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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迷迭香-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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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代沟,晓夏和他至少差着三个代沟呢,你总不让杜莫言天天哄孩子吧?”
  孙阿姨咬了一口面包,瞪着沈泽:“你还好意思说?你那些朋友中,就小杜看着像个人样,别的男的不是脸上多一块疙瘩就是耳朵上多几个窟窿,要不穿的就像收垃圾的,比那胖葫芦猫还难看呢。”
  沈泽不屑的歪着脑袋:“那叫加菲猫,我那些朋友叫时尚,流行元素懂不懂?”
  孙阿姨自顾自的叹气:“你有点儿同情心好不好?晓夏爸爸去的早,家里家外的破事儿还少吗?晓夏这孩子虽说有点儿任性,那是她妈妈不忍心让她早早扛上生活的担子,这家里家外要是没个男人,那日子能好过吗?沈泽啊,你是个男的,这么多年要是妈没你这个顶梁柱,我早就垮了,你顾阿姨容易吗?”
  沈泽慢慢的咀嚼着面包,没有说话,孙阿姨长长的叹息:“昨儿个,好容易逼着你顾阿姨才算买了件新衣服,她那头发后面都白了,人这辈子,论着谁了,都得走上这么一遭儿,上有老下有小的,等到什么都不用想了谁都不用为了,也就那么回事儿了。”
  沈泽拿过数据库资料,隔着座位看见杜莫言一遍又一遍的在写着什么,好像有些烦躁,沈泽站起身,拿着一堆的资料走到杜莫言身边:“老杜,这是你要的数据库资料,你看看。”
  杜莫言心不在焉的接过资料放到桌子上,沈泽拍拍杜莫言的肩膀:“得了,去喝点儿东西吧,看你愁的德性。”
  杜莫言耸了下肩膀,跟着沈泽出了办公室,沈泽从身上掏出钱,往自动贩卖机前面走。
  杜莫言用手转了几下脖子,自动贩卖机里面掉出两罐儿饮料,沈泽把一罐儿绿茶递给杜莫言:“老杜,我发现你妈妈来了你好像更累了。”
  杜莫言苦笑:“老太太唠叨啊,说我这么一把年纪不结婚,是不是想断了杜家的香火。”
  沈泽笑:“你妈妈也没说错啊?你好到三十几岁的人了,早该考虑了。”
  杜莫言嗤笑:“谁让我笨了。”
  沈泽若有所思的看着杜莫言:“老杜,我老妈前前后后也没少给你介绍姑娘,还有咱们公司别的人,也都没少给你张罗,那么多女孩子中,你就没有印象深的??咱哥俩可是当年一个宿舍穿一条裤子的,你可别在我眼前说瞎话儿。”
  杜莫言摸着自己的头发,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笑:“印象深的?印象深的?哎,你还别说,要说这印象深的,还就是那个卖香水的……”
  沈泽咳嗽了一下:“你说顾晓夏?对啊,我还正想问你,你觉得顾晓夏怎么样?”
  杜莫言喝了一口绿茶,泯着嘴笑:“呵呵,有点儿,有点儿愣头青吧。”
  沈泽摸着下巴笑:“老杜,你这不是有印象吗?那就再接触接触啊,你又不讨厌,周末我约她一起,去酒吧聚聚吧。”
  杜莫言没有说话,只是笑笑。
  我们的顾晓夏差不多要被那丢掉的1300块折磨死了,从早上起床想,在上班的路上想,在商场上班的一整天,顾晓夏就像个傻子一样,依靠着柜台,面无表情的歪着脑袋,眼神呆滞的像个回光返照的病人,嘴巴咧开着,时不时还得吸溜一下口水,免得真的流出来。
  赵莉莉担忧的表情:“晓夏啊,你怎么了?”
  顾晓夏连声音都有气无力:“我的钱没了,我活不过这个月了,我妈根本就是后妈,眼睁睁看着我饿死,我饿死算了。”
  有顾客慢慢悠悠的走到香水柜台,拿起一个淡粉色的香水瓶子:“这个怎么卖?”
  顾晓夏呆滞着眼神,想都没想:“1300块。”
  顾客愣了一下,看看手里香水,又看看顾晓夏:“神经,不过是香水,是金水吗?你干脆去抢钱好了。”
  顾客放下香水瓶子气哼哼的走了,赵莉莉隔着柜台拽拽顾晓夏的胳膊:“晓夏,你到底怎么了你?那个香水才260,你哪来的1300啊?”
  顾晓夏张着嘴巴,往后仰着脑袋:“天啊,谁给我1300啊,谁能给我1300啊?我给您老人家跪下了!!!”
  下班后季小年和罗芳芳约了顾晓夏到酒吧,都不停的安慰顾晓夏,季小年开始吹胡子瞪眼:“顾晓夏,钱算什么啊,钱吗纸吗,对不对?钱这个东西就是身外之物,跟粪土差不多……”
  顾晓夏托着下巴,呆滞的看季小年:“那你把你的粪土给我点儿。”
  季小年装没听见似的转头喝着啤酒,顾晓夏狠狠的掐了一下季小年:“不是粪土吗?不是没用吗?那你给我啊?”
  罗芳芳忍不住扑哧一笑:“得了,说点儿管用的,晓夏,你缺多少,我借给你,不就1300吗,也没多少。”
  罗芳芳说着就从手提袋中的钱包中拿出1300块塞给顾晓夏,季小年扁着嘴:“到底是金领,有钱。”
  顾晓夏看着手里的钱,突然开始嚎啕起来,罗芳芳吓了一跳:“晓夏,晓夏你怎么了?不够?不够我再给你拿……”
  顾晓夏哽咽着:“要是那1300块还在,我这就2600块了……”
  罗芳芳气乐了,拍了顾晓夏一下:“行了行了,你往后和你妈妈都小心点儿你那个二叔。”
  有人喊顾晓夏的名字,季小年、罗芳芳和顾晓夏都转头看向喊声的方位,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的沈泽和穿着黑色衬衫西裤的杜莫言,同时出现在酒吧门口。
  顾晓夏眨巴眨巴眼睛,疑惑的看着沈泽:“哥,你怎么来了?”
  沈泽笑着用手捏了一下顾晓夏的耳朵:“可恶的丫头,大学毕业就不搭理我了??”
  顾晓夏打开沈泽的手,飞快的看了一眼杜莫言,压低声音:“你们,认识?”
  沈泽拽过杜莫言往顾晓夏身边推了一下:“你俩可是认识的好不好?”
  杜莫言双手抄着西裤的兜,黑色衬衫和银灰色领带陪着显着很儒雅,杜莫言笑笑:“你好,顾晓夏是吧?”
  顾晓夏黑着脸:“不好,我不叫顾晓夏,我叫顾小瞎。”
  杜莫言忍俊不禁,季小年愣愣的看着:“晓夏,你什么时候改名字了?”
  顾晓夏踩了一下季小年的脚,季小年发出一声惨叫,沈泽的目光停在罗芳芳脸上:“一起吧,今天我请你们。”
  罗芳芳避开沈泽有点儿热烈的眼神,装着没事儿似的不停的开合手里钱包的卡扣,笑:“我无所谓,看晓夏的意思了。”
  顾晓夏瞪了一眼杜莫言:“哥,今晚就得你请我,我这几天亏死了,太倒霉了。”

  谁牙齿多

  顾家二叔用晓夏那1300块中最后的100块请老郑头儿和老韩头儿在街边的小酒馆吃酒,俗话说“穷大方穷大方”,这话儿还真是没错儿,有的时候越是穷的人越是为了要面子,可是面子这个东西不是自己讲究出来,是别人心甘情愿给的才算数,顾二叔从来就没搞明白这个理儿。
  老韩头儿喝了一口小烧:“晓夏妈这人,在我们小区里,那可算是过日子数一数二的,这话真不是吹的,男人要是娶了这样的老婆,那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老伴儿一直都惦记着给她找个。”
  顾二叔一瞪眼:“别瞎操心,嫁了我们老顾家,生是老顾家的人,死了也是老顾家的鬼。”
  老郑头儿夹了好几下才夹上来一粒花生米,呵呵笑:“晓夏叔啊,你别讲歪理,现在这个社会,男女自由,晓夏妈看不上你也是理儿,你这性子,哪有女人能看上又懒又馋的男人,你别不服气。”
  顾二叔不屑吃了两口菜:“那是我心眼好,当初提亲就是把她提给我的,我是怕我哥打光棍,所以让了,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我能为了件衣服跟我亲哥哥闹吗?”
  老韩头儿眯着眼睛笑:“晓夏叔啊,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都五十几岁的人了,就算能活还能活几年?没儿没女的,你老了咋办,谁给你送终啊?谁给你打萦幡儿摔瓦盆儿啊啊?两腿儿一蹬入黄土,连个上坟烧纸的人都没有。”
  顾二叔放下酒杯,愣愣的看着老韩头儿:“晓夏怎么说也是我大侄女,她是我们老顾家的种儿,不会真的不管我了吧?我还有个姐姐,姐姐家两个儿子呢,年节上个坟啥的。”
  老郑头儿也来精神:“咳,外甥狗外甥狗,吃了饭就走,没用,人家姓顾吗?晓夏是姓顾,但你又不是晓夏的亲爹,隔着层儿呢,都说人死如灯灭,那都是活人说的,死了以后要是不跟灯灭似的,找谁说理去??”
  顾二叔有点儿犯傻:“那,那怎么办?”
  老韩头儿私下瞅瞅,往桌子前凑了下:“兄弟,咱老一块儿下棋,都不是外人,我帮你出一主意,成了你就叫我一声老哥,不成咱还是棋友。”
  顾二叔瞪着老韩头儿:“那快说啊。”
  老韩头儿看着顾二叔放低声音:“晓夏妈守寡二十几年了,你们还是小叔子和嫂子的关系,怎么说当初晓夏妈也是先给提得媒不是,人上了岁数都没挑没拣的,少是夫妻老来伴儿,家里总得有个男人,你俩凑合着过就完了,本来就是一家人,晓夏要是管你叫了爹,你还愁死后没有人上坟吗?”
  喝得晕乎的老郑头儿打着嗝儿:“这样,这样不好吧?别人会说闲话的。”
  老韩头儿诡异的一笑:“啥闲话?闲话那都是给吃饱饭撑了的人说的,这事儿有门儿,老来的话说,姐夫和小姨子,小叔子和嫂子,都是说不清的事儿,刘老根那个电视剧看了吧?刘老根和丁香那不就是姐夫和小姨子吗?要是不好,电视剧还会演吗?谁想歪了谁心里就是歪的。”
  老韩头儿顿了一下:“晓夏叔啊,你就好好对你嫂子,这事儿一成,你也就有家了,晓夏养你的老,那是天经地义的,要是你和晓夏妈一直两家人,别人才传瞎话呢,你啊好好表现,瞅着合适的当口,我去找晓夏妈好好给你说说,准成。”
  顾二叔看着桌子上菜,摸着自己的下巴,没有说话。
  热热闹闹的酒吧里,顾晓夏竟然喝醉了,这丫头本来不会喝酒,但是平白没了1300块,等于晴天来了个不大不小的霹雳,不用喝酒,就能把顾晓夏给锤吧晕了,再加上那么点儿啤酒,顾晓夏基本就找不到北了,看什么都想隔了一层蚊帐和纱窗。
  杜莫言因为开车,所以就叫了矿泉水,顾晓夏歪着脑袋鄙夷的看着杜莫言:“哎,你,一个大男人还喝清水,丢不丢人啊?”
  杜莫言笑笑,没有说话,顾晓夏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侮辱,伸出手拽着杜莫言的领带,来回儿的摇晃着,蛮横的嚷着:“我说,说,说你呢?你瞧我不起是不是?你看不起我是,是个卖香水的,对不对?”
  顾晓夏的手死死的拽着杜莫言的领带,周围的人都看着这俩人笑,杜莫言有些尴尬,犹豫了一下,慢慢伸手去掰顾晓夏的纤细柔软的手。一般喝醉酒的人爆发出来的力量是惊人的,杜莫言竟然没有掰开,小心的看着顾晓夏低声说:“你喝多了,别人都看着呢。”
  对面,沈泽和罗芳芳窃窃私语,罗芳芳低着头看着啤酒杯子时不时的笑,季小年像个多余的人似的,跟哪个说话都没有人理他,沈泽抬头看见顾晓夏拽着杜莫言的领带犯横,挑着嘴角笑了一下。
  顾晓夏死死的拽着杜莫言的领带把自己身边一带,用另一只手指着杜莫言的鼻子:“挨踢的,我问你,据说古希腊伟大的哲学家亚里士多德有三个特别特别著名的论点,相当于世界公理的那种,你知不知道?”
  杜莫言被顾晓夏拽着领带,非常的窘迫,尤其是看到沈泽幸灾乐祸的表情,杜莫言小声的对顾晓夏说:“我,我学理科的,不知道。”
  顾晓夏得意的用手指指自己,又指指的杜莫言:“挨踢的,本姑娘让你长长见识,你听好了,亚里士多德的第一个论点是男人的牙齿比女人多,这个观点是错误的,其实啊,亚里士多德都不用论证,直接把他老婆的嘴撬开,用蜡烛照照,数一数就知道谁多谁少了,哈哈,哈哈……”
  顾晓夏非常得意的大笑,把沈泽和罗芳芳还有季小年都吓到了,杜莫言忍不住扑哧一笑:“谁给你讲的这个?”
  顾晓夏来了精神:“你别管,亚里士多德的第二个观点是两个铁球的那个,说是大铁球和小铁球同时下落,大的先落地,这个没意思,被伽利略给证明了,那两球是同时落地的。”
  沈泽也笑了:“晓夏,你犯什么疯?一套接着一套的,别闹了,老杜的领带都要被拽成裤腰带了。”
  顾晓夏这才反应过来,松了拽着的领带,季小年凑过来:“那第三个论点呢?”
  顾晓夏对着季小年的脑袋就是一下:“上课不好好听讲,第三个论点就是人这辈子啊,不能同时踏入同一条河流,不行了,我的去洗手间……”
  顾晓夏站起身,刚转个身,扑通一下就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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