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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独宠狂妃-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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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前脚一走,李佺便急急上前,“皇上鲁莽了呀,怎能随口应下呢?”

    皇帝不急,太监倒替冷沐真急了?

    睨了他一眼,皇帝颜开一笑,却不多笑意,“你倒说说,为何不能应下?”

    确定了韩魅远去,李佺才敢开口,“那禩吴太子算什么?不过一个附属国的小小太子。皇上答应他与姚小姐,他已然高攀,更何况大小姐是冷族的嫡长女!”

    他说得也有道理,韩魅不过小小太子,又不是皇帝。

    太子容易当,却也危险,不知哪日就被皇帝给废了!

    特别是这种小国,法度不规范、臣子不众多,废太子不必考虑诸多因素,说废也就废了。

    把冷沐真这个大棋子,嫁去这么一个小国,确实大材小用了!

    皇帝笑意渐深,搁下毛笔,顺手拿起折子,“禩吴虽小,却五脏俱全。它不比临川,只是百姓居多,中看不中用。近年来,它虽未走出附属国的屈辱,却日渐坐大,实力不可小觑啊!”

    像是听出了一点意思,李佺跟着点头,“确实如此,禩吴原就财宝富饶,虽被凌晟多番压制,但日渐坐大也是迟早的事。”

    皇帝笑然,“千夜太子虽取消了与沐丫头的婚事,朕却看得出他余情未了,即便沐丫头与蝾小儿走得近,他也肯无私奉献。这样痴情的人,只可惜远在凌晟!倘若沐丫头能嫁去附近,再加以利用。。。。。。。

    禩吴又临近凌晟,多年怨毒,一经爆发,攻城是迟早的事!再加上朕、加上千夜太子的帮助,何患没有凌晟的风光?到时千夜太子、禩吴皇帝双足鼎立,只要朕稍微一脚插足,凌晟、禩吴尽在掌握,渔翁得利!”

    原来皇帝算计的是凌晟的江山!

    李佺一惊,故作拜服的样子,更是哈腰谄笑,“皇上英明睿智,奴才拜服啊!奴才也看出了千夜太子的端倪,明明及冠,却至今未娶。以前传闻,他苦于武学,不近女色,奴才不曾疑心。

    如今千夜太子恋上大小姐,便是这般痴情难忘。水到渠成之际,却离奇取消了婚事。取消便罢,痴情不改。太子之上便是皇帝、皇后,岂非他们故意叫太子不婚?

    至于目的,无非就是怕太子根基稳固,日后不好控制,只怕凌晟皇帝属意的储君并非千夜太子。如此一来,千夜太子倒也可怜!”

    皇帝点头而笑,“他越是可怜,便越是一枚好棋子。只要朕运用妥当,他手下的兵马,再加上朕、禩吴的兵马,可不是凌晟皇帝能敌的呀!”

    这回,李佺全然明白了皇帝的意思,这才恍然,“皇上让大小姐嫁去禩吴,却非真嫁。而是稳住千夜太子的心,并联合禩吴皇帝,一举夺去凌晟城池?可宁世子深情大小姐,老太君与宁国公也是一意孤行,不可能同意这事啊!”

    皇帝不屑一笑,“到时朕告诉千夜太子,沐丫头暂居禩吴太子处,等到攻占凌晟,便将沐丫头完璧嫁于他。他受了爱恋指引,必会奋不顾身。

    朕再告诉禩吴皇帝,攻占凌晟一计,他亦是义不容辞。到时皇帝、太子各有势力,大势所趋,还有他们说话的份?再不济,朕也可以来暗的!”

    李佺适可而止,“皇上英明!”

    另一边,韩魅与随从离开大殿。

    走到僻静处,随从才敢出声,“那冷大小姐有什么好?比不得姚小姐温婉贤淑,太子何故转情于她?转情便也罢了,那洛商皇帝分明在算计咱们禩吴的钱财,太子睿智明知,何必故意落进他的陷阱呢?”

    韩魅左右一看,下意识的谨慎,动动嘴巴却没什么表情变化,只当是家常话聊,“京兆丞的千金固然温婉美貌,却比不得冷大小姐的天之姿色,更比不得冷大小姐的家财万贯!”

    随从依旧不明白,“咱们禩吴亦是不缺金银财宝的!”

    韩魅一笑,“确实不缺金银财宝,只是缺一个能稳固地位的美人!美人温婉贤淑,又饱读诗书,确实能伺候好本太子,却中看不中用。唯一能做贤内助的,便是冷大小姐这种家财万贯,又不只家财万贯的人!”

    随从想了一会儿,却一头雾水,“奴才愚钝。”

    韩魅摆了摆手一笑,“你不懂也罢,本太子心中有算计就好!”

    没走几步,又被李佺喊住,“禩吴太子留步,皇上有命,禩吴太子对冷大小姐的情义,如今最好不要叫第三个人知晓!”

    保密不言?韩魅目光一沉,想了一会儿才应了一声,“本太子知道了,劳烦公公传话!”

    “太子客气了!”李佺一笑,恭敬退了下去。

    韩魅也是一笑,却在李佺走后,笑意渐变,“洛商皇帝果然是洛商皇帝,算计钱财的同时,也另有谋算,本太子小觑他了!”

    怪不得能坐拥洛商天下,看来他要得到冷沐真,还是一条漫长的路!

385:心有灵犀() 
时间一日日流逝,很快到了出宫避暑的日子,冷沐真却觉得度过了多年。

    一出冷府,又是两辆马车,一辆香楠木马车,一辆则是宁蝾的杉木马车。

    每每面对马车选择时,冷沐真总是为难。

    这次多日不见宁蝾,却突然不为难了,像是没看到香楠木马车,一路就往杉木马车而去。

    没走几步,便被冷亦寒拦住了,“真儿,你去哪里?”

    这才看到他的香楠木马车,冷沐真一阵迟疑,却很快烟消云散,“哥哥一个人坐吧,我去宁蝾那儿!”

    冷亦寒却不放手,硬拽着她回来,小声向她耳边说道,“这么几日,他都没来找你,如今来接,也是将马车停得远远的。你是冷族的嫡女,你要有尊严,别倒贴上去!”

    经他这么一说,冷沐真才注意到今日的杉木马车,似乎比平时停得远了一些。

    还是冷亦寒观察细致,一眼便瞧出了端倪。

    难道这么几日,宁蝾有了新欢,所以故意疏远她?

    一时疑心上头,冷沐真便应了下来,上了香楠木马车。

    听到香楠木马车启程的声音,却不见丫头的身影,杉木马车内的宁蝾嘴角一挑。

    他也有疑心,所以催动内力,听到了冷亦寒的一番话。

    怪不得一大早来冷府,便有一干家丁上前,亲自将他的马车停远。

    原以为冷府有什么事情要办,或是要放爆竹、怕惊了马,谁知是冷亦寒的小聪明!

    为了丫头自愿上他的马车,他也算费尽心思了!

    “启程吧!”宁蝾吩咐了一声。

    枫影这才回过神来,一脸惊色,“世子,小姐上了冷世子的马车?!”

    “嗯,启程。”宁蝾淡淡应了一声,不曾表露什么,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收敛。

    方才兄妹讲话,冷亦寒的声音很小,枫影并没有专心,所以没有听见。

    如今枫影还糊涂,“世子是要追上香楠木马车,把小姐抢回来么?属下这就去追!”

    刚刚驱马,门口冷亦寒的侍人,便斗胆点了爆竹,早早计划好了一般,迅速扔到马脚边。

    一瞬“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响彻了整条街道。

    宁蝾的马一受惊,提了提前马蹄,立时疯了般退后,再不听枫影的驱使。

    “大胆奴才,宁蝾的马也敢惊吓!”枫影一边控制马缰,一边训斥道。

    冷亦寒的侍人授意放爆竹,既然敢放了,自然心高气傲。

    不顾枫影的训斥,侍人转身回了冷府,命家丁关上了大门!

    “你!这!简直反了!”枫影怒不可遏,想杀了那个侍人,却腾不出手。

    想起马车内的宁蝾,枫影一心担忧,立马问道,“世子没事吧?”

    宁蝾却没了声响,枫影更是一惊,“世子?世子你没事吧?”

    迅速稳好马,枫影打开车门去看。

    不知何时,宁蝾已经从后门出去,还给他留了张纸条:城门口见。

    世子果然有先见之明,看出了冷世子的心思,所以提前离开了。

    只可怜了枫影,折腾了这么一会儿,还不能滥杀冷世子的人。

    只能驱马,一路往城门口而去。

    这时,城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贵族。

    因着时辰还早,百姓并不甚多。众人骑马时,也依着皇帝的吩咐,不曾叨扰百姓。

    云狂与司徒甯的事情暂定下来,江北又临近凌晟,所以司徒甯跟着云狂而行,一并伴君避暑。

    今日出城人甚多,老太君不喜热闹,也不喜与皇帝同行,所以选择后一日出发。

    香楠木马车行在半路,突然被一掌推停。

    马车内的兄妹同时一惊,立即开门去看。

    以为有人袭击,谁知窜进来一个人影,定睛一看,正是宁蝾。

    没想到他追来了?!

    冷亦寒的脸刷得一黑,面对丫头的温柔笑意一凝,转向宁蝾,眼中更是折射出一阵强烈的敌意,“马车虽未府宅,但也由不得外人擅闯,宁世子就算不知礼,也不该惊着真儿吧?”

    像是故意提醒般,又给宁蝾加了一条罪状,那便是故意吓唬冷沐真。

    为着问题更加严重,冷亦寒又添油加醋道,“真儿的身子虚弱,小时太医诊治,便说她绝对不能受惊,否则性命难保。宁世子若真爱慕真儿,就不该拿真儿的性命开玩笑!”

    这么一会儿,他又顶了一个罪!

    宁蝾暗暗一笑,他还真是能言善辩啊!

    前些日子见到千夜冥,还怕千夜冥回来,夺了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所以一味软弱。

    如今千夜冥一走,他又张狂起来了,真以为自己是名副其实的冷世子么?

    不过司徒族一枚弃子罢了!

    这样的话,宁蝾不会宣之于口,他知晓丫头对冷亦寒还是有感情的。

    顾念亲情,丫头听了这些话,一定会生气,宁蝾只能回之一句,“吓唬瞳灵,总比欺骗瞳灵来得好!”

    冷亦寒明白,他故意唤她“瞳灵”,是在炫耀他给她取的小字,无意间划清冷亦寒与冷沐真的关系!

    没等冷亦寒反驳,宁蝾便继续一句,“依冷世子之言,你这一骗、我这一吓,岂不叫瞳灵死不瞑目了?”

    冷沐真听得糊涂,“什么骗?刚刚那个爆竹声,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一路她都在问,冷亦寒却没有回答。

    如今宁蝾一来,危机感伴随而来,冷亦寒脑子飞速转着,很快辩解道,“没有什么骗,那个爆竹声不过恭送咱们的仪式罢了!”

    恭送仪式?冷沐真依旧疑惑,“小时也有这种仪式?哥哥随行时,我怎么没有听到呢?”

    冷亦寒尴尬一笑,表情有些不自然,“小时未曾及冠,所以没有爆竹声。按着规矩,必须男子及冠、女子及笄,才有爆竹声恭送的!”

    丫头最不懂规矩,冷亦寒拿规矩说事,她自然似懂非懂地相信了。

    宁蝾也是不懂规矩,却是装作不懂罢了,毫不客气地拆穿道,“冷世子确实不曾骗瞳灵。一大早派遣一堆人,拦住杉木马车并停远,不算骗瞳灵;故拿嫡女尊严说事,也不算骗瞳灵;京城上下,及冠及笄伴君的贵族不少,却唯独冷族响了爆竹声,更不算骗瞳灵!”

    宁蝾的嘴巴,总是叫人生气!

    若非他势力庞大,冷亦寒非割了他的舌头不可!

    听了宁蝾的话,冷沐真才明白停远的杉木马车,还有冷亦寒不自在的表情和爆竹声。

    刚想说什么,却见冷沐真怒发冲冠地看着宁蝾,“本世子说了,马车虽不是府宅,但也不能擅闯,还请宁世子出去!”

    宁蝾悠悠一笑,坐着仿佛已经长在了座位上,“本世子可以走,不过要提醒冷世子一句。今日时辰还早,皇上特意嘱咐各府,不得宣扬大声,叨扰了城里百姓。

    冷世子方才一个爆竹,响了足有一刻钟的工夫吧?别说冷府的人,就连最远的南宫府都要被爆竹吵醒了,更何况附近的百姓?”

    这是昨晚的计划,皇帝的吩咐再后,冷亦寒并没有上心,所以还是依计行事。

    万一百姓有了争议。。。。。。。不对,不会是万一。

    只要宁蝾一句话,百姓没有争议也难。

    若是宁蝾从中作梗,叫百姓告了御状,冷亦寒必定遭殃!

    考虑到妹妹的安危,冷亦寒只能求助冷沐真,“真儿,你一定要救救我,我并非存心骗你。只是。。。。。。。只是千夜太子!”

    “千夜太子?”冷沐真微微一惊,也是一脸疑惑,“他怎么了?”

    找到了一个新托词,冷亦寒便故作可怜,一脸苦相地低头,“千夜太子走前,将这一计告诉我,吩咐我破坏你与宁世子的感情,我才糊涂做事的!”

    反正千夜冥不在,把罪推到他身上,他也不知道!

    且千夜冥坏事做尽,背个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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