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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匹嫡-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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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他的担心不会比夏子清少!

    转身目不转睛地盯着校场中央一身海蓝色的陆晼晚,赵子离负在身后的手轻握,在人后看不见的地方为某人紧张着。

    感觉到一股陌生气息的靠近,刚被马夫安抚了不少的赤炎瞬间又不安分了起来,头颅摇摆不止,间或嘶鸣。

    迎面而来是赤炎喷出的气息,陆晼晚皱了皱眉,被一匹马喷了,这滋味着实不太好!

    接过卫兵递过来的弓箭和箭篓,陆晼晚将箭筒缚在背上,一手拿着弓箭站在离赤炎三五步之遥的空地上,短鞭被暂时别在了腰间,看上去倒是英姿飒爽。

    然而,陆晼晚这一站,便是许久,一直无所行动。

    “诶,你们说,她是不是怕了?”离得不远的一个小兵,往台上的几个重量级人物偷偷瞄了一眼,与周边的人窃窃私语道。

    “那还用问?”身边的那个兵却是个不懂遮掩的,听到这话立马就来劲儿了,扬着下巴朝陆晼晚的方向嗤笑道,“娘们儿就是娘们儿,还没开始就怕了,真不知道她怎么又胆子应下阎将军的话的!”

    “就是,我猜啊,再站一会儿。连赤炎都该不耐烦了。”那马的性子烈着呢,耐性也不怎么好。想当初阎将军想要驯服它,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可最后还只驯服了一半,还残余了一半的野性呢!

    听到这话,周围一圈的士兵都笑了起来,看着陆晼晚指指点点。

    夏子清看着简直气不过,提起一口气就要开口训斥。

    “嘘,不要打扰她!”赵子离虽是一直注视着陆晼晚,但却还是感应得到夏子清的愤愤不平,右臂一抬,头也没回便将他想要吼出来的话给堵了回去。

    他看了这么久。终于是看出了一些端倪。方才陆晼晚脚步微动,动作轻微,很难让人察觉得到,若不是他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怕是也察觉不到。

    “……”夏子清一口气没缓过来,呛在嗓子眼里简直难受至极,脸色也是难看之极。

    就如同那小兵说的话一样,赤炎的确不耐烦了。被马夫从马厩里牵出来,无缘无故被人围观了这么久。还不如它恣意奔跑来得畅快。

    前蹄高扬,头颅一摆便甩掉了那被马夫紧紧攥着的缰绳。

    终是拜托了束缚,赤炎仰天长鸣一声,嘶鸣声畅快至极。

    眼看着马儿的前蹄就要落下。周围的人早已是有多远便躲得有多远。开玩笑,这疯马一蹄子踏下来,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他们可不像那光张脸蛋不长脑子的蠢女人一样,站在那里等死!

    然而。当他们再次向陆晼晚所站的方向看去,却是一张脸上布满了惊愕和不可置信!

    那……那那……那骑在马背上的是刚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女人?她是什么时候骑上马背的?

    不止这些士兵惊诧不已。便是站在台上一直忧心忡忡的夏子清都惊讶地张开了嘴巴,久久不曾合上。

    阎肃一双饱经沧桑的眼微眯,心中也是震惊不已——好快的身手!

    然而,赵子离刚放下去的一颗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看着陆晼晚方才在众人掩耳不及盗铃之势下翻身一跃上了马背,动作果敢利落,半点没有拖泥带水,可知她平日里并未疏忽练武!可……

    赵子离剑眉深拢,负在背后的手紧了紧。

    骑上赤炎,只能算得上是完成了第一步,可后面的才是真正为难的!

    只见赤炎才将将落下去的前蹄瞬间又扬了起来,似发疯般地想将背上的人摔下去。

    身子往前一倾,陆晼晚整个人便趴在了马背上,在马蹄高扬的同时,双手顺势抱住了马脖子,闭着眼不去看周边的情况。

    这一刻,她只觉得耳边嘶鸣声如雷乍响,像极了赵子离离京前夕她在梦境里听到的那般凄凉。

    前蹄重重落下,陆晼晚只觉得前胸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番,发蒙般的疼,五脏都绞到了一起。然而,那箍在马脖子上的双手却是仍未松开。

    重重喘着粗气,陆晼晚缓缓睁开了双眸,却是被迎面而来的寒风吹得差点儿落泪。

    现在也才不过寅时二刻,时间尚早,凌晨的风包裹着清寒刮在脸上刺得她生疼。

    赤炎见甩不掉背上的人,索性便绕着校场狂奔了起来,陆晼晚有好几次都想起身,却又被它突然转弯给颠得趴到。

    双腿一紧,狠狠夹住马腹,陆晼晚只想着,死也不能被这匹疯马摔下去,不然,她拿什么去向阎将军证实自己!

    带着这样一个信念,陆晼晚理所应当地紧紧抓住缰绳,誓死不放手!

    海蓝色的娇弱身影在赤红色的马背上颠簸不已,校场四周的兵士看得都是一阵惊叹不已。唏嘘之余,又不免赞叹她堪比男儿的毅力。

    “再这样下去,还没等她拿出弓箭,就被那破马颠死了!”夏子清简直对身边这两人无语了。

    这阎肃到底是与陆晼晚没有半点关系,因此他冷淡夏子清也不去说什么了,只不过是赵子离,这人分明是将陆晼晚放在心尖儿上的,竟也舍得让她受这样的折磨。若是有可能,夏子清当真想剖开他脑子看看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夏先锋为免太过急躁了!”一直将目光锁定在马背上,阎肃未曾回头,皱着眉头。这话却是对夏子清说的。

    “……”愤怒到了极致,夏子清也算是没了脾气,只是看着这两人恨不得用目光戳死他们!

    “起了,起了,你们看!”不知是谁,惊喜之余竟是扬着手臂朝校场上依旧被赤炎驮着满场打转的陆晼晚指去,满脸的不可思议。

    闻声,所有的目光再度向陆晼晚聚焦。

    竟然真的坐起来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陆晼晚抱着马脖子的手微微一松,双腿却仍是僵硬般地夹着马腹。前胸与马背之间分离了些许,陆晼晚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很好!

    她能感受到,胯下马儿已经快到了极限,她拼着最后的力气也一定会在马儿筋疲力尽之前,完成阎将军交代的任务。

    赤炎始终是不大安分的。

    先前见着它已经丧失了一些气力,陆晼晚原本以为它不会突然发难,谁知这小家伙竟然还有力气!

    当马儿再度狂奔,陆晼晚却是一改先前的策略,从腰间抽出短鞭,手起鞭落,惊得赤炎四蹄加快,迎面的风几乎要将她的皮肤割裂开来。

    风声呼啸,鞭声呼哧。

    校场内死寂一片,无一人舍得挪开目光。

    听着那一声比一声响亮的鞭身,阎肃只觉得连着自己都一阵肉疼!那可是宝马良驹啊,他平日里都舍不得下重手,今日这丫头却是乐此不疲地一鞭又一鞭!作孽,简直作孽啊!

    心里滴血,阎肃顿时一扭头朝赵子离看去,眼神哀怨。

    然,赵子离却只是挑了挑眉,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两腿之间被磨得一阵阵地发疼,陆晼晚脸色有些发白。这长时间的颠簸着实让她有些力不从心,一如当初从莲溪寺回来时那般!

    然而,不同的是,这一次,她不需要赵子离出手相救!

    不知道赤炎驮着自己在校场内绕了多少圈,陆晼晚只觉得眼前有些发昏。知道自己若是再这样下去必定撑不了多久,陆晼晚索性双腿一松,紧接着又狠狠夹上马腹,手中缰绳一扯,竟引得赤炎调转了方向!

    “我天,她还是个女人么?”

    周围没有士兵再回答,目光中却是肯定的答案。很显然那骑在赤炎身上的是个女人,还是个漂亮女人,更重要的是——她还是个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的厉害女人!

    之前阎将军为了收服这匹马,请了不下十个马夫专门调教,却是无一人成功,或者是在即将成功之际,反被良马将了一军!

    是以,军中上下千余人,无一人敢在轻易靠近这品种优良、却是野性难驯的赤炎马!

    却不想,今日这马却被一个女人驯服了?!

    看着赤炎在陆晼晚的驱使下乖乖地朝箭靶的方向奔去,那些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见状,赵子离肩头一松,紧握在背后的双手也悄然松开,眼中浮上一丝丝自豪和欢喜。

    果然,他的晼晚,从来不会让他失望!

    一旁,夏子清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却是黯淡了目光。是啊,赵子离才是最了解陆晼晚的那个人,还需要他来瞎操什么心!

    马背上,陆晼晚试探了几遍,确定赤炎不会再反常,这才松了手上的缰绳。

    脚尖勾在马鞍上,陆晼晚反手从背后取下弓箭,动作生涩地搭箭、上弦、瞄准,然后指尖一松。

    呼哧!

    微扬着下巴,陆晼晚眯眼看着飞出去的箭,缓缓松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221 子清请医

    看着箭头没入箭靶的红心,陆晼晚肩头一松,顿时松了口气。

    当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扣着弓弦,她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凝结了一般。只在指尖松开的一刹那,她所有的注意力和气力便都随着那犹如流星般的箭矢一起飞了出去。直到——

    看着箭头没入红心,箭矢尾端剧烈震颤着,她提起的一颗心才完完全全落了下来。

    扬起的手臂缓缓方向,将弓箭取下丢给早就跑到跟前的士兵,陆晼晚双腿夹着马腹,手上缰绳一拉,便策马匀速朝演习台的方向而去。

    看着台上早已惊犹未定的几人,陆晼晚扬唇一笑——如此,她算是完成了阎将军交代的任务了吧!

    翻身下马,在赵子离的注视下,陆晼晚重回演习台,对着阎肃拱手一礼:“方才所见,阎将军以为如何?”

    被这一声清冷的“阎将军”所惊醒,阎肃肩头一颤,只觉得额角跳得厉害!

    如何?

    这样精湛的技术,他还能说什么?

    竟然连他那匹难以驯服的宝马都驯服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经此一遭,时间便过去了大半,天边逐渐显现出鱼肚白,却已是卯时。

    清风乍起,校场上的人抖擞着肩膀莫名打了个冷战——方才,他们所见的都不是真的吧!

    竟然被一个女人给比下去了,而且还是个年纪尚轻、看起来娇嫩欲滴的女娃!叫他们这帮从小从军、混迹军营的铁汉子、大老爷么儿情何以堪!

    尤其是,在目睹了陆晼晚以如此强硬的方式迫得赤炎乖乖为她所用之后,在场的人心里边腾升起一股惧意。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一个言出必行、且姿态强硬的女人!

    一身水蓝色的长裙在演习台上翩然起舞,眉眼分明的鹅蛋脸上写着坚定和自信。让那张分明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脸上平添了几分女子少有的英气。在马上颠簸了许久,长裙皱了一些。鞋尖也沾染了许多灰尘和泥土,但在这些人看来,那笔挺而立地站在阎肃面前的小女人依旧是美得不像话!

    阎肃便一直这样看着她,似审视似好奇。眼前这个姑娘,身上有着不可估量的爆发力和惊人的意志力,看了她方才在马背上展露的风采,他竟想要一探究竟!

    然而,所有的风光和满足都是表面的,陆晼晚微微垂下眼睑。敛去眸中的不自然。方才在马上颠簸那么久,两条腿早已经麻木得不像是自己的了,尤其是两股之间,疼痛非常,如不是她下马之后便一直强忍着,怕是一开始就露馅儿了。

    可是,若这阎将军还要继续默不作声下去,她真要头疼了!

    赵子离眼力利害无比,一颗心又时时刻刻都悬在陆晼晚身上。理所当然便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目光下落,他隐约能见着那长裙下的双腿微微发颤,陆晼晚脸色已经不如来校场时那般红润了,唇色更是褪尽了血色。怕是已经到了极限,不免心疼。

    上前,不顾在场的将士。长臂一伸便将陆晼晚纳入了自己的怀里。衣衫上带着清晨的清寒,却是在两人相依之后变得温润了许多。

    “阎将军。看了这么久,可是还未看够?”

    将人揽在怀里。赵子离便能感受到陆晼晚身体明显的颤抖,她几乎是将身体所有的重量都依附在了他的身上。拦在她腰间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赵子离低眉看了她一眼,眼中担忧。

    还真是不懂得怜惜自己的,竟然那般拼命,就为了让阎肃对她改观,值得吗?

    “阎将军,您若再不发话,晼晚怕是要拜倒在您脚下了!”扬眉冲阎肃笑了笑。

    一张惨白的小脸顿时让阎肃心惊。

    方才那般拼命,现在竟是虚弱成了这幅样子,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大手一挥,便冲着陆晼晚不耐烦地嘟哝了一句:“都这样了还逞强,快下去快下去,省得在这儿碍老夫的眼。”

    “你这老头儿,简直……”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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