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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重生之我是慈禧-第4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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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抓起来了,”慈禧太后默然许久,才慢慢说道,“这事儿还没玩,如今且看皇帝,”她的手用力的抓住须弥座上的扶手,“看皇帝接下来如何。”

    外头的哭声响了起来,太后木然说道,“军机处和御前大臣就不要出宫了,如今我怕他还有余党,恐有不测,我也传了武云迪和荣禄入宫宿卫,另传旨诸王大臣,漏液入宫伺疾。”

    这是题中应有之意,恭亲王应下,“既然如此。皇上万年的东西就要备下了,也是冲冲喜。”

    “不用冲喜,”慈禧太后如今这时候怎么愿意听到这种消息?她只是想着若是能逃避过去就逃避过去罢了,“这些东西日后不用急。何须闹这样!”

    文祥磕了头,“请太后下旨,大赦天下。”

    “可,”慈禧太后点点头,“李德立。今日皇帝身子要不要紧?”

    “今日还不要紧,”李德立磕头道,“微臣会想好法子!”

    “那就好,”慈禧太后木然说道,“那你们退下吧,等到明日再说。”

    “太后,恕奴才多嘴,”惇亲王忍不住就开口说话了,他伏在地上,大声的说道。“皇上如今身子不好,应该先为皇上立后!一是有备无患,二来也是冲喜!”

    听到惇亲王的话,恭亲王大为激动,十三年来的往事,一齐兜上心来。这个“年号”怕会成为不祥之谶。当时觉得“同治”二字拟得极好,一则示天下以上下一心,君臣同治,再则有“同于顺治”,重开盛运之意。谁知同于顺治的,竟是天花!

    果真同于顺治,还算是不幸之大幸,顺治皇帝至少还有裕亲王福全和圣祖两个儿子。当今皇帝万一崩逝,皇位谁属?

    “好呀,好呀,如今你们就巴不得皇帝死吗?”慈禧太后的声音发冷又在发抖,似乎冷到了众臣的心里,“皇帝还没断气呢!”

    “这事关大清祖宗基业的。奴才不敢不说,就算太后要赐奴才死罪,奴才也要冒死奏承!”惇亲王大声的说道,醇郡王拉拉他的袖子,“五哥你小声些,皇上还在里头,万一听到了,又是大刺激!”

    惇亲王这才克制住了一些,“请皇太后圣裁!”

    恭亲王等人也一起伏下,“请太后圣裁!”

    “皇帝的身子还好的很!”慈禧太后倔强的说道,“轮不到说到这个地步,冲喜什么的,我从未见过有成效,自然也是不信,此事无需多言!本宫自有主张!你们跪安吧,不要惊扰了皇帝休息。”

    皇太后语气坚决,绝不愿意听到这样的事情,恭亲王等人无法,只好磕了一个头,站了起来,依次退了出去,惇亲王还准备说什么,却被景寿拉住,一同出了养心殿。

    “五哥,这事儿也就是你敢说,”恭亲王抹了抹眼泪,对着惇亲王说道,“但是这事儿就暂时不提吧,此议决不可轻发,因为一则对皇帝而言,此是绝大的刺激,于病体不宜,再则是立何人为皇帝之后,大费考虑。要知道,下一辈儿里头没什么人合适!”

    惇亲王正欲说什么,养心门外已经索索的布满了兵丁,“这是要做什么?”惇亲王有些生气,没有回答恭亲王的话儿,“防着我们造反吗!老六,你看看!”

    “这也是寻常之事,”文祥宽解着惇亲王,“为了就是防范未然,王爷切勿生气。”

    塞尚阿刚才看到了跪在地上流泪的皇后和珣嫔,只觉得心如刀割,听到敦亲王的话,十分不悦,“以臣议君,乃是大不敬!什么时候轮到臣子们议定这些事儿了?皇上还在养心殿里头呢,再不济,也有皇太后主持,咱们做臣子的只要安分守己当差就是,别的事儿,不用多说也不能多说!”

    说完这句话他随即拂袖而去,惇亲王气的连连跳脚,被醇郡王拦住,一同去了军机处的值房。

    慈禧太后依旧坐在养心殿的正殿上,一言不发,陈胜文从西暖阁出来,跪下磕头,“启禀太后,万岁爷睡着了。”

    “用了药好些了吗?”慈禧太后叹了一口气,说道。

    “吃了药安稳了许多,只是身上的天花,似乎要爆了出来,”陈胜文带着哭腔,“只怕是不好。”

    “太医们会处置的,你不许在皇帝跟前哭,他瞧见了更是心里难受,明白吗?”慈禧太后说道,陈胜文磕了个头,用衣袖抹了抹眼泪,复又进了西暖阁,唐五福进来磕头,“太后,安德海带着西洋的大夫进宫了。”

    慈禧太后起身下了丹陛,准备走出养心殿,“叫他带进来看看,如今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我知道西洋人的消炎药应该是不错的,起码能减少炎症。”她走出了养心殿,见到跪在檐下的一干嫔妃流泪哭泣,慈安和几位太妃站在边上亦是抹泪不已,“皇帝还没有宾天呢,这会子哭了?”

三十三、生死茫茫(二)() 
“如今就哭,日后还怕没有哭的时候吗?”皇太后的声音十分空洞,似乎没有了情绪,嫔妃们听到了这句话,脸色越发是惨然了起来,皇后靠在慧妃的身上,似乎又要晕厥了,大家都是满脸泪痕,只有瑛妃一个人十分镇静,一言不发,也不流泪,慈禧太后皱眉,低声喝道,“都闭嘴,不许惊扰了皇帝!”

    慈安太后上前扶住了慈禧,“姐姐,皇帝的身子不是已经大好了,怎么今个又不好了呢?”

    慈禧太后摇摇头,“暂时不说这个,你让他们都回去吧,这会子,谁都不能打扰皇帝。”

    皇后直起身子,膝行到慈禧身前,拉住了慈禧的旗装,“皇额娘,儿臣实在不愿意在承乾宫里头等消息,就让儿臣服侍皇上吧,在养心殿,我多少也能放心些。”

    慈禧太后摇摇头,“你的身子一直不好,万一皇帝的病气过给了你,那就不好了,你若是担心,就住在这后殿,只是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去惊扰皇帝,明白吗?”

    皇后含泪谢恩,站起来的时候又是一阵晕眩,随即软软倒地,几个嫔妃连忙扶住,养心殿钱乱成一团,太后微微叹气,“叫太医来给皇后瞧瞧,你们去照看她吧,”太后对着后宫嫔妃们说道,大家簇拥着皇后去了后殿,只留下来了咸丰皇帝的后宫们,如今的太后太妃太嫔们,丽贵妃十分心痛,她的双眼已经红肿如同胡桃一般,“今日恰逢腊月初一,我们几个去遍历各宫的佛堂拈香,求神佛们保佑咱们皇上。”

    慈禧太后点点头,“你们去吧,就让婉贞守在这里,还有载澄,”慈禧太后眼中露出阴冷愤怒的目光,“我要先去料理了宫里头的反叛!他们在那里?”

    慈禧太后慢慢的走出了养心殿。走下了汉白玉的台阶,就这样一步步的走进了积雪和飞絮之中,唐五福要传轿辇,慈禧太后摇摇头。她的赤金头饰上片刻之间就落满了雪花,她就这样一步步的慢慢走出了养心门,慢慢的走过了林立肃穆的八旗护军营士兵,慢慢的走到了朱红色的宫墙之下,朱红色的宫墙在夜里。看上去分外阴沉血腥,就像是自己儿子吐出来的鲜血。寿康宫伺候的太监和宫女们就跟在后头,默默地低着头走着,一个侍卫首领疾步走了过来,打千行礼,“启禀太后,德龄和王庆琪已经押在了西三所。”

    “王庆琪暂且不管,这事大约和他没关系,德龄如何处置了?我记得他身上是有功夫的。”太后说道。

    “已经灌下麻药,”侍卫低头回禀道。“又加了锁铐,必然是无忧了。”

    “这个贱人有没有抵抗?”

    “没有。”

    “去看看他吧,”慈禧太后淡然说道,“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德龄盘腿坐在炕上,丝毫不会因为四肢上的镣铐而有所担心,室内点了好几盏油灯,把他脸上每一道皱纹照的清清楚楚的,德龄不复往日的阴沉,整个人松弛了下来,悠然神往。似乎想起了许多往事,外头响起了脚步声,门随即被咿呀打开,穿着赤红色的旗装的太后进了这处简陋的居室。她见到了德龄,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侍卫和唐五福想退出去,“你们陪着罢,我和德龄之间,从未有什么消息是见不得人的。若是你们不在。我根本就不敢一个人在这个地方。”

    “奴才给太后娘娘行礼了,”德龄微微鞠躬,“只是身子不便,不能行礼。”

    几个侍卫称是,站在了太后的身后,太后看着德龄,眼中都是恨意,“你的大礼,我实在是受不起,为了你的大礼,皇帝,已经在养心殿剩下一口气了。说吧,我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皇上快宾天了,太后娘娘伤心吗?”德龄不回答慈禧的问题,悠然说道,“这是您唯一的儿子,也是先帝唯一的子嗣。”

    。。。。

    慈安太后即刻就带着各宫太嫔太妃一起给神佛进香,第一处是在宁寿宫后殿之东,景福门内的梵华楼和佛日楼;第二处是在慈宁宫,这里有好几处佛堂,两宫太后常来的顶礼的是,设在正殿前面,徽音左门东庑的那一所;此外还有三座,以雨华阁为主,在凝华门内,阁凡三层,上层供欢喜佛五尊、下层供西天番佛,这还是前明的遗迹,内有脑骨灯、人骨笛等等法器,在慈安太后看,近乎邪魔外道,平时绝迹不至,但这时候要百神呵护,为了祈求皇帝早占勿药,她心甘情愿地拈香磕头,念念有词地祷祝了许久。

    云贵太妃跪在地上,丝毫不觉得那些番佛骨器在夜色之中分外可怖,丽贵太妃也壮着胆子靠在云贵太妃身边默默祷祝,“满天神佛请降下慈悲,使得龙体安康,病魔远离,信女愿意以身代之,任何死病加身都无所畏惧,只愿天子安康。”一个低低的声音响起,丽贵太妃转过脸,看着自己身后的瑨贵人,瑨贵人五体投地,再三跪拜,“只愿天子安康。”丽贵太妃心里一动,“这个瑨贵人,对着皇帝倒是真心的。”

    几个女人默默跪在雨花阁里,跪了许久,似乎身子都已经僵了,云贵妃觉得丽贵妃身子瑟瑟发抖,“太后娘娘,咱们回宫吧,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明日再去宝华殿进香。”

    慈安太后点点头,起身站了起来,瑨贵人连忙扶住,几个人下了雨花阁,大雪依旧是漫天席地飞舞着,一个太监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太,太后!”

    慈安太后心里一紧,“怎么回事?是不是皇帝那边?”

    “不、不是,”那个太监跪在地上,“不是万岁爷,是皇后!”

    “你和我没有仇,”慈禧太后说道,“皇帝和你也没有仇,我素来最看重的就是你,把宣礼处交给你,你的身份就如同前明的东西厂厂督,康慈太后把你托付给我,我也做到了,让你跟着我,我实在是不知道,你为何要如此,要置皇帝于死地!”

三十三、生死茫茫(三)() 
“有些事已经太久了,久到我已经快要记不清了,今个说出来,免得自己也忘记,”德龄想了想,默然开口,“太后娘娘和万岁爷自然是对奴才极好的,奴才十分感激。”

    “所以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来对付皇帝?”慈禧太后厌恶的说道。

    “不知道娘娘有没有听说过天理教?”

    “天理教?”慈禧喃喃自语,“娘娘难道不知道隆宗门上还留着的那个箭镞?”

    慈禧刷的站了起来,“那你就是天理教的余孽了?”

    嘉庆十八年九月十四日,林清派教徒二百人分两小队,暗藏武器,化装潜入北京。次日有九十余人在陈爽、陈文魁率领下,由信教的太监张太、刘得财等引导接应,分别从东、西华门攻入皇宫,守卫皇宫的“八旗劲旅”猝不及防,一败涂地。攻入皇宫后,为了寻找并杀死嘉庆帝,起义军化整为零,分成小队四处寻找皇帝,宫廷侍卫们大多死的死,逃的逃,仅有少部分在隆宗门外与义军激战,皇宫内一片混乱。部分义军甚至冲至养心门,当时只是皇子的道光皇帝绵宁大惊失色,疾呼侍卫,竟无人响应,无奈之下,只得拿出鸟枪抵御,击毙了两名义军士兵。这时,本来准备开赴承德避暑山庄保卫皇帝的火器营正在紫禁城内休整,被紧急调来镇压叛乱,天理教匪徒人少而且分散,又敌不过凌厉的火器,最终被火器营各个击破,全军覆没。这就是震惊一时的“癸酉之变”。

    “这事情已经过去了六十年,想必你那时候还只是小孩子,又和天理教有什么关系?”

    “我是天理王后天祖师天理教教主林清之子,”德龄慢慢说道,说出了一段陈年往事,“嘉庆十八年我不过才七岁,就已经被朝廷缉拿刺杀,母亲知道天下之大。无处可躲,于是冒着风险,花了重金,把我送进宫里头。”

    “你母亲疯了。”慈禧太后说道,“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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