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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独宠狂妃-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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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头老太太沉着脸,一头薛凝逼得急,荣亲王一时间两难,尴尬一处不知该帮着谁,“莲儿都有孕了,母亲就应了他们的婚事吧?不然莲儿名节不保,母亲定然也心疼呀!”

    冷沐真不耐烦地掏掏耳朵,“哭得我耳朵都要聋了,有事你们私下解决吧,我不管了!”

    她一发言,荣亲王才注意到她手中的描金茶杯,立时震怒,“你这不孝女,偷性不改,还不还了描金茶杯?!还想本王叫人把你打出去么?!”

    靠!这是亲爹吗?他有脑子吗?若真是小偷,能这么光明正大拿着赃物吗?

    冷沐真恍若未闻,只一心喝着茶。悠哉悠哉的样子,一下惹怒了荣亲王,“你这不孝女,一来就闹出这等事!来人,拿回描金茶杯,将她赶回清心寺去!”

    荣亲王一声令下,立时有家丁上前。但有先前的侍卫做前车之鉴,他们又不敢轻举妄动。

    只听冷沐真浅笑一句,“这描金茶杯是冷族传家之宝,爹不会打算把它传给二妹妹吧?”

    荣亲王一脸嫌恶地反问,“她比你通诗书、知礼节、懂孝道,为何不传给她?”

    “你敢?!”老太君顺势将拐杖一扔,重重向他脚上一砸,“冷族的家业,只传嫡系嫡长的子女!”

    没想到三年过去,老太太还是这样固执。冷沐真不通世事、无德无能,如何继承家业?冷亦寒倒是可以,但洛商一向以女为贵,自然传女不传男。

    想罢,荣亲王亲自上前,趁着冷沐真没注意,一把夺过描金茶杯,“来人,替本王把这不孝女,乱棍打出冷府,日后再不得回来!”

    一回来就闹出一等子事,她母亲亦不得他宠爱,他自然一道厌恶她!

    没想到他的武功也不赖,竟能从她手中抢东西!冷沐真不慌不忙地,拿了另一只茶杯,慢悠悠斟茶,似乎丝毫不为他的行为所动。

    三年前她还知懦弱求饶,现下倒好,竟如此不知礼节孝道!父亲站着,哪有女儿坐着之理?

    伸手抄起老太君的拐杖,就朝她的手臂打去。那力道之大,似乎要将她手臂打断,“你这瘟神,给本王滚!”

    拐杖未曾落下,就被迅猛而来的力量挡住。细细一看,正是方才落荒而逃的哥哥冷亦寒。

    “你还知道回来。”冷沐真淡淡一言。

    冷亦寒并不回她,只一心向父亲求情,“真儿刚刚归家,父亲就手下留情吧!”

    老太君在一旁气得跺脚,“我孙女好不容易回来,你竟如此气我!再嚣张跋扈,我便将你和贱人一道赶出去!”

    两头都是气恼时,薛凝才站出来一言,“此事并没有谁对谁错,当年偷盗之事,王爷也不要追究了。妾身央求王爷,饶了真儿吧?”

    “凝凝。。。。。。”荣亲王忽觉感动,这才放下拐杖,“走,咱们一道去南宫府,向晋王和太妃讨个说法,绝不能叫别人欺负了咱们女儿!”

    说罢,三人伴行而去,只留老太君、冷亦寒、冷沐真三人。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和离去时警告孙女的眼神,老太君心下一狠,“玄倾,替我杀了那两个贱人!”

    玄倾便是老太君的护卫,方才两人便是死在他的手下。

    “不必,”冷沐真忽而开口,“爹、二姨娘、二妹妹留步,我有几句话要说。”

    三人闻声而止步,冷沐真便向薛凝而去,“我归家不过一个时辰,爹便如此不通情理、棒打于我,可见旧年新年,怨气已深!既是家人,就该和和睦睦。我既回来了,就亲自将戾气除尽罢!”

    薛凝不屑,倒要看看这废物能做什么,遂应声一笑,继续装作好人,“真儿说的是,若有误会,尽快解开也好。如此,有什么话,你便直说吧!”

    她倒胆大,敢接现代律师的话!

    冷沐真一笑,“我只是有几个问题,要问二姨娘。咱们就先说说,三年前描金茶杯失窃之事。二姨娘还记得失窃时,你在何处么?若我没记错,当时也是二姨娘掌家,库房的钥匙自然也归你管。

    既然钥匙在姨娘手上,我又如何进了库房,盗取描金茶杯?当时我丝毫不通武艺,姨娘不会说我是靠武功进的库房吧?”

    这口供早已经串好,薛凝自然应对如流,“自然不是靠蛮力,而是你盗取了库房钥匙。怎么?连这个,你都不记得了?”

    “哦,”冷沐真意味深长地一应,“如此一来,便是二姨娘看护钥匙不利了?”

    三年过去,她果然懂了些小聪明,脑子竟然会转弯了!薛凝温婉一笑,“自然不是。。。。。。”

    话未说完,冷沐真便马上打断,“既然不是看护不利,便是二姨娘故意纵容偷盗,有共犯的嫌疑了?”

    “你。。。。。。”薛凝脸色一白,笑容也渐渐凝住,“描金茶杯何等重要,我岂会参与这偷盗之事?!是你趁着我没注意,偷去了库房钥匙,又盗取了描金茶杯!”

    冷沐真闻言一笑,“姨娘方才还说饶过我,这会子都咄咄逼人,把罪过全压在我头上。是姨娘心里矛盾,还是你本身就是个道貌岸然之人?”

    跟律师比口才,自然无人匹敌!

    薛凝脸色更是难看,“是你先加诸罪过给我,怎可怪我自我防备?真儿,你可不能仗着我宠爱你,就让我当你的替罪羔羊呀!”

    不承认?也不碍事,一步步来,她总有无从辩驳的时候!

    究竟谁是谁的替罪羔羊,今儿就让人瞧清楚!

    冷沐真无谓一笑,“好,作案总要动机。姨娘说我偷盗,请问我有何动机?我为冷族嫡系嫡长女,本就是要继承家业的,描金茶杯也迟早是我的。我何必费事,去偷自己的东西?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这回不必薛凝辩驳,荣亲王便先一步道,“本王说过,冷族的接班人只能是莲儿。你求老太君帮你,她也无能为力。你知她心爱描金茶杯,所以故意偷盗了去,一为冷族接班人的位置,二为气病老太君,好进一步谋害性命!”

    冷沐真斜睨他一眼,表情一改严肃,“养不教、父之过。我若真是这般可恶之人,父王也脱不开罪责!动机之事暂且不说,请问姨娘,当年在我房中搜出描金茶杯后,为何不将茶杯放回库房、而是继续放在我身上?究竟是纵容包庇我犯罪、还是共犯?”

    这废物怎知当年描金茶杯未放回库房?

    薛凝心觉不妙,面上还是常态,“查到你偷盗时,我早将茶杯放回库房。至于现下为何在你手中,要么茶杯是假,要么你回府前,又偷盗了一次,要知道一回生二回熟,真儿,你是惯手了吧?”

    荣亲王也跟着点头,“方才本王看到描金茶杯,也是这样想,凝凝同本王,果然是心有灵犀!”

    这究竟是不是亲爹?怎么处处帮着外人?先前听莫殇说,这荣亲王并不爱她的生母,现在看来,不仅不爱反而有恨呀!

    听了这话,冷沐真不温不怒,“依爹与姨娘所言,这三年内,描金茶杯一直放在库房之内,只是这几日又被我所盗?我看不对,你们尽可去库房看看,便知一切究竟了。”

    说着,犀利的目光转向薛凝,“姨娘不介意交出库房钥匙,让我们检查检查库房吧?”

    也不知这丫头在打什么主意,薛凝本想拒绝,却听老太君一声令下,“玄倾,去这贱人房里,把钥匙找出来给沐丫头!”

011:亲手杀了她() 
玄倾垂首应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在众人面前!

    雨后的梨花,散发着一阵阵清雅之香。透着雨水的滋润,胜过野蔷薇飘香万里,比过百日红终月无味。

    薛凝的房间虽大,玄倾却也十分熟悉局势,很快便寻出了钥匙,双手奉于冷沐真,“大小姐,寻到了!”

    古代的钥匙怪是好看,圆形钥匙头,配上一段长钥匙身。全为装饰之样,只钥匙身,才是开锁的工具。

    冷沐真接过钥匙,又向玄倾道,“带我去库房。”说着,看了看其余诸人,“你们也都跟来吧!”

    六人一同去了库房,只见一屋子琳琅满目。这还不算所有的财富,只是些琐碎零物。真正的财富都在箱中、地窖中,还分居许多库房,眼前一间只是中央库房而已。

    这儿财宝许多,外人不许进,自然也无人打扫。进门便是一阵灰尘,冷沐真左右环视,寻了东南角一个金玉所成的杯托,虽然布满了灰尘,却也不失财富本身的魅力。

    荣亲王这才生了些许反感,“如此重要的地方,怎不清扫干净?”

    冷沐真只一心向杯托而去,指了指上头的灰尘,“父王先别管干净与否,只来看看这杯托,是否为描金茶杯的专属杯托?”

    经他点头,冷沐真才继续道,“若三年之内,描金茶杯都不曾离开杯托,那么杯底部分根本不可能积灰。再不济,杯底沿也不会积灰。可这杯托尽是灰尘,再看不出杯底轮廓,可见这茶杯离开杯托,有些年头了!”

    薛凝脸色一下青了。这些年觊觎冷族财富,从不让人进来打扫,就是怕财宝失窃。自己管家忙,也无空打扫,本以为无碍,没想到竟成了这丫头的把柄了?!

    想到这,马上接到冷沐真一个质问的眼神,“姨娘负责掌家,也负责管理库房。杯托积灰如此,姨娘一定知晓这些年,茶杯去了何处吧?”

    看着母亲失色,冷莲马上回了一句,“定是你三年前又来偷了去,预谋已久,就等着今日诽谤我娘!”

    蠢人!冷沐真心下嘲笑一句,才继续道,“三年前我被爹驱打出门,被赶去清心寺,又受了你们的毒打。那儿不备金创药,养伤也要半年一年,如何再回来偷盗?就算依妹妹之言,三年前我又偷了描金茶杯。

    那这三年内,姨娘掌管库房,都没注意到茶杯被盗么?注意到了为何无所动作,若是三年都没注意到,岂非失职?如此不小心之人,如何担当掌家大任?”

    母女都被她问得无言以对,冷沐真才看向荣亲王,“三年前偷盗之人根本不是我,而是二姨娘和二妹妹!她们不仅偷盗,还将茶杯交于娘家,这些年常与外国联络,为的就是扩张势力,占去咱们所有钱库、宝库!

    父王若是不信,大可去其他国家查查,用描金茶杯做通行证,各国都会有记录。是否去过、去为何人、去过几次、去过哪些国家,只要父王有心,全部可以调查清楚!至于这两个贱人的野心,也就昭然若揭了。”

    “这。。。。。。”荣亲王脸上,显现出一分难色。

    早知他不敢查,她已让莫殇去搜集资料,可偏偏那家伙离开了。。。。。。

    见荣亲王唯唯诺诺,老太君随即令下,“玄倾,飞鸽、烽火联系各国大使,明日之前必要给我查清楚,不然就永远别来见我!”

    玄倾应声,鸳鸯才问,“那薛氏母女,现下如何处置?”

    一听处置二字,荣亲王立时一惊,“此事尚未定论,就让她们先回若芷阁吧?”

    “好!”老太君爽快一应,又话锋一转,“那就暂且幽禁若芷阁,事情查清之前,不许给她们吃食饮水!鸳鸯,去调皇上赐我的所有隐卫来,封闭看守若芷阁,连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

    鸳鸯无奈应声,隐卫都是用来探查要事、秘事的,老太君却用来看管人犯,真是大材小用了!

    一听要被囚禁,薛凝忙得扑到荣亲王怀中,“王爷救救妾身,妾身不知杯托为何如此积灰,定是有人从中陷害!妾身可以不饮水不吃食,但莲儿怀有身孕,万不可伤着身子呀!孩儿无辜,老太君何必赶尽杀绝呢?”

    老太君听罢感叹,“你也知道孩儿无辜,当年为何要对沐丫头赶尽杀绝呢?”

    说着,眼下一狠,“只要是伤害寒小儿和沐丫头者,今日能杀,我断不会留到明日!来人,带下去!”

    荣亲王一惊,立时抱住一双母女,“母亲,事有蹊跷,你万不可冤枉了好人呀!”

    “好人?”老太君难以置信地反问,“你可知三年前,这两个女人是如何对待沐丫头的?在清心寺,整整六个时辰,打断了二十只杖子!我还没寻她们报这个仇,你还袒护她们?”

    二十只杖子。。。。。。冷沐真也听得心头一颤,就算是铁打的身子,六个时辰也要打死了。这冷沐真也够可怜的,居然被欺负成这样。

    荣亲王却是不信,偏过头看薛凝一眼,“凝凝和莲儿不是这样的人,真儿偶时不懂事,她们也总是体谅她、照顾她,替儿子省了不少心。”

    听他这么一说,薛凝哭意更浓,一张花容月貌的脸,却不因哭泣而失色。抬眸楚楚可怜地看着夫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妾身既做了冷家的媳妇,一切便都听从王爷安排。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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