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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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转到娴衣身上,就看到娴衣用那双大眼睛直溜溜的看着他。
一时间让他觉得脸上无光,对娴衣道:“你先回去,父亲有事要与你姨娘说。”
娴衣怯怯的看了颜姨娘一眼。
颜姨娘笑着安抚道:“娴儿乖,你先回去,待会姨娘派人去叫你。”
娴衣点了点头,拉着陈妈妈的手走了。
夏世敬坐在暖炕上,仔细的看着颜姨娘,看到她额头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忍不住道:“你的伤可好些了?”
颜姨娘讥讽的看了他一眼,“让老爷挂念了,婢妾还死不了。”
几次三番的被她这般冷嘲热讽,夏世敬心中的那点怜惜也被磨了个光。
他抿了抿嘴,有些恼怒,“你做事之前为何不与我商议?你可知”
颜姨娘冷声打断:“商议?我与老爷商议了十一年,结果是什么?老爷总拿着话来哄我,如今更是厌弃了我,连着半个多月都不来看我一眼,是恨不得我死在这里才好吧,我再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娴儿想,她也是你的骨肉,难道谢氏的外祖家就不是她的外祖父了?为何谢老夫人寿辰不让她一同去?”
“因为她有你这么个歹毒的生母!”
门外头传进来夏老夫人略显沧桑的声音。
颜姨娘一愣,就见门口的锦帘被撩开,夏老夫人由谢氏搀扶着进来,旁边的安嬷嬷手上,还端着一碗汤剂。
颜姨娘立即反应过来她们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心口慌的直跳,大声嚷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夏老夫人一个眼神,立即过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抬手将颜姨娘制住。
颜姨娘慌乱起来,用力挣扎,“你们敢对我下毒手,就不怕三皇子替我报仇么?”
夏老夫人冷冷看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扔向她。
那张纸晃晃悠悠的落到她的面前,她定睛一看,瞬间惊慌失措。
萱草什么时候写了这样的一份供词?
“你这贱妇还有什么话说?即便是三皇子,他也不能包庇一个心肠歹毒的姨母,犯了错自当罚,这是你的报应!”
颜姨娘瞪大了眼睛,这样的话,她也听夏婵衣说过。
她当时并没有将这个,只比自己女儿大几个月的女孩儿的话放在心上。
如今耳朵里又窜进来这样一句话,浑身一震,她不相信她就这么败了!她不甘心!
夏老夫人看了眼安嬷嬷,安嬷嬷会意,伸手掰开颜姨娘的嘴,一碗汤药就要往里灌。
颜姨娘挣扎着紧紧闭着嘴巴,不让汤药进口。
安嬷嬷随手一搬,她的嘴就被掰开了。
躲避不及,几口汤药被吞入腹中,她只觉得辛辣的呛人,毒药竟然这样难喝!
她摇头躲闪着,呜咽道:“你们别杀我我还有一个秘密有关于宸贵妃!”
安嬷嬷住了手看着夏老夫人,夏老夫人对那两个婆子点了点头。
颜姨娘被五花大绑在了堂椅上头。
几个粗壮的婆子们都出了内室,在外室候着。
未过多久,就听里头传来“当啷”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下人们面面相觑,又过了一会儿,夏老夫人被谢氏搀扶着出来,脚步有些虚浮。
看到她们,指了指身后,“你们好好伺候侧夫人,不许有什么闪失,给我盯紧她!”
几个婆子忙点头应诺,老夫人面色难看被谢氏搀扶着走了。
这章写的有点卡,小意谢谢菇凉们的关心,么么哒!
悔过书()
“呕”颜姨娘狼狈的跪在恭桶前扣着嗓子催吐,刚刚那碗药她喝了大半进去,现在只觉得浑身发冷,肚子疼的厉害。
夏世敬坐在外室,听着净房里传来的呕吐声,心中隐约恍惚。
一个月之前,他也是在这里坐着,听到净房传出来这样的声音。
心里对她疼惜的要命,只觉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想着以后要如何补偿她。
才过了一个月,就全部颠倒了过来,现在他再听到这样的声音,心里只觉得恶心。
颜姨娘弯着身子一直吐,直到再也吐不出东西,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陈妈妈连忙递过去温热的手巾,她将脸上的痕迹擦干净。
陈妈妈扶着她步履蹒跚的走到外室,她刚在暖炕上坐好,就看到桌案上头摆放着的笔墨纸砚。
她一愣,抬起头看着夏世敬。
夏世敬将毛笔塞进她的手里,“刚刚说好的悔过书,只要你写了,你还是夏府的侧夫人。”
颜姨娘盯着手中的毛笔,眼中透出彻骨的寒意,嘴角挂着冷笑,没说话,几笔下去将悔过书写好,递给他,冷笑道:“夏大人这样可满意了?”
夏世敬抬起眼睛看着她,脸上原本的怜惜之色退的干干净净。
她叫他“夏大人”用他最重视的仕途来威胁他,直到现在她还没觉得她哪里做的不对。
眼刀子像是利刃一样,戳着他的心。
却从未想过,若不是自己,她如何能够在府里过这样的日子!
怪不得母亲要骂他,说以后的夏府会毁在颜如玉的身上。
果然是没骂错,她跟着自己也有十一年,却生生的藏了十一年这个秘密。
若不是今日生死攸关,恐怕不知她要瞒着他多久。
“你”他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颜姨娘冷不防的抬起头,眼中的恨意再忍不住,发放了出来。
“咳咳”颜姨娘刚刚虽然将药全都催吐了出来,可药性太霸道,让她一时觉得肺腑之中疼痛难忍,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我跟了你十一年,你就这样待我?”她的嘴上还带着刚刚催吐,手巾未曾擦干的痕迹,一脸的怨毒。
夏世敬从前听到她说这样的话,还会怜惜她受的委屈,可如今只觉得满心的厌恶。
“你以后就呆在西枫苑吧,不要总是胡闹。”
夏世敬在她眼中看到怨恨,眉头皱起,又加了一句:“如今娴姐儿也大了,到了该议亲的时候了,你这个样子,传出去对她的名声也不好听。”
颜姨娘睁大了眼睛,他竟然拿娴儿的婚事来做要挟,简直是冷血无情狼心狗肺!
颜姨娘不由的冷冷笑了起来:“你若不怕我跟你们拼个鱼死网破,就尽管打娴儿的主意!”
夏世敬的目光立即变得尖利,“你要如何?”
颜姨娘哑着嗓子冷声道:“我要西枫苑的掌控权,娴儿的婚事也要我点头!”
夏世敬皱眉,想也不想的拒绝道:“不可能!”
颜姨娘声音放轻,想极力将嗓音放的轻柔,奈何刚刚的一番催吐实在霸道,将她原本甜美的声音变得沙哑,“老爷真的相信我是假意怀孕,然后又假意小产么?这事情明明有蹊跷,老爷却不闻不问,若当真是我做的,我怎么会不承认?”
夏世敬这样的话听的太多了,脸上便带上了几分麻木。
颜姨娘认真的看着夏世敬,想从他脸上找出往日的几分情意,却见到他一脸的冷然决绝,早已冷透的心变得更加冰凉,声音凄切:“你不信?好,我也信不过你们,不论如何我都是三皇子的姨母,他不可能不顾及我,你现在磋磨我不要紧,以后总会还回来!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饶过你!”
夏世敬从来不曾被威胁过,见她如此癫狂,忍不住皱眉道:“你莫要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颜姨娘愤恨道,“我没管家一个月,就被人在饭食里下药,害的我变成现在这般不人不鬼的模样,你若是还顾念我们的情分,就将西枫苑的掌管权交给我,娴儿的婚事我不放心别人,我就她这么一个女儿,我不操心,难道还等着你去操心么?”
夏世敬不想再与她这样对持下去,开口应道:“好,我答应你,但你不许出府一步,今生今世只能呆在夏府!”
颜姨娘闭了闭眼,她能感觉到她浑身发冷。
那碗汤药实在霸道,她即便是想出去,恐怕也不可能了。
想她颜如玉当年在云浮城,也算数一数二的美人,即便没有妹妹的风华,也有一些小门小户的子弟追在后头不放的,却眼瞎脑抽的跟了他。
她有多后悔,此刻也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后日还长,她不会善罢甘休的!她要他们欠了她的统统都还给她!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她看着夏世敬,眸子中冷然一片,半步不肯退让,“以后若是老夫人跟夫人去任何府上做客,都要带上娴儿!”
虽然这事不太合规矩,但好歹不算什么大事。
夏世敬点头,“娴儿也是我的女儿,我自然会护着她。”
然后丢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吧!”
便径直走出了屋子,连看也不曾回头看她一眼。
婵衣靠在临窗的暖炕上,正捏着一只绣花绷子,在绣一朵牡丹,是往中衣的袖口上绣的,这样在挽起袖子的时候,也能瞧见中衣上的花样,别致又好看。
只是她有些心神不宁,一针扎下去,不偏不倚的扎到了手指头上,血珠立刻冒了出来。
她愣愣的盯着手指,心里却想着,不知颜姨娘的下场会是如何。
锦瑟正帮着分线,一抬头就见到婵衣手指上的血珠,急忙拿帕子帮她止血,嘴里嘟囔,“小姐怎么这样不小心。”
婵衣笑了笑,将绣花绷子放到了一旁,“无妨,你别大惊小怪的。”
锦瑟犹自念叨着:“后日就是谢老夫人的寿辰了,小姐绣的暖鞋拿出去,一定博得一个满堂彩!”
婵衣没做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细小的针眼在上头,几乎看不出来。
可就是这样细小的伤口,都能让自己感觉到很疼。
有些事情,或者并没有她想的那样简单。
颜姨娘定然是有后手的,否则前一世也不会做了那么多年的侧夫人,结果在楚少渊宫变之后就被父亲抬了做妻室。
锦屏撩起帘子进来,脸上没有喜色。
婵衣看了眼屋子里添茶的筱兰,说了句:“筱兰,你去厨房端一碗乳酪来,我记得王婆子今儿下午是做了乳酪的。”
筱兰点点头,出了屋子,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三人。
锦屏轻声开口道:“小姐,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是如何,只是听西枫苑的下人们讲,老夫人跟夫人出了西枫苑的时候,脸色都不太好,老夫人让人好好伺候颜姨娘,说颜姨娘突发急症,见不得风,刚刚四小姐在外头吵着要见颜姨娘,被琉月跟秋月拽了回去。”
婵衣沉思,到底是怎样的情况,她不得而知,若是颜姨娘当真被灌了药,为何祖母又让下人们好好照应她呢?可若是没灌,为什么娴衣要去看颜姨娘,却被阻止?
婵衣皱了皱眉,对锦屏道,“二哥哥昨儿没回来,你一会去一趟谢家,给二哥哥拿个汗巾子过去,顺道将这事儿悄悄的跟二哥哥提一嘴,看看二哥哥有什么主意没有。”
锦屏点头应了,转身去了隐秋院。
夏世敬转身回了福寿堂,夏老夫人正斜斜依靠在暖炕上,任谢氏轻轻按着头。
他将悔过书拿出来,放置到桌案上。
“母亲,颜氏将悔过书写好了,另外她说要西枫苑的掌控权,还有娴姐儿的婚事也要她做主,我已经同意了。”
夏老夫人疲惫的摆手,“如今还动不得她,索性这两样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她想要给她就是了,我将娴姐儿放在身边,也是想以后教好了,找个差不多的人家,她既然不放心,就让她管,家里的事务不许她插手,西枫苑的人手也必须由我们来定,她身边的巧兰跟陈妈妈一律不得出府去。”
夏世敬道:“这些我都讲了,她刚刚喝了大半碗汤药,我看她脸色不好”
夏老夫人哼笑,“算她命大,只喝了一半,要是一碗都下了肚,即便催吐出来也没用了。”
谢氏轻轻摇了摇头,“母亲,我只怕她会不甘心”
夏老夫人冷笑一声道:“她自然是不甘心,但她已经写了悔过书,即便再不甘心,又能如何?”
夏世敬提起的心将将放了下来,又道:“颜氏还说以后若是有什么宴请,都要带上娴姐儿一同去。”
夏老夫人皱起眉头,那贱妇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她转过头看着夏世敬,“后日是亲家母的寿辰,带上她也不是不行,但我怕她不合规矩,因此才决定不带她去。”
谢氏轻声道:“母亲,到时候让晚晚多看着她些便是了,好歹也是媳妇的娘家,都是自家人,不会出什么纰漏。”
夏老夫人心中叹了口气,媳妇这些年受的委屈有多少,她是眼看着的,可即便如此,还能这般贴心,实在是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