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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华锦里-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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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过年的丈夫要赶回到祖地祭祖,连元宵节也没在家过,她可不想丈夫一回到家里就遭他不满。

    关氏激动的心也渐渐平复回来,其实如果不是这次的祖地的事太大,让她心有不安,也不至于听到儿子回来的事就如此失态。

    关氏坐回罗汉床上,朝梅氏等人挥挥手,“你们去二门候着吧,侯爷也快回到家了。”

    梅氏和姜氏带着家里的孩子向关氏行了一礼,齐齐往二门而去。

    舒妍玉满心欢喜的牵着母亲的手,想到要见到自己的爹爹,心中满是欣喜,也没有了平时喜欢黏在舒嫣华身边的劲儿,自然也就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

    舒嫣华走在所有人最后,脚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看着前面那群人,包括大房的庶女舒燕巧也是满脸期盼的样子,只有她一个人沉默不语,脸上没有露出一丝笑意。

    就要见到那个人了,不,那都不是人,就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有时候她都深恶厌绝自己身上流着一半那个渣滓的血。

    “姑娘,可是身体不适?”冬儿贴在舒嫣华身边小声的问道。

    冬儿很担心,怕自家姑娘的身子骨经过上次吹风之后落下病根,十二岁的小姑娘,生一场大病可不是说笑的,眼见这些天齐妈妈每天都炖药膳给姑娘吃,也没见姑娘脸上长点肉。

    可今天是侯爷回家的日子,大家都满心期盼欢喜的,姑娘要是说自己不舒服,就是找晦气,怕是回家的侯爷以及老夫人都会不高兴,因此冬儿也只敢小声的贴在姑娘身边担忧的询问。

    舒嫣华看着冬儿关切的眼神,缓缓的、缓缓的露出了一丝微笑,“我没事,就是很久没有见父亲了,有点想念他。”

    可不是,都隔了一辈子没见面,隔得太久了,久到她心脏都抽搐的痛。

    冬儿的声音让她从巨大的仇恨中醒神,她知道舒修和此人最是善于察言观色,加之又知道对他们兄妹面上一套,心中一套,如果她表现出了不对劲,他一定会怀疑的。

    舒嫣华极力压制心底的怨恨,心底默默的念着往生经,让自己平静下来,脸上也露出了欢快的笑意,主动往姜氏身边站着。

    姜氏见到舒嫣华,眼角余光看到梅氏身边左一个站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舒鸿文,右边站着舒妍玉,连舒燕巧也站在舒妍玉身边翘首以盼,心中怜惜更甚。

    她伸手牵起小姑娘的小手,摸到她的手暖和和的,放下心来,与自己两个儿子一起站在梅氏身后一步等着侯爷回来。

    舒鸿博揉了揉舒嫣华的头,对上小姑娘清澈的眼眸,朝她露出一个暖暖的微笑。

    舒嫣华也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人群突然有些躁动,就听舒妍玉欢快的声音响了起来,“爹爹,您回来了。”

    舒妍玉挣脱母亲的手,飞奔的朝着当先那个高大英俊的身影奔去。

    “玉儿,爹爹身上风尘仆仆,你不要凑上来,当心弄脏了你的衣裳。”

    男人声音低沉醇厚,带着一丝笑意,几分心疼,满心的怀念。

    只从声音就能听出这是一个疼爱子女的好父亲,连小女儿衣裳这种小事都记挂在心里。

    然而舒妍玉却理也不理,没有减慢速度,一头就扎入父亲的怀抱,大声的说道:“爹爹,玉儿想您了。”

    男人行走的脚步因为小女儿的缘故停顿了,后面跟着的一群人也因此停下脚步。

    男人揉了揉女儿的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梅氏就上前几步牵过女儿的手,佯装不满的道:

    “你爹爹才回来,怎么能这样不懂事呢,你爹爹回家哪里还没有时间让你亲香,非要现在?”

    舒妍玉嘟了嘟嘴,不敢再赖在父亲怀里,乖乖的让母亲牵着。

    舒修和不以为意,阻止了妻子的絮叨,“玉儿这是想念我呢,我满心欢喜都来不及,你可不能责怪她。”

    舒妍玉嘴不嘟了,眉眼弯弯的,朝自己母亲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又炫耀似的瞥了舒嫣华一眼。

    梅氏本就不是真的责怪女儿,见丈夫疼爱女儿,心情舒畅,迎上丈夫的眼神,目光含情,眼底含笑,只还有许多人在场,不好把自己的思念表达出来。

    舒鸿煊在舒妍玉一系列的动作发生之时,就在人群里面静静的观察着众人的表情。

    他看见舒鸿文眼底闪亮亮的,舒燕巧羡慕又黯淡的眼神,二房的两个弟弟舒鸿博和舒鸿达也是满脸笑,笑意却没有舒鸿文深刻,他的华儿也在笑,笑得他心底一阵古怪的感觉。

    她的眼底含笑,她嘴角边的笑意悠然又淡雅,小姑娘亭亭玉立的站在那儿,无限欢喜于自己的父亲归家。

    一切都似乎很正常。

    正常到舒鸿煊心底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就是因为她的表现太正常了,所以才显得古怪。

    她看见继母所出的嫡妹上前与父亲亲热的时候,笑得眉眼弯弯;她看见父亲宠爱纵容嫡妹的时候,笑得云淡风轻;她看见继母含情脉脉的看着父亲的时候,笑得情真意切。

    没有羡慕,没有妒忌,没有不满。

    父亲之前最疼爱的人不是华儿么?

    她怎么毫不介意?

第18章 慈父心肠

    舒修和的声音打断了舒鸿煊心底的猜疑,舒鸿煊面上笑吟吟的看着父亲与继母说了几句话,就上前几步走到妹妹跟前。

    姜氏放开了舒嫣华的小手,轻轻的把她往前推了几步。

    舒修和的大掌放在舒嫣华头上,语含关怀的问道:“我收到消息,说你病了,如今可好了?怎么不穿多几件衣裳出来,再生病可就不好了。”

    舒嫣华身体紧绷,又醒悟到自己反应不对,即刻慢慢放松自己,抬起头,对上舒修和含着担忧的眸子,脸上缓缓露出一个轻柔的笑,

    “爹爹,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用担心,祖母在家等着见您呢,我们快点进去吧。”

    舒修和揉了揉女儿的头,叮嘱道:“没有大好之前,不要出屋子吹风,记得多穿几件衣裳,如果缺什么药材,就跟爹爹说,想吃什么也跟爹爹说。”

    舒修和一通嘱咐,完美的诠释了一个疼爱儿女的父亲好形象,梅氏作为继母,面上也有几分担忧,几分愧疚。

    舒妍玉低着头,小脚不停的在地上画圈圈,先前还趾高气昂的头垂下来,就像一只焉了的鹌鹑。

    舒鸿文终究只有十岁,还没有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眸底一抹愤怒和不以为意被某些人看在眼中。

    舒嫣华双手拢在衣袖中,乖巧的听着舒修和的话,时不时就点点头,手里的丝巾帕子早就被她揉的一团乱。

    舒修和一边说一边往内院走,一直走到福寿堂院门前才停下对舒嫣华的叮嘱,见到福寿堂门口有一个丫环正翘首以盼,大步流星就往福寿堂内走。

    一群人呼啦啦的跟着他走进去。

    舒嫣华脚步不紧不慢的随着人流往里走,来到正堂,就见舒修和已经一跪到底,恭恭敬敬的给关氏磕了个响头,耳边还听着他沉稳低醇的声音。

    “孩儿回来了,给母亲磕头请安。”

    关氏一把将儿子拉起来,细细打量儿子,满是心疼的说道:“瘦了瘦了,脸上憔悴了不少,看你一身风尘仆仆的,先回你院子里洗漱一番再来我这里回话吧。”

    确实如关氏所说,舒修和这趟外出,实乃大受罪,时值寒冬,出发之时河面冰封,只能一路快马走陆路,回来的时候,河面已经开凿,也是先走了一段陆路才转的水路。

    因要快马加鞭赶回来销假,一路都没有停歇,出门在外又怎能跟家里相比,自然吃得睡得都比不上家里,又奔波劳碌一场,下巴还有未刮的胡茬子,眼底一片青黑,脸上满是疲惫,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皱巴巴的。

    这个样子自然引起了关氏的心疼,再关心祖地的事也比不上儿子重要,反正儿子人都回来了,想什么时候问都可以,于是催他先去梳洗一番,缓解一下疲劳。

    “老大媳妇,你也跟着去伺候吧,再要厨房准备好酒好菜,可不能饿着了侯爷。”关氏又吩咐梅氏。

    梅氏福了福身,“儿媳知晓。”说完,随着舒修和往外走,回梓岚院伺候丈夫梳洗。

    舒鸿煊见父亲和继母都走了,二叔坐在上首与祖母说话,自己一个人慢慢走到妹妹身边坐下。

    “华儿,你身体不适?”舒鸿煊担忧的问道。

    舒嫣华一愣,扬起笑脸,小声的说道:“没有呀哥哥,我身体挺好的。”

    舒鸿煊无奈的轻轻一叹,“你都把你手里的丝巾帕子撕裂一道口子了,还说没有事?”

    刚才从二门处他就一直留心妹妹,旁人可能会因为父亲归家忽略她,然而在这个世上,与他最亲的人并不是父亲而是妹妹,父亲有继母有更多的儿女,他的妹妹只有他一个能全心依靠,他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就分给了妹妹。

    然后就看到她拢在衣袖里的手弧度不小的转动,刚刚落座的时候,他还看到从衣袖里露出来的一道撕裂的口子,所以他才担忧她出了事。

    舒嫣华一僵,迅速把丝巾帕子往自己衣袖里塞,脸上依然是天真无邪的表情,企图蒙混过关,“哥哥肯定是眼花看错了,我一点事都没有。”

    舒鸿煊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要追根到底,让妹妹把丝巾帕子拿出来当场看个清楚。

    他定定的看了妹妹半响,直把舒嫣华脸上伪装的表情差点装不下去,才捏了捏她的脸蛋,“有事记得跟哥哥说。”

    舒嫣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轻声应道:“嗯。”

    恰这时,舒修和梳洗过后与梅氏重回福寿堂。

    舒修和换了身衣服,下巴的胡子刮了,脸上也有了光彩,赶路的疲惫也被热水冲刷,整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稳重的威严,这个时候才有点侯爷的气势。

    舒修儒见大哥来了,起身让座,舒修和毫不客气的坐在关氏旁边的罗汉床上,家中的小辈开始见礼。

    先是大房的舒鸿煊带头,舒嫣华、舒鸿文、舒妍玉、舒燕巧都一一上前行礼。

    接着是二房的舒鸿博和舒鸿达,待小辈见完礼之后,众人才各自落座。

    待小辈都见过一家之主之后,关氏早已亟不可待的问道:“如何,祖地那边可解决了?”

    祖地祖坟那边年前发生了一件异事,一位老祖宗的坟突然就塌陷,连里面的棺材都露了出来。

    吓得驻守祖地的族长和一众族老魂亡皆冒,深怕是先祖显灵示警,全族都有大麻烦,自己又不敢处置,只得派人日夜守着祖坟,时刻都给先祖烧纸钱,又连夜派人送信给广平候舒家,请侯爷示下。

    信是大年初三送到的,关氏接到信那一刻也吓得脸色苍白,也怕祖坟有异会对上京这一支嫡系有影响,特别是怕先祖祖坟塌陷这种离奇之事对大儿子的官位、乃至前程有影响,与儿子商议过后,连年都不过了,带着人就往祖地奔。

    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然而时人其实都异常迷信,君不见连汉高祖刘邦也用出了“蛟龙蟠于母身,而后孕之,生汉高祖”这样的神话轶事。

    所以对于一个宗族来说,祖坟出事乃是大事,怕先祖示警告之子孙后代有大麻烦,又或者是子孙后代怠慢了先祖,让先祖不满,于是先祖愤而示之。

    关氏心中一直都记挂着这事,连年也过不好,舒嫣华过年期间生病也没有亲自探望,甚至还心中责怪,认为舒嫣华过年生病太晦气,再联系到祖坟之事,满心就只有对她的不待见。

第19章 叫嚣着杀了他

    舒修和喝了一口热茶,说道:“解决了,请大师做了法事,连续做了七天的水陆道场,先祖很满意,并没有怪罪。”

    关氏舒了一口气,捂了捂胸口,“解决了就好,解决了就好。”

    想了想,关氏又问道:“我们家里要不要也做一场水陆道场?”

    舒修和凝眉思索片刻,道:“不好,大过年的我们家做水陆道场容易让外人误会,我看还是等到清明时节,我们请大师来家中做七天水陆道场好了。”

    关氏又连忙点头,连声应道:“你说的很是,很是。”

    舒嫣华一直静静的看着舒修和那边,舒修和如今过了三十而立之年,清秀俊雅的脸上成熟了许多,多了一种稳重、可靠的韵味,又因侯府这些年在他的经营之下富裕不少,身上穿的都是绫罗绸缎,满身的贵气,惹来不少年轻女子的媚眼。

    也是,如果长得不够好,又怎能让梅氏这种人看得上?

    舒嫣华安静的听着关氏与舒修和之间的谈话,她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眼仁极黑,眸底一片平静,谁也看不到黝黑的瞳孔里蕴含着一丝猩红,如火山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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