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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穿越之太妃传-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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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和帝的脸色不变,只是挥挥手,示意洪涛前去把那个匣子拿上来。

    只见小匣子打开后,里面是一份折叠齐整的素色粗布。那张以粗布为纸,以鲜血为墨的血书,很快就平摊在皇帝的跟前。良久,庆和帝抬起头,看着跪在下首的楚国公,神色难辩。

    “诸位爱卿也都听一听罢。”

    洪涛接到主子的眼神,马上弓着腰取过那份血书,便抑扬顿挫地大声朗读出来。

    “罪臣疏(淮乡侯董疏)言:皇天后土,实所共鉴,愿陛下矜悯愚诚,听罪臣微志。

    董氏一门,本是布衣,躬耕于乡野,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追随高祖驰骋于乱世,屡建功勋。后,得高祖赏识,封淮乡侯。高祖不以先人卑鄙,委以西北边疆,由是感激,遂许高祖以驱驰。二百余年来,董氏子弟前仆后继,一腔热血尽洒疆土。董氏历代男丁,共百二十余人,余者不足二十也。

    罪臣年十五而受命,远赴西北,捍卫河山,尔来五十又一年矣。罪臣之长孙,承祖先遗志,无惧生死,葬身于西北险地。然,罪臣心生大慰,幸不辱使命,西北从未有失。罪臣之心虽痛,更恐辜负先帝与陛下之期望。

    今,罪臣至微至陋,岂敢盘恒,有所希冀!然,罪臣蒙受不白之冤,使得董氏满门清明有污。罪臣已至风烛残年,苟延残喘之际,以血书陈情,恳请陛下重新彻查此案。罪臣无以为报,生当陨首,死当结草……*”

    洪涛的话音落下,整个大殿都是一派安静。

    所有的大臣眼圈都一派通红。文臣们感念的是董氏满门的忠贞,他们开始相信,董疏那样的出身,怎么可能做出通敌卖国使祖宗蒙羞的恶事来。武将们都群情激昂,手里的拳头不由捏得紧。有些曾在淮乡侯手下当差的武将,甚至以袖掩面,“呜呜呜”地小声啜泣起来。

    楚国公依旧跪在原地,他的眼圈通红,声音带着点哽咽,“臣,恳请陛下恩准,重新彻查西北兵器案。”

    “臣,附议。”

    “臣,附议。”

    ……

    陆陆续续地,大殿里跪倒了一片大臣。这个时刻,他们都抛弃了文臣武将彼此间的偏见。如果说,武将们的眼泪更多的是兔死狐悲之感。那么,文臣则是被董氏一门的气节所折服。

    这个时代,可以说是作为臣子最好的时代。由于君王的中央集权尚未达到顶峰,大臣们没有在皇权的压制下,变得成“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跟屁虫。他们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政见。就算臣子阵营立场不同,行事方式不同,但不妨碍他们敬仰、捍卫这样的气节。

    王尚书跪在大殿,眼神有些莫测,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宁王心里有些矛盾,一方面他钦慕淮乡侯这样的忠贞之臣,另一面他害怕大皇子借此得以翻身。犹犹豫豫间,他微微皱着眉头,跟着身边的工部同僚一同跪下“附议”了。

    庆和帝坐在上首看着这跪倒一片的附议,在冕旒的遮挡下,他的神情喜怒难辩。

    洪涛微微抬起眼睑,想要打量一下主子的神色。不经意间,他竟从丝毫不动的冕旒间,看见了主子眼神中刀光。他赶紧收回目光,不着痕迹地缩了缩脑袋。

    庆和帝沉默了不知道多久,“诸位爱卿先行退下吧,此事容后再议。楚国公留下,朕有要事相商。”

    ————————————————————

    长泰宫西侧殿。

    姜素敏侧身趴着摇篮边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个孩子。只见,他们的脸蛋变得丰润白嫩,不再是刚出生那样的皱巴巴。她伸手轻轻地碰了碰他们的脸蛋,只觉一片细嫩滑腻。两个小婴孩并没有因为母亲的打扰而生,小皇子殿下,不对,应该太原王,他还眯了眯眼睛,露出了享受的神情。

    姜素敏看着看着,嘴角不禁绽放出一抹灿烂的微笑。

    红缎推门进来,走到主子的跟前,微微屈膝,“娘娘,朝中发生大事了,传说太华殿中,文武大臣都哭成了一堆……”

    姜素敏闻言,有些愣住了。她的笑意收敛,重新半靠回床上,眼睛半眯着,静静地听完这“血书陈情”的来龙去脉。她心里有些莫名的情绪,想要替董氏一门叹息。但是她想深一层,这一封血书……看来,大皇子很快就可以从永明宫脱身了。

    此时,摇篮里面响起小皇子小声地抽泣。他哭泣的模样很斯文,小嘴扁扁的,并没有歇斯底里地张开大哭。小手胡乱地拍打着,彷佛是因为母亲的目光离开他而伤心。

    姜素敏赶紧转身抱起儿子,轻声地哼着摇篮曲。脑海中各种各样的衡量,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被母亲抱着的小皇子,慢慢地停下抽泣。他的眼角还挂着泪珠,那双漆黑透亮的大眼睛,定定地仰视着母亲。

    看见恢复平静的儿子,姜素敏稍稍地舒了一口气,幸好女儿还没有被传染得一起哭起来。

    谁知道我们的明熙小公主,突然“哇”地一声又大哭起来。看看时辰,原来是两位殿下吃饭的时候到了。

    ————————————————————

    永明宫。

    大皇子像往常一样站在宫门后,静静地侧耳倾听着外面的消息。突然,入耳的消息如同惊雷,炸得他脑中一片空白。片刻后,他脚步踉跄地回到书房。

    外祖父已经魂归西天!他那样顶天立地的英雄,却顶着一身肮脏的名声,死在了流放之地的破旧茅房中!

    母妃死去以后,这又是一个至亲离他而去。

    大皇子低着头,眼泪簌簌地落下。

    被隐藏起来的回忆,突然被打开。

    当年,父皇就是一个简单的称谓和冰冷的背影。东宫的处境不好,诸皇子间争斗频频。自然而然,一同读书皇孙受到父辈的影响,争斗都是在所难免的。那天,他的骑射又垫底了,心绪不平中乱跑乱撞。恰好,他遇见刚刚面圣离开的外祖父。

    他还记得,外祖父的背影是挺拔的,大手的粗糙有力的。那个黄昏,他的骑射就是外祖父手把手教会的。自此以后,他发奋勤练,慢慢地成为了皇孙中骑射第一人。

    可惜的是,父皇登位后,他的生活变得悠哉,骑射也就跟着拉下了。

    书房里的灯光始终都没有点燃,太阳西坠以后,就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悲伤过后,大皇子抹抹眼泪,神色变得坚毅。当初的他非常不懂事,只能无能为力地跪地求情。现在,他就想要为外祖父翻案,还他一个清白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首先,就是他从这里出去。

    明晃晃的烛光亮起,大皇子正在伏案疾书。他在写着一份声情并茂的折子,论点围绕着,朝廷不能辜负忠臣,使得群臣离心。最后,他自动请缨,要求主持淮乡侯的翻案。

    吴氏看看变得漆黑的夜空,看看案几上没有一丝热气的晚膳。她的心里有点担忧,大皇子怎么还迟迟不来。

    这时,一个宫女神色慌张地从外头走进来,匆匆行礼后,小声地在吴氏的耳边说了几句。

    吴氏听见后,就“嚯”的站了起来。然后脚步匆忙地来到书房的门口,她看着里面一片漆黑,心下着急万分,不顾规矩地想要推门进去。

    突然,书房中灯光大亮。

    吴氏见状,推门的手一顿。她想了想后,就静悄悄地离开了。

    ————————————————————

    纯和宫。

    “血书陈情”很快就闹得沸沸扬扬,不可开交。

    王德妃听闻后,表情似是惊讶,又夹杂着复杂。

    要来的,始终都会来的。

    阿槿的脚步有些匆忙,她知道娘娘整宿不能安寝,就是为了等这个口信。她微微屈膝,“娘娘,”声音压低了几分,“老爷说,后患已除。”

第66章() 
暮色中的乡野彷佛被夕阳镀上了一层金光,村落那边有炊烟冉冉升起,端的是一派乡间景致。青绿肥壮的稻穗间,闪烁着碧波粼粼的水光,褐色的田垄在其中交织分布。

    肤色黝黑的农夫们都扛着锄头、钉耙,膀大腰圆的农妇也跟在他们的身后。忙活了一整天以后,农妇们都说着村里的一些家长里短,比如谁家和谁家结亲了,谁家又和谁家吵架了。

    不过,今天和平日有点不一样。一片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人烟稀少的官道上来了一队马车,打破了这个偏远小山村的宁静。很快,他们就消失在官道上了。

    “哎呦,那看那个后生真是白净好看,比村长家那小子还好看哩。”

    “是啊,就是身板不怎么结实,怕是做不了重活。”

    前头走着的农夫回过头,趁着这些婆娘还没说出更离谱的话之前,就冲着那些农妇大声喝道:“还不闭嘴!就知道满嘴胡话的臭婆娘!那些都是贵人!贵人!”

    他是有些见识,一看那些人的装束,还有那膘肥体壮的马匹,就知道这些不是普通百姓。应该是县衙的老爷差不多,还可能比他们跟厉害。

    那些农妇听见“贵人”二字后,面面相觑,“该不会是去林子那边的吧……”

    那农夫扭头看看已经走远的车队,才回过头来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应该就是了,前年也好像有那么一队人来过呢。估计啊,那些人里头,原来是贵人呢。”

    有一个农妇听见后,向着林子那边的方向“呸”地一声,吐口吐沫,“还贵人呢,那边的都是最低等的罪民!”

    关驸马带着车队疾驰了一段路,终于在天黑前赶到这个地方了。他没有着急往姑母一家落脚的地方去,而是先是去拜访了一下管理这里的衙役。

    流放,可不是简单的离乡别井生活就可以了。经历长途跋涉,到了地界以后,他们就要被集中看管起来,到时候会被分遣当差、为奴、或是种地。无论是哪一种,他们都只有两点一线的生活。哪两点呢,就是服役的地方和暂时的容身之所。

    因为有关驸马这个皇帝女婿打点过,董家人算是比较幸运的一拔。太过肮脏的伙计都没有分派到他们的头上来,女眷就是分到缝制军服的活儿,男丁则是干的力气活居多。

    关驸马留下一点“小小心意”后,就离开了衙役的屋子。他便沿着水流走进这片流放罪民的聚居地,目之所及都是低矮的茅草屋。那里不断有些人进进出出,偷偷地打量着这个衣着光鲜的陌生人。

    可能因为董家人有“上头”照顾,他们被分到的茅草屋就在水源的附近,虽然暴雨连连的时候有被水淹的危险,但在日常生活中是绝对的便利。

    这时,前方传来一阵争吵的声音。

    “一边去,一边去……这河水是给卖国贼用的吗……”

    关驸马距离声音传来的地方有点远,伸长了脖子也只能看见隐约地看见,彷佛有几个妇女围着一个人在推搡。他着传到耳边的话,心里就觉得不对劲,卖国?这里就应该只有姑母一家背着这样的罪名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地加快脚步。

    “卖国贼怎么配吃粮食,”这样的话音刚落,那些妇人手里的动作就变了。推人的动作停了下来,她们转而上前抢夺那人怀里的小木盆。

    一直没有反抗还手的人,先是一个转身把怀里的小木盆放在地上,捡起地上放着的粗木棍。她紧紧地木棍握在手里,往前一抡,把上前的妇人全都吓退。她的眼神变得伶俐,“诸位莫要胡言,董氏一门从来就不是卖国贼。”

    “姑母?”

    那些妇人仔细地打量着来人,衣裳的料子从来都没有见过。她们再来回看看双方,来人明显是对方认识的。自觉占不到什么便宜,她们就只好散去了。有一个看着满脸横肉的妇人,满是不甘地回头对着二人淬了一口,口里骂骂咧咧地嘟囔着“卖国贼”。

    关驸马没有理会那些粗俗的妇人,声音满是梦幻和惊讶,“姑母?”

    关氏看见侄子突然出现,惊讶一点儿都不比对方少。突然,她意识到自己身上满是狼狈,有些尴尬地理了理散落的发髻。谈后,她才抿着嘴唇笑了笑。

    曾经的公府贵女,穿着粗布麻衣就像穿着绫罗绸缎一样自如。关氏看起来苍老了不少,散落的发丝间夹着一些银丝。她原本保养得宜的双手,不仅也变得粗糙,甚至手背还多了几道鲜红和陈旧的划痕。

    关驸马看着眼前的姑母,喉间像是被异物哽住了一样,什么话都说出来。他深吸一口气,希望能够压下心里的酸楚,“姑母,那些人……总是这样找麻烦吗……她们总是这样欺负你们……”

    关氏没有多言,弯身抱起那个小木盆,招呼着侄子说,“来,咱们变走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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