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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女皇十二钗-第4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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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烬来不及留人,他的妹妹就揽着唐越的腰,踩着轻功离去了。

    偌大的咸阳殿门前,只剩下萧烬和柴胡怔楞在原地。夜三身为萧烬的宫侍,虽然以他的轻功,追上负重的夜留殇绝对没有问题。可是,他不敢擅自暴露自己的武功。

    怎么办!堂堂的正二品仁德君,被……被人带走了。男女授受不亲……马上是“洗三礼”了!皇室宗亲都在太后那里候着呢!就待吉时观礼了!

    萧烬心乱如麻,他故作镇定地说道:“去昭顷殿!快!”

    “还有!刚才的事情,谁要是说出去半个字!本宫就要他人头落地!”萧烬忽然露出了一丝杀气。

    宫人们都吓得连头也不敢抬。

    萧烬一直不受宠,被宫人拜高踩低,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忍着。谁也不知道他能有这样凌厉的威压气势。

    话说,萧烬以塞巴斯酱的身份,游走在大月氏各个州府的时候。为金玲开辟六福火锅店的那些经历,足以历练他如何驾驭人。

    所以,这一点气势,他完全收放自如。

    康正帝在昭顷殿听到萧烬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愣住了。

    萧烬握着康正帝的手,低声说道:“陛下,你先别着慌,你先去请示孝惠太后吧!”

    南宫紫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萧烬附耳对康正帝说了些话,她整个人的脸上就没了血色。

    康正帝捂着心口,怎么办,唐越不要她了。怎么办,女儿也不见了。

    康正帝一脸如丧考妣,萧烬握紧了康正帝冰凉的手,说道:“臣侍等都在这里候着,柳贵人刚开始阵痛,应该还要一会儿呢,陛下先去寿安殿吧!”

    康正帝一脸惨色,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张了张口,哽咽着从喉口挤出了一个字:“好……”

    梁斐芝也懵了,提着十二万分的谨慎,跟在康正帝的身后。

    康正帝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到寿安殿的,孝惠太后正满面笑靥地跟众位贵夫聊着家常,看见这样的康正帝,脸上的笑容都僵了。

    孝惠太后赶紧让梁斐芝扶着康正帝到了偏殿,康正帝失魂落魄地大致讲了一下情况。

    孝惠太后颇为震惊,冷怒道:“竟然有如此放肆的人!胆敢……”

    康正帝的眼泪再也包不住,冲破了眼眶,如同倒落的豆子,她跪坐在地上,说道:“父后——!是儿臣的错!是儿臣的错!”

    孝惠太后被这样悲鸣的康正帝震惊的愣住了,慌忙心疼地扶起康正帝,关切地问道:“我的女儿啊——到底怎么回事?嗯?你别难过啊!你别哭——”

    康正帝鼻音浓重地讲述了她在梦瑶国的时候,有多惨的遭遇,又是怎么求的鬼医唐洋。然后是如何种下的因,如今这便是果。

    孝惠太后知道,康正帝这样尽力的讲清楚她的遭遇,她如何被人轻贱欺辱,都是为了让孝惠太后不对唐越以及他的母亲迁怒。

    可是面前哭的凄惨的,毕竟是他的女儿。他怎么能不心痛?他不能迁怒唐越,他也知道失去女儿的痛楚。他被迫,也不能憎恶唐洋,毕竟是他的女儿主动和唐洋做的交易。可是看着他面前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的皇帝,这个皇帝还是他亏欠颇多的女儿。孝惠太后的心也感到了彻骨的痛。

    孝惠太后红着眼圈,摇着头说道:“这事,可大可小,皇女流落在外,是绝不允许的!这事……”

    孝惠太后沉默了半天,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只能对外宣称,仁德君暴毙,五皇女夭折了。”

    康正帝听罢,惊慌地抬起头,摇着头说道:“不行!父后!不行!我要把唐越找回来的!我的女儿,我也要找回来的!我要把他们找回来的!我不要他离开我!我不!”

    孝惠太后刚想说什么,可是看见康正帝抑制不住地泪流满面,喃喃自语地说着对唐越绝不放手的话。

    孝惠太后还是深吸了口气,镇定地说道:“好,那就宣称……仁德君重病静养,五皇女……五皇女体质孱弱,暂时不宜进行洗三礼。”

    孝惠太后看着趴伏在桌子上哭的伤心的康正帝,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劝阻她保持什么天家风度,只得满面心疼和哀叹地走去了正殿。

    孝惠太后到了正殿,整个人的气势又变了。

    他知道,皇帝的软弱,不能让别人知道。他这个时候必须成为康正帝的保护伞,他必须撑着气势,稳住全场的宾客。

    康正帝并不知道,她是怎么浑浑噩噩地等到皇室宗亲全部散去的,她只是听到宋惜玉跑来,告诉她:柳书君诞下了皇子,父子均安。

    康正帝红肿着眼圈,向昭顷殿走去。

    孝惠太后对竹虚吩咐道:“去对大明宫和宁阳宫的宫人们说明白,阖宫上下就一条舌头。仁德君产后羸弱,闭门静养,五皇女体质孱弱,在她父君身边将养着。这就是大家看见的,和大家听见的。让哀家听到不一样的一个字,杀无赦!”

第三百三十三章 举怀安在怨猜思

    “听说生下的是个皇子啊!”南宫虹夕幸灾乐祸地说道。

    南宫紫晨却没有心思搭理这件事。

    慕容浅秋也明显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诶?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么?”南宫虹夕抚着肚子,一脸不解地看着无精打采的慕容浅秋,和心事重重地南宫紫晨。

    “仁德君不知道怎么就重病了,陛下茶饭不思的已经四天了。我还哪有心情未央宫的那位生了个什么啊!管他生了个什么啊!”慕容浅秋没好气地说道。

    “你前几天不是还跟陛下堵气呢么!”南宫虹夕很想问慕容浅秋凭什么拿他撒气,可是见他怏怏不乐,便也没好意思直戳他心窝子。

    慕容浅秋脸色微微一沉,说道:“哥哥问我,若是别人做了大月氏的皇帝,可还会这样待苗疆?我想了想,也许不会。”

    “唉——况且,你是没见到……我从没见过她那样伤心!就好像……就好像哥哥难产时那样!但是……大明宫的那位到底怎么了?探望也不叫探望,送去的补品,也全部在大明宫外收的!这像话么!”慕容浅秋说道。

    “行了吧!你们好歹在未央宫那位分娩的时候,见到了她一眼!她都多久没来看我了!七日了!足足七日了!真是的!”南宫虹夕也颇为不悦。

    南宫紫晨眉心的一条纹路一直就没消散,他却说道:“连应该宿在凤仪宫的日子,陛下也没有踏出交泰殿一步。不太对……”

    慕容浅秋和南宫虹夕都有一个疑惑,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南宫紫晨看着他们两个,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至于!仁德君自己就懂医术,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可是医者不自医啊!况且,生产的时候,他也没法自医啊!不对!仁德君诞下五皇女的时候,明明好好的!咱们都在啊!”慕容浅秋不解地说道。

    “不是说,洗三礼那天,还有宫人看见仁德君去了宁阳宫么?怎么一下子就病倒了呢?”南宫虹夕问道。

    南宫紫晨凤眸忽然间有了光泽,他凝视着南宫虹夕,问道:“你听谁说的?”

    南宫虹夕抿了抿唇,说道:“若苍听别的小宫伺说的,结果跑去问宋惜玉,却被否认了。”

    南宫紫晨扯了扯嘴角,说道:“你若是想给若苍指个好人家,就不要再让他为了你,去跟宋惜玉纠缠了!毕竟是打小跟着咱们长大的!跟了宫伺,一辈子还能有指望么!”

    南宫虹夕刚想反驳,可是张了张口,却也陷入了沉思。

    慕容浅秋试探性地问道:“哥哥,你这几日去交泰殿求见过陛下么?”

    南宫紫晨知道慕容浅秋不好意思去,便说道:“去了三次,全都没有见到。都是梁斐芝来回的话,说是在忙着。”

    慕容浅秋眉宇紧了紧,越想越觉得奇怪。

    “最后知道始末的人,是萧倢伃吧?”慕容浅秋说道。

    南宫紫晨听罢,知道慕容浅秋的言外之意,却摇摇头说道:“你和他接触的少。他这人,若是打定心思不说。你去问,也是问不到的。”

    慕容浅秋干着急地说道:“那怎么办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没有一个明白的人!而且所有的宫人,像是只会说一句话!就好像……是……”

    南宫紫晨深深地用鼻息呼出了一口气,慕容浅秋不必明说,大家都已经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他们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呢?

    南宫虹夕倒是口快,说道:“一般统一口径的事情,就是出了大事了。这种事,我能想到的两种可能,都不可能发生啊!”

    慕容浅秋点点头,附和着:“是啊!仁德君不可能与别人有了首尾,他啊!他不把陛下困在大明宫吃干抹净,吐不出渣子来,就已经不错了!”

    “浅秋!”南宫紫晨忍不住提点道。

    慕容浅秋抬着眉,嘟了嘟嘴,咕哝道:“本来就是事实嘛!”

    南宫紫晨细想着,却又觉得不可能,便道:“唐越也绝不会真的抱恙的如此严重啊!他产下五皇女的第二日,我还去探望过他!只是……那时候……陛下似乎就是要守在他身边似的。可是……他除了有些虚弱,没有什么大不好的征兆啊!”

    “咱们在这瞎猜,得猜到什么时候啊!凤后那边怎么说?一点异样的神色,也没流露出来么?”南宫虹夕有些按捺不住地问道。

    慕容浅秋嗤鼻了一声,说道:“凤后那边也是焦心着呢!之前看他还气恼陛下,天天的不给陛下好脸色!现在竟也知道焦心了!”

    南宫虹夕敛着脖子,忍不住怼道:“哟——你还说凤后呐!前几天,你不是这样的?”

    慕容浅秋脸一红,抻着脖子说道:“我哪有机会跟她闹脾气掉脸色啊!”

    “好啦!你们……谁和……那边的关系好一些?去问问吧。”南宫紫晨说道。

    南宫虹夕和南宫紫晨都看着慕容浅秋,慕容浅秋忍不住被水呛到,指着自己,说道:“我?”

    南宫紫晨和南宫虹夕一副“除了你,还能有谁?”的神色,看着慕容浅秋,慕容浅秋只好硬着头皮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

    可是,秦楚笑这边面对着柳书君,也是愁眉不展的。

    “哥哥,我生产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柳书君头戴抹额,可他还是觉得有些偏头风的感觉,便忍不住用手扶着额头。

    秦楚笑给他掖了掖被子,说道:“你怎么操这么多闲心呢!原本不应该叫你挪动的!可是……昭顷殿这几天做法事,驱赶一下血房秽气,过几天,你便可以见到陛下了。”

    柳书君面露不解,他有些急了,问道:“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这样顾左右而言他,不是叫我更焦心么!”

    秦楚笑那桀骜地凌眉,微微蹙了蹙,他低垂鹰眸,说道:“我若是知道,就好了。”

    柳书君眉心不展,又问:“这几日,我还不能下床,哥哥可去看过仁德君?”

    秦楚笑摇摇头,说道:“不是我不去看,是根本不让看!大明宫门口就像是防贼一样,守卫森严。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总觉得不对劲!”

    秦楚笑见柳书君又要张口,便道:“你也不必问了!我还能没去求见过陛下么?根本不见我。但是,不光是不见我。翊坤宫的那位,求见了三回,也被推搪了回来。”

    柳书君忍不住微微咳嗽,秦楚笑给他顺着后背,不由地责备道:“就给你说了,月子中是要静养的!你偏要巴巴儿的叫我来!又要寻这些烦心的问题!真的落下什么病根儿,她到时候岂不是要怪我!”

    柳书君摇摇头,说道:“她这样子……我许久都没见到过了!决计不是小事!哥哥你叫我如何安心!”

    秦楚笑刚想问,却又猜到了是什么时候。柳书君也点点头,说道:“就是那次,看见过一次她的魂不守舍。莫不是……?”

    秦楚笑摇摇头,说道:“你在孕中,没能见到唐越,可我是去见过他的,除了憔悴,并无大碍。按理说,不可能一下子就病倒了的……只是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外面的浮翠虽然恭敬,可是声音却冷冷地通报道:“慕容昭容求见——”

    柳书君和秦楚笑都微微有些蹙眉,却还是见了慕容浅秋。

    三个人客客气气地嘘寒问暖了一番,慕容浅秋便忍不住问道:“本宫本是想去探望楚笑哥哥的,却听得楚笑哥哥在书君哥哥这里,这便来叨扰了。还望两位哥哥切莫怪罪浅秋不请自来啊!”

    柳书君和秦楚笑都客客气气地接过了话茬,三人聊了几句,实在是觉得有些尴尬,柳书君便主动问道:“慕容昭容前来,也是想知道陛下近况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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