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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937之铁血征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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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忻口战场
1937年的10月16日,中秋节刚过去几天,中国的抗战也已经进行了三个多月,面对日军的全面进攻,中国军队节节败退。在此时的晋北大地,已经进入深秋,天气变得越来越寒冷,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的味道更是让人瑟瑟发抖,经过一夜的战斗,阵地依旧是没能夺回来,天已微微泛亮,地上落下了一层厚厚的霜,几只大雁凄惨的叫着飞过,远处还能听见零星的枪声,被炮火烧焦了的灌木还冒着烟。可他感觉这一切都在梦里,他感觉很累很累,身上没有一点力气,体内的血好像淌干了似得,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他的身上,他想继续睡下去,他感觉很冷,又觉得身上很烫,忽冷忽热,腿部传来的一阵阵疼痛让他清醒了一些。
他似乎还记得军长在战前动员的讲话:“先前我们一个团守这一阵地,现在我们剩下一百多人,编成一个连,还是守这个阵地。就是剩下一个人也要守这个阵地。我们一天不死,抗日的责任就不算完。我出发前,已在家里写下遗嘱,不打败日寇决不生还。现在同你们一起坚守这块阵地,决不先退。我若先退,你们不论是谁都可以枪毙我。你们不论是谁,只要后退一步,我立即枪毙他。大家敢陪我在此坚守阵地吗?”这个阵地,是忻口战役的最前线,雁门关已经失守,这个不是很高的山头成了整个忻口会战的中央阵地,这块阵地,一昼夜间十三次易主,炮弹都打光了,整个山头堆满了尸体。他们第九军是守卫这块阵地的主力,昨夜凌晨郝军长带着五十四师师长来到这个阵地,他要亲自带着战士们向前冲。将有必死之心,士无贪生之念,他们要誓死守卫好这块阵地。而他们的对手却是日军中的王牌军板垣征四郎的第五师团,他们有飞机坦克作掩护,一路上已经跟很多中国军队交过手了,还未尝败绩,所谓战绩辉煌。他跟了郝军长有些时日了,从当兵的第一天就跟着他,虽说他只是普通的一个士兵,跟军长级别差了太多,但军长也只不过比他大了几岁而已,在他心里军长不只是他的长官,还是他的兄长,有好几次军长都说要给他介绍个媳妇儿,只是他放不下先前的妻子每次都婉言谢绝了。郝军长治军严明从不任人唯亲,自己受了赏赐都要分给部下,他跟军长走得近,分给的好处自然不少。郝军长的爱国之心更是令他敬佩,在卢沟桥事变发生后,其他军官都在纷纷向大后方跑寻求安乐时,他却写好了遗嘱,主动请缨北上抗日,现在却不知是生是死。
他从关外逃到关内,一路上见惯了萧条,听多了人情冷暖,他本想苟且的活下去,但他忘不掉仇恨,最终还是拿起了枪,他从当兵的第一天起就把他的这条命交给了郝军长。。。他好像记起了郝军长拿着冲锋枪走在最前面带领着他们一块向前冲,枪管都烧热了,炮弹在他们周围炸开,子弹呼呼的穿过。突然,郝军长倒下了,他身边跟了他几年的军犬“猎豹”也叫了一声倒下了,他身边的战友一个个都倒下了。。他一下子惊醒了,使劲推开压在他身上的重物,伸手摸了摸挂在脖子上一直被他视为幸运符的狗牙,狗牙还在还在他就放心了。他艰难地爬起来,他这才发现,压在他身上的竟是猎豹,它已经死了,身上中了两弹,他的眼角湿润了,顾不上检查自己的伤紧紧抱着猎豹,他当过猎人,养过猎犬,脖子上的那颗狗牙就是他曾养过的一只猎犬的,它曾给他带来了一生的幸福。从见到猎豹第一眼起,他就喜欢上了这条很有灵性的狗。说来也怪,平日里很是凶狠的猎豹见到他竟然一声没叫,直接跑过去把他按到在地,吓得周围人的脸都白了,没想到猎豹竟然舔起他来,或许也是因为那颗狗牙吧。军长看他俩如此亲密,便让他负责起了猎豹的喂养工作,猎豹成了他最好的朋友,他有什么心里话都会告诉猎豹,心情不好时猎豹就会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安慰他。。他知道,猎豹肯定是怕他冻着,才在临死前爬到他身上,用自己的毛来温暖他。
他轻轻地放下猎豹,腿部的伤已经让他站不起来了,他记得军长倒在了他的前面,他爬着向四周找了找,没有发现军长的踪迹,他心里有一丝安慰,或许军长只是受了点伤,让卫生兵给救走了。。看着满山的尸体,周围还有几个他平时走得近的战友,炊事班的老李,郝军长的警卫大兴,他们都死在了冲锋的路上,他的心像被什么刺了一下,很痛,他对着他们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心里默默的祈祷着:下辈子,我们还要做兄弟打鬼子。他这才开始检查一下他的伤,大腿上被子弹穿了个洞,他不是第一次受伤了,这点伤,他自己还是能处理得了的。他从身上撕了两块布,简单的包扎了下,止住了血。他轻蔑的笑了笑,鬼子的武器虽然厉害,但这三八大盖的稳定性也太好了,打在身上只是会留下两个洞,杀伤面积太小了,近距离杀伤力还不如他以前打猎用的老套筒呢。他找了一块空地,用刺刀艰难的挖着,他要安葬他最亲密的朋友,不想让他成为敌人的下酒菜。
还没安葬完猎豹,远处又响起了一阵密集的枪声,听这枪声,像是三八大盖的,鬼子马上就要攻上来了。他匆忙掩埋了猎豹,想找块什么东西做个标记,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东西,枪声离他越来越近了,他心里想着,或许哪天他就战死在沙场上了,等到了下边再跟猎豹相聚吧。匆忙在附近找了一根木棍,背上他的汉阳造,又从战友身上搜了些弹药,拖着受伤的残腿,拄着木棍一瘸一拐的背着枪声迎着如血的朝阳走去。他不忍心踩踏兄弟们的尸体,怕打扰他们的灵魂,走起来磕磕绊绊,腿上渗出来的血已将包扎布染红。




第二章 逃难
就这样走到了晌午,已经听不大到枪声了,他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个村子。经过一晚上的战斗,体力消耗的差不多了,肚子也开始造反了,他要到村子里找些吃的。想到这,他加紧了步伐,刚走到村口,他感觉有点不对劲,心里一阵阵的绞痛,这感觉似乎很熟悉。这个点,老百姓都应该烧火做饭了,可村子里一点儿烟都看不到,甚至连鸡狗的叫声都听不到。他一下子警觉了起来,子弹上膛,双手持枪,溜着墙边,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刚转过一个屋角,眼前的场景让他着实吃了一惊,一股热血直冲大脑,街上零零散散的躺着几具百姓尸体。
这场景他不是第一次见了,五年前,他上山打猎,等他回到村子里时,整个村子里的人全都死了,家家户户的粮食,牛羊,值钱的东西全都被洗劫一空,还有几户人家的房子已经被烧成灰烬了,他疯了似得跑回家,他家的房子也被烧的剩不下什么东西了。他在灰烬中四处翻找着,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两具已经烧焦了的尸体,一具是他婆娘的,另一具是他还不满五岁的儿子的。他的天瞬间坍塌了,昨晚走时还陪着儿子玩耍,跟他讲他打猎的故事,儿子非要跟他上山打猎,他好说歹说,最后答应儿子给他捉一只活的野兔来这才罢休不跟着去了,他想儿子能成为一个出色的猎人。他在心里盘算着,妻子跟着他忙活一年了,现在地里也没多少活了,他多打点猎,卖了皮子给她做两身新衣服。可他没想到,他只走了一晚上,早晨带着满满一袋猎物回来时她们却再也见不着他了。他知道这些都是鬼子干的,土匪是干不出这么残忍的事的,况且他跟山上的土匪还有点交情,但他没有料到鬼子能找到他们这个偏远的山村。他哭着喊着将全村人的尸体堆到一块,把他们集体火化然后葬在了一起,他要让他们永远都在一起,他向他们发誓,这仇他一定会报。
眼前的这些,让他再次崩溃,内心的仇恨再次冲了上来,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他想回家,回去看看乡亲们,为他们烧柱香,当初他想给乡亲们报仇,但他一个人在那个环境生存下去都很困难,又没有可以投奔的军队,报仇谈何容易,迫不得已逃到了关内,现在,整个中国都有小鬼子了,整个中华民族都奋起反抗了,他的仇也该报了,国仇家恨一起报。这个村子,鬼子只是把人都杀了,并没有烧房子,估计是支援忻口的援军急于行军,并未来得及烧。
他小心翼翼潜入一座房子,这户人家应该过的还算富裕,院子中有棵石榴树,上边挂满了石榴,有几个在那咧着嘴笑着,还有一些刚摘过的痕迹,这么好的石榴,鬼子看着也眼馋吧。门和窗户上刚刷的油漆还带着一点刺鼻的味道。他找到厨房掀开还坐在炉子上的大锅锅盖,整整一锅的馒头,看得他只咽口水,他一手抓了一个,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自从开战以来,他就没吃过一顿饱饭,更别说是馒头了。吃的正起劲,余光却瞟见了一坛汾酒,肚子里的酒虫也闻到了酒香,变得不老实起来,他抱起这坛酒,揭开封条,凑到鼻子下闻了闻,砸吧砸吧嘴,真香啊。刚要抱着豪饮一番,突然意识到,又是馒头又是好酒的,估计这户人家有什么喜事吧,只可惜这喜事只能到下边再去办了。他用碗舀了满满一碗酒,轻轻地洒在了地上,嘴里念叨着:喝点吧,在那边好好过日子,一家人在一起,别再分开……接着又舀了一碗,慢慢的洒在地上:乡亲们,老少爷们儿们,这仇,我一定给你们报。然后又将这坛老酒封好放在了原来的位置。他知道,这要放在平时,他怎么着也得喝他个半坛,只是今天不能喝,这个地方还很危险,他得赶紧离开。他从箱子里找了几件男人的衣服换上了,刚好合身。他偷偷的把身上那身军装藏在了床底下,清洗了伤口又重新包扎了下。这里已经成了鬼子的地盘,他再穿着军装出去太显眼了,一旦被鬼子发现就麻烦了。他用笼布将剩下的那些馒头包起来带着,又到院子里摘了几个大点的石榴。他不知道他的队伍现在在什么地方,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部队,他只能带些干粮慢慢找。
他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他本想好好安葬了这些乡亲们,只是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够,又受了伤,鬼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来了。他带着干粮,背着那把汉阳造,虽然背着枪也很显眼,但枪是他的命根子,没有枪会更危险。他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他想从这个村子里穿过去,顺便看看有没有药店,身上的烧还没退,这么烧着,怕是一会儿就烧糊涂了,在村子里转了一圈也没发现有药店,的确,这么小的村子。出了村子,他看见前面有一天蜿蜒的小路,他这种情况是不敢走大路的。他沿着这条小路一直向东走,在路边发现了一些青蒿,以前上山打猎,有时一去就是好几天,在山上生了病或被野兽咬伤,都是要自己就自己的,所以他也懂点医学常识,知道青蒿具有退烧的功效,就扯了一把塞到嘴里了,这味道,简直太难吃了,好不容易才咽了下去,嘴里还有一股涩涩的味道。一直走到了天黑,深秋的夜已经是很冷的了,幸好他多拿了件衣服。他要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前面便是一处茂密的树林,虽说这林子比不上关外的那些深山老林,但进了林子就是他的天下了。刚进林子他就发现了一簇艾草,这可是好东西呀,他扯了一些放在嘴里嚼碎吐在了伤口处,以前打猎的时候,被树枝刮破或被野兽咬伤,都是用艾草来止血的。处理完伤口又找了一棵比较粗大的树,他准备在树上过夜了,在树上看得远有什么动静都能及时发现,还能避免野兽的袭击。要是腿上没有伤,别说这样的还没辘轳粗一个人便能抱过来的老杨树,就是比这高大光滑的白桦他都能蹭蹭两下子就爬到顶。可是,他现在腿部有伤在身,不敢使劲,没有办法,他还是强忍着疼痛爬了上去,选了一个比较大点的枝杈坐上去,从包里拿出带的干粮胡乱吃了几口,然后躺下准备睡觉,他很习惯在这上边睡觉,不用担心会掉下去。
带着伤走了一天,身体已经很疲劳了,刚躺下就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他小时候,爷爷在院子里练拳,他在旁边跟着比划,有时趁爷爷不注意还来个偷袭,爷爷也不揭穿他,配合着他中招倒地,见爷爷中招了,他就乐的拍手叫好,再过去把爷爷拉起来。爷爷先前在雍和镖局做镖师,在江湖上也是有些名号的,常年走镖各路英雄好汉也结交了不少,一提“雍和镖局六哥”,所有人都得敬三分,所以在他出生后给他起名“李镖”。直到后来,电报铁路和警察开始发展起来了,镖局的业务被冲击了,镖局这个行当再也干不下去了,他们那些人也就散了。跟爷爷在一块做镖师的那些兄弟,有的在警察局谋了份差事,有的落草为寇,拉杆子上山当了土匪,凭着身上的那点功夫也算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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