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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女皇十二钗-第4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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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撇了撇嘴,对梁斐芝说道:“不干我的事啊!你可是看见了的!”

    我要借康正帝的手,把债务,一笔一笔的要回来。在那之前,我一定不能落选。

    “你怎么一点也不像你的父亲,身为男子,虽然咱们草原上,不讲求男子也一定要墨守成规。可是,你这样的态度会吃亏的。”

    我看着面前的这个和我母亲差不多岁数的女子,我不过是想叫她救我出离那个鬼地方。为何她都死了,还不放过我,每每在午夜梦回,又来扰我清梦。

    我最讨厌别人拿我和我父亲比。母亲拿我和父亲比的时候,要么就是拿青铜的酒盅,砸到我的头上,劈头盖脸的骂我是个杂种贱货。要么,就是酒醉的时候打我消遣她的不如意,一定也要扯着骂骂我的父亲才算顺心。

    我那时,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为何?为何要这样对待一个孩子?

    我还讨厌被人拿着和我父亲比的原因,就是我父亲的隐忍和不争。

    你不争,别人就会把你当成活该被欺负的料子。既然争,与不争,都会挨她们的打骂,我凭什么让她们单方面的愉快,而我一个人承受所有的苦痛?

    所以,我学会了察言观色,我在常年的备受凌虐之下,掌握了读心术的技巧。她们,这才慢慢地开始怕我。

    被人害怕,真的是一件很舒畅的事情。尤其是被曾经完全压倒性欺凌我的人害怕,我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让我兴奋又快乐的事了。

    扎哈哈笛子总是说我:“世子殿下,忍耐有时候会换取些舒坦。为何一定要让自己处处碰壁呢?”

    我笑着说道:“怎么?我自碰我的,碍着你了?”

    扎哈哈笛子眉眼间微微动容,却说出了一句我永生难忘的话。

    她说:“殿下,我知道你这样的攻击姿态,是在保护自己。请世子殿下不要再这样四处碰壁了吧,笛子愿意保护世子殿下一辈子!”

    我当时轻笑了一声,可是我知道,有一阵和煦春风,将我坚硬垒实的心吹开了一丝细微的缝隙。

    可她,毕竟是我那个血缘上的母亲赐给我的人。她的话,我能信么?即使我想相信,我也不能去信。

    我看着她黑珍珠般温和诚挚的眼眸,目光灼热。我低垂眼眸,当我水眸再抬时,我又清空了心底的所有情绪,笑着说道:“好呀!那就用实际行动兑现诺言吧!”

    后来,康正帝把笛子支配到远边,每每我看着日夜星辰,总会想起她那时的神色,那清澈的眸子里,只有一个笑的妖媚天成的我。

第二百八十二章 如何炼就万人烦(中)

    我和扎哈哈笛子的缘分,始于我顶撞女王一个不受宠的小爷开始的。纵使是一个不受宠的小爷,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一个随便踩死,也不会有人在意的蝼蚁。

    我的嘴,是从来不饶人的。因为值得我三缄其口的人,实在没有几个。

    这个小爷纵着自己的侍从暴打了我,又将我浑身泼了脏水,绑在羊圈。那时,我才十一岁。

    扎哈哈笛子见我冻得哆嗦,却也不喊不闹地在那发倔。她也不顾她好友们的奉劝,毅然过来给我松了绑。

    苍术的入冬是极冷的。虽然没有雪,可是一望无垠的草原上吹着的风,都像刀刃一样,一刀刀的削走你周身的余温。所以,苍术的牧民们,总是年迈风湿病颇多。

    我总是在想,女王怎么就不快些病死呢?

    扎哈哈笛子救下我,我也没有道谢。反而笑着说道:“我可没什么能打赏你的。”

    扎哈哈笛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看着我的笑靥发呆。

    我钻回自己的毡房,便把这人,这事抛在了脑后。

    当我私奔不成反被擒的时候,擒拿我的人,也是她——扎哈哈笛子。

    然后,女王便让她从此做我的贴身侍卫。

    扎哈哈笛子从未问过我,是否记得几年前的事情。我也从未跟她聊及此事。就好像是心照不宣。又好似从未发生那样。

    女王的寝殿里,压着一幅画。那画上的男子长眉入鬓,眉眼之间的妖孽万生浑然天成。水眸翦水,妩媚顾盼。俊挺精巧的玉葱鼻下,有一张天生含笑的妖娆红唇。那画中之人与我有七分肖像。因为那人,就是我的父亲。

    我一直不知道,为何女王在我父亲活着的时候,用无穷尽的恶劣手段折磨欺辱他。而他死后,反而还要画这样一幅画。

    我断定:女王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我的父亲是梦瑶国的贵公子,因为和心爱的女子地位悬殊,只好私奔。我的父亲原本是想跟着心上人跑去楼兰的。熟知,路过苍术,被女王强扣了下来。

    她贪图我父亲的容颜,便杀了我父亲的心上人。草原的女子都比较野蛮,她们要的男人,就会视为猎杀的动物。她强要了我的父亲,于是有了我。

    可是我偏偏早产。女王便认为我不是她的孩子。

    于是,从我一出生,就是我噩梦的开始。

    这事,整个苍术草原有不少人知道。我猜想扎哈哈笛子也是知道的。可她从来不问我。类似:你想不想念你父亲;你兄弟姐妹为何总欺负你;为什么你总看见别人的不好等等……任何相关的问题,她都不曾问过。

    她只是安静的遵从女王的命令,守护着我。

    我从不叫女王为母王。因为母亲这个词,她不配。

    康正帝对我说:“执羽,你所谓的读心术,其实是小孩子常年遭受虐待,习惯了察言观色。然后,从人的细微举动和神色中,慢慢总结出来的。你的读心术,对朕没有一定的必要。那笔交易绝然不会成立。你,是真的想要朕,帮你踏平苍术么?”

    我笑着问康正帝:“陛下,你尝试过,冬天,跪在没有雪的寒风里,整整七日么?”

    康正帝的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我知道,她心底生出了一顿廉价的同情和怜悯。

    我托着下巴,说道:“陛下既然心疼我,便‘帮陛下自己’,把苍术从版图上画成自己的吧!”

    康正帝的眉宇中微微蹙了蹙。一般人受我这样直言心事的时候,都会习惯性以反击和戒备的姿态回应。不管是言语上,还是神态上。

    可是康正帝却无故生出了心疼。她心底是有霸业的,可是她却不生气我完全拒绝她冠冕堂皇的“好意”。

    “好。朕不会再说帮你打下苍术,你只是选择帮朕。若是能成功,朕欠你一个人情,自会重谢你。”康正帝不怒反笑地说道。

    我终于发现了有意思的人。

    我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讨厌明明自己受惠,却还要好像给予别人多大恩惠的人?”

    康正帝抬了抬眉,反诘道:“有读心术的人,是你吧?”

    我眯缝着水眸,笑道:“你不是也有遭受虐待的幼年么?我们即是同道中人,何必说两道的话呢?”

    康正帝无奈的皱了皱眉,说道:“朕看你平时对小孩子,寻常人,没那么多刺。你为何老找朕的麻烦?”

    “我何时找过你麻烦?”我怎么不记得我找过康正帝的麻烦?

    康正帝把整张脸皱成了一团,说道:“要是这么说来……好像还真没有……”

    我摊了摊手。

    比逗笛子更有趣的,就是逗康正帝。

    别的稍有权势的人,在我言辞之下,总会通过自己的权力所及,想方设法的给我使绊子。我人生的难度,不光有别人给我加注的,还有我自己提升的。

    可我觉得这很有意思。

    因为,我人生的意思,除了复仇,没有别的。平时过的*逸,我怕我忘了我自己的使命。就如同那时候,我万念俱灰的寻死,女王不允。我和她的大臣跑了,她又要抓我回来。然后竟然一脸悲悯地问我,要怎么做,才能原谅她这个母亲。

    母亲?可笑。

    若不是她在我十四岁时,想对我施暴,结果发现我大褪根有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胎记。我恐怕早已……

    但是,这件事,没有人知道。那夜当值的人,全部被女王杀了。

    我以为这件事没有人知道,直到我又一次直言不讳地羞辱了女王的三儿子,他指着我说我是下贱胚子,父子共侍一妻。

    女王得知后,将她这个最宠爱的侍君之子挥刀杀了。

    她对我说,别难过,以后不会允许任何人再欺负我。

    我看着苍老的女王,笑着说:“我没什么可难过的,死掉的人,又不是我儿子。”

    女王一气之下就病了。

    可我说的事实啊,我真的没什么可难过的,死掉的人,也真的不是我的儿子,怎么就轮到我难过了呢?

    她在病榻,还要我侍疾。女王略显苍老的眼睛,变得不似从前欺辱我父亲时那般犀利有神,她对我说:“子,取子衿之意。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是你还未出生时,孤给你取的名字。母王知道,很多事情,是对不住你的。可你流淌着孤的血脉,血脉相承,是没有隔夜仇恨的。”

    “……”我没有说话,我不知道我为何突然之间变得有些仁慈。

    又或许,我是被这曾经渴望许久,却求而不得的所谓亲情,突如其来的吓到了。

    父亲临终前,十分愧疚地对我说过:“子,你要时常笑着,人说,扬手不打笑脸人。父亲对不住你,让你吃了许多苦。父亲怕你以后,还会吃更多的苦。原谅父亲吧。”

    于是我在女王身旁侍疾的时候,一直是保持着满面笑容的。可我这笑容,是因为女王病了。但可惜的是,她就是不病死。

    女王莫须有加注在我父亲身上的罪名,使我从出生开始,就不被她喜欢。甚至,连父亲在一开始,也不愿看见我。因为他生下了他憎恶的人的孩子。她还让父亲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拿捏着父亲的信物,说父亲若是死了,就把他的尸首脱光了,一路上不留体面的丢回梦瑶父亲的母家。

    后来,父亲活活被他凌虐到病死,她也果然没有食言。将父亲的尸首,就这么毫不体面的送回了梦瑶国。

    女王在这么做的时候,可考虑过我的感受?

    所有的人每每在欺负我的时候,女王选择置若罔闻的时候,可考虑过我可能是她的孩子?

    就算我不是她的孩子。可一个年幼的孩子,何其无辜?稚子无辜这句话,她可能不懂。既然不懂,说什么青青子衿,秀什么自己都不懂的文采?是来搞笑的么?不过,我笑了。她的笑话,还算讲的成功。

    我既然是女王的孩子,怎么能不沾染一星半毫她的疯狂和偏执呢?

    笛子劝我:“放下仇恨,才是对那些人最大的惩罚。越是心里记恨,越是自己活在自己一手铸造的地狱中。”

    她说,她此生最大的心愿,是看见我发乎于心的微笑。

    她说,我真正的笑容,应当是这世间最美的东西。

    我只是一脸不以为意地说道:“一个武将,说这起子肉麻的话。不过——很好听。我认为——你说得对!但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看见那一天。你就更别期待了!”

    笛子问我,我经常不见踪迹,是去散心了吗?

    我对笛子有所戒备,可是,我用笑容掩盖了一切。

    扎哈哈笛子见我不回答,便也没有追问。我不知道她每次都是如何禀告女王,我究竟去了哪里的。

    每个月,我都会偷偷的离开,不在我的寝居,甚至也不在草原上。我不让扎哈哈笛子跟着,她便真的没有跟着。

    我时常不与那些碍眼的人在一起,她们往常喜欢打我骂我,用话语羞辱我。在我渐渐学会反击之后,她们便不再喜欢来招惹我了。反倒是我经常去激怒她们。只为好玩。

    扎哈哈笛子许是觉得与我亲近了些,便开始总是劝我。

    可是我没有给扎哈哈笛子任何承诺,我只是仿佛什么也听不懂一样,对她妖娆绝艳的一笑。

    也是因着她的规劝,我对她所有的感动,都归附于零。

    是的,我就是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男子。

    怎么,现在让我学着宽容大度么?可笑。

    当初每一个人,包括牧马放牛,甚至赶羊的贱奴,都敢欺负我。女王喝醉了,用火棍子烫的我浑身水泡,溃烂也无人问津的那些痛楚。可曾想过我也是个有血有肉,会心生怨恨的人?

    我知道,扎哈哈笛子终归还是女王的人。她说这些话,从她的眼底,我看得出她是真心希望我能和女王,化干戈为玉帛。

    恩仇全泯么?女王觉得愧对我父亲的,能从我身上找补、偿还么?

    哈,凭什么?

    按她的行为思想,意思就是:我打了你千万万个巴掌,但是我发现,我累了,而且我好像,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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