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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步步倾城:噬心皇后-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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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二哥,有没有什么定情信物?”

    “没有。”容菀汐继续逼着眼睛,用牙缝儿回答宸王的问题。

    仔细想来,她和翎哥哥之间,还真的没有交换过定情信物。如果非要说有的,话应该是骨哨。但那骨哨是在他们两个表明心迹之前,翎哥哥送给她的。所以这也称不上什么定情信物。

    可这骨哨对他们而言,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不知道翎哥哥有没有将其随身携带在身上,反正她的那个,是在回到京都城后,就放进了书信匣子里。

    因为在京都城里,即便她把这骨哨每天带在身边、每天吹响,翎哥哥也不会出现。既然如此,何必要留在身边徒增思念呢?

    “你和本王就有。”

    “什么啊?”

    宸王抬起了她的手,摸了下她手腕上的血玉镯子:“就是这个镯子呗,你睡觉都舍不得摘。可见你有多喜欢。”

    容菀汐打开了他的手,将手腕上的镯子摘了下来,放到了枕头底下:“我是忘摘了。”

    这血玉镯子,她的确每天都带着。但却并非因为对宸王有多在意。刚开始只是觉得这血玉镯子很好看。戴着戴着,也就成为了一种习惯,即便日久看起来并没有之前那么喜欢,但因为习惯了,也就还是每天都戴着。有时候睡觉前忘了摘下,就这么戴着睡了。但却绝对不是宸王理解得那种,宝贝得舍不得摘。

    他还好意思说这镯子?这镯子是特意给她的吗?这不是要送给淑女坊中那个也叫月儿的姑娘的吗?人家不要了,才轮到她。她不嫌弃、能每天戴着,已经很不错了,宸王居然还好意思用这个来邀功?

    脸皮呢?脸皮何在啊?

    容菀汐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背过身去,背对着他。

    但宸王仍旧贴在她的身上,抱着她片刻不离。

    抱着就抱着吧,暖和……

    “那镯子,原本就是给你的,根本没有什么淑女坊的月儿姑娘。”宸王似乎猜到了容菀汐的心中所想,在她耳边温柔道。

    “你当我是傻子么?你送我镯子的时候,咱们两个认识才多长时间?从火之国弄了这血玉过来,又需要多长时间?”

    “本王的确不是在你出现之后才定的。但在琳琅阁定这东西的时候,的确是没想好送给谁。只是觉得稀罕,便让人寻了来,留着玩儿。后来遇见了你,便觉得你适合,一点儿犹豫都不曾,就送给你了。”

    “你可真大方啊,我谢谢你一点儿不犹豫。”容菀汐没好气儿的说道。

    心想就是一个镯子,你要是还需要犹豫一阵子,那得多抠门儿?

    “这血玉啊,有一个典故,你不懂。”宸王说着,手在她的枕头下捣鼓着。

    容菀汐抬起了头,给宸王这个捣鼓的机会。

    宸王拿出了血玉,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你干嘛啊?”容菀汐觉得,这是今晚自己问宸王最多的一句话。

    宸王将指尖的血滴入血玉之中……只见,这血玉手镯,吸了宸王的血。且瞬间,变得更通透了。

    “你不知道,关于这血玉啊,有一个未见于书本的传说。以爱人的血养之,日久,可生灵体。”

    “无稽之谈。”容菀汐抢过了宸王手中的血玉,仔细看了看,又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本王也觉得这传说不靠谱。但火国民间男女之间赠送血玉,却有一个寓意在里面,这是绝对有考据的。情郎赠送姑娘血玉,意为……”

    “我愿以血养你。”

    容菀汐听得,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可随着这一句话,感受着这血玉手镯里融合着的,宸王的一滴血,容菀汐觉得,心里,有一股异样的情愫升起。混合着她心底里原本的坚持,使得她的整颗心,很混乱、很复杂……

    “因为人的血只有这一身,所以每一个男子,一生之中,只会赠送出一块血玉去。不然担心自己会遭不测。”

    “你不是火国人,不必担心这些。”容菀汐道。

    心想,也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也有可能是在编故事忽悠我呢。

    “你别不信,本王说的啊,都是真的”,宸王仿佛是容菀汐肚子里的蛔虫,又猜出了她的所想,“你在《诸国志》里看到的,都是对这东西本身的描绘,它不会记录民间形成的一些习惯。但往往是这些民间自发形成的习惯,才能将这个死物,赋予活的灵魂。”

    听得宸王说得一套一套儿的,容菀汐点点头:“是这么回事儿,百姓们的智慧,永远比官官府里编撰典籍的官员更丰富,瑰丽多姿。”

    “本王当时一丝犹豫都没有,就将这血玉送给了你,可见对你的看重。只是当时还没有上升到滴血喂之的程度而已,但现在……”

第二百五十二章:各怀鬼胎

    “什么现在啊以后的?你快点儿滚回你的地界儿去!我是真的困了,我要睡觉!”容菀汐猛然回身,用力推开了宸王,嫌弃道。

    “你干嘛这么粗鲁啊?睡就睡呗,我也没说赖着不走……”这一次,宸王没有如同膏药一样继续粘着,而是由着容菀汐把自己给推开了。

    但是现在……怎么样,他的话没有说完,也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

    很多事情,放在心里就好,没必要那么直接地说出来。

    容菀汐拢了拢被子,真的觉得,被窝好像被他给捂暖和了。

    手腕上的血玉手镯,仿佛也因他的那一滴血,而有了温度。暖暖的,从她的手腕,一直流到她的心里。

    “我愿以血养你……”

    脑海里响起这个声音,容菀汐一个激灵,忙将这声音甩了出去。

    秋月凉,却凉不掉这一室的温暖……

    ……

    宜兰院里,冬雪正在给薄馨兰铺床。

    今日吴嬷嬷提议,说是,“侧妃娘娘有孕在身,最好早些安寝,以利安胎”。虽说只是一个“提议”,但是薄馨兰却把它当做命令一样来遵从。她在宜兰院里的一举一动,吴嬷嬷都会禀报给太后。让吴嬷嬷觉得她听劝、听话、好相与,不是什么坏事。因而即便没有困意,觉得到了时辰,还是让冬雪早些铺床。

    这一日里,吴嬷嬷和敬敏一直接随侍左右,让冬雪有话也没法儿和自家主子说。现在终于到了能说话的时候,冬雪铺好了床,低声道:“娘娘,今天下午,奴婢见着王妃娘娘带着云裳,叫上了几个小丫鬟,去收拾升平院呢。奴婢看着是要宴客,因而背地里叫了个小丫头问了下。她说,是殿下要宴请太子和两位王爷。”

    薄馨兰嘀咕道:“宴请两位王爷,却让容菀汐去操持,殿下也真不怕容菀汐心里不舒服么……可问到是什么时候了?”

    “后日。”

    “后日……”薄馨兰沉吟片刻,道,“我知道了,待我好好儿想一想。”

    “那娘娘早些休息,奴婢告退。”

    薄馨兰点点头,示意冬雪退下。

    翎王回京都这么长时间了,宸王才忽然想起来要宴请他,可是有什么特殊的用意?毕竟翎王现在新婚燕尔的,但凡是识相的人,都不应该去打扰他。

    可别管宸王宴请翎王到底是何用意,总归啊,翎王是到他们宸王府里来了。而且这宴会既然是由容菀汐来操办的,宸王自然也不会让她避嫌,一定会让她参加。

    如今太后宫里的人正在他们宸王府,如果宸王府里发生了什么不光彩的事儿,太后问起,她们是向太后如实禀报呢,还是向着宸王呢?自然是要向太后如实禀报的。

    太后宫里的人,那都是在未央宫里拔出来的人尖尖儿,一个个儿的机灵得很呢。在这种事情上,自然能分得出孰轻孰重。

    所以,这一次的事儿,若是她能好好利用,不说一举扳倒容菀汐吧,至少也能让容菀汐在太后和宸王那里,都失了宠爱。

    薄馨兰躺在床上,仔细想着对策……

    半晌,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嘀咕道:“儿子,为了你的地位,娘也要争一争。”

    这嫡出和庶出,以后的人生可是天壤之别。

    可……如何争呢?

    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啊……着手点,她早就选好了,就是利用翎王和容菀汐的旧情说事儿。但定好着手点容易,想出具体行动之法来,可是难上加难。她想了半晌,还是一丁点儿头绪都没有。

    捉贼捉赃,抓奸抓双,若不让殿下亲眼看到些什么,殿下未必会相信。

    但容菀汐仔细得很,纵然情之所至,却也未必会轻易上套儿。

    最主要的是,她有孕在身,宸王一定不会让她一起去参加酒宴。她无法随时看到容菀汐和翎王的情况,很难找到恰当的时机。

    此事,当真要从长计议……

    宁可不做,也绝对不能露出破绽、不能将自己暴露出来。

    ……

    清晨,第一缕日光洒落在宜兰院里,吴嬷嬷和敬敏便已经在门外恭候着了。她们伺候得很仔细,就连早饭也不会掉以轻心。

    这是好事儿,但在今明两天的情况下,却是件坏事儿。

    薄馨兰叫了冬雪进来伺候梳头,说不敢劳烦敬敏和吴嬷嬷伺候梳洗,便让她们先在外头等着。敬敏和吴嬷嬷也觉得只是晨起洗脸梳头而已,不会有什么问题,便没有执意坚持。

    坐在梳妆台前,薄馨兰从面前窗子里看着敬敏和吴嬷嬷的举动,发现她们只是恭恭敬敬等在外面而已,还是很有分寸的,并未窥探屋里的情况。

    边盯着她们,边用眼神儿示意了冬雪一下。冬雪立刻会意,将头凑到了她的耳边来。薄馨兰边盯着外头,边低声交代了冬雪几句。冬雪点头,在梳妆台上抓了了个薄馨兰的发钗起身,将发钗插在了她的头上,看起来,只是在拿发钗似的。

    虽然由始至终,吴嬷嬷和敬敏都是垂首在门外侍立,并未看向这边,但冬雪的谨慎并不多余。薄馨兰很满意于冬雪的谨慎,让冬雪去办事儿,她放心。

    之后的事儿,就只能看造化了。

    吃早饭之时,薄馨兰才叫吴嬷嬷和敬敏进了屋。

    早饭上齐了,亲自开了门,笑道:“姑娘和嬷嬷一起进来吃一点儿吧?”

    虽然是这么邀请,但是这两人并不敢僭越。她是客套,这两人又岂能不明白?只是进来服侍她用饭而已。

    吴嬷嬷和敬敏进来之后,冬雪欠身退下。

    出了房门,直接堂堂正正地往院外走去。

    吴嬷嬷和敬敏都注意到冬雪出了门儿,但也不方便问薄馨兰,冬雪去哪儿了,这未免有监视之嫌。因而只是留心着冬雪什么时候回来,并未开口过问。

    冬雪堂而皇之的出了王府,往福宝斋的方向去。定了头一拨儿的点心,确认没有人跟着自己之后,就从福宝斋的后门儿偷偷溜出去,一路小跑儿去了花鼓巷子……

    从花鼓巷子里回来,拿上福宝斋里刚做好的点心,这一路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回到王府里,拎着福宝斋的点心进了宜兰院。敬敏和吴嬷嬷依旧在门外侍立着,片刻不敢松懈。

    进了屋,给了薄馨兰一个眼神儿,薄馨兰便知道事成了。

    门微微敞开着,薄馨兰吩咐道:“你去叫了姑娘和嬷嬷进来,也尝尝这福宝斋的点心。”

    闲着嘀咕道:“之前啊,我还真没觉得这福宝斋的点心做得有多好吃。上次卢妹妹送来,尝了两块儿,竟是馋上了这个味道……”

    ……

    香来院里。

    卢采曦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儿中的人,眉头紧锁。

    秋燕在她身后站着,不敢吭声儿。她已经这么坐着快有半个时辰了,也不吩咐摆饭、也不吩咐梳头。自从她将今早儿听来的消息告诉给卢采曦之后,卢采曦就一直坐在这里想事儿。

    也不知道她的脑子,能想出什么好主意来。

    但既然自己无意间听到了,总不能故意藏着不告诉她。不然这并非是府里的什么秘密,如果卢采曦知道得晚了,再责怪她不留心,岂不是她的过错?

    又过了好一会儿,卢采曦才收回了心神,吩咐道:“梳头吧。”

    “是。”秋燕应了一声儿,上前来为卢采曦梳头。心里暗暗松了一下儿。

    幸亏卢采曦是没想出什么借着这事儿上位的法子来,不然要是让她去做什么事儿,她是去,还是不去呢。在卢采曦这样的主子面前,做好了,她没有功劳,那是主子决断得好;做得不好呢,便全部都是她的错,是她蠢笨坏了主子的全部好事儿,万死不为过。

    想了半晌,卢采曦是没有想出什么好法子来。

    宸王在府里宴请翎王,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如果容菀汐出了什么事儿,但又不是太严重,恰好能发现是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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