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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穿越之民国明珠-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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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内幕,有内幕,凌氏快挺不住了,要完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快说,凌氏要完了?”

    上海的南京路,老百姓口中的“大马路”。店招林立,车水马龙。对外营业的知名品牌,纷纷在此设置店铺。

    凌氏钱庄,是最气派的店家之一,当街的五间铺面,硬木格子门窗,镶着透亮的玻璃。

    清早的时候,穿戴整齐利落的两个伙计卸下门前铁质的护栏,把大门四开,然后互相看一眼,轻不可查的叹一口气。

    钱庄门口,早就围了很多手持庄票前来兑换的人,都是大额,这个世上,永远不缺耳聪目明,消息灵通的人。

    来挤兑的客人,一天比一天翻倍。

    凌氏钱庄的总铺的一位襄理是穿洋装的,戴着厚片的圆玻璃镜子,笑着拱手:

    “各位,各位,不要着急,先喝口热茶,依次办理,看见没有,我们凌氏,有的是钱!”

    襄理伸手往后一指,他身后是一排黑漆的硬木箱柜,箱柜分成隔层,架着一层层的银元板子,板子上密密麻麻排列着半圆形的小坑,一个小坑插着一枚大洋,横数五十,竖排的是二十,这一只板子就是一千只大洋。

    需要两个伙计合力搬动,闪瞎眼。

    钱庄的帐房们检验过客人的庄票,依次的按照票据上的数额来兑换银元。还客气的说:

    “您再过过手!”

    这种话,平日里是必说的礼貌话。但也只是礼貌话。

    凌氏是金子的招牌,它发出来的,就是标准银。只管拿回家就是。

    今天,客人们的态度却全然不同。

    有的客人就伸手拿起一枚银元,先对着嘴巴噗哧一吹,再到耳边细听,声音清脆,这才露出一点笑来,就这样依次的吹过听过了,才算完,带着银子走了。

    凌氏的帐房把脸向后扭转,挤一挤鼻子眼睛,把厌恶之色掩盖了,才又露出一个笑来,接待下一位客人。

    下一位客人是大户,要兑换一整排的银元板。

    凌氏的帐房检验完庄票,让伙计给他搬过来,同样客气的说:

    “您过过手!”

    这位客人穿着阔绰,目光精明,他让伙计把银元统一的撤放在桌子上,左手右手各拿一只大洋,轻轻的碰撞一下,就算检查过了。

    这样挨次排列,右手不停的碰左手,耳朵听声音,嘴巴里计数:

    “一五一十,一十一百。”

    一千只大洋点验完了,不过才三五分钟。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一通的检验下来,手指翻飞,动作流畅,连声音响起的间隔都一模一样。

    看起来也是十分赏心悦目的。

    这样美感的动作,凌氏的帐房可无心欣赏,他笑着招手,让伙计把这位大户恭送出去,又高声喊:

    “下一位!”

    一整天下来,前来挤兑的客人都满意而归,然而,他们自己满意了,嘴巴还要不停的传播消息,知道极大的内幕,事关身家钱财的大事,如何能不告诉自己的老亲密友。这些年破产的钱庄还少吗?只是白说一句话,也许就能多得人一辈子的感激。

    凌氏要完了!凌氏要完了!凌氏要完了!

    借款给十几家纺织厂都出了问题,收不回来了,还有重要股东要撤股,资金链条已断,破产随时可能发生。

    凌氏要完了!凌氏要完了!凌氏要完了!(未完待续。)

104民国的钱庄(二)

    上海的汉口路,是报纸杂志社扎堆的地方,密密麻麻分布着上百家报馆,在 街面上行走,穿制服的大概会是印刷厂的杂役工人,穿西装中山装的,大抵是外出跑新闻的记者,十一二岁,十三四岁的衣衫破烂大跨包包,就是报纸的终端销售商,报童们。

    有一种穿长衫,不配马褂的,气质淡定从容,走路也是踱步的,大约就是报社的编辑,或者自由撰稿人了。

    有这样一位长袍不配马褂的先生,摇摇晃晃的从一家小报社走出来,一路低头沉思着,挖空心思的谋划一些热点新闻稿子。

    忽然见马路边几个报童飞快的走过,口里喊着:

    “号外,号外,年底破产潮,今年破产纺织厂名单出炉!”

    “号外,号外,年关难度,债务缠身,钱庄银行出现挤兑风潮!”

    这位长衫的文人先生,把手伸进袖子里,摸出一块银元来,又摇摇头,放进袖子里,踱步去了一家杂货店。

    拿一只银元,买一包哈德门香烟。

    哈德门一包只要六个铜板。

    但是不要紧,杂货店也兼营兑换货币的业务,杂货店老板眯着眼睛,接过银元,头也不抬,啪的一声仍到一旁的木板上,转身数出一堆的铜板给客人。

    不要以为他心里不在意,但凭那点响动,他已经判断出了成色真伪,如果声音发污,必定是要请客人更换的。

    客人将一堆铜板都袖了起来,拿着香烟。踱步出门,一路将铜板交给报童们。收集着报纸,夹在胳膊下。

    研究过几十份报纸。品评过最近流行的各种新闻,心中终于闪现出一点火花灵光。

    留洋归来的一位凌氏家族少爷,和一位新派女学生自由恋爱,事先又已经和世交豪门的一位小姐订婚,为了自由恋爱,自然要反抗包办婚姻,解除婚约。

    文人用手指轻轻的敲击桌面,皱眉思索,这个新闻十分值得大力炒作一番。再结合工厂破产,钱庄挤兑的事件,说不定可以成为近期热点。

    然而,此事炒作起来,会对那位少爷所在家族的生意有影响,这却是不要紧的,自己又没有存款在那家钱庄。

    做好这件新闻,光是靠摘抄别家报纸是不行的,还得再派遣几个记者出去。对事件做详细的调研,拿到第一手的资料。

    钱庄里上门的挤兑的客人越来越多。

    报纸上的风声也在有心人的炒作下渐渐的起来了。

    从一开始,这些还并不显眼。

    真正让凌氏钱庄伤筋动骨的有几件事,第一就是贷款出去的纺织厂大量破产。第二就是家族合伙人因为联姻失败大伤面子而撤股。第三就存款的大客户年底结账。衙门账到期了。

    资金链,真的快断掉了。

    衙门账是一项很大的存款来源,是指手里存有公款的人。私下挪借给钱庄,吃利息。衙门的公款存到钱庄。月利息取二分。钱庄将这笔钱贷款给工厂商户,月利息取四份。利益过于丰厚,以至于那些掌握公款的人都会在这上面动脑筋。

    衙门账都是巨款,往往存上三五个月,利息就会大到惊人。

    民国的政府,都是草台班子,于账目上的监管,确实是不严格。

    当然衙门账只是统称,有些在大工厂大商号有财务过手的人,往往也要想办法挪借,这种大客户,做的都是两手倒腾的买卖,最怕资金风险,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们就要撤资,而这种人,往往也最消息灵通。

    上海钱业总会广场,钱业同行拆对现场。

    凌家的老掌柜站在铁皮咂圈的厚木钱箱上,慷慨激昂的向同业们发表一番演说:

    “七十年前,我们凌氏钱庄的东翁过世,家中只有孤儿寡母,决定关闭钱庄,然而当时,仍有大量庄票在外流通,我们东家就宣布关店,另在附近租赁一家门房,不收存款,只兑庄票,十八年呐,足足等了十八年,才将最后一张庄票赎回。凌氏的信誉,是铁打铜制的。”

    “五十年前,凌家的老太爷长大成人,家族再次荣光复兴,又是在场的各位钱庄银号的东主,几十年风雨,一路照应,相互扶持着走来。”

    凌氏钱庄的老掌柜声音硬噎,抬头望天,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过了片刻,才继续说话,一一列举几十年来凌氏钱庄各种讲义气讲信用的历史。

    然而,他的听众是狡诈如狐狸,凶狠如饿狼的钱业同行们,玩钱的商人,一听风声就能跳跃而起来跑开。一闻见血肉的腥气就能飞扑过来,亮出尖牙俐齿。

    凌氏要完了!凌氏要完了!

    每个人都在心中有了自己的判断。

    上海的冬天,天黑的很早,大马路的凌氏钱庄总铺,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大家伙都沉默着收拾东西,没有一个按时离开,心事重重,这是风雨欲来的架势呀。

    穿洋装的钱庄襄理年纪不大,笑着给大家打气:

    “没事的,咱们退一万步说,就算凌氏真的倒了,凭诸位的手段本事,那里不能混口饭吃!”

    襄理说了一句不太和时宜的笑话。

    有 几个帐房声音就呜咽起来:

    “从学徒做起,多年的感情,要真是倒闭了,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能不痛!”

    另外几个伙计的言论就有些不同了:

    “历年的规矩,年底过节,都是有额外的奖励和双薪,我们一年的辛苦,也是为了过个好年,这要真倒闭了,这大年可怎么过!”

    襄理锋利的眼神扫过那几个言论不河蟹的伙计,说出更多鼓励志气的话来:

    “凌家的老太爷虽然去了,但是几位老爷,都是憨厚守城的性子,更有十多位的孙少爷孙小姐,都是出国留洋见过大市面的,未来的趋势,钱庄是要向银行学习那,凌氏钱庄的前途,远大着那!”

    襄理说的很好,钱庄发展大了,就是银行。凌家子孙也出息,然而,接连三五天,民国的报纸就有点太缺德了,凌家上了新闻的热搜!

    家族少爷自由恋爱,包办婚姻退婚,世交之家撤股,贷款工厂破产,衙门账到期,种种所有,全部都给捅了出来。

    铺天盖地的报道都出来了,这下了不得,全上海的人都知道了。

    凌氏钱庄要完了!凌家,要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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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报纸上的消息对抗

    1878年,挪威一位伟大的戏剧家,写过一篇着名的《玩偶之家》,主要写女主角娜拉从爱护丈夫、信赖丈夫到与丈夫决裂,最后离家出走,摆脱玩偶地位的自我觉醒过程。

    剧本中有一句着名的台词:

    “首先我是一个人,跟你一样的人,至少我要学做一个人。”

    《玩偶之家》曾被比做“妇女的宣言书”。

    这是在西方的社会。

    1912年,民国建立的时候,社会风气发生变化,青少年女子们发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她们也激情澎湃,对平等和自由无限向往。

    但是后来,社会给了她们深刻的教训。

    一位出身绍兴的大文豪,在1923年,一个北平女子师范学校文艺会上,发表演讲《娜拉走后怎样》。

    大文豪推理出了,女主角黑暗的未来。

    揭示出娜拉的命运:不是堕落,就是回来。

    在那些甜言蜜语的you骗过程中,你以为你在和他讨论自由,平等,理想,爱情。

    但是对面的那双眼睛,死死盯着的,是你那鲜活的rou体。

    黄四舅妈给女儿和外甥女上心机教育课说:

    “现在的风气,打着自由乱爱的口号,在外面胡乱攀扯,男子是没有关系的,最怕是那些女学生,爹娘都不认了,纲常全乱,没有三媒六聘,没有拜堂仪式,提一只小箱子。就敢和人住到一起,年纪幼小心思单纯,受人坑骗失了名节,以后看吧,除了上吊跳井,还能有什么办法?”

    进入腊月之后,一个大家族的小姐,提着一只箱子私奔到另一个大家族,故事的男主角和他的未婚妻退婚,这不过是一件发生在上海豪门之中的狗血故事。

    这个新闻成为市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本来如果能谈一谈。妇女自由平等之后的经济独立。妇女能顶半边天,在社会上从事各种职业,同工同酬,都是极好的方向。或者聊一聊妇女在传统家庭中的重要地位。不能缺少。或者维护一下那些明媒正娶的妻子的地位。声讨小三,也是可以的。

    但是,这个事件被报人们推波助澜。向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着。

    凡事都怕往深刻里挖掘。

    马上要过年了,走上街头闹事的失业工人越来越多,《新闻报》分析了今年的纺织业行业现状,不负责任做出了一个让人惊悚的报告,绞丝厂,精纺厂,印染厂的破产率是百分之二十,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在苦苦挣扎,有利润的不过只占百分之二十。

    大过年,做新闻的人最不怕晦气,《申报》长篇累牍的报道了几次钱庄大量破产事件。

    首先是贴票风潮,上海的潮州钱商创办协和钱庄,首创贴票的方法。以高利吸收存款,客人以大洋九十多元存入钱庄,开给远期庄票,到期凭票取大洋一百元。后来实行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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