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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宿命之囹-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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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为首的人很高,也很结实,小师傅身手虽好,但在受伤的情况下是不可能自救了,我紧张的额头冒汗。
  那人摇摇头“怎么能放他呢?我找的就是他!为了他,我浪费了六颗宝贝呢!”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小师傅疼的流汗的脸,上面有鲜血、泥土。
  他一直在冲我使眼色,让我跳上车逃走,一定要把消息送回去,不然这伙犯罪分子就要逍遥法外了。
  可是我怎么能舍下战友、师傅就这么走了?
  虽然从理论上讲把消息带回去才是正确的,可是,如果大部队赶来时这伙人已经过界了呢?如果在我离开的时候他们杀害小师傅呢?而且,狙击手正瞄准我,我一点也不怀疑他的准头。
  对面的人还在说着什么,似乎是说要报仇,然后殴打小师傅。
  我喊了一声“你究竟是谁?”那人转过身看向我,冷哼了一声“我是林超。”我一下子明白了,原来,他是计划好了在走前要找小师傅报仇的,很多线索是只有小师傅才知道的,小师傅能够根据线索追到这里,也在他意料之中。他果然是有仇必报,这一点小师傅不是早就知道吗?为什么还拼命追来送死?我顿时觉得很没底气,这个林超阴险的可怕。
  这时候,奄奄一息的小师傅从地面嚯的窜起,一脚踢在了林超最脆弱的地方,林超吃痛倒地,小师傅大喊“回去报信!”顿时有枪声响起,“把我的那份也活出来!”在那一秒我窜上了车,狙击手的子弹在我耳边飞过,震得我耳膜生疼。
  或许,震得我耳膜生疼、眼泪直流的,是师傅的那句话。
  调转车头,车的风挡玻璃被打碎,我的左胸中枪,我却并没感觉到多么疼。我开到最大时速,疯了一样的往回开,边开边哭。转了一个弯知道他们追不上了就边开车边用手机不停的给队里打电话。十几分钟后队里的电话终于通了。我先汇报了这边的紧急情况、位置,请求增援。最后,哭着喊“混蛋!我师傅要死了,要死了……你们早干什么去了?”由于身上有个弹孔在失血,也由于太悲痛,挂断电话我就昏了过去,车也撞在了路边的树上。
  后来事情结束后我在医院醒来,有人告诉我,在那一个小时里,全市有六处被安放了炸弹,都是以手机信号引爆,队里的院墙外地下也被安放了一颗,当时所有人员都撤离了,拆弹专家忙的不亦乐乎。安全起见,全市的手机信号都屏蔽了。只有对讲机还开着。所以在那一个小时里,座机无人接听,手机没信号。我自嘲的笑了一下,那个林超还真是思维缜密,策划的天衣无缝。我们就像傻瓜一样,自以为在保卫祖国和人民,可是,其实这个念头都已经成为了敌人算计我们的筹码。而我的几乎完美的师傅,却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也要往里跳,因为他是警察,无论敌人出于什么目的,用什么卑鄙的手段,他也不会更不能在恶势力面前退缩。
  我的师傅陆志华,二十八岁,北疆市最优秀、最有前途的刑警。他选择了捍卫正义,选择了为刑警的天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死前说“把我的那份也活出来。”我记忆犹新。
  当大部队赶到时,那伙人已经出境了。而小师傅的尸体就躺在那片密林的边上,血肉模糊,面目全非,在泥土和鲜血中逝去。
  师傅的死使我成了众矢之的,由于当时我方只有我们俩在场,我无法证明这样的结局是最理智的判断造成的结果。我也不想去参加什么狗屁总结会。无论上级如何责难,甚至让我背黑锅,在小师傅的遗照前面,我一句也无法为自己辩白。只能泣不成声。
  他确实是死了,在与我共进退的时候,为了保证我能活下来并把信息送出去。
  或许我是自私、懦弱、无能的。所以当必须有一个人为正义而死时,死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他。他的父母、妻子……会怎么想呢?
  我所能做的,就是默默的帮助他们,替小师傅尽一点责任。
  这件事成了我心上的伤,开始的两个月我总在想如果当时我拦住师傅不让他去,如果我说不知道最近的界碑在哪,如果到了密林附近我不让小师傅下车……本来事情可以不是这个结局的,我却错过了每一个改变结局的机会。后来,我不敢去想了,想起来我就觉得有很沉重的自责,这让我痛不欲生。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师傅,你知道吗?一个人承担双份的生命,真的是难以承受之重。
 

  ☆、第八章 夜半遇袭

  这个忧心忡忡的梦在一阵玻璃破碎声中转醒,我微睁开眼,天蒙蒙亮,还看不真亮,三个黑影从窗口落入房间。
  破窗而入,必然不怀好意,我紧绷着全身肌肉,只等他们靠近便突然发力,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可他们没靠近我,反而先把房间的门打开了。从房间门外进来一个人,身材魁梧。
  一个小个子问“解决了?”
  进来的那个人说“一个小白脸医生,还不是一手刀的事儿!”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人一定是先去了周兴的房间,解决了周兴才大摇大摆走到我这个房间的。客厅另一侧还住着周天王,不知他怎么样了。
  那带头的人又说“咱们算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得速战速决。”
  我按耐不住了,正要摸过床头的烟灰缸跳起来开战,却听一声巨响,房间门被硬生生踹开了,是周兴站在门口。那几个歹徒都是一愣,我趁这个机会飞身跃到门口,站在周兴身边,周兴递给我一把扳子,我握着扳子顿时就感觉踏实了,周兴冷哼一声。
  听到这声冷哼,那几个歹徒才回过神来,小个子不满的骂了声“妈的,老鬼,你不是说解决了吗?”那个老鬼念道“这个小白脸医生,迷香不管用,居然还没被我打晕?这怎么可能……”
  我伸手抹墙上的开关,灯一亮,屋子里四个歹徒便露了相。周兴撇撇嘴,抬起手上的锤子,列好架势“你们不知道,我这个小白脸医生,业余爱好是打架斗殴!”话音未落,一锤子砸过去,老鬼一闪“那就让你鬼爷看看,你配不配做个打手。”
  我也把扳子挥向那小个子,一个肌肉男帮小个子夹击我,我左右兼顾,飞起拳脚,毫不放松。
  二比四,对方又都是狠主,我跟周兴占不到便宜。
  小个子被我一扳子撂倒,满口直流鲜血,气急败坏的骂“不是用了迷药吗?怎么这俩崽子都这么精神!”
  周兴那嘴平时就不饶人,这时候正是盛怒,也骂起来“真他妈没文化!在医生家里用迷药,你怎么不去警察局抢劫呢?”
  听到这句,我差点乐出来,周兴那手法,那风格,还跟过去一样,稳准狠,典型当流氓的料,居然还穿上白大褂了,没天理啊……
  一分心,被人踢了后背一脚。顿时心里冒火,下手又重了几分。
  一番打斗,从卧室打到客厅,人仰马翻,谁也没能制服谁,彼此对峙。
  我问“你们图财还是害命?”
  那个老鬼摇摇头“只想带你走。”
  周兴在嘴边斯了一声“话说明白,为什么带他走?你们是什么人?”
  老鬼摸摸自己的光头,然后皱着眉:“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小子,值一百万。江湖上已经下了悬赏令,我们不赚这笔钱,也会被别人得去。在这条街上,我们兄弟几个可是近水楼台。”
  周兴瞟我一眼,调侃道“价儿不低啊……”
  我叹口气,无奈……
  “恐怕你们没本事赚这笔钱,我们有的是时间和体力跟你们耗。”我觉得他们很急,恨不得马上搞定,然后离开这里。不知什么原因。所以我打算拼尽体力跟他们耗下去。
  老鬼咬牙切齿的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指着我“跟我们走。我们不想杀人害命。我们是打手,不是杀手。但是别怪我不守行规,断我财路的人,照样做掉!”
  我看向周兴,周兴轻轻的摇摇头,不让我动,这时,客厅里最大的那盏水晶灯亮了起来,周老爷子再次天王一般的出现在我眼前,他拿着枪,顶着老鬼的头“到我家里来抓钱了?”
  老鬼没回头,脸色却骤然一变“四、四哥……”周天王拿过老鬼手里的枪,顶着另一个匪徒的头,示意我搜身,我搜了他们一遍,找到了几个麻醉针、一捆迷香、三把匕首。家伙齐全,还真是来索命的。
  周天王手上的枪慢慢的离开了老鬼的脑袋,指着老鬼的后背说“走吧……”
  老鬼拉着另外几个人,踉踉跄跄的往外走,那个小个子一边走一边擦头上的汗,似乎吓得不轻。
  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里的时候,太阳已经渐渐升起来了,朝阳射进窗口,映得周天王像是闪着金光。
  “老爷子,他们……”我刚开口周天王就抬起拿枪的右手摆了摆,意思是不要问。一边往卧室走一边揉着左胳膊。
  我只好住口,因为问了他也不会回答的。
  周兴似乎也很惊讶,口型从“=”变成“o”。
  周兴惊叹地说“没看出来,我爸还挺酷的!”
  听他这么说,我也笑了“咱家周天王,果然不是普通的老头儿。”
  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我跟周兴都倒在沙发上,松一松紧绷的肌肉。
  周兴撇嘴“还真是,我得好好问问老爷子,背着我都干了什么!”
  我嗤笑“得了吧,周天王根本不想说!再说,他的传奇经历,你最不爱听!~”
  周兴点点头,思索了半响,问“今天这事儿你怎么看?”
  我说“直觉上,这伙人应该是开车撞我的那伙。这么直接粗鲁的方式,如出一辙。”周兴道“看来咱们得弄点武器防身了……”我点头。
  想起老爷子刚才往回走的姿势,心里感觉怪怪的。我推推周兴“哎!去看看老爷子,他左胳膊好像受伤了,往回走的时候一直在揉。”
  周兴一听,忙起身往老爷子的卧室走。
  看着周兴的背影,我轻声的叹气,终究还是连累了周家。
  看看窗外渐渐清晰的世界,天亮了,我该何去何从……
  我正望着窗外初升的太阳感慨,周兴就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在我面前站定,深吸了一口气,青着脸说“我爸不见了……”
  我霍的跃起“什么叫不见了?”
  周兴抬起手,手上攥着一张纸,我打开来看,写着几个极潇洒的毛笔字:辛卯年丙申月辛丑日白山黑水
  我问周兴“这是老爷子的字?”周兴摇头“我不知道,我没见过老爷子写毛笔字……过去他没有写毛笔字的爱好啊!不过,刚才看他房间里确实有毛笔架。”
  我皱着眉“你多久没回家了?过去?多久以前的过去?五年前?十年前?”
  周兴一愣,叹口气“先别指责我,我回家的时候我爸都在忙着给我做饭,其他时候,他在干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也许年纪大了开始写毛笔字了?”
  我瞪他一眼,低头看那纸条。
  周兴愤愤的坐下“还说我,你又多久没见你家老太太了?你知道你老爸老妈每天在做什么吗?我们从上大学就离开父母,到现在也有五年了,这几年他们的兴趣爱好有什么变化,我们怎么会知道啊!”
  是啊,像我们这样的人,天生就长着不安分的神经,大学几年中,寒暑假也不回家,跑出去四处折腾。工作后这一年,也只有过年才与家人团聚了几天。要问我父母天天都在干什么,我也说不出来。他们身在异国他乡,我甚至想不起给他们打个电话。
  不是这件事,我们还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是青年才俊、社会栋梁;仔细想想,其实我们连自己的父母每天是怎样过的都不知道。我泄了气的坐下来,拍拍周兴的肩“我们都太不懂事了……”周兴没说话。
  两人肩并肩坐在沙发上,垂头丧气的,沉默了很长时间,五分钟、十分钟……
  老爷子到底去哪了?总不会是去公园打太极了吧?
  我突然抬头看周兴“你为什么认定老爷子是失踪了?他不是自己躲起来了吧?”
  “咱们俩坐在客厅,对着门口,老爷子要是正常的走出去,我们当然能看见,而且也就间隔了五六分钟,我去他房间就不见人了,窗户一直开着,应该是从窗户出去的。老头子无缘无故跳窗户干嘛?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不是书法作品,是纸条!说不定这不是我爸的字而是劫匪的字,或许他被劫持了……可是,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事情恶化了“看来那帮人要用老爷子威胁咱们。”
  周兴摇头“我也只是胡乱猜测,如果是劫持,也不会无声无息的把我爸弄走的,不过,我确实很懊恼,你说这大活人凭空的就不见了,今天怎么这么乱!”
  我叹口气“周兴,是我连累了你和周天王。如果他们要对换,我肯定把老爷子换回来。”周兴直直的看了我几秒,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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