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法之灾-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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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他们将领地里的私军联合起来，想要顽抗？”，多诺万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若是那些地方小贵族的私军联合起来，倒是一股不小的军力，但也只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里斯本牧首晒然一笑。
“这些私军虽然装备有可能还不错，但从未联合在一起接受过训练。彼此训令不同，配合生疏，而且这些地方贵族又怎么可能真心实意地团结合作，必定各个心怀鬼胎，他们联合起来的军队战斗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若十对十的较量，护教军的士兵与这些私军有可能还会打成平手。若是五十对五十，则护教军将会占到上风。若是一百对一百，护教军必胜。更不用说成千上万的对决了，若是护教军与这些私军两军相遇，这些贵族的私军必然触之即溃，丝毫构不成威胁。”，里斯本牧首肯定地说道。
“就连掌控着四境军团和城卫军的格里弗斯大帝，都不敢小觑我们圣教的力量，这些地方贵族胆敢和我们作对，无异于以卵击石，螳臂当车，是绝对没有胜算的。”
“那些贵族们虽然都是蠢货，但还没有愚蠢到这种白白送死的境地，所以又绕回到这个问题。”
“他们为什么敢这么做？”，里斯本牧首又问了一遍，他像是在向多诺万询问，又像是在询问自己。
第二百五十六章作对（）
在信徒们的眼中，圣辉大教堂是信仰的圣地，是这世间最接近神明的场所。不过在圣教的神职人员们心中，圣辉大教堂却是整个圣教的权力中心。
若是以蜘蛛网来比喻的话，圣辉大教堂就相当于整个蜘蛛网的中心，而各个教堂，圣教许许多多的机构就相当于从中心蔓延出的条条支线，将从圣辉大教堂传达的各项命令，传遍王国各地，并有效地执行。
如果说圣辉大教堂是整个圣教的中心，那么圣辉大教堂内的这间办事处，则是圣辉大教堂的中心，而里斯本牧首，平日里就是在这里处理圣辉城的各项教务的。甚至在圣教内部有这种传言：圣教的权杖并不在教皇陛下手中，而是在这间小小的办事处当中。
俗话说：大臣的门客，贵族的管家，贵妇的侍女，这三类人最是难缠。其实这圣辉大教堂内，办事处的神职人员们虽然位卑却又权重，日积月累之下虽说还不至于气焰嚣张，些许的趾高气昂却还是有的，见人总是抬头上三分，用下巴与人说话的。
只是今日这些人却一个个低着头，夹着尾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实在是今天传来的尽是坏消息，就连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里斯本牧首，今日都紧锁着眉头，脸上流露出一丝少有的凝重。
他依旧端坐于那张办公桌前，听着不断传来的坏消息。
”这几日已经向全圣辉城表明了我们的购买意向，可响应的贵族却寥寥无几，大部分都是那些空有名号的破落贵族，已经没有多少家底了。“
”不仅是粮食收购出现了问题，就连其它物资的日常购买都被拒绝了。毛皮、衣料、木材等等，只要是那些贵族们控制的物资，我们几乎拿不到一丝半点。“
”特别是护教军需求量极大的元石，上个月签订的订单被完全撕毁了，霍格芬姆公爵给出的理由是出产元石的矿脉出现了矿难，现在已经完全停产了。可据我们的调查，离圣辉城三十公里远的那处矿脉前两日刚刚停产，完全没有任何矿难的消息传出。“
”哼，以前是只敢偷偷摸摸地策划些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现在他们长进了许多嘛，倒是敢明着和我们作对了。“，里斯本牧首轻哼一声。
”现在看来，怕是整个圣辉城的贵族势力全都联合起来了，这股能量可是不小啊。“，多诺万在一旁忧心忡忡地说道。
”这帮家伙怎么会突然这么齐心了？肯定是有一个素有名望的大人物站了出来，将他们团结到了一起。“，里斯本牧首若有所思地说道。
”据我们之前得到的情报，那次暴民动乱似乎是莫蒂埃公爵一手策划的，只是这段时间莫蒂埃公爵一直在家闭门谢客，从不外出。难道是他又准备复出，所以策划了这一切？“，多诺万猜测道。
”闭门不出？我可不相信这种人物会甘心金盆洗手，从此再也不问政事，特别是他曾经是整个圣辉城的风云人物，曾经站上了整个圣德兰王国权力的巅峰，多诺万，你说这样的人会甘于寂寞，从此默默无闻吗？“，里斯本牧首问道。
”我觉得不会。“，多诺万摇了摇头，”尝过权力滋味的人，要他彻底放弃权力，我是不太相信的。不怕您笑话，别说是他了，就是我，要我放弃现在的职务，去当苦修士，那我也是决计不肯的。“，多诺万认真说道。
里斯本牧首失笑一声，“你倒是诚实，这也是人之常情。”
“只不过他能策划那次暴民行动，不代表他这次可以将那么多贵族全都联合起来，更何况他上次行动失败了，造成了偌大的损失，我可不相信那些贵族们会不在乎。”
“您的意思是幕后策划者另有他人？”，多诺万想了想，“据现有情报，现在贵族圈子里卢克公爵很是活跃，据推测他可能是取代了莫蒂埃公爵的位置，那会不会是他策划的？”
“这当然也有可能。”，里斯本牧首点了点头，“只是他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让那些贵族们全都联合起来，并对他言听计从呢？我很是怀疑，就是上次贵族们的饥荒阴谋，虽然据情报显示是莫蒂埃公爵一手策划，可我心中依然很是怀疑，无论是卢克还是是莫蒂埃，我都不觉得他们能有实力，或者能给出相应的好处来号召那些贵族。”
他想了想，突然开口道：“前几日不是有情报，说三皇子曾经进宫，为贵族们向格里弗斯大帝进言吗？”
多诺万立刻就领会到了里斯本牧首话中的含义，他问道：“您是说，他们的召集者是三皇子殿下？”，他想了想赞同道：“三皇子殿下确实和贵族的关系一向良好，而且他精明强干的名声据说也很受长老院那些大佬们的称赞。只是现在还没有明确的情报，表明三皇子和贵族们联合到了一起。”
“这其实是可以推断出来的，之前王储之争搞得沸沸扬扬，三位皇子和一位公主全都参与了进来。现在大皇子因为反叛而身死，这就不必说了。索菲娅公主听说将要下嫁北境猎鹰公爵之子，自然也退出了王位的争夺。可以说现在还有资格争夺王位的就两位，二皇子和三皇子。”
“二皇子得到我们圣教的支持，现在朝野之中呼声极高，这三皇子难道就此放弃了吗？我看不是，他肯定也笼络了一些势力来帮助他争夺王位，只是他隐藏在幕后，不显现于人前罢了。”
“您是说，支持三皇子的势力就是那些贵族？”，多诺万疑问道，不过随后他马上就赞同道：“确实如此，现在格里弗斯大帝一直不表明态度，而能与我们圣教抗衡的除了那些贵族，就再也没有他人了。”
“只不过这些贵族都是些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狐狸，也不知三皇子为了取得他们的支持，空口白牙地许诺了多少好处。”
“就算他今后能登上王位，这圣德兰王国啊”，说着里斯本牧首摇了摇头，显然对于王国的前景很不看好。
第二百五十八章十字架（）
“您是说他们得到了皇室的支持，所以才如此有恃无恐？”，多诺万嗓音略有颤抖地说道。若真是这样，这就意味着皇室下定决心要与圣教开战了，多诺万简直不敢相信结果会是如何。
然而他又感觉到有一点不对劲，“若大帝真的下定决心向我们圣教开战，为什么之前他不出手拯救那些被我们抄家的贵族？俗话说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他这么做实在是寒了全体贵族的心呐。”
“难道就是为了迷惑我们，以达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效果？”
里斯本牧右手放在办公桌上，手指不停敲打着桌面，显示出他此时内心的不平静。
他摇了摇头，“既然是出其不意，那他为什么会让这些贵族们露出这样的风声，以至于让我们瞧出了破绽？”
“多诺万，你还记得南境的独角兽家族吗？”
“怎么可能会忘记，就在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皇室的东部军团以拉练的名义突袭南境，再配合上南方军团的正面进攻，以极短的时间就覆灭了历史悠久，实力强大的独角兽家族，将事实上已经分裂出去的南境又再度收回王国。”，多诺万恭声回答道，他已经知道了里斯本牧这一句问话的含义了。
“没错，这才叫做真正的出其不意。静则如横卧磐石，没有丝毫声息，动则如迅捷雷霆，以不及掩耳之势动进攻，这才是格里弗斯大帝动战争时的风格，他断然不会做出打草惊蛇这般的蠢事。”，里斯本牧如此说道。
“那您的意思是”，多诺万有点糊涂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这些地方贵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胆敢如此不知死活地挑战圣教。
“您是说他们得到了皇室的支持，所以才如此有恃无恐？”，多诺万嗓音略有颤抖地说道。若真是这样，这就意味着皇室下定决心要与圣教开战了，多诺万简直不敢相信结果会是如何。
然而他又感觉到有一点不对劲，“若大帝真的下定决心向我们圣教开战，为什么之前他不出手拯救那些被我们抄家的贵族？俗话说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他这么做实在是寒了全体贵族的心呐。”
“难道就是为了迷惑我们，以达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效果？”
里斯本牧右手放在办公桌上，手指不停敲打着桌面，显示出他此时内心的不平静。
他摇了摇头，“既然是出其不意，那他为什么会让这些贵族们露出这样的风声，以至于让我们瞧出了破绽？”
“多诺万，你还记得南境的独角兽家族吗？”
“怎么可能会忘记，就在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皇室的东部军团以拉练的名义突袭南境，再配合上南方军团的正面进攻，以极短的时间就覆灭了历史悠久，实力强大的独角兽家族，将事实上已经分裂出去的南境又再度收回王国。”，多诺万恭声回答道，他已经知道了里斯本牧这一句问话的含义了。
“没错，这才叫做真正的出其不意。静则如横卧磐石，没有丝毫声息，动则如迅捷雷霆，以不及掩耳之势动进攻，这才是格里弗斯大帝动战争时的风格，他断然不会做出打草惊蛇这般的蠢事。”，里斯本牧如此说道。
“那您的意思是”，多诺万有点糊涂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这些地方贵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胆敢如此不知死活地挑战圣教。
“无论如何，这些地方贵族渎神的行为也是决不能容忍的，圣教必须要做出相应的对策。”，里斯本牧沉声说道，他抽出几张便签开始写字，“多诺万，等会儿你将这几张便签送到几位枢密主教那里，此事事关重大，有必要再召开一次高塔会议。”
随着多诺万的离开，里斯本牧翻开那封文书，又仔细看了一遍。他的手指不断摩挲着信纸，嘴里念念有词地说道：“终于要开始了吗？”
他长叹一声，就像是一个旅行已久，疲惫不堪的旅客终于看到一张绵软舒服的大床一般，那声叹息中包含着一种说不出的解脱和满足感。
他身子微微后靠在椅子上，突然间就有了种闲适甚至是慵懒的感觉。
里斯本牧自己都被这种感觉吓了一跳，“慵懒吗？”他自嘲地笑了一笑，这么多年他何尝有过这种感觉，撑到现在真是油尽灯枯，有心无力了。
他轻轻地摘下自己佩戴着的圣十字，仔细端详着那镀银表面中倒映出来的另一个自己。看到的是一个模模糊糊的，头花白的陌生老头，几乎连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他慢慢摸了摸自己那如同杂草一般的干枯头，又一路向下抚摸过脸上的条条皱纹，那不是岁月留下的痕迹，而是一个人的生命之光逐渐黯淡的象征。
“这么多年来，换来的就是这些吗？”，里斯本牧又看向手中的圣十字，在圣典中，十字象征着人生来就有的原罪，以及神明对人类的爱与宽恕。
“如果诚心忏悔，真的能洗刷一个人所有的罪孽吗？”，他抚摸着那圣十字，怅然地想到。
他盯着十字架上的神像看了许久，好像要认清那神像鼻子嘴巴等等的详尽容貌，只可惜那神像用的是一种抽象的表现手法，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的人形，其他的都很模糊。
在圣教创立之初，那些先驱者们在描绘神像时，想必也是很头痛的吧，神明的容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