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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重生之我是慈禧-第3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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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亲王连忙喝住,礼亲王世铎也拉着惇亲王让他先坐下,世铎也是年轻人,只不过袭承爵位有些年了,如今又在总理衙门当差历练,老成的很,他苦笑着对着恭亲王说道:“议政王,这事儿,从何说起呢?”

    恭亲王摇摇头,“我不冤枉人,这里头谁家有什么产业在天津,有谁的奴才家生子在天津,”恭亲王从袖子里头拿了个册子出来,坐在下面的人眼睛都盯住了这个册子,恭亲王把册子掷在案上,“这里头都是记录的明明白白的,曾国藩早就在天津查的一清二楚,谁都抵赖不了的,”

    “可这天津教案已经结案了,并没有宗室什么干系在里面。”醇亲王说道。

    “那是地下奴才还记得一个忠字,还有曾国藩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才没有牵扯到宗室里头来,”恭亲王说道,“可咱们不能当做什么事儿都没有。”

    “别的事儿我都忍下了,横竖大家伙都是太祖太宗的后代,铁帽子王也是军功实打实的打出来的,乾隆爷厘定世袭罔替的八个爵位,这才延绵到今天,与国同休!”恭亲王威严的说道,“没想到,在天津的事儿,这样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平时怎么窝里斗都没事,居然还把洋人牵扯进来,好么,洋人的军舰都要到大沽口了,若是万一又开战,我瞧着谁这样大胆,就让谁去守大沽口!”

    几个王爷连忙说不敢,并表示自己并没有在天津的事儿上有乱动手脚,惇亲王也一味着谩骂,醇郡王不是傻子,那些人家在天津有生意,那些有厂子,还有那些有田地,都是清清楚楚,大约也能猜中那些人在里头生事。

    恭亲王环视众人,“那我以宗人令的身份来处置,可否?”

    众人都说可以,恭亲王于是发号施令,“载端、杜云、马胜三人,革去红带子,贝勒降为贝子,”又处分了几个不入八分辅国公、镇国公,要不免去爵位,要不就是送到盛京安置,不许回京,“诸位啊,原本八个铁帽子王,如今还有几个在?”

    众人默默,郑亲王端华,怡亲王载垣被革除爵位之后,不仅两个人还在盛京吃雪沙子,连两房铁帽子王的爵位也没有承袭,铁帽子王的爵位尊贵在于,就算自己犯事,也能保证这个王爵继续承袭下去,不至于日后九泉之下让祖宗骂丢了基业,可如今有些人心里十分不服,有些人暗自流汗,也有些人十分庆幸。

    孚郡王是小字辈,这时候连忙说道,“六哥说的有道理,咱们都听六哥的,处分了那些人,也总能震慑一番了,还是六哥仁慈,不愿叫外人瞧了宗室的难看,把这事儿压下来,只用宗法处置,咱们谁,都是无话可说的。”

    诸位王爷听到这样的话,顿时心里妥帖了下来,恭亲王叹道:“九弟说的就是我的意思,总不能闹开来,让宗室蒙羞,现在八旗子弟出将入相的人越发多了,将来免不了要越来越强的,咱们作为宗室,你们是铁帽子王,虽然衣食无忧,但也不能扰了国家的大事儿,不然出了篓子,谁都担不起,郑亲王、怡亲王这两个就是例子!”

    礼亲王世铎是诸王之首,他连忙起身称是,几个王爷都站了起来称是,恭亲王点点头,“诸位王爷都是国之栋梁,想必是会体谅朝廷的难处的,好了,今日叫大家而来,只是为了吩咐此事,都散了吧。豫亲王留下,我还有差事交代给你。”

    本格就站在地上一动不动,恭亲王看了看本格,“你罚俸三年吧,小惩大诫。”

    ps:  谢谢打赏。

三十五、勤政亲贤(三)() 
本格的鹰眉紧缩起来,盯着恭亲王,十分的惊讶,“宗人府的差事也不要办了,过几日你自己上折子辞了吧。”恭亲王继续说道。

    “六叔,这事儿?”本格怒气冲冲,“那里轮到我头上了?”

    “怎么轮不到你头上!”恭亲王不意本格还要狡辩,“冯二是你的家生子,在天津管着你的庄子和田地,打量着大家伙都不知道呢?我实话告诉你,这几个铁帽子王里头就属你最不安分!之前你父亲去世,你在世子的位置上耽误了两年,这对上就如此的怨怼!”恭亲王十分不悦,“素日里我也就当看不见,既然曾国藩查出来了,我就没有看着不办的道理,天津的事儿,若只是伤了崇厚一个人,我是半点不心疼,他是旗人,什么时候起复就是,可你和这些贝勒国公搞得花招,伤到了洋人,这别的底下的人,死了就死了,再怎么也不会处置到你们,可这洋人的军舰,一路北上,北洋水师抵挡不住,我就安排你去守大沽口的炮台如何?你若是守得住,我二话不说,天下的洋人你尽可都杀了!”

    本格的脸上被说的火辣辣的,“论理,有些话我也不该讲,不过既然这里头就咱们叔侄两个,不防我也多说几句,听不听在你,”恭亲王面无表情的说道,“这铁帽子王是祖宗千辛万苦打下来的不假,可这后世子孙享了这么多年福,论理也差不多了,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这么多年下来,你算算,多少辈了?享的福是大,将来受得祸也必然大,你瞧着怡亲王和郑亲王就知道了,如今还在盛京呢。就怕自己行事不端,自己遭罪不说,还连累了家人,连累了这个祖宗赚下来的爵位!今个的事儿。我单独留了你下来,也是给你留点颜面,免得几个世袭罔替的王爵里头,就你一家豫亲王府给大清朝抹黑!”

    本格又羞又愧,只能唯唯诺诺。“六叔教训的是,我只是看不过那些八旗的包衣奴才,在天津赚了钱就耀武扬威,不可一世,踩到了我们这些王府的头上来,这才鼓捣着使人在捣乱呢,也不是针对洋人。”

    恭亲王摇摇头,“天津的庄子和田地都充公了,你就不用想了,这也是给你的教训。本格,本朝不同前朝,宗室亲贵是最看重的,诸王当差都是寻常事儿,出将入相亦是简简单单,你若是用心当差,一心为上,谁都不会小瞧了你。”

    本格默然走出了宗人府,亲随连忙打千上前搀扶住本格,本格一把推开。咬着牙低声一字一顿的喝道:“曾、国、藩!”

    次日豫亲王本格折辞去御前大臣,内侍卫大臣、宗正的职位,太后应允,彼时恰好恭亲王等军机大臣在御前。太后不满得说道:“如此处置未免太轻了。”

    “到底是手下奴才干的事儿,他担着监管不力的职责就够了,且,”恭亲王肃然说道,“法兰西人的舰队还未退去,万岁爷也要马上亲政了。一切以稳定为上,不可对宗室太过苛责,以致人心浮动。”

    太后听到亲政两个字不免眼光闪动,“总理衙门的人在谈呢?”太后问道,“北洋那边怎么说?”

    朱学勤说道:“北洋水师原本有旅顺和青岛两个军港,各停有军舰若干,彭玉麟已经下令,在连云港以北,就已经部署各种暗哨,确保法兰西舰队一旦进入山东,咱们不论是否迎战,都可以做好准备。”

    “法国人来势汹汹,多半只是为了钱财,”慈禧太后断然说道,“素日里已经给了许多,如今切不可再给银钱!不然以为中国软弱可欺,只是派上几艘舰队就想打秋风敲竹杠,未免做的是清秋大梦,把咱们想的太可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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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笑!”慈禧太后连连冷笑,“无非是死了几个商人而已,官面上的人一根毛都没事儿,要赔礼道歉?真真是得寸进尺。”

    众人面面相觑,没曾想太后居然突然强硬了起来,莫非,太后想着要让此事办砸?

    办砸了,是谁会受益?大家都不是傻子,这时候也只好继续劝太后,朱学勤磕了个头说,“太后说是自然不错,对着外夷原本就应该不能失了国体,只是如今北洋水师训练未成,军舰有了不少,但水师兵丁不甚熟练,实战机会也不甚多,法兰西乃是西洋海军强国,骤然遭遇,怕猝不及防,遭遇败绩,败了倒也不打紧,只是会影响到洋务之事,”曹毓瑛死后,朱学勤也深得恭亲王信赖,是典型的谋士,且他奏对的口气不像是别人那样,带着一个管家对着女主人的尊敬和亲昵,絮絮叨叨说着事儿,绝不会说什么高深莫测的辞藻,所以太后也颇为嘉许,“若是臣民知道花了这么多银子办了海军,在法国人面前不堪一击,岂不是要闹得群情激动?这与太后和议政王定下来的洋务之事,怕也是没有益处的,所以微臣以为,在水师还没练成之前,不宜和法国人冲突,若是真要练兵,日后找些弱一些的国家,慢慢练就是。”

    本来太后还想反驳,没想到朱学勤也不是说一味着要避战,只是正确面对比自己实力强很多的敌人时候该如何处置,太后没有说话,恭亲王又说了一大堆的话,请太后忍耐为上,太后假装发怒,“罢了,你们都这么说,我自然是没别的办法,听你们的就是,只是洋人的舰队不许驶入渤海,若是有一艘军舰驶入了渤海湾而北洋水师毫无动作,那彭玉麟这个水师提督也就当到头了!你们把这话记下来,明发旨意下去!”

    众人觉得让太后听从自己的意见,已经是扳回了一城,十分愉悦,连忙又称赞太后虚心纳谏,恭亲王继续说道:“庆海办差事很是老练,先帝在时候就和俄罗斯人勘定过东北边界,这次想必也能处理的好,请太后放心。”

三十五、勤政亲贤(四)() 
皇帝面无表情的从勤政殿走了出来,准备回九州清晏,这几日皇帝都是歇在了慧妃处,没见到皇后,怪想念的,皇帝也不准备坐轿子,闲庭散步,一路看着湖光山色随意走着,穿着瀑布一般的紫藤花,就到了鹤圃,里头养了几只洁白如玉的仙鹤,皇帝背着手,颇有兴趣,地上捡了一颗鹅卵石,朝着那仙鹤投去,原本仪态雍容的仙鹤大吃一惊,跳开了起来,双翅猛振,却飞不起来,皇帝奇道:“怎么,仙鹤不是原本能飞的吗?”

    “回万岁爷的话,”管着鹤圃的太监谄媚的笑道,“这仙鹤原本是能飞的,只是为了养在园子里,把仙鹤的翅膀,都用巧劲打断了骨头,外头看上去一般无二,但其实已经飞不起来了。”

    皇帝皱着眉,有些话未免有些刺心,但是若这样发作了起来,又是笑话,还是陈胜文颇为精道,连忙喝住了那个太监,“说这些不着调的话作甚,快带万岁爷瞧别的去。”

    鹤圃还有几只鸳鸯,锦鸡,没什么花头,同治皇帝意气阑珊,没什么游玩的性质,“罢了,回寝殿罢了。”

    同治皇帝转了身,意外看到,在一大丛合欢花的掩映,有一角飞檐露出,瞧着规制,倒也不是小建筑,同治皇帝从未来过此处,不由得疑惑,于是问陈胜文,“这里头是什么地方?”

    陈胜文抬头看了一眼,“回万岁爷,这里头是如意馆。”

    “这里就是如意馆?朕倒是从未来过,”皇帝饶有兴致,“七叔和七婶第一次见面就在这里吗?”

    “是,”陈胜文赔笑道,“一见钟情,这才结为夫妇呢。”

    “走,咱们去瞧瞧,”皇帝笑道,“沾一点七叔的福分,说不定,也找一个人来一见钟情。”

    陈胜文有些慌,“万岁爷说的什么话呢。”

    “你这个杀才,”同治皇帝笑骂道,“说句玩笑就这样紧张,当真是无用!”

    皇帝信步走进了如意馆,殿内也没人来迎接,一群人围着不知道在做什么,皇帝颇为好奇,止住了陈胜文的通传,蹑手蹑脚围了上去。

    原来是一群人在看着一人作画,那个人低着头,皇帝看不清什么样子,边上的一个显然是如意馆的待诏,袖子上全是花料,待诏捻须点头说道:“王大人的这副夏日云水图,运笔用色不俗,倒是别具一格,寻常不能所见,不知师从何家。”

    “贾大人过誉了,”一个犹如昆山玉碎般的轻柔声音响起,那个人还在作画,低着头说道,“无非是乡村野趣,难登大雅之堂,贾大人不嫌弃在下,肯让我在这如意馆班门弄斧,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只不过幼年时候游历的地方颇多,这古今中外各式各样的画法都见了不少,所以自己琢磨出一点小玩意出来,让各位高贤见笑了。”

    贾大人摇头晃脑,“王大人还是这样的谦虚,这夏日云水图,一见就觉十分清凉,似乎在这炎炎夏日让人心都静了下来,笔法不谈,这意境是十足十的到了。”

三十五、勤政亲贤(五)() 
贾大人絮絮叨叨说了一些,皇帝听不太懂,却也十分感兴趣的围着,如意馆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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