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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花繁木暖-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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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能算是山盟海誓了吧?阿花笑得眼睛发潮:“其实。我也没那么霸道。我只是想踏踏实实找个人一起生活。我喜欢他他喜欢我。没有小妾没有外室没有出轨没有不开心。性格不合适可以磨合,习惯不一样可以适应。只要都有一颗想一直走下去的决心,就一定能生活的幸福。”

    小柯子认真的点头:“你放心。我们一家人,会是最幸福的。”

    肩膀上的穆贝儿也跟着点头,重复着最后一个字音:“福——”。

    早餐桌上,比往日都要热闹,穆宝儿执意不肯呆在李氏怀里,他也是幸福的一份子,要幸福的融入父母和妹妹的小环境中去,俩娃儿坐在父母膝上等着投喂,时不时还互相拉拉小手。

    最木讷的冯裁缝就只是闷着头笑,吃一块鱼豆腐笑,喝一口稀粥也笑,看看闺女女婿笑,瞧瞧儿子儿媳妇笑……

    这种玄幻的笑容,足足保持到了裁缝铺子里,热心的邻居们好事的三姑六婆们可不得饶到铺子里打听打听婚事吗?还打听啥,你看冯裁缝这一脸的开心,不就知道婚事顺利了?

    黄婆子酸溜溜的开口调侃:“吆,我说老冯头啊,咱们阿花虽说有些本事,可要是真进了县令家,啧啧,那大户人家的规矩,就不是咱平头百姓能受得了的,何况阿花那性子……”。

    其实这原本也是冯裁缝一家所担心的事情,但经过了这些天的折腾,大家心里有了些底气,小柯子还在院子里扮演“二十四孝”丈夫呢,以后欺负不了自家闺女!

    至于柴夫人跟穆县令,冯裁缝摇着脑袋辩解:“亲家那边——人好着呢,跟阿花正对脾气……”。

    可不是对脾气的很呢,柴夫人重复说了那么多遍,挑来挑去就阿花最对心思,跟小柯子是天做地设的一双,冯裁缝都背过了。

    能跟县令大人攀上亲家,黄婆子之流只能艳羡了,挑拨两句根本不起作用,再往深处说,又没那个胆量。

    甭管多少人不看好这桩婚姻,冯阿花的嫁妆还是如期从娘家出发,浩浩荡荡一拉溜儿六十六个青壮小伙子,统一的打扮系着红腰带,每人肩膀上挑一副扁担,扁担两头挑两个大簸箩,簸箩里面红布垫底儿,光鲜亮丽摆放着各式嫁妆。

    打头的是阿花舅舅家的哥哥们,金银首饰摆了八个簸箩,首饰下面齐崭崭铺垫的一层银锭,个头小巧,也惊得观者一片兴叹。

    两个败家孩子商量好的,专门炫一把“土豪富”,折腾了好几个县城,才把身上所有银票全换成一两一两的小银锭,就为的此刻亮瞎清水县人民的眼睛……

    这就好像把大捆的人民币全换成钢蹦儿,不怕麻烦不怕事小,就图个好看过瘾心里舒坦。

    反正,姐嫁的是县太爷家孩子,些许蟊贼被晃花了眼睛也不敢动手抢不是?六十六条青壮汉的队伍里面,大部分都是衙差充的数儿呢,姐啥都不怕!

    要露面就露一把大的,送嫁妆的队伍周游了整整一个清水县城,凡是宽绰的街道都得溜达一圈儿,尤其是红楼妓馆那边,姐不忌讳,照样走,还得走稳喽,敲锣打鼓吆喝着,叫俏牡丹绿牡丹红芍药白芍药的全看个清楚听个明白……

    韩军医两口子已经驻扎在县衙后院了,此刻笑容满面招呼着给嫁妆腾地方安置,柴夫人还被禁着足,因为她表现不好,十天期限之后,马上接见了“俏牡丹”,并且偷偷摸摸密谈了很久……

    穆县令根本不听柴夫人解释,直接连面儿都没见,就继续把老婆给禁了,这次的期限是婚礼正日子那天,还得看表现,对外解释,柴夫人太过欢喜,被痰迷了心窍,需要静心荣养。

    好在冯家不好挑理儿,阿花听说准婆婆的遭遇脸上还挺担忧,传话说等成了亲就马上履行做儿媳妇的义务,亲自到婆婆床前尽孝侍候。

    尽孝,那必须的啊,小柯子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美猴王”,父母关爱着才能长这么大不是?何况柴夫人最大的功劳还有把小柯子生的这般俊美……(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再禁

    冯大壮跟陈阿杏是送嫁妆队伍的总指挥官,跟韩军医夫妇站在一起,打量着县衙内院的新房布置。

    五间屋子不算是逼仄了,门外贴着红对联,门里粉刷一新,贵重些的嫁妆小心的送进去,放不下的其它物件,就要转放进内院的仓库。

    给柴夫人贴身管事的文婆子,抓着大串儿的钥匙往仓库引领,脸上的表情便秘似的,要笑不笑,说出的话也含混着不让人痛快的意思……

    “来来还放回到原地儿就行,当初我们夫人往外送,还没料想到能回来这么多呢,早知道这样,只改个嫁妆单子不就行了,也别运来运去的麻烦,清点也费神儿。”

    这种痒痒话别人没办法接口,尽管阿花舅舅家的哥哥们攥起了拳头,陈阿杏大步从大壮身后转出来,一把扯过文婆子的钥匙串儿,扬声回道:“我小姑子的嫁妆可丰厚的很,这几年自己挣来的银子店铺作坊都在里面呢,交给你保管,我们还不放心呢,你指个库房给我,我们自己去摆放。”

    这钥匙串儿可是文婆子的身份象征,哪里肯轻易放手?一边跟阿杏拉扯,一边急火火的解释:“是我家夫人嘱咐的,把嫁妆还放到原地儿去,也省得另外造册,你家小姑子嫁过来,可就是一家人了,还能再分什么你我?”

    总之就是要把阿花的嫁妆按夫人的意思存放,早先送去的十车聘礼。最好原物送回,库房钥匙还得在夫人手底下掌握……

    这事儿,陈阿杏怎么可能答应?

    看起来被禁足了的柴夫人又琢磨出了新的妖娥子跟儿媳妇对抗啊!

    陈阿杏年龄还轻,作战经验不足,只会跟个婆子拉扯,不敢下狠手。

    这个微妙的时刻,终于让笑吟吟大家闺秀出身的韩军医的夫人,小露了一下身手。

    “来人!”,韩夫人一摆手,两个贴身大丫鬟就如领圣旨。从角落里飞掠而至。

    “教教规矩去。”

    于是。文婆子的脸蛋儿骤然肿胀了开来,被两个丫鬟分工服务左右两个脸蛋,竟然还能被揍的一般红亮一般血**滴。

    “你家夫人不方便,本夫人就代为教训教训你吧……”。

    韩夫人说到“教训”二字就来精神。眼睛也亮了。声音也抬高了。讲起有关嫁妆的规矩,那也是一套一套的,摆事实讲道理没办法反驳。

    韩军医明显有点两股战战的意思。高大的身板儿极力的往后缩,但是,韩夫人讲到妙处,往往要抬起眼皮巡视一番听众的反应,韩军医却能够及时的赞美一句:“夫人说的是……”。

    这才是真正的“规矩”啊,陈阿杏觉得,自己从前那点本事,简直弱爆了。

    没有主子在后面撑腰,文婆子肿着猪头脸又被严肃的教育了一番,气势早被消灭的一干二净,钥匙串儿托在手上,膝盖也跪在地上。

    谁稀得要你家的钥匙串啊?早听说县令夫人的嫁妆没剩下啥值钱东西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今天儿媳妇的嫁妆刚进门,就暴漏出了一幅贪吃的丑陋嘴脸?

    韩夫人带着文婆子连续打开了几间库房,归并了一番,只给柴夫人留了一间备用,其余的,全腾空了给阿花的嫁妆入驻。

    自然,钥匙收在了陈阿杏手中,她要拿回去转交给小姑子呢。

    明日才是成婚的正日子,希望又败一局的柴夫人能消停些吧。

    小柯子听说了此事,赶紧找父亲禀报,也是这个担忧的意思,穆县令自然不希望明日真的闹出大笑话来,干脆,命令下去,柴夫人婚礼期间继续病重,连贴身婆子一并隔绝,两名衙差专职在门口守卫。

    被参加喜宴的客人们问询几句夫人的身体状况,也比埋下扰乱婚礼闹出大笑话要强,穆县令决心已下,等后日一早,所有尘埃落定,再把那个搅家精夫人放出来才最稳当。

    喜事当前,大家都忙得脚不沾地,穆县令没给柴夫人诉说衷肠的机会,也就根本不知道,柴夫人此刻义愤填膺拍桌子打板凳喝骂的是什么。

    “没良心的爷儿俩!老娘为了你们穆家的门风费了多少心思?你们全听都不听,鬼迷心窍了要娶那个不贞不洁的女人,还要给人家养孩子……”。

    多么矛盾的柴夫人啊,一次次怀疑穆宝儿穆贝儿的身份,一次次推翻,又一次次怀疑……

    而这一切,也不过就是因为禁足十天后秘密召见俏牡丹,被蛊惑了几句话,便迷失了自己那颗万分渴望抱孙子的心。

    好在,俏牡丹那样的人物,不可能出现在正规的婚礼上,小柯子也专门提醒了负责看管门户的衙差小厮们,千万不要放进任何一根搅屎棍子。

    就是这样暗搓搓的严阵以待,冯阿花与穆柯的婚礼,总算是安安稳稳,确认没有出现任何大的纰漏。

    当然了,小的瑕疵是不可避免的,比如,生了俩孩子却还是第一次做新娘子的冯阿花同学,按照寻常的新娘子路子,凌晨时分就不被允许进水进食了。

    而且还是在多半夜没让睡觉儿,刚睡着就喊起来摁到木桶里沐浴,那沐浴的水温,跟要把人直接烫熟了似的。

    泡了多半个时辰,浑身软绵绵无力不说,消化功能一向良好的冯阿花,肚子里就空空如也了,嗓子眼儿也干的恨不能来两口泡澡水……

    你越是嘱咐不能吃也不能喝,新娘子就越是**交加。

    为了一整日保持高贵典雅新娘子形象,姐忍!

    可是接下来擦干了头发,又要遭罪了,

    生怕新娘子的发髻半路上被折腾散了,梳头的全乎人那手劲儿是真大,生生把阿花的一双柳叶眉和杏核眼,扯成了凌厉入鬓的剑眉凤眼,再加上两个被涂得后屁股似的红脸蛋儿,只看这一部分,阿花误以为镜子里恍恍惚惚就是闹海的小哪吒!

    得亏这时代的镜子不是水银的那般清晰,要不然,追加了血糊燎拉的小红唇之后,阿花有可能会疯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出嫁

    大饼脸上的五官都不含糊,阿花的嘴唇也略略肉肉的丰厚些,专职化新娘妆的喜娘,一生致力的理想就是打造小嘴巴薄嘴唇的美丽新娘,所以,把小时候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才用大量的白粉糊住了多余的部分。

    小哪吒变身母夜叉也就需要这么点程序,李氏娘了解自己闺女的犟脾气,在旁边瞧完了妆扮就撤走了铜镜,还认认真真的留下一句赞美:“好看,好看。”

    反正所有的新娘妆都这德行,陈阿杏了然点头,下决心不能给小姑子吃一点东西了,樱桃小口打造出来不容易,吃口鸡蛋黄都能给扩大两倍了。

    可是新娘子的肚子狂热的唱起了空城计,“咕噜咕噜噜”叫个不停,要是就这么在拜堂的时候震耳欲聋,似乎也不怎么给冯家长脸。

    翠花红枣也换了身喜庆衣裳,她俩自愿陪着阿花姐姐回县衙内院,熟门熟路,也不怕阿花受了委屈不是?

    “等上了花轿,奴婢塞给您好吃的。”翠花丫头找个机会安慰主子。

    阿杏嫂子也偷偷递了一包点心:“你放到袖笼里面,快到地儿了再吃。”做新娘子就得这么委屈着,好像吃饱喝足了便不正常,好像吃喝拉撒乃是人世间最尴尬的事情一样。

    阿花是个心大的,大家伙都说她的妆扮好看,她便不再理会这件事,一直到换上新嫁衣,金光闪闪彩凤展翅的图案晃瞎了一家人的眼睛。这才被允许接见客人。

    此时,距离新郎官莅临冯家胡同,仅差一丢丢的时间。

    魏兰儿一直在外面等着为阿花送嫁呢,两个人目前的革命情谊深重,魏老板丢下铺面,也顾不得跟着大部分人流听到鞭炮声望门外跑。

    新郎官等以后再看,今天主要送朋友。

    结果,魏老板这样精细的人儿,一见到马上要上花轿的闺蜜,就惊叫了起来:“天啊。阿花你这是要做鬼去吓人的?”

    得。喜娘那张脸呱嗒一下子落下来,最窝心的是,新娘子也跟着尖叫凑热闹,非要拿过铜镜来自己验看一番不可。

    李氏娘早把铜镜收起来了。冯阿花有办法。扒拉开众人把脑袋探到了木盆上面。木盆里清水满满的,母夜叉的妆容,也是纤毫毕现。

    “啊——”。没办法,淡定的新娘子也跟着尖叫出半拉儿音节,然后,一双手从木盆沿儿上浸入水中,“哗啦啦”开始清洗夜叉脸……

    姑奶奶你的嫁衣还在身上呢。

    这样厚重的妆扮可够难清洗的,姑奶奶把脸皮差点儿没搓秃噜了,才恢复了一张素面朝天。

    再重新上妆可没时间了,小柯子带着人已经站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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