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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宦海风月-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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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多礼,不想太多人知道我来了。跟着本官进来吧。”周致玄脸色好看了很多,转身往边上的一个门里进去。高县令四下看看,这地方倒是幽静的很,距离自己养小的的院子也就是百步之遥。

    “不知大人召见下官有何指教?”高县令进了客厅,不等周致玄提问,抢先问一句。虽然品级不如周致玄高,但他也是一县的地方行政脑,周致玄说起来也管不到他头上。

    “不是本官找你,是另外有人找你。”周致玄笑着指了指两位年轻人。本来悄悄的下来,就是不想别人知道自己来了,奈何好奇心能杀死猫,齐王和建德公主非要跟着下来,到了地方还一定要见一见才子孟觉晓。

    “你别问我们是谁,你说那孟觉晓来了没有?”说话这么没规矩的,自然是建德公主。

    高县令一看周致玄对这两位都客客气气的,自然不敢怠慢,拱手道:“孟觉晓乃县试案,自然是要来的。”

第四十章 府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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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周致玄听了这话立刻露出疑问朝高县令看过来,心里怀疑高县令取这个案,是不是因为上次在宣城县里表达了对孟觉晓的欣赏的缘故。

    高县令也是多年沉浮的老手,自然一眼就看出来周致玄的心思,连忙笑着解释道:“孟觉晓才情卓著,在学问一道上是下了苦功的。说来他那篇文章本官正好带在轿子里,不如这就使人去取来大人一观。”

    周致玄之前对孟觉晓确实有好感,只是断断不曾想到一个十六七的年轻人竟然取了案。县案意味着一个生员的名额,不是乱取的。周致玄做事认真,如果是别的人他也就算了,偏生这个孟觉晓很可能是因为他中的案,自然是要求证一下。如果是有真才实学,固然欣喜不已。如果是高县令做了手脚为了讨好自己,那就得另当别论。

    文章很快取来,周致玄展开便看,看了没一会眼睛就瞪圆了。原本是坐在书桌前看的,双手捧着文章站了起来,一边踱步一边细细的看。越是对儒学有研究的人,越能体会历史上那些大儒对儒学的感悟。

    “行文稍显稚嫩,欠了一点老辣。孟觉晓在学问上是下了苦功的,此文如能稍加润泽,取一个院试案不在话下。”周致玄看完之后,连连点头赞许。

    高县令在边上一看机会来了,立刻笑着接过话道:“当初大人在本县视察,可谓慧眼如炬,一眼就相中此子。年初元夕之夜,本县士绅举办填词会,出赏格五十贯。接过孟觉晓一出手便让群儒失声,无人敢争这五十贯的赏格。”

    “他又填了什么好词?快快说来!”齐王身边的建德公主李柔最沉不住气,抢着问道。比起妹妹来,齐王的脸上倒是露出一丝淡淡的苦涩。原来诗语在金陵的花魁大会后,多次有人提出为其梳头赎身,都被她一一拒绝了。李雍也非常喜欢诗语那种味道,便动了纳入府中的心思。结果齐王与诗语谈了一席话之后放弃了这个想法,并且暗中护着诗语,不然在金陵那个地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全其身?

    高县令咳嗽一声便念起那《青玉案、元夕》,起初倒也没有让三位听众有太多的惊讶,一直到后来高县令念道:“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时,屋子里集体沉默了下来。

    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那么“他、她”,那种寻而不遇的感觉谁都有过。在那繁华和绚烂中苦苦找寻无果的感觉,与暮然回的相映,勾勒出来的是一种人生的境界。

    “孟觉晓多大了?”问这话的是齐王李雍,这个问题也正是建德公主李柔想知道的。

    “过年十七岁!”高县令说着感慨一声,似乎在嫉妒这个年轻人的才华。“啊!”建德公主里头惊讶的叫出声来,李雍在这个答案面前,也是轻结愁眉。

    “是啊,只有十七岁,却让人觉得他有五十七、六十七了。”这是周致玄的感慨,高县令赶紧接着说道:“这后生是个早先痴情种子,曾为了县城里一个青楼女子了情痴,病愈之后整个人都变了。”高县令知道的不多,也只能简单的做点介绍。

    “难怪!”这是李柔的话,她的思维比较简单,觉得为了爱情要死要活一番,那就是人生最大的磨难了。

    “也许和他的家境有关吧。父亲早逝,寡母一个人把他养大。”高县令的解释就靠谱多了,周致玄听了点头道:“不错,少年老成者往往如是。”

    高县令抓住机会,非常含蓄婉转的绕着弯子拍马屁道:“孟觉晓如能连中三元,将是宣城五十年来之光荣,本县亦有荣焉。”

    周致玄听了这个话,不禁微微一笑,却没有表态。不过他这个时候的得意是显而易见的,人是他欣赏的,在此之前据说县学里的夫子都不看好孟觉晓。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周致玄眼光独到。这一刻,周致玄才真的动了惜才之心。当然周致玄的为人是不会为孟觉晓做手脚的,但如果孟觉晓的文章确实够水准,别人想抹杀他的第一也是不能的。真的到了连中三元的那一天,收一个佳弟子也算是锦上添花。

    知府衙门的后院内,一名锦衣男子站在平鹤江面前,居高临下用训话的语气道:“楚王有令,找到齐王的行踪上报。”

    平鹤江心中疑问,但是不敢多问。自家主子的脾气,平鹤江是清楚的。楚王在朝中大臣贤名颇著,但是真正的嫡系都知道,楚王是怎么对待那些不听招呼的嫡系手下的。

    “小的遵旨!”平鹤江恭敬的应了一声,那男子已经转身,临出门前回头道:“我就住在南货客栈,找到人立刻通报。”

    “送龚先生!”平鹤江待他出门,这才悄悄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个龚先生是楚王最为亲信的智囊,楚王对他近乎是言听计从。龚先生突然来到宁国府,又是为齐王来的,这其中的缘故不难想到。宫闱之中的争夺,其残酷和血腥,中过进士的平鹤江如何不知?

    早晨的浓雾中人声嘈切,千余名考生一大早便等在考场外等着开门。一声新官府神态威严的平鹤江出现在众人面前,训了一番话之后,宣布开始进场。

    府试的检查要比县试严格一些,但是也强不了多少。童生试过关了,不过是获得了一张正式参加科举的入场券。真正严格的在后面。府试的考场比起县试的考场正规多了,不过这考场每三年才用两次,除了考试平时也没人管理,显得有点破败。

    府试考两天,第一天考明经文章,第二天考农桑填词。填词能成为科举中的一个项目,完全是与皇帝的个人喜好挂钩的一件事。开国皇帝李煜喜好填词,而且还填的一好词。楚王好细腰,宫女饿死不少,李煜好词,下面的官员便把这一项加进去,并且一直保持了下来。

    有了县试的经验和马元奎的介绍,孟觉晓准备的很充分。找到位置之后,看着满是灰尘的考室,孟觉晓没有吃惊。拿出准备好的工具,一番打扫,除灰之后拿抹布,用考室中的破旧的盆打来水,把里头能擦的都擦干净,这时天色微明,孟觉晓正是进入考室。

    考题下来,展开一看运气不错,文章的题目又是出自论语的一句话“人不患不知己,患不知人也。”《论语》和《孟子》是孟觉晓最熟悉的,前世仔细的研究过这两位大佬。翻找过无数的资料查看,考别的孟觉晓还不怎么有底,考《论语》里面的话,孟觉晓还是相当的有把握的。

    孟觉晓不慌答卷,而是先小憩一番,待精神状态都处于平和之时,这才起身先把明经题目拿来。所谓明经,就是给你一句话,你把整篇文章默写出来。这方面比的就是背书,好在需要背的书范围不大,也就是四书五经。背书本来就是孟觉晓的强项,所以这些明经题做起来较为轻松,不慌不忙的做完现不过是上午十点许。

    早晨起的早,这时候肚子已经饿了。来的时候带的馒头和咸菜,到外面的炉子上热一热,就着考场里提供的热水吃饱肚子。施施然回到考室,孟觉晓感慨缺了一支烟,少了多少快活。

    倒在小铺上睡了一个小时,起来一番梳洗,精神抖擞的开始作文。

    题目的原文大意如下,不担心没人了解举荐自己,而担心不能了解举荐他人。人不患不己知,患不知人也。这句话的关键就在于“知人”。孟觉晓以为,知人是一种大智慧,是不被事物表现所迷惑的洞察力。所以,知人为孟觉晓开篇的重头戏。

    “人不己知,己无所失,无可患也;己不知人,则与人之贤者,不能亲之用之,所失甚巨,故当患。”这是孟觉晓的开头,**裸的抄袭行径,穿越者最大的优势体现出来了。

    洋洋数百字论了一番“知人”的重要性,孟觉晓笔锋一转,“学而为仕,然学而能为仕者甚微。位极人臣者屈指可数,在其位而不能尽知人,其患如何?……。”

    一气呵成!停笔罢手!交了卷子孟觉晓早早躺下,等着第二天的考试。

第四十一章 府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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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的考试波澜不惊,农家孩子出身的孟觉晓可不像五谷不沾的读书人那样,前世农活可没少干。有了实践再去背《齐民要术》,虽然与之前的实践有一定的差异,但是上手快多了。至于填词,孟觉晓更不用费丝毫的力气,两词抄的是历史上声名不显的作者。

    尽管再三检查,孟觉晓交卷的时候还是现,自己是第一个走出考场的。或许填词不难,难的是填一好词。当今皇上好词,词作的好的可以有加分。

    离开考场,下午三四点的太阳正是好的时候,晒的人有一种浑身轻松的感觉。似乎把那小小的考室内沾染的潮湿、霉的味道全部都晒没了。

    孟觉晓没有立刻回去,而是打在门口等着庄小六把东西送回去,自己留在对面的茶铺里,一边喝茶一边等着张光明。

    茶铺里生意正热闹,不好考生的家人都在这等着呢。看见孟觉晓出来进了茶铺,纷纷有人询问题目如何难不难之类的话。

    “只要熟读书本,过关都不难。”孟觉晓能理解这些人的心情,笑着答了一句。

    “看你是第一个出来的,你考的一定很好吧?”这时一个白净的有点女人化少年,走到孟觉晓跟前,丝毫不见外的开口问。

    “考的好不好,那是考官说了算。”孟觉晓笑着回了这么一句,自己找个位置坐下。那少年正欲追上前来,被身边的一个年轻男子拉住。

    年轻男子笑着走到孟觉晓跟前拱手道:“在下金陵李广维,舍弟李矛木,这位仁兄请了。”

    孟觉晓一看人家礼貌的很,连忙站起来回话道:“在下宣城孟觉晓,有礼了。”

    见孟觉晓没有拒绝的意思,李广维拉着弟弟坐下后,自来熟似的笑着说:“我等自金陵而来,一路游学途径此地闻得府试在即,便驻足一观。见孟兄头一个出来,我们都没考过,故好奇一问。失礼之处,多多包涵。”

    李广维这个借口,倒也凑合。关键是孟觉晓不深究,毕竟没觉得自己和对方能有啥冲突。

    “无妨!”孟觉晓摆手笑笑,李广维见他没有不快的意思,连忙接着问:“孟兄觉得这府试组织的如何?有无紊乱之感?”

    这个问题问的孟觉晓心里一阵诧异,心道怎么搞的跟上级领导微服私访一样。再看看这两位,虽然一脸的谦和,但是言行举止之间透着一股华贵之气。给人一种天生就高人一等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孟觉晓这个现代人的灵魂很不舒服。

    “尚好吧!”孟觉晓有点惜字如金的意思,不是很想跟他们聊。

    “你说说考题吧,你填的词如何?我想知道,能告诉我么?”边上的李矛木有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一直围着孟觉晓转。这两位便是李雍和李柔,前者是不甘心,后者是好奇。好奇的原因很简单,李雍一直是李柔的偶像,心目中无所不能的哥哥。结果在诗语跟前碰了钉子,根源自然是眼前的孟觉晓。加上李柔从小受父亲影响,也非常喜欢填词,对抄袭者孟觉晓感兴趣很自然。

    这时候一脸丧气的张光明从里面出来了,孟觉晓一眼看见,笑着站起道:“抱歉,在下的朋友出来了。”说着孟觉晓就这么走了,李柔没想到会是这样,一脸的愕然,看着哥哥道:“哥,他不理我。”

    齐王李雍也不说话,意味深长的看着孟觉晓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奇怪的微笑。

    “大哥出来了?”孟觉晓迎上前,张光明擦了擦头上的汗道:“是啊,累死我了。三弟考的如何,可能一争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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