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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大明望族-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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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氏神色木然道:“你们早就晓得;二公子是孙太爷外孙?是孙氏之子?

    婆子神色带了慌张;却是不敢不回话;便小声道:“弘治十四年春大老爷带了二公子来祭拜过孙太爷;往后每年总要来祭一、两回;倒是并不曾避人。

    乔氏只觉得两眼一黑;嗓子眼一阵腥甜;“噗”地一声呕出一口血来;身子也跟着歪了下去。

    婆子唬的浑身发抖;忙扯开嗓子喊人。

    幸而大夫就在堂屋开方子;人还没走;急匆匆又转身进屋;又给乔氏看了脉。

    “急怒攻心;这才昏厥;只是本就元气不足;如今又呕了心头血;可好生将养;万不可再大喜大悲……”大夫起身;带了不分不赞成看着张贵家的;道:“这位太太看着像是贵人;张嫂子说话可需软和些才好。”

    张贵家的满脸冤枉道:“这是我们府上二太太;老婆子恭敬还来不及;哪里敢呛声?今日我们三公子出殡;二太太怕是受不住才这样……”

    这大夫既是有几分本事的;到底是悲是怒自然能分辨出来;只是不于己事;也不辩解;只开了方子;就讨了诊金走了。

    沈琰、沈两个被带到西屋吃茶;听到东屋热闹;也起身走到门口听动静。听闻二太太呕血;兄弟两个都吓了一跳。不管这乔氏到底是善是恶;都轮不到他们兄弟审判。要是乔氏这个时候有个好歹;即便确实与他们兄弟不相干;可也难保与尚书府那边再添嫌隙。况且还有乔家那边;也是不好说清的。

    倒是张贵;知晓自己婆娘是个嘴快的;送了大夫回来;扯了她胳膊到一边;压低了音量;道:“方才你到底与二太太说了甚?气得二太太呕了血?”

    张贵家的苦着脸道:“哪里是我要说个甚?是二太太偏要问;我也不敢不说……瞧着二太太这意思;像是不知道二公子出身来历;听了这才受不住……

    张贵是沈家世仆;最是忠心耿耿;眼见二太太是为了此事急怒攻心;想起已故太爷;不由冷哼道:“这才是自作孽;可见老天到底有眼;二公子合该就是二房子孙;这不是回来了?只可惜孙家姑太太;大太太亲自教养大;本是咱们家名正言顺的二太太;却被生生抢了亲事;只能远嫁他乡……。”

    张贵家的见老头越说越没谱;忙捂了他的嘴道:“灌了马尿;倒是壮了你的狗蛋;什么都敢嚼?快住了嘴二太太可是在里头……”

    老两口这番嘀咕;声音虽不大;可庄户人家屋子本就不隔音;沈琰兄弟在西屋听得真真的。

    兄弟两个面面相觑;好半响都没有说话。

    方才乔氏的疯言疯语;与这张贵酒后真言;两下里倒是印证了兄弟两个之前的猜测;沈孙两家渊源颇深;且这话里话外像是还有婚约之事。

    仁寿坊;沈宅。

    张大奉老爹之命;快马进城报信。不过祭庄都是驽马;跑的并不快;路上又有积雪;三十里路紧赶慢赶也用了将一个时辰。

    因这两年家里外务;都是沈瑞打理;这次沈珏丧事也是;张大便直接求见沈瑞……

    〖

第三百七十一章 朱衣使者(一)

    二十来岁的举人老爷;又是姓沈的;除了沈琰还能有哪个?

    沈瑞虽有些意外沈琰兄弟这个时候登场;可眼下却不知细究这个的时候。乔氏出现在沈家墓地;且昏厥不醒;这不算是小事。

    沈瑞命张大在门房等了;自己匆匆往主院去。

    虽是小辈殇亡;可沈家人丁单薄;今日送葬沈沧夫妇都去了。到底是上了年岁;折腾了半日;夫妻两个都乏了;回来后换了家常衣裳;靠在榻上说话。

    京城离松江距离远;算一算日子;沈珏的丧信要过些日子才能到松江。

    对于沈珏之殇;除了伤心之外;夫妻两个还有对宗房的愧疚。要不是沈家上下没几个人;沈三老爷身子不好出不得远门;沈珏又要预备明年乡试;抽身不得;本该出个人亲自往松江走一趟;如今虽派了二房大管家南下;可到底是下仆。

    “不管如何;好好的孩子交到我们手中;到底是我们没有看顾好。如今这一去;连我们都受不了;本生父母;还不知如何痛彻心扉……”徐氏道:“贺氏冷情了些;可到底是十月怀胎落地的亲骨肉;宗房大老爷却是最偏疼珏哥。

    沈沧叹气道:“就是离得远;要不我本该亲自去请罪……明年沈械孝满;我来想想法子;能忙就帮吧……”

    沈械在京城亲近外家贺家;近些年有站队李党的意思;与尚书府关系不冷不热。沈沧不喜他为人势利刻板;便也不甚亲近。

    可有了沈珏这一层关系在;到底是二房亏欠了宗房;以后能帮扶还要帮扶

    二老爷已经知天命的年纪;总不能就此绝嗣;择嗣之事少不得依旧要提及。不过这次沈沧与徐氏夫妻两个是下定决定;不再参合二房嗣子的事。

    三年前择嗣;二太太心中不愿意;二老爷本人没主意;沈珏是沈沧夫妇两个做主选的沈珏。

    沈珏停灵这几日;老两口相对无言;也都自省当年的选择是不是错了。

    沈珏这几年的变化;都在他们夫妻眼中;从有些惫懒的性子变得勤勉好学;都是身为嗣子的压力。原本最结实不过的少年;身子亏空;也是因嗣子身份;被乔氏用“孝道”磋磨。要是他还在亲生父母身边;即便风吹受寒、大病一场;也未必就如此送了命去。

    屋子里气氛有些压抑;红云进来道:“老爷、太太;二哥来了……”

    徐氏有些意外道:“快请进来……”

    少时;沈瑞随着红云进来。

    “父亲;母亲;张贵打发儿子来送信;二太太去福地了;昏厥在福地那边;现下被扶在张家待着;孩儿是不是请了大夫一起出城?”沈瑞道。

    不管乔氏多可恶;她也是沈家二太太;可以将她拘在庄子上“静养”;并不能对她见死不救。

    沈沧听了;立时冷了脸;眼中的怒气就要溢出来:“这样日子;她也要跟着裹乱;真是不可救药”

    徐氏脸色也不好看;乔氏虽在二房庄子上静养;那边庄头管事也是二老爷名下仆人;可二老爷离京前将产业托给兄嫂看顾;平素里也是徐氏使人盯着。

    乔氏能离了庄子;跑到沈家福地去;庄子上却没有人回来报信;就已经有“欺上”之嫌。

    恼虽恼;徐氏也知晓沈家刚办完丧事;实不能再有什么是非;否则就成了京城人口中的八卦谈资;便道:“老爷莫要与那糊涂人计较;到底是母子一场;能想着过去送送珏哥;也算她的还没有彻底糊涂那边没有正经人看顾也不行;是不是叫珏哥走一趟?眼见就要天黑了;要是出城可不好再耽搁。”

    沈沧虽厌恶到乔氏到极点;也这个时候也只能点头道:“去吧。”

    徐氏想的周全;听闻乔氏是一个人去的福地;就唤了周妈妈过来;叫她带了两个仆妇、两个小婢;也出城去祭庄。

    暮色沉沉;沈瑞没有再耽搁;一边吩咐人预备马车;一边叫长福去接大夫

    因沈家常用的大夫就在同坊;不用两刻钟就请了人过来;一行人乘马车出城去了。

    冬日天黑的早;出城时还没有天黑;一行到了沈家祭庄时;天已经黑透了

    听到外头动静;张贵提了灯笼迎了出来。

    “二太太怎么样了?”沈珏下了马车就问道。

    “先前醒了一回;晚饭前又歇下了……”张贵躬身回道。

    沈珏既然过来;总要亲眼去看一眼;就随着张贵进了正房东屋。至于沈琰兄弟;现下没有露面;沈瑞一时也没顾得上问。

    屋子里已经点灯;炕上有简单幔帐;乔氏躺在上面;眼睛本是闭着;不过听到动静;立时睁了眼。

    她直勾勾地望着沈瑞;眼睛眨也不眨;里面阴沉似海。

    沈瑞被盯着身上发毛;回头招呼随自己过来的周妈妈道:“妈妈带人服侍二太太;稍后好让大夫进来……”

    周妈妈应了一声;带了仆妇、小婢进了屋子。

    沈瑞退了出去;问张贵道:“先前请了大夫?大夫怎么说?”

    张贵道:“当时二太太看着凶险;小人就自作主张打发我家老二去了隔壁村请大夫;开始时是昏厥;有些痰迷心窍;大夫扎了几针就醒了……后来二太太醒来;又吐了一回血;大夫说二太太这是‘急怒攻心;;需要静养呢……”

    乔氏的病症在这里摆着;张贵不敢有所隐瞒;就将先前的事情低声说了。

    沈瑞神色不变;心里却轻哼一声。

    他孙氏亲子身份从没有瞒过人;这三年祭拜孙太爷也不曾遮掩;可乔氏心思先在丈夫身上;后来又死盯着小四哥;对其他事情都不闻不问;竟真的不知此事。

    只是一个三年都不曾留意此事的人;三年后总不会无缘无故地就留意了。

    不用说旁人;此事要是与沈琰、沈兄弟无关才怪。

    沈瑞有些不痛快。

    这兄弟两个如此藏头缩尾;要是真念着沈珏旧情;想要祭拜就当堂堂正正地上门去;即便尚书府长辈不喜欢他们兄弟;也不会将他们扫地出门;如今沈珏已经葬了;这般偷偷摸摸地到墓地祭拜;算什么?

    “沈老爷呢?”沈瑞道。

    不等张贵回话;就见西屋有人挑了帘子出来;道:“我在这儿;恒云进来说话。”

    说话的正是沈琰;沈瑞的眼睛在他身上转了一圈;抬步就进了西屋。

    沈站在沈琰身边;神色有些紧张。

    之前他口口声声说当跟尚书府请罪;可真的面对沈瑞时;未免心虚气短。

    虽说这兄弟两个到沈家福地私祭之事不甚妥当;可要是没有他们兄弟两个;乔氏一个人在山上发病昏厥;说不得就要出人命。因此;沈瑞见了这兄弟两个;还是先作揖道谢。

    沈琰忙避开;没有受沈瑞的礼;道:“不过是碰巧罢了;就算遇到的不是贵府二太太;是其他人;我们也要搭把手。”

    沈瑞道:“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沈先生。山上平素无人;如今又是数九天气;要不是遇到贤昆仲;说不得就要出大事……”

    沈琰摇头道:“实不好当恒云这份谢。当时情况有异;我与恒云细说;恒云不要怪罪我与舍弟就好。”

    乔氏在山上疯疯癫癫;丑态毕露;还露出不少阴私;沈琰下山前本打定主意要埋在心里;对沈也是吩咐了又吩咐。可随着乔氏醒后因追究沈瑞身份来历呕血;沈琰就晓得;他们兄弟两个想要旁观是不能了。

    沈瑞不是傻子;追根溯源;总要问到乔氏在山上的情形。揭开沈瑞是孙太爷外孙身份的;正是他们兄弟两个。

    沈琰便将山上的情形都说了一遍;从他们兄弟两个好奇看了孙太爷的墓;到二太太突然出现;先是“误认”沈为沈珞;随即“误认”沈琰是已故太爷;其中乔氏“疯言疯语”;沈琰一句也没有落下。

    讲述事情最忌讳半遮半掩。

    这其中涉及沈瑞生母之事;说起来是尚书府的丑闻;沈琰本想要装没听见;可谁晓得乔氏自己会不会嚷嚷出来。那边可是听到沈瑞真实身份立时就呕血;以她现下的时而癫狂的势头看;说不得要旧此事闹腾起来。到了那时;沈琰这边的删减隐瞒就要当成心怀叵测。

    乔氏看着是柔弱妇人;可听其行事;却是与恶妇无异;也该得些报应。

    沈瑞听着;饶是素来稳重;脸上也不由变色。

    徐氏竟然曾经有过妊;长房本该有一嫡出血脉;却是因乔老太太的算计;连来到人世的机会都没有就流了。虽不知乔老太太用了什么手段算计徐氏;可目的不用想定是为了女儿乔氏。

    瞧着沈沧与徐氏待乔氏;在她算计四哥、磋磨沈珏前;不过是不耐烦;并无憎恶痛恨。对于徐氏流过的孩子;整个尚书府上下也没有丝毫的消息露出来。就是沈瑞在松江时;听到的二房消息;也是言及徐氏不曾产育。

    那乔老太太用的是什么手段?怎么会将徐氏本人都糊弄住?

    这件事要不是乔氏自爆;说不得就要永沉大海。

    哼;这乔老太太;真是死的太早了……

    乔氏不是去了沈家福地么?

    〖

第三百七十二章 红衣使者(二)

    换做真正的大明人;被一个“外人”知晓自己长辈阴私;面上不露什么;心里也会不自在;沈瑞不是古人;即便心中也有“为尊者讳”的想法;可在他心中只有长辈名分的乔氏却不在这“尊者”的范围之内。

    沈琰察言观色;自是瞧出沈瑞没有尴尬与忌惮。

    虽说这个时候有乔氏添乱;可沈琰还是觉得不好再拖;就指了指沈道:“我今日带舍弟过来祭送沈珏……”

    兄弟两人穿着素服;即便不说;沈瑞也能知晓其用意。

    对于这兄弟两个私祭沈珏;沈瑞刚开始觉得有些烦;不过想想他们没有仗着是“姻亲”;就随乔三老爷过去尚书府;也是知趣;便点点头道:“珏哥在京城故交不多;沈先生与令弟能过来相送;我代二弟谢过两位……”

    沈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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