沾点光的,还有想跟她讨教赚钱之道的,不一而足。

    甄甜甜自然不能承认,一律说是谣言,她就设计衣服赚了几个钱,根本不像传言里说的那么邪乎。

    这时候有人跳出来说核算过甄甜甜的工资跟生活花费,支出远大于收入,这中间的窟窿就算把邵泽元的工资贴补进去都弥补不了,何况他们处对象到结婚没超过一年,之前的花费都是哪来的?别说设计几样衣服,就是积年的裁缝都赚不了那么多钱。

    甄家也不好说是他们补贴的,要不然他们又怎么解释这突然多出来的财物,没有来路呀。

    听说甄甜甜解释不清,索性,卷了铺盖拎着行李,提前去学校报道了。

    听说邵泽元追过去了,听说两个人吵架了,听说邵泽元又回到工作岗位了。

    听说李桐雨也追过去了,铩羽而归,听说回来嘴上不再总挂着甄甜甜了。

    为什么都是听说,因为祁香贝已经离开部队,在长春落户了,她忙着呢。

    归置屋子,收拾行李,拜访近邻,学校报到,迎接母亲姚常玉跟二哥祁向南,一样一样都少不了她呢。

第92章 92() 
褥子单子铺上床; 被子靠墙放; 再拍拍燕麦皮装成的枕头,祁香贝坐在床上感受下喧腾的垫子; 心满意足。

    这是一个二十来平米朝阳的卧房,放上一张一米八的双人床; 两边床头柜上立着时兴的台灯; 和床平行竖立一个双人柜,床对面再放一个梳妆台,这就是她和邵鸿远以后生活的空间,迄今为止,这是她住过最像样的房子了。

    出来是客厅,也有十几平米; 靠南墙放着两米长的木质沙发凳,上面铺了祁香贝特地钩的厚垫子,靠北墙还搭配了四方桌子几把椅子。

    客厅西面也是两间卧房,一阴一阳; 每间十来平米; 阳面也被布置成卧房; 阴面那间布置成书房,有客人来的时候也可以充当客房。

    整个客厅阴面是厨房; 这里不盘灶台,用的是炉子,屋外棚顶下面已经堆放了不少蜂窝煤,厨房旁边隔开一个一米多宽的小屋子; 不用问,是洗澡的地方。

    厕所按照惯例还是独立在房屋外面,盖在院子的东南角,从门厦延着东墙盖了一个棚顶,就算下雨,去厕所也不会挨淋。

    要说这院子,也很让祁香贝惊喜,将近二十平米,路上铺上细石子,裸露的泥土上原来就种植着花草,虽然现在还是灰突突的,不难想象春夏之节的美丽。

    “怎么样?喜欢吗?”邵鸿远抱着团团站在她身后。

    祁香贝频频点头,“喜欢,比我想的漂亮多了,还是独门独院,真难得。”在这个房屋紧张,恨不得十几口人挤在一间屋子的时代,他们一家三口能有这么一套房子那是多幸福的事呀。

    “原来姥姥在的时候,还放着不少盆栽,她老人家走后,就送人了,你要喜欢,咱可以买些花盆再种点。”邵鸿远指了指原来放盆栽的地方,那里还有木头做的花架子。

    祁香贝正有此意,等到暖和点她就去淘换些,尤其是到了长春,怎么能不养几盆君子兰,这可是长春的市花呀。

    她本来就喜欢,在现代养过不少,不好称为专家,也是资深爱兰者。

    而且,她还有个小私心,在前世,八十年代初君子兰经济迎来高峰,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如果碰上,她还想趁着这股东风小赚一笔呢。

    当然,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能不能淘换来精品君子兰都说不好,还是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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