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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女皇十二钗-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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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走,我不走。”康正帝拉开南宫虹夕环在自己腰间的双臂。

    她仰着小脸,看着眼眶发红的南宫虹夕,伸摩挲着他的面颊,说道:“走,你也给朕再生一对双胞胎。”

    南宫虹夕将康正帝打横抱起,向拔步榻走去。

    南宫虹夕把他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在了康正帝身上。他的害怕,他的恐慌,他的纠结,他的痴缠,他的怨怼,他的醋意,他的伤心,他的无助,他的一切的一切……

    康正帝像可怜的小兔子一样呜呜嘤嘤地,她被南宫虹夕所有的情绪覆灭着。她被南宫虹夕翻涌的感情拍在岸边,如同无助的鱼儿,只能尽全力的呼吸。

    “以前……你最疼我了!”南宫虹夕一面耕耘不辍,一面说道:“而今,你连唐修仪都心疼,却独独看不见我!”

    唐越?心疼唐越?康正帝说不出话,却在想这句话打哪儿来。难道是因为刚才,不叫人去请唐越的缘故么……

    “看着我,看着我!我要你只看着我!”南宫虹夕说罢,便狠狠地噬咬着康正帝的唇。

    康正帝蹙着眉,只能从鼻腔里发出嘤嘤的声音。

    南宫虹夕发狠地整治着她,他的目的似乎不像是为了要个孩子。他一面哭的伤心,一面发狠的畅快。

    康正帝气息恹恹地趴在南宫虹夕身上,南宫虹夕亲了亲她的眼皮,说道:“有时候我真恨你。我恨得……总之很恨……”

    “嗯——”康正帝有气无力地说道:“每对相爱的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十几天,想一巴掌呼死对方。”

第二百三十六章 宫闱内祸起萧墙

    南宫虹夕看着康正帝的脸,喃喃地道:“真的是你……总是这么没正型。”

    康正帝死皮赖脸地说道:“你不就是喜欢我这么没正型么?”

    “可我只喜欢,你对我一个人没正型。”南宫虹夕说道。

    康正帝张口咬了南宫虹夕,说道:“我也不是对所有人都没正型啊!”

    “可你不只是对我……”南宫虹夕依旧抓着这个不放。

    “好好好,我是混蛋……”康正帝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那我也喜欢你……我是不是很贱?”南宫虹夕说着,很委屈的从凤眸眼角滑落了眼泪。

    “你把我折腾的动都动不了,我还是很心疼你,那我是不是很贱?”康正帝拧了一把南宫虹夕的侧腰。

    南宫虹夕将康正帝抱着翻过身,低头看着她,说道:“你心疼我,为何会记恨我那么久?连……那事,都是我最后一个知道?”

    康正帝倦乏的看着南宫虹夕,她很想问他:别人都是自己看出来的,她也没满世界去告诉他们,为何南宫虹夕却一直感觉不出来?

    康正帝静静地均匀了呼吸,过了许久,她这才说道:“能不能不聊过去的事情?”

    南宫虹夕眼底颇为受伤,他狠狠地咬住康正帝的唇,不顾她的抗拒,再度粗暴的侵略起来。而这次,他浑身散发的情绪,是悲伤和绝望。

    “虹夕……虹夕!别——唔唔唔……”康正帝刚能说句话,却又被南宫虹夕堵住了嘴。

    “你以前……叫我夕儿的……”南宫虹夕喘着粗气,附在康正帝的耳畔如泣如诉。

    康正帝狠狠地咬了南宫虹夕的肩膀,这才嘤呃道:“啊——夕儿——轻些……”

    云歇雨休后,康正帝在南宫虹夕的怀里沉沉地昏睡了过去。南宫虹夕满面愁容,他很想和康正帝说会儿话。

    他想要的,并不是每次相处这一时半刻的欢愉。确切地说,他想要的,并不止是欢愉。他想要的是两个人交心的聊天沟通。他想要,她心里有他。

    南宫虹夕一夜难眠,直到天色从沉暮变的泛起了沽蓝,他才支不住心事,睡了过去。

    而在他刚睡着没多久。康正帝却醒来了。

    康正帝看着这张与南宫紫晨一模一样的脸,心底不由地泛起了蜜意。她搂着南宫虹夕,亲了亲他的面颊。

    康正帝看着他的侧脸,鼻梁俊挺,微薄的嘴唇轻轻的张着,细长的凤眸连着卷帘一样细密颀长的睫毛,微不可察地轻轻颤动着。

    康正帝很想知道南宫虹夕在做什么梦,在他梦里的她,会不会现实的她,懂得如何让他重拾开心的笑容。

    康正帝将南宫虹夕搂着自己的轻轻的拿开,再度亲了亲南宫虹夕的面颊。蹑蹑脚的抱着衣服出了门。

    候在门口的宋惜玉吓了一跳!这堂堂的皇帝,像是偷了人似的,抱着衣物,连袜套也没有穿,就跟个小贼一样钻了出来。

    康正帝对着门口惊醒的留夜宫人们,比着嘘声,在宋惜玉的服侍下,穿上了衣物。

    “去……”康正帝正想说什么,又扭头看向衍庆堂门口的宫侍,说道:“早上不必把你主子过早地叫醒,一会儿你让小厨房给备一份乳鸽汤。汤里加个荷包蛋,蛋心不要煮的熟透了,淌着汁子的,他最喜欢。”

    康正帝交代完,便走了。而她,是来到了对面的承晖堂。承晖堂守夜的宫人们睡眼惺忪地,看见了康正帝,这才都警醒了起来。

    “嘘——都不必多礼,朕只是过来瞧瞧。”康正帝悄声地说道。

    所有的宫人都低下了头,噤声而立。康正帝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南宫紫晨的榻旁,静静地看着南宫紫晨的睡颜。

    梁斐芝一觉醒来,赶着点儿,跑到衍庆堂去请康正帝上朝。这才发现,康正帝早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去了承晖堂了。

    梁斐芝微微蹙了蹙眉心,莞尔,又似什么也没想似的,进了承晖堂的宫院。

    “朕看晨顺华睡得不安稳,你一会儿让喜太医,早早就来请个平安脉。吩咐司膳司和司药司所送来的东西,全部都必须让喜太医看过,确保无误,再让晨顺华用。”

    康正帝说完,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承晖堂。

    康正帝下了朝,宋惜玉赶忙跑到梁斐芝耳旁嘀咕了些话。梁斐芝震惊之余,又露出点儿费解和幸灾乐祸。

    “陛下……”梁斐芝有些迟疑地,走到了康正帝身旁。

    “什么事?”康正帝看着梁斐芝,眯了眯眼,说道:“吞吞吐吐的,到底什么事!”

    “回禀陛下,这……发生了一桩怪事。”梁斐芝一脸惶恐地说道。

    “什么怪事?”康正帝屏眉冷凝地看着梁斐芝。

    梁斐芝附耳禀告:“早上凤太后抱恙,叫太医院的年轻太医看过了,结果又去请了濮太医。濮太医诊断完,不敢据实相告,先跑来了交泰殿门口,候着陛下呢!”

    康正帝蹙着眉听了半天,却反而眉宇舒展了。

    “走!”康正帝刚走了几步,又对梁斐芝警告道:“让御前的嘴巴都紧一点!以前的种种,朕都不与你们计较。但是,这事,要是泄露出去分毫,御前的人,朕就要有一个拿一个的拖去掖庭!”

    梁斐芝心底的猜测坐实了,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倍加恭顺地应道:“诺!陛下且放心!”

    “濮太医,这大热的天,你怎么在发抖呢?”康正帝嘴边噙着一抹笑意。

    “老臣愚钝!老臣年事已高……”

    康正帝看着跪地扑倒的濮太医,打断她道:“行了!想请辞也等往后再说吧!先说,你给凤太后请个平安脉,到底怎么回事,把你吓成了这样?”

    “这……”濮太医吞了口唾沫,她艰难地说道:“回禀陛下……凤……凤太后他……凤太后他……”

    “他、他、他,他什么他?有话快说!”康正帝不耐地说道。

    “凤太后他有喜了……”濮太医越说越委屈,声音也越来越小。她恨不得自己说完话,就能随着声音一起,凭空消失了。

    “嗯?”康正帝故作惊讶地看着濮太医。

    康正帝看向窗外,扳着指头在算日子。过了一会儿,她说道:“嘶——不对啊!”

    “这母皇驾鹤西游……已经快一年了……这凤太后的身孕,可有十一个月?”康正帝瞪着大眼,看向濮太医。

    濮太医一脸悲戚,闭着的眼睛,许久才睁开,她又双扑在地上,说道:“回禀陛下,凤太后……凤太后的身孕只有个月之余……”

    “哦……”康正帝点点头。

    濮太医偷偷地抬着眼,心底揣测着什么。但是按道理说,竹言让她如实禀告,德太贵君定会保她全家无恙,理应不会骗她的吧?

    反正,她知道了这样的事情,横竖都是活下去的希望不大了。横也是死,竖也是死的时候,抓住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兑现的承诺,也是人求生的本能。

    莞尔,康正帝这才忽然看向濮太医,拍案而起道:“大胆奴才!你不会怀疑——是朕的吧!”

    濮太医像是被说了心事,一脸惨蜡,连连磕头,告饶道:“老臣不敢!陛下明察!老臣不曾这么想过!老臣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想这样大逆不道之事啊!”

    “哦——”康正帝看着濮太医,说道:“你说凤太后大逆不道……”

    濮太医一听这话,吓得魂都没了!她老泪纵横地连连磕头,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老臣不敢!老臣……老臣不敢啊!”

    “嗯——凤太后的平安脉,嘶——平日里是……濮太医的女儿,和司徒太医负责的吧?”康正帝轻轻地用指关节,有节奏地敲击着桌案。

    濮太医一听,额角的汗更是如瀑布倾泻了。她心里换着千百种心思去猜想,每一条路都是:死罪。

    “嗳——”康正帝心道不好,赶忙招呼梁斐芝:“梁斐芝!快叫人来!濮太医昏倒啦!”

    康正帝看着御前侍卫把濮太医抬了出去,便安静的坐在鎏金篆雕龙纹椅上。是时候反击了吗?她眯着眼,暗自想道。

    自从康正帝登基以来,凤太后的种种行迹,没有一步不是在逼迫康正帝与他翻脸。

    凤太后仗着自己浸嘤皇宫的时日已久,前朝后宫都有依仗。一来便下毒害康正帝的皇长女曲靖容。

    虽然,他是怂恿连烨,假借连烨之去做的这些事情。可是,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此句注解颇多,采用的意思是:第一个干坏事的人,就应该绝他的后。)

    他曾那样高调的,仗着自己有持无恐,便明目张胆的让康正帝知道——他就是幕后主使。他当时,想给康正帝一个明确的讯号:即便你是皇帝,那又如何?即便我在背后主使的连烨,那又如何?你,不能怎样!

    康正帝就是从那件事开始,往太医院提了几个年轻貌美的太医。只是,她没想过,东窗事发的竟然会这么早!

    这一步步的算计,康正帝本想着,等到她根基稳固了,差不多即使不发生什么,她也要去着安排些阴毒损狠地招数的。结果,不曾想,“幸福”来的太快、太突然了不是?

第二百三十七章 柳暗秋怼又因晨

    当初,康正帝让唐越试药的地方,其一处,就是寿康殿。但是,这事,她也没有告诉唐越,她当时只说看看后宫有没有偷腥的猫儿。

    唐越听着,微微歪头,也并没有说什么。便木讷老实地帮康正帝去下了药。

    看来,唐越制的药,也已经有了效用。原本,康正帝以为,还要再忍个、五年的。倒不是说她不信唐越的医术,只是这凤太后红杏出墙,也忒快了些吧?新寡不是说要守年么?

    数月前,康正帝奔赴前线的时候,凤太后背地里,联系各位先帝的皇女,康正帝也十分清楚。

    包括,凤太后把伸到了她的禁卫军和羽林卫,康正帝也隐忍不发。甚至,凤太后把康正帝跑到前线的消息,通传给了梦遥余孽和楼兰国,康正帝也为保军心不散,只好密不检举。

    凤太后几次番,番五次地做的那些脚和小动作,无疑都是在挑衅康正帝的底限。

    康正帝这般阴谋阳谋的爬到这个宝座上,为的是什么呢?

    为的,无非就是比寻常人尽量少受些,不得不承受的压迫和威胁。

    而凤太后一而再,再而,明目张胆的直戳康正帝的痛处。这不是在厕所里点灯——找屎么?

    虽然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让康正帝每每都感到后脖颈架着一把无形的刀刃,使她恨的咬牙切齿。可是,终于算是熬到了头么?这回是真正坑了“爹”了。

    推算日子,恐怕就是康正帝的离开,和凤太后一步步奸计得逞的膨胀自负,导致的他着了道。只是,这孽障,是谁的呢?濮太医女儿的种呢?还是那个司徒荣悦的种呢?

    不过,是谁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谁的肚子里!

    康正帝把玩着百年连体狮子头核桃串,脸上终于露出了阴狠地笑意。

    而此时的梁斐芝却匆忙去了寿安殿,她边走着,边觉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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