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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凉宫春日物语-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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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象是经常会发生的,名字就叫做通道效果。如果以此为基础考虑的话,构成你身体的元素说到底也是跟电子相同的粒子吧。所以能直接穿过这堵墙的概率也并不为零,就是这样的道理。不过,假设你一秒钟撞一次墙的话,就算你花上一百五十亿年也恐怕不会成功。那个概率就是低到这种程度啦。那也就是说,即使称之为不可能也没有问题了吧?

    到底我们本来是要谈些什么的?听佐佐木这样子说下去,就会连自己想的东西也变得越发模糊起来,最后以一种被骗了的感觉结束对话,这也是常有的事了。

    佐佐木在她那端正的容貌上显露出柔和的微笑,以认真的眼神看着我:

    而且呢,阿虚。假设你真的进人了非现实的故事世界空间,我也只能这么跟你说,到时候你能不能像虚构故事里的主人公们那样机缘巧合地应付过来,也是一个莫大的未知数。要问他们为什么能运用智慧、勇气、神秘力量和能力来打破逆境的话,那就是因为故事本身就是被制作成那样子的缘故了。那么你的制作者到底在哪里呢?

    我还记得当时的自己简直是无言以对。

    以上是从现在算起的两年前的六月某目,置身于国中三年级生时代的我在教室里跟佐佐木之间的对话。我跟佐佐木是在这一年的春天才以同班同学的身份认识的,但是彼此却感觉意外投契,所以经常都在一起谈一些有的没的话题。把埃勒里奎因的国名系列整套读完的学生,据我所知就只有佐佐木一个了。(注:埃勒里奎因是两位美国著名侦探小说家弗雷德里克丹奈和曼弗雷德B李的笔名,两位作者从1932年开始合作,创作出一系列独具风格的侦探小说,其中大部分以埃勒里奎因的笔名发表。国名系列是其最著名的一个系列。)顺便一提,我完全没有读过。至于故事方面,因为我经常听佐佐木兴致勃勃地在谈话间提到,所以也知道了其中的大概内容。

    因为这一年我被硬是拉去参加了补习班,接受的也正好是跟佐佐木相同的指导课程,所以很快就变得亲密到吃午饭时也经常在一起的程度。这么说的话就应该可以大概想象到了吧?我基本上是属于喜欢一边读漫画杂志一边自个儿吃饭的类型,可是跟这家伙在一起的话却可以毫无顾忌地吃下去。但是我和她除了学校和补习班以外就没有发生其他关联了。要问我是不是亲密好友的话,恐怕我就会回答No吧。

    佐佐木从旁边的座位探出身子,把手肘枕在了我的桌子上。闪闪发光的两颗乌黑眼珠在端正的脸庞上也显得尤为引人注目。要是她把那种兜来兜去的理论式腔调改一改的话,恐怕是会很受欢迎的吧。

    我尝试着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种说法还真有趣呢。

    佐佐木仿佛强忍着笑意似的说道。

    我真不明白,什么受欢迎不受欢迎的,为什么在人生中会被看作一个大问题呢。我只希望自己在何时何地何处都能保持着理性和逻辑性。为了接受真正的现实,情绪化和感情化的思考活动也只是一种碍事的杂质而已。感情这种东西只能是阻碍人类自律进化之路的劣质遮蔽物,尤其是恋爱感情什么的,简直就是一种精神病啊。

    是这样的吗?

    以前呢,曾经有人这么说过。因为其中包含着丰富的暗示意义,所以现在我还记得。你该不会是想说什么没有爱情就不能结婚不能生孩子之类的蠢话吧。

    我沉默了。我到底想说些什么呢?

    只要看野生动物就行了。它们之间的确是有一些看起来是百般爱护地养育着孩子的种类,但是那并不是源自于爱情。

    佐佐木歪了歪嘴角,那是一种伪恶式的微笑。看她好像希望我发问似的,我就照做了。

    那么是源自于什么?

    佐佐木说道:

    是源自于本能啦。

    接下来我就听了她单方面地讲述着本能和感情到底是两种不同的东西,还是一体化的东西,还有如果是一体化的话能不能分离等等问题。不知什么时候又发展到从修辞观点来分析性善说和性恶说的差异的问题,这时侯,我的桌面上出现了第三者的人影。原来是跟我们同班的美化委员冈本在给我们派发报志愿学校用的表格

    铃声轻柔地晌起。我听到的只是最后的尾声而已。

    在回想起冈本的面容前,我就醒了过来。我马上确认了一下目前的所处地。这里是北高的二年五班教室。不知不觉地就已经到了休息时间了。春日似乎还沉浸在睡梦之中,耳边不断传来她那有节奏的轻微呼吸声。

    竟然两个人一起呼噜大睡也没有受到指责,这还真是少见,简直接近奇迹了。如果是因为我们已经被头脑清醒的教师列入了放弃教育名单的话嗯春日可能会觉得很高兴吧,可是对学业并不尽如人意的我来说,这可不是值得由衷感到高兴的轻松事态。

    毕竟我也是以升学为目标的,至少父母是这个打算。

    由于刚才把摊开来的教科书当作了安眠枕来睡觉,所以我就用手摸了摸脸,看看有没有留下痕迹。就在这段时间里,刚才做梦的内容就几乎全部从记忆中脱落了。咦?怎么我总觉得自己听到了一句很重要的台词呢?虽然我记得有佐佐木出现,但是却无法清晰记起对话的内容。

    我用手指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弹了一下。好痛。

    这就是现实,刚才的是梦。在嘴上说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当然很容易,可是我偶尔必须认真确认一下如今所在的世界是不是真正的现实世界,必须让总是固执于消极的追忆之念的无意识清醒过来才行。

    佐佐木、九曜和橘京子她们虽然也算是现实,但是我现在所站的位置并不是那边,而是这边。也就是现在正在我身后睡得死死的团长大人这一边啦。

    这是绝对不能忘记,也绝对不可能忘记的现实。

    如果万一这种现实遭到破坏的话,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将它修复过来的,这就是我的意志了。

    并不是因为有人告诉我这样做,也不是为了任何人,毕竟我不想以跟自己身份不相符的正义使者和博爱主义者自居。所以,说到底这都是为了自己啦。

    我早就作出了这个决定,就在去年圣诞节的时候。

    到了午休时间,春日从教室里消失了,我就跟谷口和国木田拼起桌子,安然享受着吃午饭的时间。

    之所以总是跟老朋友混在一起,并不是因为我觉得在交友录上记上新的名字感到麻烦。说白了,就是因为这两人也算是比较合得来的朋友。事到如今也没有要跟他们拉开距离的想法。关于这一点,我就希望向没有好好换班的学校当局追究责任。所以我还是决定这一年里也跟这两个家伙一直保持着朋友关系啦。

    阿虚,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国木田一边小心翼翼地从鲑鱼肉上剥出鱼皮,一边若无其事地望向我。听他问得这么自然,我就马上应道:

    什么事?

    最近有没有见到佐佐木?

    我差点就把嘴里的梅干连同梅核一起吞了下去。

    为什么?

    难道须藤的同窗会联络网已经扩展到国木田这里来了?

    不久前,应该说是四月初吧,国木田停下了筷子,我参加了补习班举行的全国模拟考试,我就在那个考场里见到她了。不过也没有跟她搭话,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我呢。

    为什么现在突然想起这些事来了?新学期已经开始了这么多天了啊。

    因为模拟考试的结果昨天出来了,就是那记载着名次的东西。就在我找着自己名次的时候,却先发现了她的名字。真不愧是她啊,总分比我高出很多呢。

    国木田再次动起了筷子:

    所以我就想,下一次我要拿个比她高的分数才行。这只是暂时目标而已啦,也就是所谓的虚拟对手。我想佐佐木同学的排名应该不会有多大的变化,所以只要拿下比她更高的名次,就可以测定自己的实力了。我想阿虚的话可能会知道佐佐木同学的志愿校是哪里,所以就问一问啦。

    不知道。

    这个话题还是尽快忽略过去的好,不然的话

    噢,这个我就不能装作没听见啦。

    谷口面露奸笑:

    你说佐佐木?就是那个啦,阿虚在国中时混得很亲密的那个女人,没错吧?

    你看,这该死的嗅觉灵敏的家伙已经把诱饵连同钓钩一起吞进去了。

    我马上发动了拒否权,变身为无言教的忠实教徒,专心一志地继续吃着便当。谷口就像一只好奇心满载的猫一样探出身来:

    那家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是个可爱的女孩,而且头脑还很灵活。要说奇怪的话也的确有点怪啦,嗯我总觉得那好像是有意识地把奇怪的一面演绎出来似的。嗯,是个怪人。

    佐佐木也说你很怪啊,还真合配。

    是吗?不过意义上应该是不同的吧。佐佐木同学对此是有所自觉的。可是我就算被指出来,自己也还是莫名其妙。不过,她非常了解自己。我觉得她是在了解的基础上,把自己套在一个框框里面,然后就随时注意着不让自己从那个框框里面走出来。

    确实,从她的说话方式来看的确是有种四四方方的感觉。

    所以我就想知道她现在是不是也这样子啦。因为佐佐木同学上的是一所高升学率的名校吧?那里应该大部分都是男生啦。我就有点担心,要是一直把自己套在框框里面的话,她会不会觉得很累。

    面对看样子也没有多担心的国木田,谷口把一块花椰菜塞进了嘴里:

    这个就已经超出了我的营业范围啦。怪女人我已经受够了。凉宫也是这样,不,本来就跟凉宫就没有关系。你们说啊,为什么我总是跟可爱的女孩无缘呢?不过现在也升上二年级了,也许把目标锁定在低年级生才是上策。可是也没有什么关联点啊,到夏天之前一定要想个办法才行。

    面对那不知为何从中途开始连珠炮地说起话来的谷口,我最多也就只能跟他说一句你想怎样就怎样了。可是昨天才跟佐佐木见过面,还同时跟三只异常的乌鸦进行了一次奇怪会合的我,却在中途失去了食欲。国木田和佐佐木有这种意外的关联毫无疑问是一种偶然,但是在这么巧合的时刻听到佐佐木的名字,也就让人不得不产生这恐怕是代表了某种预兆的非科学想法了。就好像编写故事纲要的谁在告诉我别忘了这个似的,有一种极其不自然的异样感。

    是警告吗?根据昨天的情况来看,先不说佐佐木,即使是藤原和橘京子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威压和威胁的感觉。九曜也是。那家伙虽然总是给入一种诡异的感觉,可是我们也有长门在,而且连喜绿学姐也出差到店里来了。所以我才能安下心来摆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态度。

    仔细想想吧,我们SOS团不管怎么说也是团结一致的。可是,他们那边却并非如此。看样子也没有古泉那么强的团结心的超能力者,比朝比奈学姐(大)更以自我为中心的未来人,仿佛完全不懂地球礼仪的新登场外星人连系这三者之间的关系看上去实在是太脆弱了。而且他们虽然想把佐佐木抬上神坛,可是佐佐木本人却并没有合作的意愿。

    想要对抗我们这边正处于无敌状态的春日的话,还是显得有点演员不足了吧。他们应该再多找点人来才对,现在简直就是不上不下的状态。到底在想些什么啊?要是以为光靠橘京子那种程度的说服力,就能像对付根基松动的政治家一样把我撼动的话,那还真是太小瞧我了。

    就好像明明睡眠充足却反而因为睡过头而头痛不已的早上一样,我一边怀着某种不舒服的感觉,一边重新开始了咀嚼便当的动作。

    谷口的话题已经转移到了一年级新生中有多少AAA级美女的问题上,不过那已经超出我的兴趣范围了。反正也不可能会出现希望加人SOS团的人啦。

    毕竟凉宫春日和SOS团的英雄事迹已经远远地传到了近邻地区的一般人耳中了嘛。这也是听佐佐木说的。

    当天放学后,我和春日在刚开完班会的冈部走下教坛的同一时刻站起了身子,马上离开了教室。

    我本来还以为她和往常一样要到社团教室去,可是

    阿虚,你先去吧。我有个地方要去一趟。

    春日把书包搭在肩上,踩着比投掷出去的溜石饼更轻盈圆滑的步伐,一溜烟地跑走了。(注:溜石饼是苏格兰的一种冰上掷石游戏中使用的道具。)

    该不会是她比谷口更眼尖,抢先发现了AAA级的一年级生,现在又跑去把那个人绑架回来吧?不过如果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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