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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赤邪-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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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思仁望着张池快要笑成花的脸庞,亦是不自觉笑容满面。但就在低头抬头瞬间,他却并未发觉,张池眼中一闪而过的精芒,似一支银针,划过了瞳孔。
  但窗外这天,便却是似更朗空和顺了。###第二十三章 惩戒定
  足足过了一刻钟,张池方才稍稍平复了心境。
  那是一种空旷而浓剧的烈情,挟着滚滚难尽而难言的澎湃。
  谢思仁由衷道:“师弟,等下我便将这个消息告知于师父,想必师父知晓,也定会十分高兴你的成长与进步的。”
  张池心中先是微喜,但鹿屠斋内,当张池自己选择加入寒阳院时,萧岚院主铁青的脸色却是不由浮上脑海,于是张池脸上的笑容便是刹那消散了些许。
  谢思仁好似并未注意这些,他乐过一阵后,缓缓低下头,笑容便慢慢拢合。等他再望向张池时候,已再无欣喜之情,却是从未在张池面前显露而出的凝重。
  于是心中的翻涌连绵被突然而至的冷水冲刷,留下一片灰白的河床。
  张池看着谢思仁的模样,才蓦然记起,今日谢思仁道来,却尚未言及何事。故而笑容亦是慢慢隐于无形,而心一点点揪起来。
  谢思仁却并未立即开口,他盯着张池良久,直到张池能清晰听见心跳,方语气沉闷道:“张师弟,其实师兄今日来此,却是为了告知你一件事,原本我还是忧心忡忡,但听闻你已能聚起真气之讯,担忧之情却是减了些许。”
  张池略一思索,随即便明白了谢思仁所指何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语气稍乱,道:“师兄莫不指的是前日寒阳斋一事?”
  却见谢思仁微微点头,默颜道:“正是此事,师父因你身上带伤,故将我召去,将你们的惩戒之法告知于我了。”
  “是何惩戒?”张池低头道,声颤之音已隐约可闻。
  谢思仁喟然一叹,面带悲悯,一字一句道:“一月之后,你与李浩然,同入幻魔洞!”
  却未见张池震悚之色,谢思仁正疑惑间,但听张池迟疑道:“谢师兄,幻魔洞是何地,却是令你如此心惊?”
  谢思仁方忆起张池新入鹿屠门,故未尝听闻过这令无数弟子胆战心寒之所。他的目光离开张池,转向窗外扶摇青景,甚是低沉道:“幻魔洞乃是我门中惩戒触犯门规弟子之处,仅听曾入其中的弟子传闻,在其中,你会遇到你平生最可怕之事,门中弟子人人恐惧。但具体如何,因我寒阳院中鲜有弟子犯得要进幻魔洞的大错,故我也不得而知。”
  张池心中却是一寒,自觉一股刺骨冷气自顶而下,五脏在瞬间冻结成冰,就连开口之音,都隐约带上了寒气和冰凌:“谢师兄,这幻魔洞真有你说的这般恐怖?”
  见着张池此刻清寒脸色,谢思仁始觉自己所言怕是吓到了这个小师弟,他强打起笑意,说话却连自己都感觉有些虚浮空假:“张师弟,这也仅是师兄听得旁人说的,也可能是盖因他们心中害怕,虚张声势,做不得数。”
  言至此处,谢思仁叹了口气,语气再度沉重起来,直盯着张池,缓缓道,“但是张师弟,从这次责罚可以看出,师父对此事甚是生气,惩戒并不是主要,关键是你须得认识的自己铸成的错,往后可切莫再犯。”
  张池脸上亦是换上了肃容,点头称是,竟是面朝着寒阳斋的方向跪下来,满脸愧色,道:“我也深知刚入我寒阳院,便与同门师兄交恶,乃是不可饶恕的大错。纵使这幻魔洞真的如师兄说的这般险恶,我也认了。只求师父能原谅我这一次,别因着我气着了师父的身体。”
  谢思仁忙不迭将张池拉起来,但见他已是面色涨红,自责如此,那些教训的话便再说不出。唯有轻声细语安抚道:“师弟,你能有如此认错之心,想来师父知晓,也定会非常欣慰。”
  “至于这幻魔洞,师弟现下也算身怀真气,也不算是全无准备。况且距你入幻魔洞的时日,现在算来,尚存一个月的光景,师弟如今也已康复,在这段时日内便勤加修习心法,同时寒阳斋中,每十日都有长老教授术法,你每日多去观摩,自有收获。一月之后,若能真气大增,术法小成,也算多添一份希望了。”
  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望向张池,一脸可惜之相:“师弟,你修习的时日尚短,且终日在门中,想来难寻到什么兵刃。若是你能在入门之前便怀了修行,再取得一柄趁手法宝,到时威力还可大增,能多支撑一会也说不定。”
  听了谢思仁的话,张池思考一阵,方喃喃道:“谢师兄,若那兵器真有此等效用,那我便在这一月之内在门中寻得一把兵器不就得了。”
  谢思仁却是一阵摇头,道:“师弟,我所言的兵刃与你所说的,却并非是同一事物。”
  张池不由奇道:“这是为何?”
  缓缓退后两步,谢思仁未答话,却是自腰间猛地抽出了自己的长剑,剑现电光,一闪而过,出鞘声铿锵,端得是一把好剑。
  谢思仁将长剑平端于胸前,张池凑上前去,但见剑身流畅如秋水一袭,若是长久目察,竟刺得人眼生疼,忙将眼睛移开去。谢思仁看着手中长剑,目光柔和细腻,说不出的温柔,道:“张师弟,我这柄剑你却是早已见过了,剑名流电剑,已经随在我身边十余年了,这柄剑,便是师兄的法宝了。”
  他随手挽一个剑花,登时堂内白光闪成一片,但随后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稍现微不可察的黯淡,“但就我鹿屠门而言,我这流电剑也仅排中流之末。真论起来,掌门的斩云剑,便是天下赫赫有名的兵器,端得是斩天裂地,破云除雾,威力无比。除此,刘逸夜师兄的龙吟剑,在神兵谱上也排得上名号,比诸位院主的兵刃都要好上不少。”
  张池听见“龙吟剑”名号,心中却是猝然一动,脸色便是有些僵硬了。
  谢思仁见得张池如此,便当他被惊住,淡淡一笑,道:“张师弟,这些神兵暂时却不是你能想的了。但仅就兵刃而言,无论是我的流电剑也好,斩云剑、龙吟剑也罢,即使便是上古神器赤邪剑,确是都有共同之处,而这才是最关键的。”
  “寻常兵刃,纵是重铁锻造,名家锤炼,也就能让我手持掌握,仅此而已,却不能成为我等修炼术法之人的法宝。”谢思仁手指轻轻抚摸流电剑身,目露幽思之光,深深道,“这其中之故,盖因这寻常兵刃无法承载修真之人的真气,因此无法以真气御之对敌。而法宝,却是由修真之人祭炼而成,可用真气指挥,故能上天入地,驾驭飞行,无所不能。”
  他转过头望向张池,抚摸他的头发,道:“张师弟,待你能将真气发出体外,便是能够御使法宝,到时寻得趁手兵器,方能称得上个中高手了。”
  张池面色未变,笑了笑,颇为洒脱道:“师兄,待得那时,却不知何年何月了。我只求能在鹿屠门中潜心修习,至于高手之事,却不敢奢求了。”
  谢思仁微一发楞,再一思索,便是明了今日之事对张池这等方自修炼出真气之人而言,却是有些遥远了。便不禁摇头一笑,将此番揭过了。
  “这对你而言,确是言之尚早,师弟便先行专心修习,争取早日达到真气外发境界,再作打算。”谢思仁收回长剑,淡然一笑,“今日与师弟相谈,实在甚欢。奈何师兄尚还有些事情,便不能多留了。”
  言及此,谢思仁却是换上了肃容,面向张池,沉声道:“小师弟,切勿忘记一月之后幻魔洞之事,你且在这一月之中抓紧时间修炼,但有疑问,便去找师父和诸位长老,想来他们必会专心为你解疑答惑。且要上心,务必务必。”
  张池紧蹙着眉头,未答话,重重点点头。谢思仁见状,方才松一口气,对张池抱一下拳,转身离开了这杂物间。
  这天尚算和畅,明媚清光,阳光自天顶而下,流到了偌小庭院之中,汇成一条一条明亮溪涧。还有字叶间洒下的余辉,点点滴滴,如珍珠玉落,晶莹剔透。
  这天地,分明是一片祥和。###第二十四章 掌门召
  送走谢思仁,张池立于院中好一会儿。日头缓转慢移,就在张池二人闲话间,便已绕过了头顶,继续向西偏斜。小殿的影子已在院中现出一丝,张池就站在这片阴影中央,负手面临着院门的方向,瞳孔中光明变幻,竟有些十岁孩子尚不该的沧桑。
  殊不知,那道光芒,映着谁的身影,
  那片昏暗,又藏着谁的目光?
  唯时光无言而流淌。
  静立许久,张池才收回不知神游何方的思绪,走回身后恬淡伫立的小殿。
  然而方自转过身来,忽听身后一声清啸,在半空倏忽而过,如雷似电,迅疾无比,才一听闻,便已渺无声响了。
  张池忙急转回身,举目向着声音传来之处望去,四顾多时,才发觉在蓝天白云之下,苍穹似被何物一剑斩裂,在中间竟留下一道痕迹深深,自天际斜斜而来。自缝隙之间,恍见稠雾无边。
  那道痕迹扩延速度甚快,转眼便已直插过寒阳院楼阁之上天空,向着这座小殿而来。一路之上,光暗闪躲,风云退避。张池对着痕迹端详甚久,待得近了,才终于发现,那竟是法宝于空中飞行所余残痕,而法宝之上,稳立着一个人影,风驰电掣,端得威风潇洒。
  而未曾想到的是,这一人一法宝来势未竭,一路匆匆,竟是冲着张池所站的庭院而来。及至张池面前,方才止住阵势。此时张池方看清,来人的法宝却不是一般所见的长剑,而是一柄战枪。枪体呈黑色,不知为何,在张池眼中,这枪的材质仅是未曾打磨好的钝铁,唯一可取之处便是枪尖泛着的幽幽寒光,未曾靠近,便觉一股冷气突兀而至。
  来人自半空当中一跃而下,稳稳落在地上,身形竟无丝毫轻颤。但见此人神采俊朗,身材修长,面庞圆润如玉,难辨年岁。瞳孔之中顾盼之间,神光隐现,分外逼人。
  他微微伸手,将尚漂浮在半空中的长枪一收,背着身后,长袍轻抚,望向张池,脸上带上了些许笑意。仅微一眯眼,那股睥睨之势便已尽收,只余下温风暖挽。
  尚未待张池疑问,他已对着张池轻抱拳,一开口,声带气场,说不出的震动人心:“这位便是张池张师弟吧,师兄在此有礼了。”
  张池正疑惑着来人何故知晓自己的名字,不解之间,便不由愣了几分,好在及时醒悟过来,忙对着来人抱拳道:“我便是张池,”随即困惑之语便脱口而出,“师兄也是我寒阳院的人吗,怎会知道我的名字?”
  来人微微一笑,却是轻摇头,淡淡道:“我名叫慕容炎,并非五大院弟子,乃是师承掌门鹿参圣人,为师父的第二个弟子。”虽语气清松如常,却自有一股傲气直冲霄汉。
  张池这才忆起,谢思仁曾经提及掌门鹿参圣人亲传弟子共计五人,都是人中龙凤,在鹿屠门甚至是这天下修真,都是颇有名气之辈。想到此处,张池蓦地一惊,突然想到了什么,还未深思,便已脱口而出:“师兄可是同刘逸夜师兄属于同门?”
  慕容炎瞳孔之中,一道墨色阴沉忽地一闪而过,但当张池望向他时,脸色一动,便已重覆上淡漠之色。语气之间,略显沉闷:“刘逸夜是我同门师兄,我与他已有二十余年兄弟交情。”
  随后张池的话还未出口,慕容炎轻一抬手,将他的话堵在了喉咙之中:“张师弟,我知道你与逸夜师兄之事,我也很想同你一叙对他的惋惜,但此时却不是时候。我此次前来,却是奉了师父之令,邀你去鹿屠楼一见。”
  “掌门要召见我?师兄,不知所为何事?”听闻慕容炎提及掌门,张池胸中如同重锤擂过,砰砰乱跳,再也无心细细回想,只是心上疑问深深,不由开口道。
  慕容炎却不答话,张手祭出长枪,他轻挽长袍,踏上漂浮于半空的长枪,回头对张池道:“张师弟,师父还在鹿屠楼等候,我们便快些赶过去吧。师父召你的原因,待你到得鹿屠楼见到师父,自会明了。”
  慕容炎手拈法诀,一路奔行如雷,呼啸而过。东出寒阳院、斜绕鹿屠斋、上飘惊虹潭,直向鹿屠楼而去。
  鹿屠楼就稳坐于鹿屠斋之后,乃是鹿屠斋的一座偏殿。楼高三层,周围皆为青松绿竹环绕,风雾闲散而过,夕阳自由而落。层竹拔节,竟上得三楼之上,探出葱葱玉叶,成怀抱之势,将这座小楼护在其中。竹林之内,鸟鸣阵阵,不绝于耳,除此之外,仅有风扶弱枝,穿林而过之声。隐在鹿屠斋这富丽繁华之后,难得僻立幽静,恬淡安宁。
  这一路行得却是安静异常,张池心中有问,颇为疑惑,转念思索甚久仍不得所获。然每每难忍心中不解,向慕容炎问起,却都被他淡然揭过。如此三次之后,张池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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