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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大明望族-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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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老爷是过来人;自然知晓夏日久坐的弊端;就将此事告诉了徐氏。

    虽说生痱子不过是小事;可徐氏还是很生气;不仅将沈瑞训丨斥了一顿;柳芽与春燕两人也都落了不是;革了一个月月例;还罚二十板子。不过因沈瑞惯用两人使唤;如今又是备考的关键时候;那二十板子就只打了十下;剩下十下寄着。

    舒舒服服地泡了两刻钟;沈瑞才恋恋不舍地从浴桶里出来。

    原本痒痒的地方;用薄荷水泡过;也没有那么难受了。沈瑞虽是个注重个人**的人;可正如柳芽所说;腋下自己能涂药;后头的地方却是看不到、涂不到。

    沈瑞没法子;只好擦了身上;在榻上躺了;唤芍药进来上了药。

    上完药;沈瑞也没起身;身上披了个凉被;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这些日子;沈瑞实在是累了。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自打弘治十年冬开始习儒业;至今已经六年半;收获就在眼前;沈瑞如何敢懈怠?

    等到小憩醒来;已经是一更天。

    沈瑞在院子里溜达一圈;不知是药效有用;还是心理作用;患处也没有那么痒了。

    看了看头顶星空;眼下已经是六月下旬;距离乡试就剩下一个半月。

    沈瑞将剩下的四十多天又重新在心里做了个简短规划;想着昨日长寿带回来的卷宗;不再像之前那样忐忑……

    越是忙的时候;时间越是过的飞快。

    半月功夫;转眼而逝;转眼就到了中元节。

    徐氏眼见沈瑞足不出户;全心备考;怕他太累了;就打发他往五房走一遭

    沈全婚期初步定在八月底;过了中元节;就要下大定。

    鸿大老爷与鸿大太太是端午节前到的京城;听闻沈珏“归宗”的消息后;气宗房大老爷的糊涂;可事已至此;倒是没有说什么。不过在沈瑞跟前;鸿大老爷与郭氏都为宗房大老爷分辨;生怕二房以后会与宗房生分了。沈瑞虽知两位长辈是好意;不过也就是听听。

    到了沈瑛宅;沈瑛并不在家中;往衙门去了;沈全得了消息;迎了出来。

    “这是定好了日子?要不要我也过来帮忙?”沈瑞眼见族兄喜气盈腮;便道。

    沈家虽有三房人在京;可二房都是长辈;九房沈理又是职官;能过来帮五房的除了沈瑞;也没有旁人。

    “过礼的日子定在七月二十二;正好一个月后迎娶。”沈全的嘴角忍不住往上弯;道:“早就预备的好好的;你就安心备考;等从考场出来;一个傧相是跑不了;到时催妆诗、挡酒;需要你忙的地方且多着……”

    沈瑞点点头道:“确实都赶到一块去了;前面的忙我就不跟着添乱了。”

    “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不过你也掂量着点儿;这才十来日没见;你又瘦了一圈;本就清瘦;眼见成人于了;考场上可有的熬。有上进心是好事;玩命儿可不行;不要让长辈跟着忧心……”沈全道。

    “嗯。我会好好的;三哥放心。”沈瑞道。

    说话的功夫;兄弟两个到了上房。

    沈鸿不在家;最近老爷子迷上钓鱼;随着街坊一个老大爷去钓鱼去了。

    郭氏正哄着福姐儿说话;见沈瑞来了;十分欢喜。不过细打量他两眼;顾不得说旁的;少不得也跟沈全似的;先就着爱惜身体的话题叮嘱了一番。

    沈瑞忙不迭地应了。

    福姐儿虚岁八岁;已经开始留头;梳着双鬟;小脸圆滚滚。虽说这一年来她没有在父母身边;可被兄嫂看顾的极好。

    “瑞二哥的嗓子怎么不哑了?”福姐儿脆生生地道。

    福姐儿懂事后;就常见沈瑞。两人本就是契兄妹;沈瑞因郭氏与沈全的缘故;待福姐也极好;几年下来;倒是与亲兄妹不差什么。

    沈瑞自打嗓子变音后;自己就讨厌那种公鸭嗓;说话总是不自觉地压低音

    方才沈全与郭氏一时没留心;倒是让福姐儿发现了沈瑞的变化。

    沈瑞点点头道:“二哥的嗓子好了;以后就不哑了……”

    这次说话;却是正常音量。

    声音虽不能说清脆;可因这几年嗓子养护的好;声音也是清朗。

    郭氏欣喜道:“好;真好。以后瑞哥儿也不用再腼腆寡言……年轻人;稳重是好事;可有时说说笑笑也好……”

    沈全则是上下打量沈瑞两眼;含笑道:“瑞哥儿这回是真的长大了……”

第四百零六章 秋来风疾(二)

    从郭氏房里出来;沈全就招呼沈瑞去了跨院。

    沈瑞眼见沈全依旧笑得贼兮兮的;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道:“三哥琢磨什么呢?”

    沈全比了比身量;族兄弟两个虽相差五岁;可是沈瑞高挑;看着比沈全还要高一寸。

    “瑞哥儿褪去稚气;声音也变了;看着倒是有了风流公子的模样……”沈全笑道:“沧大伯为人端方;润三叔又是鲜少出门交际的;等你从考场出来;三哥带你去见世面”

    这下意外的是沈瑞了。

    “三哥此话当真?”沈瑞道。

    “我何时哄过你?”沈全笑嘻嘻道。

    “我十七ri下午才出来;三哥二十二ri成亲;这中间不过几ri功夫;三哥是想要带我去见世面;还是想要成千前自己最后放纵一把?”沈瑞好奇道。

    沈全一时语塞;眼神漂移道:“不过是吃酒听曲儿;瑞哥儿作甚想得恁多

    眼见他没底气的模样;沈瑞越发好奇。

    沈全xing子虽有些活络;可却不是热血冲动的xing子。之前他对这门亲事;不能说ri思夜盼;可也常常露出期待来;如今临了临了;怎么又露出几分无措与抗拒出来?

    想到这里;沈瑞收了嬉笑;正sè道:“可是吕家人有什么不妥?”

    沈全皱眉道:“吕翰林要外放了”

    沈瑞讶然道:“是高升?这有什么好愁的;翰林转外任不是很寻常么?历练几年就高升回京了……”

    明代翰林官清贵;无事鲜少有罢黜的。

    吕翰林是弘治十二年进士;在翰林院里待了五年;也该到了外放谋资历的时候。

    沈全苦笑道:“我是三子;这门亲事还是高攀了……”

    沈全打小帮着郭氏cāo持内外;比同龄人想的多的多。换做其他人;未来大舅哥升官;只有欢喜的;只有沈全想着自己大嫂、二嫂出身都不高;怕新人进门;家人妯娌之间相处不融洽;心生忧虑。

    沈瑞真是无语:“这算不算成亲前恐惧症?这门亲事既是大嫂帮你相看、瑛大哥帮你订的;不管是吕家;还是未来三嫂的人品都是得了二位认可;三哥白担心甚么?难道大嫂子、二嫂子是那等小气人?”

    沈全神sè依旧有些复杂;好一会儿;方小声道:“我既盼着她向我娘那样能于;又怕像我爹那样被管头管脑;失了自在;心中还真是惶恐”

    沈瑞真想要捶桌;望向沈全的目光就有些怪异。

    沈全被盯得直发毛;低头看了看自己;带了疑惑道:“瑞哥儿瞧什么呢?可是有什么不对?”

    沈瑞摇头道:“我素来以为三哥成熟稳重;没想到三哥至今还没断nǎi”

    “哈?”沈全一时没听明白。

    沈瑞轻哼道:“三哥是娶媳妇;又不是找妈;怕个甚了?当面教子、背后教妻;想要什么样的内人;自己慢慢调教就是。左右翰林家里出来的小娘子;三从四德这条是跑不掉的……”

    沈全听了;不由眼睛一亮;道:“是啊;女子出嫁‘以夫为天;;自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想要她在家务上jing明能于;对待父母兄嫂孝顺恭敬;就算她原本不是;过门后好生教导就是……”

    沈瑞客串了一把“知心弟弟”;才从五房出来。

    月底之前;沈瑞又去了一趟沈理家、一趟杨家、一趟府学;其他时间就闭门不出;继续备考。

    今年天气略有诡异;夏ri来得早;五、六月的炎热也胜于往年;不过到了七月底;几场雨下来;天气立时转为yin冷;秋天来了。

    屋子里的冰盆早就撤下去;沈瑞身上也换上夹衣。

    夏ri炎热虽褪去;大家却享受不到秋高气爽。

    眼见着秋雨一场接一场;柳芽与chun燕脸上都带了忧sè。

    “柳芽姐姐;这雨要是一直下怎办?二哥再有几ri就要下场了?”chun燕坐在廊下;抬头看了看yin沉沉的天sè道。

    柳芽双手合十;嘴里嘀咕道:“佛祖保佑;早ri放晴;莫要让二哥顶了雨下场……”

    虽说两女不过是婢子;可跟在沈瑞身边;最关心的自然是乡试之事;连听带探问的;对于乡试流程也大致知晓。一场就是三ri;人都拘在考场号房里;身上只能穿单衣。

    就是天气晴朗;等到夜间都难熬;更不要说是yin雨天气。

    chun燕有样学样;也双手合十道:“求佛祖保佑;早早放晴……”说着;压低了音量道:“太太也担心着;打发人去往某某寺里送了供奉……”

    “明儿就初六;就剩下三ri了……”柳芽带了惶惶道。

    chun燕听了;也带了焦sè;抬头咬牙切齿道:“这贼老天;五、六月旱了两个月;这会儿倒是将一季的雨水都补齐了……”

    正院;上房。

    徐氏坐在榻上;神sè恍惚。

    在她眼前;周、吴两位妈妈;红云与红霞两个心腹婢子都在。两婢都是双目含泪;两个妈妈面sè也难看。

    “去账上支五百两银子;加上昨ri新得的那株老参;去给陈大夫送去。”徐氏长叹了一口气;道。

    吴妈妈应声去了;周妈妈犹豫了一下道:“太太;老爷既是犯了宿疾;这样硬挺着可怎么好?是不是当劝劝老爷;在衙门里告假……”

    徐氏听了;身子一僵;望向周妈妈与两婢;满脸肃穆道:“老爷已经打定主意;要等二哥考完才肯休养……你们也仔细些;要是走漏了消息;引得二哥不能安心考试;就算我能饶了你们;老爷也不会饶了”

    三人不约而同地道:“老奴(婢子)不敢”

    “不敢就好”徐氏带了疲惫道;闭上了眼睛。

    周妈妈犹豫了一下;对着红云与红霞两个摆摆手。

    两婢犹豫了一下;见徐氏没有反应;蹑手蹑脚地退下。

    “夫人;这事……这事……实耽搁不得啊……二哥还小;家里还得老爷撑着……”周妈妈打小服侍徐氏;又陪嫁到沈家;主仆大半辈子;素来忠心;倒是没有什么不敢说的。

    徐氏睁开眼睛;道:“我难道是不知轻重缓急的?只是老爷自打去年冬天病了一场;这大半年都是勉力支撑;一口气挺到现下;不过是为了不影响瑞哥儿应试……早在端午节前;老爷就开始用人参延寿丸了……”说到最后;眼泪忍不住簌簌落下。

    周妈妈脸sè骇白;身子忍不住跟着哆嗦起来。

    不管徐氏怎么jing明能于;毕竟是内宅妇人;尚书府的支柱依旧是沈沧。

    周妈妈还记得三太爷之丧;堂堂九卿之家;那真跟天塌下来无异;不仅人走茶凉;且不少人虎视眈眈;等着落井下石。饶是徐家那边有姻亲在京;在丁忧服满后;两位还是只有一个勉强留京;大老爷被排挤出京;在外任上过了三年;才重新回到京城。

    那是当年;大老爷、二老爷已经出仕;徐家还有得力姻亲在京;沈家才逃过一劫;没有沉寂下去;如今沈瑞不过是生员;徐氏的几个姐姐、姐夫不是寿高故去;就是告老还乡;如今沈家能依仗的姻亲只剩下两杨家与何家。可姻亲毕竟是姻亲;真正要立起来;还是要看自家二少爷。

    虽说依旧是满腹惶恐;可周妈妈也明白了老爷、太太为何做如此选择;心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就不再啰嗦了……

    刑部衙门;内堂。

    贺东盛站在中厅;眼神却不由自主地望向东屋。虽说尚书在中堂听政;不过平素办公地却在东屋。

    贺东盛的耳朵动了动;听到熟悉的咳声;眼神不由暗了暗。

    沈沧入主刑部已经满三年;刑部上下官吏为了前程;自然也盯满了沈沧三年。只是旁人看的是沈沧的喜好;生怕有什么冲撞主官的地方;贺东盛却是盯着沈沧屁股下的位置;观察的也就多一些。

    沈沧身体不好;依旧是了病弱的地步;要不然这几年秋冬;不会年年犯宿疾。

    第一年的时候;听到沈沧的咳声;贺东盛如奉纶音;心里恨不得替沈沧数ri子了。他是既盼着沈沧一病而终;又担心自己资历浅;即便主官出缺也轮不到自己。

    等到第二年;听到沈沧的咳声;贺东盛心里少不得骂几声“老而不死是为贼”;却忘了他自己比沈沧也年轻不了多少岁。不过盼着沈沧病亡的念头倒是浅了;因为对六部衙门熟悉后;就会发现像沈沧这样肯将差事交到下边;也肯将功劳分下来的主官;委实难得。既是碰上了;也是自己的好运气。

    等到今年;再听沈沧咳声;贺东盛那点yin暗的小心思又出来了;且底气也足了不少。不为别的;就因他如今正与李阁老府上议亲;两家马上就要成为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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