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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黑色纪元-第3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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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内;在目的地迅速建造基地。

    这个国家地处热带;植物生长茂密;香蕉之类的水果随处可见。在这间临时办公室里;还堆放着菠萝、芒果等好几种时令水果。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

    很快;一个身材矮壮的中年男人出现的门口。他佩着少校军衔;皮肤黝黑;表面满是汗水;年龄大约在四十左右。少校先是冲着廖秋敬了个礼;然后转过身;对坐在旁边的韩莹和善地笑笑。

    他叫阮文昌;是早在一年前就发展成功的越籍“工蜂”。当然;就目前而言;国籍上的区别早已荡然无存。这个曾经的越南难民;如今已成为廖秋麾下的一名队长。

    “阁下;附近村落的难民大部分已经集中。现在;该怎么处理他们?”

    病毒爆发是世界性的灾难。与国内一样;越南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从老街、安平方向一路过来;廖秋所部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这部分要归功于早在两年前就开始部署的小型“蜂群”。更重要的;还是因为越南并不属于核心集团的成员国。如果不是战前对期货市场稻米、大豆、小麦等资源大宗交易特别留意;发现其中端倪;以高昂代价从当时国内政府那里换取了两套基地建设组件;现在的越南国内早就没有任何政权存在。

    在和平时期;阮文昌是海防市的一名政府高级官员;也是越南人民党员。肆虐的病毒并不因为人类身份高低贵贱而导致差别性待遇。阮文昌亲眼看着自己九岁大的女儿变成丧尸;妻子在上班途中失踪;年老体衰的父亲被几个邻居活活啃成骨头如果不是因为在政府机关供职;配车是一辆性能颇佳的越野吉普;阮文昌恐怕至今仍然还呆在海防市内;是死是活无人知晓。

    得益于炎热气候带来的高作物产量;越南国内的难民没有遇到食物匮乏之类的危机。尽管如此;阮文昌逃出海防的时候;整座城市里的居民大半已经死亡。侥幸逃脱的难民分成两股方向;一路往北;一路向南。

    往南;可以去岘港;去胡志明市。那里历来是越南政府重点经营的核心都市。就算爆发了病毒危机;也一定有着防御能力稳固的避难所。

    往北;能够抵达首都河内。任何国家都不会因为灾难而放弃此类城市。相比之下;北上应该要比南下更加安全。退一步说;就算河内的情况比这里更糟;还可以选择绕开首都;前往更北面的中国。那个国家疆域广大;国力强盛;应该会接纳我们这些逃难者。

    在这种理想化的思维驱使下;阮文昌和很多人沿着道路北上。沿途;他们不断遭遇到丧尸袭击。很多人被活活啃食;也有很多人感染病毒产生了变异。就在距离河内十多公里的一处军事哨卡;阮文昌还遇到了部分溃散的越南军队。那些军人用枪指着难民;咆哮着命令他们转向;返回被丧尸占据的城市。按照他们的说法;现在是非常时期;所有国民都必须为了国家安全而战斗。各地军营已经打开仓库;对所有平民分发武器。

    难民的选择只有两种:要么拿起武器冲进城市射杀丧尸;要么拒绝服从命令被士兵一枪打死。

    短暂的整备;的确遏制的难民群中的混乱。阮文昌和多达上万的难民被裹挟着;沿着来时的公路掉头回返;抵达了位于河内附近的一处重要军营。

第一卷 第三百四三节 缅甸

    在接下来的那段时间;阮文昌感觉自己活得就像行尸走肉;丝毫没有灵魂。

    每天都要战斗;规模从数十到上百人不等。军方给难民们配发武器弹药;军人们驾驶卡车驱赶武装难民朝废弃城市展开一次次进攻。无论投入多少兵力;结局总是失败。那些原本是人类的丧尸丝毫不知道什么是疼痛;子弹打在身上根本毫无知觉。它们是一群不折不扣的怪物;残存的生物本能除了吃人;就是不顾一切抱住其它活物乱咬。

    直到过了很久;阮文昌才知道;丧尸这种东西唯一的弱点;就是头部。

    比起丧尸;军方的高压政策才是真正令人难以忍受的痛苦。每天都有拒绝服从命令的难民被杀;军营内外到处都是残破不堪的尸体。他们衣衫破烂;死状凄惨。由于天气炎热;尸体腐烂速度很快;空气里随时都弥漫着浓烈的恶臭。无人收敛的尸体就这样随意抛弃;它们很快被蚊蝇的幼虫占据;尸块残骸表面爬满密密麻麻的白色肥蛆。数量之多;简直令人头皮发麻;甚至就连最喜欢虫子的鸟类也远远避开。

    阮文昌亲眼看见过;一只贪食的乌鸦因为飞近腐尸啄食肉蛆;不小心被顺着足爪攀爬的蛆虫绊倒。可怜的乌鸦立刻被成百上千只蛆虫淹没。那些肥滚滚白腻腻的虫子在乌鸦身上乱拱;绵软的口器当然无法啃动乌鸦的身体。然而;它们却以无比庞大的数量将乌鸦摁倒;活生生窒息。然后;默默等待这只黑鸟腐烂;成为自己新的肉食。

    如果仅仅只是对抗丧尸;残酷恶劣的环境倒也勉强可以忍耐。可是难民们需要面对的敌人不仅仅是病毒;还有那些原本应该保护自己;却在灾难与死亡面前站到了对立面的军人。

    军营里的军人数量并不算多;大约只有近千。他们统治着多达数万的难民。配发的食物和饮水都很少;每天都有很多女人被召入营区以供寻欢作乐。由于难民们都被编组;以连坐的方式互相监督;一旦有人逃亡;剩下的同组成员就要接受惩罚。在这种情况下;局面只能是越来越糟;人们对“胜利”之类的话题也逐渐失去信心。

    诱发暴乱的原因;是一名上尉酒后对某个孕妇的虐杀行为所导致。他乘着酒兴;驾车冲进难民营;揪出一名孕妇;用匕首破开对方的腹部;挑出六、七个月大的婴儿;然后兴冲冲的驾车离开。

    这种野蛮残忍的做法;使附近的围观者彻底震惊。难民们纷纷相互打听并传播消息;通过各自不同的渠道;最终确认上尉的做法其实是故意的————他当天与其他人喝酒;却没有足够的下酒菜。百般无聊之下;忽然萌发出红烧婴儿肉之类的想法。据说;当天共有六名军人参与聚会。他们分食了那盆新鲜的炖肉;没人觉得不适;也没人恶呕吐;却一致认为那盆肉鲜美可口;爽嫩无比。

    孕妇的丈夫弄来很多大块的木柴;摆成焚尸架;把腹部洞开的妻子尸体放在木柴堆上。在这个过程中;多达上万的难民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人们围站在四周;看着那个沉默的男人用火把点燃柴堆;看着面目全非的尸体在火焰深处被烧至焦黑;人油从尸体表面溢出;流淌到燃烧正旺的木柴表面;发出“滋滋”的响声。

    没有人牵头;也没有激动人心的豪言壮语。当死者丈夫拿起突击步枪;带着无神的面孔慢慢走向不远处军营的时候;几乎所有难民都跟在了后面。人们手里拿着武器;朝着每一个他们认为值得射杀;被憎恨的目标猛扣扳机。

    就这样;在短短一夜之间;看似牢固的统治彻底崩溃。

    阮文昌逃到了文罄附近;在红河边上扎了一个简易窝棚。此前噩梦般的遭遇;使他再也没有了前往北方大国避难的想法。阮文昌毕竟接受过高等教育;他分析了目前已知的种种情况;认为这是一场世界性的灾难;而不是专门针对越南一个国家的危机。既然如此;呆在这里可能要比前往异国更安全。至少;我对自己的家乡很熟悉;也不用为了食物和水发愁。

    渐渐的;在河边定居下来的难民越来越多。除了本国的逃难者;还有一些操着北方异国强调的陌生人。他们非常友善;每个人都拥有在乱世中足堪大用的技能。在阮文昌的窝棚旁边;就有一对讲中国话的兄弟。哥哥是医生;弟弟是熟练的机械修理工。凭着几句简单的日常对话;他们很快融入庞大的难民团体;逐渐成为其中不可缺少;也渐渐被众多难民认可;甚至尊敬的人。

    阮文昌一度怀疑这两个人可能是中国间谍。后来发现;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对方从未宣扬过关于国家主权之类的东西。他们和普通难民一样;每天都在为了衣食忙碌。医生治疗病人的方法不过是草药;简单的外科包扎还可以;大手术就绝对不行。由于缺少医疗器械;医生甚至用菜刀对一个诊似急性阑尾炎的病人实施剖腹切除。虽然没有弄出人命;可阮文昌毕竟在医院里担任过半年党委书记。以他的眼光;不难看出病人其实患有肠胃炎;根本不需要白白切除阑尾。

    他们对周围的难民很热情。

    渐渐的;说中国话的人开始多了起来。这让阮文昌觉得惊讶。因为那些人和自己一样;都曾经是越南国民。阮文昌下意识的认为是彼此之间加深认识的语言学习。直到某一天;医生找到自己;微笑着拿出一管针剂的时候;阮文昌的世界才真正产生了变化。

    只有“工蜂”才会主动学习汉语。在彼此同为一个族群成员的情况下;语言同化的速度极快;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廖秋是新安沛基地市的最高指挥官。当然;“新安沛”这个名字;目前只存在于505集团军的机密档案里。无论国内还是国外;都没有类似的记载。

    从最初决定派出“工蜂”建设“新蜂群”开始;前后共有七百多名“工蜂”进入越南国内。特殊强化体质使他们在遭遇危险的时候足以自保;密切的联络在困难时候能够相互支援。这些先遣“工蜂”没有选择人口密集的大城市;而是以田地广袤的村庄建立发展基点;以食物、饮水、安全吸引到足够数量的难民之后;再逐渐进行意识转化。

    这是一个以几何速度倍增的过程。尤其是像阮文昌之类的越南平民转换达到一定数量后;新建“蜂群”的扩张进度也会迅速提升。至廖秋带领新编70沛穿越国境的时候;重要城市越池与国内的铁道线已经畅通无阻。阮文昌甚至组建了一支两万余人的工程队;在预定的新安沛基地附近开始建造城墙。当廖秋部队抵达后;短短一周的时间;已经建立起完备的初级防御工事。

    阮文昌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是在叛国。他不想死;他必须活着。潜意识当中;成为“工蜂”的阮文昌已经对“蜂王”产生强烈认同感。在这种单纯以生物信息为支配的思维灌输面前;人类固有的很多理念轰然崩溃。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强烈集体意识;以及个人对集体的贡献欲望。

    聚集在新安沛基地附近的难民越来越多。一周统计下来;新增难民数量已经突破六万。如何处理这些人;就成了阮文昌和廖秋必须首要解决的问题。

    “让他们尽量迁往北面。”

    廖秋扔掉手里的香蕉皮;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认真地说:“在孟东和青湖(越南城市)地区;还有两座基地市也在建设。有了充足的工作机会;意识转化速度也会更快一些。另外;要强化对这些人的筛选;抗拒理过于强烈的对象要坚决剔除;用不着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阮文昌点了点头;不无忧虑地说:“我们对民众的管理方式;与你们国内不太一样。虽然同样都是军队;我们要求平民绝对服从军方的命令;所有人都必须编入武装部队。这种准军事管理对难民的人身自由限制极大;部队驻扎点其实就是居民点。想要得到更多难民;就必须与军队发生交火;甚至可能引发战争。”

    “战争?”

    这番话使廖秋不由得发笑:“现在不就是战争期间吗?人类与病毒之间的战争;生物战争。”

    阮文昌也颇为尴尬地笑了起来。他终究是越南人;虽然转化为“工蜂”;部分意识仍然停留在过去;考虑问题仍然有着固定思维的局限。

    “冲突是不可避免的。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扩张。当然;套用和平时期的特定术语;就是侵略。”

    廖秋淡淡地笑着;脸上始终充满自信:“河内周边没有太多的防御设施;我们可以在短时间内打通前往海防的铁路。如果进展顺利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打到岘港。”

    缅甸境内;密支那西面;靠近钦敦江。

    十几辆沾满污垢和尘土的卡车从远处驶来。虽然是在公路上行驶;可由于道路长期无人养护;柏油路面早已破烂不堪;很多位置坑坑洼洼;甚至连土石铺就的低等级土路还不如。轮胎从坚硬的石块表面碾过;总是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引擎更是在不断颠簸中哀嚎着;如同濒临死亡的哮喘病人。

    穿过茂密的灌木丛;在一个拥有高大围墙的新建城镇外面;车队缓缓停住

    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从车里跳下。他们上身穿着很是破旧的灰绿色军服;下面则是尚未过膝的军制短裤;脚上的鞋子五花八门;各种品牌都有。乍看上去很是显得古怪;不像军人;反倒像是一群武装难民。

    为首的卡车驾驶室里;跳出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从军服款式和肩章判断;应该是一名军官;也是这群人的头儿。高强度日晒使他的皮肤颜色黝黑;表面附有大量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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