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何时休-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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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噩梦终于停止了，最后一个男人从身上爬起来。
“小妞，怎么样，从来没被这么多男人上过吧，是不是很爽？对了，忘了告诉你，刚才我已经拍了录像，不管你是不是姚斌刚的女儿，如果你敢把这件事张扬出去的话，我就让你的A片上网……”超哥说着晃动着手中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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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男人们都走了，空荡荡的厂房里只剩下姚芊芊一个人。不对应该是一个鬼。姚芊芊此刻已经把自己自喻为一只女鬼。她刚刚经历过的一切恐怕只有在炼狱里才会发生，想起之前的那些不堪她浑身战栗了起来，更加可怕的是那不堪的一幕还被那些混蛋摄录进了手机。
她的这辈子就这么毁了，她还哪有脸要求廖贤宇来爱自己。她挣扎着起身，这才发现脚上捆绑着的绳子已经在那帮恶魔的蹂躏下松开了，她踉踉跄跄的爬起来，觉得自己剩下的出路只有死，姚芊芊用悲戚的眼神环顾着自己最后的归处最终她的眼眸停留在厂房中间的一根大柱子上。
那根柱子看起来很粗，应该也很硬，如果撞到上面的话必死无疑。
接着姚芊芊开始奔跑，拖着沉重的双腿衣衫褴褛。她剩下的生命里也只有自己脚下到柱子那的这段距离，接着会是一声闷响，她如花的人生便到此终止。
心死了的人是不畏惧死亡的，她加快脚下的速度，用力向柱子冲去，十米，五米，三米终于到了死亡的尽头，姚芊芊紧紧的闭上眼睛接着向柱子猛地撞了过去。
谁知脚下的一根小木棍帮了忙，姚芊芊脚下一滑消除了她大部分的惯性，她的头还是咚的一声撞在柱子上，不过并没有预计中的那么猛烈。一阵刺痛传来姚芊芊昏死过去。
宽大的黑白色调的大床上，唐啸天并不是睡得很踏实，辗转反侧的，额头上还不断又冷汗渗出。
之前他和廖贤宇一起去了能够想到的地方可是都没有找到姚芊芊，后来在他的一再逼问之下廖贤宇终于说出了实情。
“你个混蛋。”他给了廖贤宇一拳。那一刻他的心突兀的疼痛了起来，他也说不清自己当时复杂的心情是什么，后来他终于懂了，那是出于对自己的一个亲人的保护，原来他对她之前的爱和喜欢不过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
可是他还是不放心，姚芊芊的脾气很倔，她就这样走了会不会出什么事？他想要和廖贤宇继续寻找，不想该死的旧疾复发，头疼的就要跟裂开似的，慌乱跑出去又忘了带药。
一个猛烈的寒颤唐啸天从梦中惊醒，这次发现自己的头跟撕裂了一般疼痛。
他伸出手去拿药，却不小心碰到了水杯，嘭的一声水杯摔在地上，杯子完好无损，整杯水却散了满地。
此刻的邱依然也并没有睡着，她心里纠结着之前姚芊芊说过的话，又担心唐啸天回来时难看的气色。
她知道唐啸天有头痛的旧疾，所以她一直坐着沙发上怕唐啸天有什么事。
杯子摔在地上之后，邱依然第一时间冲了进去。
“啸天，你怎么了？”
“头疼，好疼，依然把药给我。”
“好，给你药，我去帮你倒杯水来。”
“不用，依然，快，快把药给我。”这一刻他在她眼里就像是一个需要自己保护的孩子。
“好，啸天，别怕，给你，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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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被唐啸天胡乱的吞了进去，只是头痛并没有得到缓解。这一次似乎比每一次都来得猛烈，唐啸天枕着邱依然的腿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
“啸天，要不我们去医院吧？”邱依然很害怕，声音发着抖。她很害怕要再一次承受失去一个人的痛苦，这一次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承受得住。
“依然别说话，让我静一会，静一会。”他抱着头，身体扭曲着，那疼痛仿佛是来自于地狱的手随时将唐啸天抓走。
邱依然这次发现，其实唐啸天比自己更加需要安慰，这一刻她原本该是那个坚强的人。
她强迫自己不再害怕，她稳定住自己焦躁不安的心。
“啸天，没事……有我在呢，我会一直陪着你。”她伸出手一只手搭在唐啸天的后背上，就像哄兜兜睡觉一样轻拍了起来，在她不断温柔的动作中唐啸天渐渐地平静下来。
她突然发觉他和他真的好像，每一次邱健能够乖乖呆在他身边的时候也只有毒瘾发作的时候。
“唐啸天，我该拿你怎么办？”之前她原本是打算放手的，姚芊芊的一番话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她和唐啸天的关系，她不是公主，也没有一双可以驾驭水晶鞋的双脚，她的心脏也不够强健到可以接受千夫所指。所以她能够想到的办法就是离开，带着兜兜安静的离开唐啸天的世界。
可是看到此时此刻的唐啸天她又有些犹豫了。
唐啸天似乎睡着了，耳边传来他有规则的呼吸声，有些浓重不过比之前好得太多。
不自觉的她的手伸入他浓密的黑发，这是他跟邱健的另外一个不同，邱健总是以短短的寸头示人的，那时候她觉得他的发型真酷，到后来她才知道那是他的职业需要。
心在这一刻被狠狠的揪起，她五味陈杂的贪恋着这短暂的温暖。
“依然。”他翻了个身，拉住她的手。”
“你还没睡？”她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他的眼睛是那样大明亮那样的深邃，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幽的光，像是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
“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只是因为我——是我？”很久了，久到自己又记忆以来，他都不曾这样没有自信过。他能够感知到邱依然对自己的感情，却总是若有所失的觉得邱依然看着自己的时候像是看着另外一个人。
她张了张嘴，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却没有话说出口。
“算了，依然，你不要回答了。”他忽然很害怕她的回答，如果她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话，那么他以后就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看着他慌乱别过的眼神，她心中已经，接着鬼使神差的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烙下一吻。
第八十九章 无法预见的痛
不自觉的一吻却点燃了唐啸天压抑已久的热情，他轻轻一拉她便倒在了他的怀抱之中，接着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依然，我爱你，从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开始。”
“我也爱你，从上辈子开始。”不过她没说出口，接着闭上眼睛，任由他雨点般的吻落了下来。
这一次她从头到尾都没在拒绝，而是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用力的迎合，她不知道这次过后他还不会不属于自己，如果不会，她必须要活在当下。
她要用仅存的温暖和记忆，温暖她离开他之后的人生。
她不知道自己的衣物是什么时候被除去的，她只知道当他的坚硬进入到她的柔软之中的时候，她找到了久违的幸福。
这一次跟上一次不同，他是清醒着的，他是爱着她的，她就是她，不是他的解药。
“依然，给我时间好么，虽然我们的未来有太多未知的困难，但是相信我，我会一一排除的。”
“嗯……”她心甘情愿的回答了他，当他的话一出口，之前的那些委屈，那些犹豫顷刻间消散不见了。为了他的深情她愿意等，她愿意穿上磨脚的水晶鞋，等着自己蜕变成公主的那一天。
纵情的最后一刻他趴在她的身上说着我爱你，一阵突兀的铃声让他把最后一个字吞进了嘴里，似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他迅速接起手机。
“哥，我朋友通过定位找到姚芊芊了，在郊外的一个荒废了很久的工厂里……”廖贤宇的声音从听筒对面焦躁的传了出来。
唐啸天觉得自己的脑子嗡的一下又开始疼了。
“我马上就赶过去。”唐啸天匆匆的起身穿衣服，拿出车钥匙往出赶，甚至没有给邱依然交代一句。
纠结的床单上还散发着暧昧的气息，只是唐啸天却走了，邱依然的心跟着纠结了起来。
崎岖的小路上前后飞驰而过两辆深色的轿车，因为姚芊芊的身份敏感，没有确定她是否身处危险之前廖贤宇和唐啸天并没有报警，只是叫上了肖飞和他的同伴郝鹏，他们的身手都不错，可以帮忙。
唐啸天还细心的叫上了一位资深的急诊科医生，他们都是自己的好友，嘴很严不会把这件事传出去。
风驰电掣中，很快他们到了定位中的地址，打开虚掩的仓库的大门，一行五人冲了进去。
没有其他人，他们只是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姚芊芊。
“芊芊。”唐啸天和廖贤宇同时大喊出了声，只是一个忧郁唐啸天没在上前。接着廖贤宇冲过去抱起姚芊芊。
“芊芊，你醒醒，你没事吧？”廖贤宇吓坏了，抱着姚芊芊用力摇晃了起来。
“贤少，别动，这样会对她造成二次伤害。”白医生说着冲了过去。
“先让我来看看。”
“这种情况必须要报警。”肖飞说。
“如果想封锁住消息就让杜一凡过来。”杜一凡是肖飞的高中同学，是A市刑侦大队的大队长。
“姚小姐头部受到重创，必须要送医院。”白医生边喊着边做着紧急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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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做了很久，唐啸天和廖贤宇都守在门外不曾离开。两个人各占据着一条长椅没有任何交流，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自责和悔恨，当然更多的是担忧。
之前有医生出来说姚芊芊受到了性侵，从下体的受伤程度来看犯下罪行的不止一个人。
当时廖贤宇和唐啸天就把拳头重重的摔在了医院的墙壁上，碰碰两声之后他们的手都渗出了鲜血。
之后唐啸天立刻打电话给肖飞，他说他要他帮忙找出那些凶手，立刻，马上。
肖飞安抚了唐啸天，说杜飞正在积极追查凶手的下落，让他相信警察。这过程中廖贤宇一直一言不发。只是用通红的双眼死死的瞪着手术室的大门。那眼神非常阴森恐怖没人能够看出他的心中到底想得是什么。
终于在漫长的煎熬中，姚芊芊的手术成功了，她面色苍白的被众人从手术室里推出来。
“芊芊，对不起，对不起。”廖贤宇扑了上去，抓住姚芊芊的手。
唐啸天也想去说声对不起，理智却告诉他自己没有资格这么做。他只要一想起自己和邱依然意乱情迷的时刻，姚芊芊正承受着非人的待遇他的心就犹如刀割。
“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
“我们通过开颅手术已经取出了患者头部的淤血，十二个小时之内患者会苏醒，放心吧唐总裁。”
“谢谢你医生。”听到姚芊芊没事唐啸天总算是松了口气。
等他赶到姚芊芊病房的时候得到通知的姚斌刚和兰玲也匆匆赶到。
“芊芊，芊芊，你没事吧？”只有一个女儿的姚斌刚看到姚芊芊苍白的躺在病床上，他连忙走过去拉住姚芊芊的手不觉得老泪纵横。
“伯父，芊芊她没事，等麻药散了，就会醒过来了。”廖贤宇安抚起姚斌刚来。
“是啊，老爷，你最近心脏不好，你可要注意身体。”兰玲在后面假惺惺的做着好人。
“你放手，要是我女儿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饶过你。”
“老爷，我怎么知道这是真的，明明之前芊芊还在国外，一下子就有人打电话说她遭到绑架，我以为……是骚扰电话才拒绝他们的，我……我也没想到真的会发生这样的事。”也不顾又众人在场，兰玲委屈的哭了起来。
“什么，出事之前有人打过电话？为什么不早说？”廖贤宇有些冲动，被唐啸天拉住，他的眼神划过兰玲，目光如炬。
“这件事交给警察来办。”唐啸天说。
“我这就跟警察交代清楚，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要是早知道这样，我情愿替芊芊去死，我去死……”
“要哭的话出去哭，芊芊需要休息。”一想起当年那个自己身后的小尾巴，一想到他曾经答应过她永远要保护他廖贤宇的心口就像被撕裂一般疼痛。
姚斌刚和兰玲都被吓了一跳两个人，两个人互递了下眼神走出姚芊芊的病房。
唐啸天刚要开口劝廖贤宇几句，不想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电话是肖飞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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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天，你到警察局来一趟吧，邱依然在杜一凡这。”
“她出了什么事？”唐啸天紧张了起来。
“没什么大事，来了再说，杜一凡说需要办个担保手续。”
“好，我马上就到。”
警察局里紧靠门口的椅子上兜兜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任凭旁边的女警怎么哄怎么劝兜兜就是止不住的哭。
“兜兜，你怎么也在这里？”
“爸爸。”见唐啸天来了，兜兜从椅子上蹦下来，接着冲进唐啸天的怀里哭得更厉害了。高档西装是毁了，不过唐啸天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