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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赘婿-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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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每天教些无聊的东西……”

    “早上的时候听见一个姓侯的在讲男女授受不亲,差点从女训讲到女诫……一整个班都是男的干嘛讲这个,我站在旁边听了一阵才走,倒是想起一个笑话了……”

    “姑爷姑爷,这两本小婵都学过的…···”

    “哦,是吗,那我问你,有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两个人握了握手,然后那个女的就怀孕了,为什么?”

    “女训呢······呃,男的女的干嘛会握手……我知道了,两个人会握手肯定证明他们关系很亲密,两个人是夫妻,姑爷对不对?”

    “……不对。”

    “那他们怎么能随便握手……”

    “我就握你的了啊……”

    “姑爷……小婵、小婵又不一样……”

    “……还是不对。”

    “那到底是为什么啊···…小婵猜不出来了······”

    “因为······呃,那个男的不喜欢洗手,那个女的也不喜欢洗手啊……”

    “……然、然后呢?”

    “没有了啊,因为男的女都不喜欢洗手,所以他们握手之后没多久,女的就怀孕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洗手的重要xing。”

    “……不、不懂哎。”

    “……好吧,这是个冷笑话。”

    聊天的话题总是琐琐碎碎,纵然已经跨过了最后一步,白日里也不可能有太多亲密的接触。下雨时周围窥探的视线恐怕很难进来,但白日里或许总有人在看着的,当然,若真有,此时或许也在思考着不洗手跟怀孕之间的联系。

    下午的时候,小婵还是会回去医馆里帮忙,这几天来,宁聩偶尔也跟着过去,看那老大夫医病,辨认些药材。一方面是保护一下小婵,另一方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学多几样东西,总不会有错,偶尔遇上一些关于外伤的病例,宁毅也会无聊地跟小婵说些卫生、感染方面的讲究,虽然他自己也是半吊子,但感觉对这个还是有些许发言权,其余时间,则不多说话。

    姓刘的老中医医术高明,对于小婵相对和善,对于他这个病患,看来则多少有些不以为然。有一次开口道:“外邪入体,伤口化脓,竟还敢把伤口缝起来的外行人,少在这里说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宁毅便也有些无奈,伤口感染时,纵然刮去了腐烂的血肉,也是不该将那伤口缝合起来的,据说他的伤势原本靠着强悍的体质并不难克服,反倒是他自己胡来,才将那伤势扩大了几倍,差点死去。不过,这刘姓的老大夫也曾赞过他的体质颇好,在宁毅看来,大抵是陆红提教授的内功的功劳。

    那天的雨夜过后,宁毅偶尔倒也在院子里整理各种东西,将坍圮的废墟弄开,一块砖一块砖的将各种物件搬去墙角堆砌起来。偶尔会检出一两件有用的东西,一些碎铁片,甚至是一把破刀。他知道附近监视他的人会注意到这一点,但对方似乎也并不在意。

    两名背刀的男子是常常出现在他视野中的,偶尔甚至也有简短交谈。两人的名字很奇怪,一个人叫阿常,一个人叫阿命,加起来是偿命,估计那名叫刘西瓜的主人家有什么深仇大恨。昨天宁毅从废墟里检出那把破刀,磨锋利后用来砍院子里的树枝,那阿常甚至出现在院子的那边,直接拔出了背后的刀朝他扔过来,道:“这把快,拿去用。”看来竟毫不在意他手持利器时将有的危险。

    下雨那天,屋顶上出现的那个破洞还没有修补好,这几天里,宁毅只是去到屋顶上修补了其余大大小小的漏洞。他将两块大小铁片敲敲打打,串在屋檐下做成了一个简单的风铃。到得这天下午,便将砍下来的枝叶扎成顶棚,然后拉上了屋顶,将那破洞盖好。

    天空中白云如棉絮般的飘过去,屋顶上有风吹来,带来些许凉意,风铃声也就响起来了。自这里望去,附近的书院、医馆、道路、院落、来来往往的行人都能收入眼底,杭州看来又恢复了一定的平静,医馆那边,小婵正拿着药材从屋檐下走过去,朝这边望过来时,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随后跳啊跳的挥了挥手,大概是在叫他下去,宁毅便也笑着挥挥手,在屋顶上坐下来。

    修补好了屋顶,晚上会凉快一点点。这样的念头简直像是要在下方的小院子里常住了一般,若真是与小婵常住于此,倒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不过在他来说,自然明白,事情不会是这个样子。

    从今天上午那帮孩子问出那些话时起,宁毅就明白,有些事情,此时大抵是要来了。

    最迟是明天,早一点的话,恐怕这个下午,对方就该有动作了。

    他坐在这屋顶之上,看着外面的街道、行人,偶尔经过的车马,一些看来可疑的眼神,偶尔也能看见背了刀的阿常阿命两人出现在街上,倒是并没有打斗。只是到得申时前后,距离这边大概几十米外的街角上,有一名持弓男子陡然撞破了房屋栏杆,从二楼上掉下来,摔在那边的街道上,那人从地上爬起来,猛然举弓、拉弦,二楼栏杆的破口处,阿常背着刀,出现在那里,俯视而下。

    那箭没有射出去。街道之上,有的人被这一幕吓到了,赶快逃走,另外也有些人自不同的方向汇集而来,彼此之间,似乎微微有着对峙的样子。

    宁毅托着下巴看着这微妙-的一切,随后,屋顶后方,传来脚步声,有人从那边走了过来。宁毅回头看过去,是个看来年轻,也不过是在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他在屋顶那边坐下来,也在看着这一切。

    “那是张道原的人,想要杀你。”青年男子伸手指向那边,笑着说了话…···!。

第二四八章 野心

    。“那是张道原的人,想要杀你。fQXsw。书mi群2”

    微风拂过,原本炽烈的日光正在天空中蜕变成橘sè,屋顶之上,青年男子笑着说了话。视野那头的街道上,几乎半数的人都将目光朝这边屋顶上望过来,包括那手持弓箭的,然后……微微的,气氛都显得有些僵硬。

    那青年男子回过了头:“想要杀你的不止是他们,张道原跟厉天佑是一起的,另外还有徐百、元兴……好像还有卓万里什么的,我认识的不多。不过你不用担心,这边是霸刀营的地盘……哎,你看,那就是厉天佑,他好像要走了……”

    这时候街巷附近气氛诡异,人影三三两两地分布,阳光在天际开始变得温暖了,树影洒在地上像是金sè的榆钱,明亮但温和。除却街道尽头那持弓者,乍看起来,这片长街丝毫不能给人剑拔弩张的感觉。

    两名男子坐在这边的屋顶上,而在街道那边,也有些参参差差的旧楼当中,有人推开了窗户,有的彼此在望,有的看向下方街道,也有的则望向了这边的屋顶。在青年人笑着挥了手以后,街道那边一栋两层小楼的窗户里,一名中年男子悄然退后两步,隐没在宁毅能够看见的视野当中。

    青年男子看见这一幕,微微笑了笑,过得半晌,才如同忽然想起来什么事情一般,陡然开口询问:“不过……你为什么不担心?”

    宁毅倒也已经看了这男子片刻,这时候皱起眉头来想了想:“我担心啊。不过……既然我能活到现在,今天这样的情况恐怕还是死不了的,大概是这样?”

    “那可难说了……”男子坐在那儿望着下方的情况,喃喃低语,过得片刻又道,“我讨厌聪明人……”

    这算是十多天来宁毅第一次真正接触方腊这边的人。他之前在心中曾经有过几次推测,却想不到会是眼下这种情况。眼前的青年男子身上带着几分张狂的气息,与这个年代的许多人都显得不太一样,通常来说这等人若非是疯子,便该有着惊人的艺业。

    如同秦嗣源的次子秦绍谦,千里奔袭随后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取仇人首级。只是秦绍谦的那种张狂还相对正统,秦家家学渊源,他本身就是贵公子富二代,眼前的男子则多少带些剑走偏锋的偏ji感,给宁毅的第一观感。有着如同出身草根的愤青一般的印象。当然,这也只是乍看起来的想法,难说客观。

    宁毅此时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随着那年轻人低喃说话,那边街巷间人影错落,气氛不断变幻,附近一些院落的屋顶上,也逐渐的出现了一个一个的人影,在日光之中,溶成一局巨大的对峙形势。年轻人没有注意这些。他只是坐在那儿,低头用足见踢了踢屋顶瓦片上的一抹青苔,回过头时,与宁毅那打量的目光对峙半晌,才终于皱起眉头,变得凝重起来。「域名请大家熟知」

    “我听说,湖州那边撤退之时,你被当成了饵。FQxSw。故意留下you敌,因而被抓。朝廷待你不公,不过那帮人一向如此,也不足为奇,如今我们这边有更实际的东西,你可愿留下来做些事?”

    “有选择吗?”

    宁毅这算是反问句。那年轻人倒是笑了起来:“如果有呢?”

    宁毅想了想:“我不想。”

    “为何?”

    “你们没有前途。”

    宁毅这句话回答得干脆,说完之后,叹了口气,在屋顶上站了起来,那青年人望着他,随后也站了起来,正要说话,对街那厉天佑消失的窗口中陡然传来轰的一声。

    惊人的气息在陡然间铺天盖地而来。那一瞬间。宁毅身前的年轻人直接挥出左手,宁毅身侧一米多远的地方,一片瓦片爆裂飞溅,有箭矢弹shè在空中,对街的窗口处。那窗棂化作木屑舞在空中。宁毅在屋顶上微微变换了位置,停下来,右手之上抓住了一根箭矢,正在微微颤动,那年轻人此时是面对宁毅,方才只是左臂伸出,左手之上,竟是稳稳地抓住了两支箭,也不知他是如何握住的,而在方才那一瞬间,宁毅分明看见他衣袖如长鞭般刷的震动,将一支箭矢振得高高飞起,这时已过了他的头顶,旋转着开始下落。

    那shè破窗棂齐飞而来的几支箭仿佛是按响了开关,宁毅此时聚jing会神,听力眼力都比之前有所提升,那些木屑、箭矢还未落地,耳中便听见空气中尽是锵锵锵锵的拔剑拔刀之声,有快有慢,绵绵延延此起彼伏。那边窗户破了,挂在窗口吱呀的摇晃几下,木屑掉落地面,飞起的箭矢砸飞在瓦片上,随后但听得“乒”“乓”的声音,零零碎碎的,显然是来的人因为互相拔刀而紧张起来,有人jiāo了手,也传来“住手”的喝声,响在巷道里、房屋间,并不清晰。

    气息在随后几乎凝固了起来,这边的许多人估计都在等待年轻人的态度,那边各方的人恐怕也不想就这样打起来,等待着确切的命令。年轻人却只是皱眉看着宁毅,过了许久,终于开口:

    “我的老师说,有一些人,为了求得他人重视,总喜欢危言耸听,先说些别人不愿意听的事情,引起他人的不忿之心。然后再巧言令sè,拿出似是而非其实一无是处的道理来骗人。古代的纵横家最爱用这等方法,但除了一时的胆量,其余一无是处。如今朝廷无道,天下共伐,你说我们没有前途,为什么,你若只是随口瞎说……我便杀了你。”

    “呃……”这人反应这么大,宁毅倒也是微微愣了愣。事实上,要表现自己有一定的利用价值,方法和说辞有很多,宁毅自然也做过各种假设,他只是有些意外,对方竟会为这句话反应ji烈,说明此时对方心中的想法,与这时方腊起义军的绝大多数想法并不一样。他估计着对方的身份。但毕竟对方腊军系的了解并不充分,无从辨认对方到底是什么人,片刻之后方才说道:“你们没有野心。”

    “不思为一世开太平者,难为万世开太平。”

    时间已近入夜,陈凡在杂luàn的房间里看着小本子上的这行字,字迹是歪歪扭扭的,难以入眼,他看了一会儿,tiǎn了tiǎn手中的máo笔笔尖,加上一句:“没有野心”。然后扔到一边,躺在chuáng上。

    下午的时候,最终没有打起来,那个叫宁立恒的,他也没有再动手。总的来说不是什么大事,那名叫宁立恒的书生,总的来说似乎是有些本事——之前就知道对方必然有些本事,只是想不到,这次的观感还不错,不算是一个让人讨厌的家伙。但依然要提防他。当然,他虽然知道对方肯定会说些什么有趣的言论,倒没有预料到会是这一句。

    他以前便听师父说过,书生的看法,难论对错,世上无真理,全看你在怎样的情况下,怎样解释。如果对方说起其它的一些东西。他会让对方多少解释一番,反正人倒是不讨厌,自己听听他的说法也行,但想不到是一句“没有野心”,让他想起了……以前老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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