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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独宠狂妃-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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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离宁蝾的怀抱,冷沐真好奇地望向下面,司徒甯响亮的“跟我回去”,被她尽收于耳。

    回去?回哪里去?回他们两人的家么?

    冷沐真还想着两人是情人关系,是因为方才底下的话,她一字都不曾听见。

    宁蝾却听得清楚,也深知司徒甯不欲再让冷亦寒为质子,想让他跟着她回司徒府。

    什么是质子,就是冷族与凌晟交换的人质。

    为了凌晟与冷族更好的合作,所以彼此交换一位极其重要的人。关系一旦被破坏,或一方生了异心,质子便一命呜呼!

    做为质子,要隐藏身份、要忍受低人一等的歧视。除此之外,更可怜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一命呜呼!

    虽然嘴上不饶人,司徒甯却刀子嘴豆腐心。冷亦寒做为质子,被送去冷族时,尚在襁褓,他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

    但他有亲人,有她这个爱他的亲生妹妹,她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长提心吊胆过日子?

    只要拉着他回司徒府、再求皇帝开恩,他们的父王是地位显赫的国师,皇帝一定会给父王面子!

    可惜,她天真了。他们的父王之所以地位显赫,跟司徒族贡献出了一位质子,有必然的联系。

    这联系一旦断了,死的不只是质子,还有整个司徒族!

    冷亦寒深知其中利害,狠心甩开妹妹的手,“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找真儿的麻烦!”

108:生离死别() 
“哥哥!”

    眼见着双手被冷亦寒甩开,司徒甯惯性地退了两步,终是喊出了一声哥哥。十几年来,她都不曾承认过的哥哥!

    这一声哥哥可好,冷亦寒不曾震惊,倒先惊了屋顶上看戏的两人。

    深怕勾起丫头的回忆,宁蝾想堵住丫头的耳朵,但那一声哥哥已经原原本本地被她听到,再捂着也晚了。

    遂转眸看了丫头一眼,只听丫头亦是一脸惊色,像是想起了什么,宁蝾不由忧心,“你。。。。。。”

    冷沐真突然伸出食指,指了指底下的司徒甯,恍然大悟似地一点头,“怪不得她连我这个妹妹的醋都吃,敢情她对哥哥的爱称,也是哥哥?!”

    爱称?

    宁蝾听得一愣,难道丫头一点疑心也无,认为哥哥一词,只是爱称而已?

    真该检查检查丫头的脑子,这么明显的信息,她居然还没想到?

    不过没想到正好,以前的事,忘了也就忘了吧!

    从没听过司徒甯称自己一声哥哥,冷亦寒面上虽不震惊,脚步却已经顿住。

    回头之际,妹妹已经满脸泪痕,要知道这么一个刁蛮任性、古灵精怪的妹妹,一向是女儿有泪不轻弹的。

    现下哭了,是真的心痛了!

    打从出生开始,冷亦寒便被送至冷族为质子,常年伪装身份,不能让皇帝发觉冷族与凌晟的勾结。

    因此,亦见不到父王、见不到唯一的亲生妹妹。懂事之后,才见了妹妹一面。

    而后每年的奉香节,他们都偷偷约在一起,到小河边放花灯。因为奉香节既是妹妹的生日,更是母亲的忌日!

    以前的冷沐真知晓冷亦寒的苦楚,便没有阻止,反而偷偷掩护他出府。只今年失了记忆,才平白无故生起气来。

    想着每年妹妹的生日,都伴随着母亲逝世的痛苦和自责,冷亦寒也不禁心疼,上前一把将妹妹抱入怀中,“别哭了。”

    贴着哥哥温暖的怀抱,司徒甯更是泪如雨下,声音越发绵软温柔,“哥哥,我不想你受苦,我想让你回家!”

    “哥哥不苦。。。。。。”冷亦寒嘴上淡淡一句,心里却已经想起这些年寄人篱下的感觉,面上尽是掩不住的悲戚。

    在别人看来,风光无限的冷世子,是老太君唯一承认的孙子,亦受老太君疼爱。

    却无人知道,老太君只是将他看做质子,从没想过给他实权。只是将他护在身边,不是关心,而是看管。

    凌晟一旦有异动,便是不致死的一掌,轻则由他躺床几天,重则痛不欲生。可他的命由不得自己,凌晟要与冷族合作,他便是不能断的绳索,即便痛不欲生也不能轻生!

    为了与凌晟合作,老太君忍痛送走了唯一的嫡孙子。凌晟倒好,换来一个国师的儿子,不轻不重的身份,哪里配与她的嫡孙交换?

    但孩子已经送来了,老太君只能吃这个哑巴亏。想着嫡孙可能受到的痛苦,她唯一泄气的方法,就是让这个质子生不如死。

    反正质子是绳索,只要不死,合作就不会断!

    一声哥哥不苦,却苦了司徒甯的心。这些年,哥哥受了什么苦、冷族人如何袖手旁观,她都是知道的!

    他若承认自己苦,好歹她心里好过些。

    可偏偏哥哥就是个倔强之人,真叫她不知该苦还是该笑了!

    想着这些年不能反抗的痛苦,冷亦寒抱着妹妹的手,也显得那样无助,口中却依旧倔强,“路是我自己选的,你不必心痛,我自己会过得很好!”

    路哪里是他自己选的?不过襁褓婴儿,刚出生几日,由得他选么?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冷亦寒便松开了手,转身施展轻功离去,只字片语都不曾留下!

    “哥哥!”司徒甯使劲喊了一声,试图唤回哥哥,却只看到哥哥的背影越来越远。。。。。。

    一时无助地跪倒在地,司徒甯就像一个刚刚脱离开母亲的婴儿,失声大哭起来,久久不能平复。

    看着这一场类似生离死别的分离,冷沐真虽有些摸不着头脑,心下却也莫名地一痛。仿佛在他们俩之间,也有她一份痛苦。

    难道她真的是他们之间的小三?不然为什么会心痛?

    脑中似乎要记起什么,却在一阵痛意之后,记忆再次打散。

    见丫头微有异色,宁蝾忙伸手扶好她,“时辰不早了,你该服药了,咱们回去吧?”

    冷沐真先是一点头,而是一脸无辜地指了指底下的司徒甯,“不管她么?”

    宁蝾肯定地一摇头,“她武功高的很,受不了委屈!再者你兄长和她的感情事,咱俩掺和什么?”

    确然,这是他们俩的感情事,他们自己会解决,不必她瞎掺和。

    想罢,搭着宁蝾的双肩,由着他搂着自己的腰身,往清心寺而去。

    回到院子里时,辰时的钟声一敲,清心寺上下顿时沸腾起来!

    宁蝾将温好的雪水倒在杯子里,分别从两只玉瓶中各取出一粒药丸,一起递给冷沐真,“这是保心丸和愈创药,配合着雪水服下,今日之内伤口便可痊愈了。”

    冷沐真细看了看两粒药丸,确实是上好的保心丸和愈创药。配合着雪水服下,雪水的温度伴随着一阵清凉,自喉咙处蔓延至全身。

    不仅伤口处疼痛减少,脸上的倦怠之色,也跟着尽除。

    宁蝾又从药箱中,取出一只蓝彩陶瓷小盒,“这是芦荟润肌膏,一天一次,沐浴后涂在伤口上,为除疤所用。”

    接过小盒启盖,便是一盒透明的糊状药膏,冷沐真凑上前轻轻一嗅,十分清香!

    还没收起小盒,外头便响起一阵通报声,“晋王殿下到!”

    南宫墨?他怎么来了?冷沐真嫌弃地一白眼,一大早也不嫌起床困难,竟就屁颠屁颠地来了?!

    心想着小姐的气还没消,芷蕾自然躲得远远的,没来得及拦下南宫墨。

    清莹听到辰时的钟声,也才刚起,估计还在房里洗漱,自然也无暇拦着。

    院子里其他下人,也不是冷沐真贴身的人,自然不知道她的脾性。只知道晋王地位显赫,不能拦着他,便放行让他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南宫墨便快步往冷沐真的房间而去,早在昨晚,他就打听好了冷沐真房间的位置。

    只是昨晚仪式结束、天色已晚,极其爱护脸蛋的他,要睡他的美容觉。至于勾引这位家财万贯的大小姐,等到晨起也不迟!

    晨时微风阵阵,轻轻拂起南宫墨的长发、长袍,又是一路翩翩公子般的走姿,英姿飒爽地出现在冷沐真的房门口,“真儿!”

    想着以前她对他的痴迷,一夜不见,她必定思念成疾。一听他的唤声,就等不及得跑上前,小女人般躲进他的怀里。

    可惜他想多了,等不及出现的不是真儿,而是枫影。。。。。。

    南宫墨与宁蝾打的交道不多,枫影又才跟在宁蝾身边四年,南宫墨一时还认不出来,一脸的期待一时转为一脸厌恶,“你是谁?”

    出现在他面前的,本该是个家财万贯的小美女,现在居然换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脑中想象的小美女画面尽然打破,南宫墨哪能不厌恶?

    枫影依旧给对方一个冷峻的轮廓,恭敬地微微一拜,“回晋王的话,在下是宁世子的贴身护卫。大小姐受了重伤,外人一概不见!”

    宁世子的贴身护卫,管真儿的事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宁世子是真儿的什么人呢!

    如此想着,南宫墨立时气急,“什么叫外人?本王怎么算外人?本王曾与真儿有过婚约,是真儿的未婚夫!”

    没想到他竟没脸地说出来了,里屋的冷沐真听得反胃,刚喝进去的水差点喷出来!

    枫影倒没什么反应,只当一句平常话地听着,恭着身子回了一句,“婚约已经取消了,还请晋王自重!”

    被一个下人教训不自重,南宫墨的面子全无,再没耐心言语,直接动起手来。

    枫影的功夫也不弱,几招下来,尽占上风!

    没想到宁蝾的护卫,武功如此高强!

    趁着还没被他打败,南宫墨自觉停了手,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跟你动手,简直降低本王的身份。既然真儿养伤,不方便见本王,本王就先回去了!”

    亏得他打扮了整整半个时辰,为的就是再次引起小丫头的注意。

    三族虽然不能通婚,但他是独立出来的晋王,独居南宫府内的晋王府。即便皇帝不会真让他们成婚,冷族的财产他也要尽收府邸!

    原想趁着真儿受伤,对她多些关怀、让她感动,没想到连面都见不到,还被一个下人羞辱了一番!

    南宫墨灰头土脸地离开了院子,冷亦寒继而进了院子。

    伴随着一阵通报声,“冷世子到!”

    冷沐真不由想起刚刚的情景,立时向枫影一句,“不见!”

    一听她的吩咐,枫影便上前拦住冷亦寒,“冷世子留步,大小姐受了重伤,外人一概不见!”

    听见枫影冷凝的语调,里屋的宁蝾只觉一阵错愕,“我的护卫,何时开始听你的吩咐了?”

109:趁人之危() 
外人?

    冷亦寒听得一愣,就算他的真实身份是凌晟国的质子。可在别人看来,还是冷族嫡长子冷世子、真儿的亲哥哥,何时成了外人?

    宁蝾四年军营,枫影亦是跟着主子四年军营。四年前宁蝾的护卫并不是他,冷亦寒也只与他打过一次交道。

    便是昨日枫影奉命守着马车,不让人靠近冷沐真,冷亦寒又担心妹妹,便与之大打出手。

    昨日一心想着真儿,便没有注意此人的面目,也不知此人的身份,今日只觉瞧着眼生得很,“你是何人?为何在真儿的房外?”

    难道是爱慕真儿的人,借着看守门户的由头,接近真儿?

    想到这,冷亦寒不由警惕,心下更生出几分敌意。

    枫影微微恭着身子,不曾扬眸一眼,语调一如平常,“回冷世子的话,在下是宁世子的护卫,枫影!”

    “宁世子的护卫?”冷亦寒大惊了一番,想着宁蝾送给真儿的红玉,禁不住气恼,一指房间质问道,“宁世子在真儿房内?这才辰时,他在本世子的妹妹房中做什么?还是昨晚上,他们就一直在一起?”

    自从冷沐真被老太君指去皓谕阁,几日都与宁蝾在一个屋檐下,冷亦寒脑中,便尽是他们同床共枕的画面。

    昨日是母亲的忌日,今日又分别了司徒甯,本还有些淡淡的忧伤。如今一听宁世子的护卫,守在真儿的房外,忧伤尽被恼怒代替。

    就算送了家传的玉佩,他们也不算夫妻。更何况丫头根本不知道,那是宁族的家传玉佩,他凭什么自作主张地睡在丫头房间?

    一时间脑中尽是邪恶的画面,冷亦寒忍无可忍,再次与枫影大打出手。

    经过昨日的打斗,枫影彻底见识了一个极其恋妹之人的威力,连他都招架不住,这回更生了几分忌惮。

    幸而这次有宁蝾及时出手,冷亦寒还未与枫影交到手,就被宁蝾的掌风打退几步。

    抬眸之际,宁蝾已经慢慢悠悠地从里屋出来,慵懒的眸子淡淡瞧了他一眼,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一大早吵什么?还让不让你妹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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