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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重生之名门嫡妃-第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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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澄澈的眸子却一下子变得晦暗,侧过头去,眉梢微挑,嘴角一点一点放平,轻蹙娥眉,嘴角半扬,启唇轻声一笑,道:“算了,这事明日再说,时辰不早了,早些安置吧。”

    如同往常那般,眉目眼底都是温和,淡笑着看他一眼,转身将宫灯灭掉几盏,只留了床头一盏羊角宫灯,散漫的摇曳出忽明忽灭的光亮。

    他心中大恸,前一刻还在与他争执,可后一刻脸上却带了笑容,他原本心思就重,又如何不知她心中所想?

    从前在家里的时候,她向来是不高兴了便冷脸相对,何时这般委屈过。

    手指伸出就要揽她入怀,偏偏此时下人隔着门唤了一声:“王爷”声音中带着些犹豫,像是拿不定主意似得。

    他皱了皱眉,问道:“何事?”

    “晚膳过后,夫人她腹痛难忍,王爷您看是不是请大夫来瞧一瞧?”下人将声音压的很低,却还是让婵衣听的清清楚楚。

    婵衣只觉得心口强压下的火气又蹭蹭蹭的窜了上来,好一个颜姨娘,刚到府里第一天就固态萌发,真当她是软柿子不成?

    楚少渊愣了一下,连声斥道:“什么我看,还不赶紧去请!”想到什么,又加了一句,“拿府里的对牌去请黄御医!”

    然后他随手披了件外衫,便要往出走,忽觉得身后有一道凌厉的视线,他顿了步子,转头对婵衣道:“我去看看姨母,你先睡吧,别等我了。”

    话说完,便转身迈出房门,竟似没有一丝留恋之意。

    婵衣坐在床上,整张脸一片刷白没有一点血色,暗色的室,只亮着一盏羊角宫灯,微弱的暖黄将整个屋子蒙上了一层浮尘,她终于忍不住笑了一声,脑子里忽然放空,往事如同流水一般划过脑海。

    她以为他是不一样的,她以为他承诺过的都会做到,但仅仅是她以为。

    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这话一点儿不错。

    她闭上眼睛整个人无力的往后倒去,软软的床铺上还铺着母亲亲手缝的百年好合的如意纹锦被,躺在上面又轻又软,像是躺在了一片云上,可真的能够共百年的人,又在哪里?

    心口像是被人插进去一把尖刀,稍稍动一下念头就疼的人死去活来。

    婵衣将整张脸埋进锦被之中,眼角的泪水刚涌出,便被锦被吸干,除了锦被上残留的水渍,再没有一丝痕迹。

    楚少渊匆急匆赶到飘香院,一进内室就看见颜姨娘卧倒在床上,整个人像是虾米一样的蜷缩起来,他连忙大步上前急声问道:“姨母,你这是怎么了?”

    颜姨娘眼中涌动着泪花,整张脸惨白惨白的,额头上也出了虚汗,看上去竟似病入膏肓的模样。

    她费力的摇了摇头,“许是晚膳吃的不合适了,才会闹腹痛,忍一忍便好了”

    楚少渊急的团团乱转,不知如何才能缓解她的疼痛。

    等了不出一刻钟的时间,黄御医背着一只药箱匆匆而来,还不及喘一口气,便给颜姨娘诊起脉来。

    诊了片刻,他不由得皱眉,看向楚少渊,“王爷,这位夫人肠胃有些弱”他斟酌了一下,才接着道,“之前不知吃了什么,损了身子,若是吃的寒凉之物过多,便会造成腹痛不止,往后要注意温养才好。”

    楚少渊立即想到,夏老夫人曾经灌了姨母半碗毒药,从那之后姨母便损了身子,他脸色沉了下来,又问了几句病症,便送走了御医。

    趁着下人去熬药的空档,他转过头来对颜姨娘道:“姨母要好好爱惜身子才是。”

隐情() 
楚少渊的这句话说的意味深长,颜姨娘立即就听出了他的意思。

    颜姨娘脸色刷的沉了下来,“意哥儿,你这是在怪姨母?你认为姨母是故意吃错了东西不成?”

    楚少渊神色淡淡的,没有接她的话,只是转身问丫鬟道:“今日晚膳都准备了些什么?”

    丫鬟恭敬的道:“大厨房晚膳准备了炖鲋鱼、杏仁西芹炒虾仁、香酥藕片、酱爆螺肉、绿豆饼,还有红豆薏米粥,奴婢看了觉得不错,便端来一份给夫人吃,没想到夫人吃了不久就腹痛难忍,是奴婢失职了。”

    楚少渊皱了皱眉头,除了一道晚晚亲手做的胭脂鸭肉卷,跟他晚膳吃的一模一样,这些菜色这几日也时常吃的,晚晚也不忌口,怎么到了姨母这里就会这般?

    颜姨娘心中冷笑一声,她在夏家掌管了数年的中馈,对于吃食上头,什么性寒什么性热,哪个跟哪个搭在一起吃了会让人不舒坦却是一清二楚的,这些吃食明显是降火气的,才会道道都是寒凉之物,火气旺的人吃些倒是能够纾解身上的火气,可若是她这样原本就体寒,再加上身子亏损过度,再吃这道道大寒之物,每一口下腹都会让她肺腑疼痛难忍。 '

    也活该夏婵衣撞了上来,原本她还发愁要如何打开这个局面,没想到她自己就送机会上门来,她若是不利用利用,如何对得起夏婵衣准备的这些吃食。

    颜姨娘颤巍巍的用帕子擦了擦额角上出的冷汗,轻声喟叹:“怪不得旁人,只能怪我身子太不好,稍稍吃一些寒凉之物,便有如穿肠毒药一般,意哥儿,你若为难,还是将姨母送回信阳吧,总不好让你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

    楚少渊不悦道:“姨母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堂堂一个王爷,难道还护不住自己的姨母不成?您这几日就委屈委屈,等宅子置办妥当了,您搬到宅子上去住,往后想吃什么想穿什么都随您。”

    话里话外竟然没有将今天晚膳的事情算进去,颜姨娘不由得皱眉,难道他没有听出自己的意思来?

    她脸上浮起一抹苍白的笑意,缓缓摇头道:“怕是有人见不得我好,这才第一天,我的吃食就全是寒凉之物,若是再多住几日,岂不是连命都要保不住?”

    听颜姨娘这样一说,楚少渊脸色忽的阴了下来,“姨母多虑了,晚晚即便对您有偏见,也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动手脚。”

    颜姨娘忍不住苦笑一声,叹了口气:“她若真如同你说的那般,姨母又岂会被送去家庵?哎罢了罢了,你过的快活便好,也不枉费姨母多年来的努力,天色晚了,快些回房吧,你这才新婚,别到时候被媳妇关到外头了。”

    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楚少渊心中十分不舒服,难不成姨母去家庵还有什么内情不成?

    他连忙问道:“姨母还有什么话是不能对我说的么?”

    颜姨娘却摇了摇头:“你毕竟才刚成亲,小两口日子还没理顺,旁的那些就不必操心了,反正姨母这辈子只能如此了。”

    这样一说,更是将楚少渊心中的那点奇异勾了起来,他忍不住就将声音沉下来,问道:“姨母,没什么好怕的,您尽管跟我说,从前是您护着我,往后有我护着您,您再不必怕谁。”

    颜姨娘心中大慰,幸好她先前没有真的将他扔到一旁,而是忍辱负重的坚持了下来,现在也该是她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她一脸动容的看着楚少渊,眼泪便簌簌而下。

    “意哥儿,姨母冤啊,当初在夏家的时候,被灌了毒药他们还不肯放过我,不但拿娴姐儿的亲事来要挟,更是挑唆娴姐儿冷淡我,还将陈妈妈跟巧兰收买了,硬给我安了个毒害祖母跟长辈的罪名在头上,将我发落到了家庵里头,一日只能吃两餐,还尽是粗糙难咽之物,一天只许睡三个时辰便要起来做活,那家庵之中更是有多名姑子看守,姨母身子本就被那歹毒的药物损了大半,在家庵的时候更是一日不如一日,若不是那天安郡王妃路过见到姨母的样子凄惨,顺手救了姨母,只怕姨母现在早就”

    她一边说一边掉眼泪,直将一方帕子浸的泪迹斑斑。

    楚少渊眉头拧得死死的,他向来信任晚晚,当初的事情也不过是让沈朔风打问了几个下人,下人们说的与晚晚说的如出一辙,他才没有再查下去,心想给姨母个教训也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内情在。

    他霍然起身道:“姨母莫哭了,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若当真是晚晚的错,我不会偏袒与她,定然让她向您致歉。”

    他说完,又叮嘱了几句,便出了飘香院。

    夜色如水般沉寂,楚少渊抬头看了看园子,心中忽上忽下,分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低头对身边的张德福道了句:“沈朔风呢?让他来见我。”

    张德福点头下去了。

    楚少渊看了眼碧湖,挨着碧湖而建的三层木楼此时一片漆黑,他刚走的时候房里还亮着灯的,可一转身,那盏为他留的灯就灭了,让他心里十分不畅。

    他总觉得他能将一切安排妥当,不会让姨母跟晚晚任何一方难过,可现在却是姨母跟晚晚都不快活。

    他暗暗的叹了口气,转身去了书房。

    未过多久,沈朔风一身劲装出现在书房中。

    楚少渊开口道:“不管用什么法子,一日内将三个月前夏家为何将姨母送去家庵的事情查个一清二楚。”

    沈朔风的脸上向来是一片死寂的,听他此言,却是轻轻挑了一下眉毛,他向来没有多余的话,可今天却多问了一句:“当初不是查过了么?可有什么不妥?”

    楚少渊心情不佳,看见他这张死气沉沉的脸十分不喜,忍不住盯着他看了半晌,却没有说话。

    沈朔风不禁冷汗涔涔起来,他查过自然知道里头有什么猫腻,但他却不太愿意让人知道。

    楚少渊此刻却忽的冷笑了一声,道:“你早知道这件事另有隐情是不是?”

    沈朔风眉头微蹙,作为杀手,他向来不屑撒谎,所以自然隐瞒的本事也不高,楚少渊从他这副神情上头就看出了端倪,冷冷的道了一声:“滚出去!”

    沈朔风头都没有抬,眨眼之间就不见了,只留下一句毫无声线起伏的应声:

    “属下遵命!”

    ps:颜姨娘出现是为了走剧情的,不是为了虐,大家要相信小意。握拳。

医案() 
楚少渊恼怒不已,可又无法纾解,只好将注意力转移到别处,拿起书桌上的公文看了起来。

    烛火将暗色的室点亮,许是因燃的久了,灯芯渐长,火苗忽闪,不时的爆出几个灯花,在寂静的书房中那轻到极弱的噼啪声竟也十分响亮。

    张德福瞧了眼更漏,低眉顺眼的上前温声劝道:“王爷,已经三更了,再不歇息恐怕明日早朝要耽误了。”

    楚少渊已经平息了下来,一瞧更漏,不由得吓了一跳,都已经快到丑时了,他点点头,站起身来,道:“你也去歇息吧,不必跟着伺候了。”

    张德福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王爷,您今儿是要在哪儿安置?”

    楚少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瞧他一脸谨慎的模样,霎时便明白了他这疑问从何而来,他不由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道:“我不回房睡难不成还睡在这里?”

    张德福听见他这么说,心放了放,道:“那奴才明儿寅时初刻唤王爷起床。”

    楚少渊挥了挥手,张德福便退了下去。

    他轻轻的呼了口气,往碧湖走去,心中有些叹息,晚晚的性子一向倔,这次恐怕是真的恼了他,也不知过后要怎么哄才哄的好,转而又想到,若当真姨母的事情是她插手所致,他又该如何是好?

    转念之间便进了正房,外间搭起来的榻上睡着守夜的丫鬟锦心,她听见动静立即睁眼坐了起来,瞧见是楚少渊,连忙起身行礼。

    楚少渊制止住她的动作,低声说了一句:“免了,别惊动了王妃,”又问,“王妃什么时候睡的?”

    锦心轻声回道:“才睡着没半个时辰。”

    她侧头微微想了一下,又补了一句:“王妃似乎很伤心,原本奴婢想上前服侍,王妃却不许任何人进去,奴婢耳朵灵,听见王妃隐隐约约的像是在哭,可又不敢进去,”她抬头看了看楚少渊,发觉他脸色微变,眼神顺着帘子往里望,眉头紧紧蹙起,连忙又低下头来,轻声道,“奴婢跟在王妃身边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王妃这样伤心。”

    楚少渊抿了抿唇,道:“你下去吧。”

    锦心点点头,王爷晚上向来不喜欢有下人在外头值夜的,今夜是因为王妃一个人睡,她才会自作主张的在外间值夜,她轻手轻脚的将铺盖收拾好,一把抱在怀里,便退了出去。

    楚少渊走进内室,脚步放的很轻,怕惊扰到婵衣,房中有些暗,月光透过轻薄的澄心桃花纸撒了一地的月华,淡淡的亮光将暗色的室打开,因为习武的关系,他夜视十分好,看到她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一起,怀里抱着只枕头,却是背对着他的姿势,一个人占了大半张床,一看就知道她并没有给他留出位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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