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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重整山河-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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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将面无表情说道:“为了你我大计,区区一辱,孤倒也受的……不过!今日之耻,来日孤必加倍奉还!莫降,今日你夺我新会,来日我定要你用半个神州来偿还!!”




第218章 再起航 第二卷终
下山的路上,众人感到脚步都轻快不少,下山的速度也很快。甚至于重伤初愈的王维翼,在冯冲的搀扶下,也有了“健步如飞”的感觉。
但是,冯冲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一直等下到半山腰处,他才忽然记起上山时是乘坐竹篮!于是他大声问道:“莫大侠,我们为什么要徒步下山呢?”
“呃……”莫降一时愣住了,因为他早就忘记了那个竹篮……
文逸却道:“我们在黑将眼皮底下夺了新会城,他一定会异常愤怒,若是对我们动了杀机,趁我们乘坐竹篮时制造意外……”
“文跛子说的在理!真是英雄所见略同!”莫降厚着脸皮,找了个台阶下。
“噢。”冯冲恍然大悟一般点头,心道文先生和莫大侠果然心思缜密……
待众人走到山脚下,发现一切如常,他们来时乘坐的海船,依然停泊在崖山和瓶山间的山谷水道之内,甲板上有人来回走动着……
似乎,船上有人看到了莫降身上所披的红色大氅,有几个黑色人影,跑到了船舷,冲着莫降等人招手。
莫降等人加快了步伐,可等他们来到码头,却发现宋景廉已乘坐竹篮先他们一步下了山,正站在岸边等待。
“贤侄为何要徒步下山呢?”宋景廉笑容满面的问,方才发生在山顶大殿内的唇枪舌剑,好似并不存在。
莫降尴尬的笑着回应道:“等我入主新会城后,你我便是邻居了,以后少不了来崖山共商大计,而我又从未到过崖山,是故想熟悉一下地形。”
宋景廉深看了莫降一眼,继而笑道:“看来,贤侄对入主新会信心满满啊!”
“若是连信心都没有,那新会城我也就不必去了。”莫降一句话便将入主新会的事带了过去,紧接着便问道:“宋先生来此,是特意来为我等送行么?”
宋景廉摇摇头道:“其实,是我主担心贤侄在新会城遇到麻烦,所以特意派贫道与贤侄同去新会城,协助贤侄处理城中事务。”
此言一出,莫降和文逸齐齐皱眉——黑将把宋景廉派到他们身边,名为协助,实际上恐怕是要监视他们,甚至不排除此人会用阴谋诡计将新会城夺走……
莫降沉思片刻后,脸上带着感激的微笑回应道:“朱兄一番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据在下猜测,新会城中一定凶险异常,而宋先生又是朱兄肱骨之臣,朱兄已经给予在下太多帮助,在下又怎能得寸进尺,让宋先生舍身犯险呢?”
“贤侄不必客气。”宋景廉大度的摆摆手道:“贤侄既然是诸子之盟的盟友,那么贫道就该向贤侄提供必要的帮助,更何况贫道与贤侄的师尊狂夫子也私交甚厚,是故于公于私,贫道都该同贤侄一起去新会城。”
“真的不用了。”莫降很是客气的说。
“一定要去的。”宋景廉很认真的回应,“莫降贤侄,想必方才你在大殿之上也看到了,违背黑将的命令的后果有多么可怕——贫道一把老骨头,可是经受不起那廷杖之刑啊……”
宋景廉一提及“廷杖”二字,莫降头皮便是一阵发麻,廷杖抽打在肉身上的“噼啪”怪响,似乎又开始在耳边回响……再看看须发斑白、皱纹满脸的宋景廉,莫降真是不忍心让这位老者受那廷杖之辱……
这时,宋景廉又道:“而且,贫道这次前来,是带着十足的诚意来的。”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古书来——那正是曾经属于文逸,后被宋景廉设计骗走的半本天书残卷……
看到这半卷破败的古书,文逸的眼神变的复杂起来——说实话,他很想要回这半本书;但他也知道,以狡猾著称、并且极爱读书的“遁叟”肯将吞进肚子里的宝贝天书再吐出来,其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阴谋;可若是此时不拿,日后恐怕都不会再有这样好的机会,常言道“天于不取,必受其咎”嘛;但是若是拿了,万一引来更大的灾祸……
就在文逸犹豫不决之时,莫降忽然伸出钢手,将那半卷天书从宋景廉手上取了回来,直接送到了文逸手中:“文跛子,在崖山之上,我就曾答应帮你把这半本书要回来;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开口,如今既然宋先生良心发现,肯将其物归原主,咱们就不必推脱了吧。”
宋景廉见莫降收下了残卷,心中不由得一喜——他早已将这半本书记在心中,甚至可以说是倒背如流,为确保万无一失,他还留下了复刻之本,所以将这半卷古书交出去,对他并没有什么损失——若是能以此敲开对方的心门,岂不是美妙至极?于是,宋景廉趁热打铁问道:“贤侄既然收下了贫道的礼物,那也就代表接受了贫道的诚意——如此说来,我是不是可以陪同贤侄一齐前往新会城了?”
“当然可以。”莫降笑着点头道,“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嘛!更何况您还是个高龄浪子!常言说得好啊,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尽快动身吧。”宋景廉打断了莫降的啰嗦,“根据我们刚刚收到的消息,张凛那边似乎遇到了些麻烦……”
莫降闻言,心中暗道:这个老狐狸,这等紧要之事,竟要拖到现在才说——果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不过,他越是如此,我就越不能着急,一切还要按计划行事!日后定要找机会探探这老狐狸的底,顺便试探他对黑将的忠心程度,黑将既然有胆将他的人派到我身边来,就别怪我挖墙脚了!如果这只老狐狸冥顽不灵,挖不过来,再设计赶他离开也是不迟……
想到这里,莫降转头看了宋景廉一眼,微笑着将他请向海船停泊的方向,“宋先生,这边请。”
宋景廉似乎读懂了莫降双眸中闪烁的深意,亦或者他不在乎莫降心中的打算,总之,他了呵呵的接受了莫降的邀请,迈步便向码头边上的海船走去。
“唯战兄,将此人留在身边,恐怕不妥啊。”文逸用极低的声音在莫降耳边说。
“即便黑将不派人来,我们也不能放松对黑将的警惕,甚至时时刻刻都要防备着他。”莫降低声回应道:“其实,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也是不错,我们完全可以将其当成我们与黑将之间关系的晴雨表。”
“唯战兄的想法倒是不错,可是就怕我们对付不了这狡猾的‘遁叟’啊!”文逸不无担忧的说道。
“文跛子,我看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莫降摇摇头道:“我们已经夺了新会城,杀了新会城的镇守使,那便证明我们竖起了反抗黄金一族的大旗!我们将来要遇到的对手,远比这个狡猾的老头可怕的多!如果我们连此人都战胜不了,如果我们在与之交锋之前已经胆怯,那么还谈什么光复神州,谈什么重整山河?!”
“贤侄在说什么?”宋景廉忽然回过头来,“贫道好似听见什么‘重整山河’?!”
“我正和文跛子畅谈人生理想。”莫降笑着问道,“宋先生也有兴趣加入么?”
“理想?”宋景廉摇头苦笑,眼中闪现一丝苦楚,“那是年轻人才拥有的东西,到了我这般年纪,理想早被现实磨成碎末,被岁月的风一吹,便烟消云散了——理想?贫道哪里还有什么理想?哪里还配得上谈什么理想啊……”
看到宋景廉的眼神,莫降似乎看到了师尊那双迷离的醉眼,他心头一震,笑着劝道:“宋先生,理想和年龄无关的。”——可是,宋景廉的回应却是将头扭转过去,再也没有回头来跟他说话……
等宋景廉在水手的帮助下登上海船后,莫降忽然回头对文逸说:“这个老头,我挖定了!”
“唯战兄,不是我要泼你冷水。”文逸则摇摇头道:“黑将既然敢将此人派到你身边,就证明此人对黑将绝对忠心,而且新会城就在崖山脚下,即便日后此人有心归附于你,黑将又怎么可能放的过他?”
莫降撇撇嘴道:“我就是要在他眼皮底下,把他手下的人才全部挖光!”
“若是真能如此,你我大计可成啊。”文逸笑着说。
“但是,咱们现在却只有这几个人,又是重伤又是残废的。”冯冲发出不合时宜的声音,“而且,张大侠身陷重围,生死未卜……呜!疼!”
莫降的钢爪,敲到了冯冲的头顶上,同时还伴随着他的呵斥:“马前卒就要有马前卒的样子!主帅说什么,你就要说什么,绝不能唱反调!否则,就是妖言惑众,蛊惑军心!”
“是、是!”冯冲呲牙咧嘴的揉着头顶的大包,搀扶着王维翼登船。
王维翼刚到船上,便有一个身影带着嘤咛的哭声扑进了他的怀里——众人看的清楚,那正是王维翼的婢女之一,杏儿。
众人陆续登船后,莫降伸手扬起红色大氅,朗声喊道:“目标!新会——起锚!!”
随着莫降一声令下,水手们唱起整齐的号子。
嘹亮的号子在山谷间回荡,在那鼓舞人心的歌声中,铁锚离开了水面,船帆缓缓升起,长长的船橹拍打着水面,溅起白色的水花,巨大的船身开始缓缓移动。
当海船驶出山谷的刹那,朝阳的金色光辉铺洒下来,正落在站立于船头的莫降身上,为他整个身体镀上一层耀眼的火红,他眯着眼镜望向西方,视线飘出很远,越过江口,越过新会城,越过万里河山,越过了整个神州……
第二卷终,第三卷《山河裂》将更加精彩!




第三卷《山河裂》
第一章 初来乍到
至乾五年腊月的月末,新会城刮起了凛冽的北风。风中带着海水的腥味,带着刺骨的冰冷,顺着脖领子间的缝隙钻进衣服里,让行走在大街上的行人,紧紧的攥着衣领,不敢松开一分一毫。
年关将至,新会城内感觉不到一点喜庆的气氛,若是在太平盛世,早有货郎推着年货上街叫卖,街边的花店里也该摆满了应景的鲜花,人们穿着崭新的冬衣,面带微笑,采买年货,认识的不认识的,碰面都会报以微笑……然而,这些令人向往的幸福景象,在至乾五年的最后几天,却是一点也看不到。
街道之上冷冷清清,行人寥寥,非但没有了走街串巷的货郎,就连绝大多数店铺也上了门板,有的甚至还在门外挂了一面木牌,上面写着——“赔本转让”。并非是那些商家不想趁着万幸更新的新春佳节赚上一笔,实在是因为今年的买卖太过难做,这不,前两天镇守使衙门又贴出了告示,每家商户的税钱提高两成,年底之前交清,否则就要每户抽丁,戍边服役……
本来,近些年来,官府征收的赋税年年看涨,而且种类繁多,甚至于每一笔交易都要抽税,所以,众商铺早已是苦不堪言,今年又要提高两成,更是超出了大多数人的承受范围——按照现在的税率,根据现在的行情,若是开张一天,产生的费用远远多过闭门歇业,所以,绝大多数商家都选择闭门关张逃避额外产生的税款,亦或者以转让店铺的方式,筹集那笔为数不少的税款。
众商家当然有忧心的理由,因为就在前天,镇守使大人忽然下令,将城内所有大小官员全都传唤到了镇守使衙门——在这个特殊的时节,一次性征兆这么多人,风声鹤唳的众商家理所当然的认为因为迟迟收缴不上税款,镇守使大人已经发怒了,召集大小官员,肯定是为了商讨征税的计策……
一时间,整个新会城内人心惶惶,据说私底下还有几家商户在暗中串联,准备联合众商家,一齐罢市、抗税,向镇守使衙门展示出他们强硬的一面。
镇守使衙门之内,一连两天都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而商家的罢市行动,却已悄然开始……
便在这微妙的时刻,有一行人转过街角,来到这条曾经最繁华,如今却无比萧条的大街之上。
走在最前的是个身披红色大氅的少年,他头上戴着兜帽,两缕黑色长发荡在兜帽之外,随风飘扬,遥遥望去,就会发现此人的身形有些奇怪,比之于他那张削瘦冷峻的面庞,他的身体要臃肿不少,若是再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此人走起路来一顿一顿的,当大氅的边缘被风扬起的时候,便能看到藏在那大氅之下的一副双拐……
在那红氅少年的身侧,是个身材高挑的女子,此女身穿黑色深衣,玲珑婀娜的身段显露无疑,虽然此女并未刻意装扮,而且还用长长的刘海遮住了面容,但人群中的她,却像是这萧索寒冬中盛开的蔷薇——那少年所披的红色大氅虽然扎眼,但那些偶尔经过这一行人身边的路人,却总是会多看这女子两眼。
在这一男一女中间,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老者外套一件旧道袍,内充的棉衣将道袍撑起来,鼓鼓囊囊的,将这老者仙风道骨的形象破坏殆尽。
看上去,这三人似是在漫无目的的闲逛,但若仔细听他们的言论,便知这三人上街,另有原因。
“我说莫降贤侄啊。”那老者眯着双眼低声说道:“主上不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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