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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匹嫡-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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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陆桁看来,不过是做戏!

    “是属下失职。”陆景昳上前一步。拱手恭敬作答,神情一丝不苟。

    “罢!”赵子离挥了挥衣袖。陆桁这才发现,他的穿着已然与之前在城墙上有所不同,那一身的赤红早已被同陆景昳一样的黑甲所替代。

    这样的赵子离,眉目更为凌厉,全然不似以往见着的那般随意狂妄。眼下,他即便是在笑着,陆桁也觉得他是在谋算。所谓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陆桁却突然有些害怕起这样的赵子离来。更是后悔,没有在最开始的时候狠下心来。斩草除根!

    “臣见过中山侯。”见赵子离看过来,陆桁便也不紧不慢地从卷轴上收回目光,朝赵子离一拜。

    “陆大人远道而来,何须多礼。”虚与委蛇而已,赵子离自然是信手拈来。

    绕过书案将陆桁虚扶一把,待人站起身后,便又转身朝地图看去。

    陆桁随着他的动作,也再次将目光锁定在那被标注了不少笔记的地图上,心中思索。

    “本侯有个疑问。不知陆大人能否解答!”侧首,便见陆桁一双眼盯着那地图扯都扯不回来。见状,赵子离笑了笑,意味不明。“陆大人见识多广,可知在并州一带有何天然防御,易守难攻之处?”

    闻声。陆桁一愣,从那地图上收回目光。疑惑地看向赵子离,目光中带着明显的审视意味。

    赵子离被封中山侯。掌管幽州兵马,这时候却问的是所属赵子钰并州的事,为何?

    “不知中山侯所说的外敌,指的是?”

    黄河以南、并州西部,数羌胡生存之地,若是赵子离口中的外敌是指那些人便也罢了。可若是赵子离意在并州,那他这般问,可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了!

    “自然是外族胡人。”赵子离眉尾轻轻一挑,说得理所当然。见陆桁敛着眉,又道,“陆大人以为本侯说的是什么?”

    “不敢!”赵子离都这般说了,陆桁自然是不能再多问,以免惹来更多的质疑。

    言归正传,陆桁抬头看了一眼地图上被标注了朱红色印迹的并州一带,道:“并州西邻黄河,有其支系洛河、泾水相互,形成了天然防护。胡人善骑射,若是水战,他们占不到便宜。然,黄河流经河口镇,折向南行,穿行秦、晋峡谷,到龙门落差比降大,且龙门以下到潼关的河段纳汾、渭、泾、洛诸水,水量大增, 泥沙大量淤积,河道不稳定,中游所经区域黄土遍地,携带大量泥沙入河。倘若是时节不对,便有可能是助了外敌而削弱了自己的实力。此为关键河段,对并州一带而言,有利亦有弊。”

    双眼微眯,赵子离就这般看着陆桁,心中有了定论。

    “陆大人果然心思周密,两方顾全,本侯佩服。”再次绕到书案后站在木架子前,赵子离背向陆桁而立,双眼眯起,看着方才陆桁描述的那一片区域,思维转得极快。

    “中山侯谬赞。”即便赵子离看不到,陆桁还是拱了拱手,不敢忘了礼仪。

    在他身后,一直缄默不语的阎肃与陆景昳相视一眼,眼中带着丝丝雀跃。

    大兴王朝幅员辽阔,但在数十年前,并州以西的地带却被突然而至的一帮野蛮人抢占,以至于西境的大兴百姓退居于汾河一带。

    如今并州一带属赵王赵子钰所管辖,若是羌胡突然发难,不知他会有何反应——赵子离突然分外好奇,阎肃与陆景昳亦然!

    ******

    城内应福客栈,陆康已带着一众侍卫安顿了下来。

    坐在简易朴素的客房内,陆康一手搭在桌沿上,一手却是隐于袖中,眼神戒备。

    自从他带着兄弟们入了这应福客栈,便一直觉得这四周的气氛诡异非常,如今人员分散开来,这种感觉更甚!

    然,陆康所担心的事,都没有发生。

    天色逐渐暗沉,陆桁却依然未有入城,陆康便有些坐不住,招呼着一干人等在楼下厅里吃饭,正欲起身之际,却觉得身后寒芒一现,旋即转过身来,便从桌上抓起酒杯直直朝前方掷去。

    铿!

    酒杯与剑锋相撞,应声而碎。

    陆康功力了得,用这酒杯竟是使得偷袭之人动作受阻。

    那人稍稍停顿之余,便见陆康欺身而上,面色冷峻地朝自己冲撞过来。

    四周用餐之人,见到打斗,皆作鸟兽散。刀剑无眼,食客们都怕多待一瞬下一个被拿来喂刀的就是自己了。很快,客栈大厅内便只剩下陆康等人,和突然来袭的黑衣人。(未完待续。。)

238 双管齐下

    黑衣人来势汹汹,玄铁剑上寒芒绽现,一场血雨腥风即将拉开帷幕。

    客栈里做活儿的伙计和掌事的老板见着形势不对,早就趁着混乱逃之夭夭,为打斗的两拨人提供了足够的场地。

    只不过,客栈内的桌椅板凳、酒杯茶盏可就遭了秧。

    啪!

    大厅中央安放着的座椅突然从中碎裂开来,桌面上的茶盏瓷器滚落一地,噼里啪啦的破碎声不绝于耳。

    瓷器碎裂的声音做了信号弹,在碎裂声响起的下一刻,两拨人便不问出处、刀剑相向起来。

    陆康手上未有兵器,但却身姿灵活游走于黑衣人的刀光剑影之下,仍是气定神闲,犹如闲庭漫步一般。

    几个黑衣人见状,眉头皱起,心中似有不喜。

    他们进来这么久,却未曾见陆康真正的出过手,这人,是看不起他们?

    打斗之间相视一眼,围着陆康的三名黑衣人便不约而同地欺身而上,分三个方位将陆康围在其中,每刺一剑都是往其要害上招呼。

    陆康虽是深藏不露,武功修为颇高,却也抵不过三个人的轮番攻击,况且,这三人的修为也并不低,在这一群黑衣人当中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这些黑衣人选着这时间点出现,人手也是足够,除了围攻他的三个人之外,另有八人,分别与他带过来的侍卫对上了,如此看来,这些人是有备而来!

    打斗间。陆康却是未曾停止过思索,一双眼如鹰隼般锋锐。眼角余光扫过四周,眉头深深皱起。

    主攻陆康前身的黑衣人见他竟然在三人合击之下还敢走神。心中微微一惊,手中的剑猛然一提便直刺陆康面门。

    目光一收,陆康旋即侧身,长剑的利刃从他肩侧划过,割破了衣衫,却未伤到要害。然,即便只是这样,陆康便也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认真对待起来。眼前这几人。怕是一个比一个不好对付!

    这黑衣人见一击未果,手腕一翻,剑身便顺势又往陆康脖颈间横刺去。

    几番躲避下来,陆康也有些应付不过来。毕竟除了身前这个黑衣人,在他左右两侧还有另外两人对他虎视眈眈,且找准时机便会突然袭击。

    时间一场,与这几人纠缠着,陆康便开始有些力不从心,手上攻击的动作也就慢了下来。

    三个黑衣人倒是精神抖擞。毕竟车轮战,耗损的是陆康的气力,对他们三人半点儿影响都无。见陆康逐渐败下阵来,三人眼中一喜。攻势却愈发猛了起来,竟是逼得陆康几番踉跄,身上也添了几道伤口。

    “大人!”陆康带来的侍卫往这边一看。见陆康的身上已染上点点暗红色,不由得一惊。

    陆康竟然受伤了?

    在他们这群人的眼里。陆康便是永胜不败之人,要流血也是流的别人的血。断不可能是他陆康的。

    可是现在,他们看到的陆康身上的血迹,却真真切切是属于陆康的。

    因着打斗的动作过于激烈,扯动了新添的伤口,鲜血便汩汩流出,将其衣袖染红了一大片,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见状,几名黑衣人手下的动作却是慢了下来,相视一眼,眸中是诡异的满意气息。

    那边与侍卫们打斗的黑衣人见状也不动声色地朝着客栈大门的方向靠拢着。

    一跃而起,那刺伤陆康的黑衣人将长剑举过头顶,狠狠地朝陆康的脑门劈了下来。

    主子说过不可夺人性命,可未曾说过不能使其重伤或者残废。陆康此人深藏不露,又喜怒不形于色,是个极难对付之人,有他一日,陆桁身边便有多一日的良才,于他们而言没有半分好处。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因此——

    “受死吧!”粗犷的声音从半空中倾泻而下,带着强烈的剑气,狠狠朝陆康袭去。

    见状,陆康想躲,却被身侧另外两个黑衣人缠得不能逃离,三面受敌,他着实应付不过来!

    侍卫们见状,几人仍与黑衣人打斗着,另几人却是想着上前助陆康一臂之力。

    “不自量力!”围着陆康的其中一名黑衣人见状,在那些人尚未冲过来之际,便已横剑而出,将人阻在陆康背后。每一剑刺下,都极其干净利落。

    “噗!”抵不过那黑衣人当头而来的狠狠一劈,陆康只得堪堪一避。侧过身子,陆康能感觉到剑气从自己脸侧拂过,然后顺着他的肩胛一路往下。

    “陆大人!”

    “大人!”

    正与散在四处的黑衣人奋力拼搏的侍卫们看清这边的打斗情况,不由得纷纷大惊,注意力分散,战斗力也不如最初那般。

    嘭!

    正捂着右肩的陆康来不及防御,被那黑衣人一脚踢中胸口,重重地摔落在地板上,撞得身后的桌椅连番向后冲撞出去,最后应声而碎。

    客栈大厅内,四角燃着的烛火因着打斗已经灭了几盏,屋外的月光穿过店门投射进来,落在那大厅中央垂落的血色物体上,显得诡异而阴森恐怖。

    玄青色的衣袖包裹着一截手臂,正安逸地躺在大厅中央。衣袖上血迹斑斑,温热的血液仍残留其上,月光照亮了一半的断臂,另一半则躺在屋内的暗色中,诡异得很。

    陆康被踹翻在地,滑至离断臂不远处,垂眸之际,正好能看见自己被砍断的那一只胳膊。右肩上剜心的痛意使陆康面色狰狞万分,捂着肩膀的左手指缝间,仍在不断地流出新鲜的血液。腥味和着黑夜的薄凉气息弥散在空气中,让人觉得刺激而又窒息不已。

    “杀!”

    “一个不留!”

    沉寂了许久的大厅内,兀然响起为首那黑衣人沙哑而又兴奋的嗓音,带着几抹兴奋和雀跃。

    他似乎忘了之前还想到过的命令与交代,如今嗅着空气中的血液腥味,他便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几近癫狂。

    话音才落,沉闷的气息便陡然一变,变得更为冷凝了起来。陆家侍卫面面相觑一阵,神情万分紧绷,将重伤的陆康围在中间,盯着眼前的一批黑衣人,不敢轻举妄动。

    然,随行而来的几名黑衣人闻声也是一愣。他们虽是带着命令而来,但出来的时候,主子并未说过取人性命,只是吩咐他们迷惑敌人便可。眼下,若是将这些人全部杀了,只怕会引火上身。

    此时的应福客栈,已然被一股肃杀之气完全笼罩,一如月光般清寒…不,比月光更为冰寒彻骨!

    城西军营内,赵子离依旧站在那被展开的地图前,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你的人,如何了?”未曾回首,赵子离却知夏子清已经进了帐,此时人就在身后。

    “自然不会无功而返!”揽月楼的人,是他亲自培养出来的,他自然放心。但见赵子离这般仔细地看着那张羊皮地图,夏子清不由得轻笑一声:“你竟然就这样放他走了,不怕是纵虎归山?”

    “少了利齿的虎而已。”一把将那羊皮地图扯下,下面竟还有另外一幅相差甚微的图纸。

    赵子离转身坐在了矮凳上,把玩着那羊皮卷,朝他笑了笑:“你难道不想看看他们狗咬狗?”

    闻声,夏子清挑眉看了赵子离一眼,目光戏谑。

    “去了这么久,应该回来了!”

    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将视线转移到帘帐外的方向。

    ******

    月色倾洒,在屋檐上、地面上铺上一层细腻的银纱。

    哒哒的马蹄声在长长的青石巷里回响,陆桁坐在马车里,始终眉头紧锁,想着此前赵子离给自己看过的那副地图,心中若有所思。

    应福客栈内,黑衣人头头儿耳尖微微一动,被黑巾遮掩下的脸上露出些许不虞。

    “有人来了。”

    近日幽州城内宵禁慎言,都这个时辰了,街巷里哪里还会有寻常百姓家,那么,便只有可能——被主子请去军营的陆桁回来了!

    看着大厅内歪歪斜斜地倒在血泊中的陆家侍卫,黑衣人头头勾唇一笑,也算是满意:“走。”

    陆康眯着双眸,看着这帮黑衣人检查了四周后扬长而去,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黑衣人前脚才走,应福客栈外便响起了马车停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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