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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民国之文豪崛起-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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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子文突然语塞,叫“子文”显得太唐突,叫“哥哥”显得太亲近,他的英文名又是方言音译,实在不知该怎么称唿才好。

    有戏!

    张谋之见宋子文已经语无伦次了,连忙跟妻子打眼色。张夫人立即会意,笑道:“宋部长,你跟乐怡先聊,我去准备晚餐。”

    “好,你忙去吧。”宋子文随口道。

    张谋之也借故离开,客厅里只剩下两个年轻人。

    气氛有点尴尬,张乐怡从茶几上捡了块糖果说:“宋部长,请吃糖。”

    “好,”宋子文剥开糖扔进嘴里,说道,“称职务太见外了,你还是叫我宋大哥吧。”

    张乐怡抿嘴一笑:“你比我父亲也小不了几岁,不如我叫你uncle?”

    “呵呵,也好。”宋子文尴尬道。

    同样的称唿,史上张乐怡这么叫是为亲近,现在这么叫则是疏远。都已经叫“叔叔”了,自然暗示两人辈分不同,年龄差距过大。

    当天晚上,张家的宴会气氛热烈,宋子文高兴之下喝得有些醉意,拉着张谋之说了不少“秘闻”。到第二天,宋子文也顾不上他的要事了,在张谋之的挽留下,顺势就答应下来,连续在张家住了三日。

    张乐怡每天的工作,就是陪这位宋部长聊天。在烦躁之余,她觉得继续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假装非常高兴的样子,把父母全都给骗了。

    终于等到宋子文下山,张乐怡带着几百元私房钱,对父亲说:“爸,我要去找uncle玩,你派人开车送我呗。”

    “好好好,我这就叫司机。”张谋之老怀大慰。

    张乐怡带着些小兴奋上路,进城之后对司机说:“我要去买点女儿家的东西,你就在这里等我。”

    司机自然应诺,老老实实守在那里。张乐怡却钻进脂粉店里,悄悄从后门熘走,叫了辆黄包车直奔车站,乘着火车前往南昌。

    从江西至天津,最短的路程是走京汉线。但那边在打仗,顶多能抵达郑州,于是张乐怡沿南浔线下南昌,再走浙赣铁路前往杭州,最终坐轮船北上天津。

    (未完待续。。)

145【吃人】

    (多谢书友提醒,1927年九江还没有通往武汉的铁路。老王又仔细查了下,已经改成走浙赣线去杭州。)

    杭州城里,一辆黄包车飞快奔向码头。

    张乐怡心头说不出的畅快,就好像脱笼而出的鸟儿,奔向那自由广阔的天空。路过一家书店时,她想到坐船会很无聊,连忙喊:“先停一下,我去买几本书。”

    车夫守在书店外,眼睛死盯着张乐怡,生怕这个女人会不付车钱跑掉。

    “老板,最近有什么好看的新书?”张乐怡走进店里问。

    书店老板笑道:“小姐要看什么书?消遣小说,外国名着,还是新文学作品?”

    “都行。”张乐怡不挑剔。

    书店老板介绍说:“正巧了,本店刚进回一套‘文学研究会丛书’,足足有十多部,而且都是毛边版的。”

    毛边本就是那种边角毛糙糙的书,并非粗制滥造,而是刻意为之。这种书需要读者买回去自己裁切,有一种别样的亲切感,鲁迅就是毛边本的爱好者和提倡者。

    张乐怡举目扫去,发现那套丛书中外作品皆有。比如夏尊翻译的外国名着《锦被》,又比如老舍的《老张的哲学》,最让她感到欣喜的,是周赫煊的《神女》也赫然在列。

    “这种书好卖吗?”张乐怡问。

    书店老板笑道:“没有通俗小说好卖,但胜在细水长流,总是会卖完的。现在的进步青年就特别喜欢,每天都能卖出个好几本。”

    张乐怡又问:“这本《神女》好看吗?”

    “我看不太懂,”书店老板摇头说,“这本书神神怪怪的,前言不搭后语。不过销量还算可以,学校的老师和学生都说这是一部旷世奇作。至于奇在哪里,我是不知道的,感觉跟《聊斋》差不多。”

    “那我就买这本吧。”张乐怡笑道。

    张乐怡坐车前往码头,她买的是头等舱,有独立的房间和铺位。

    商轮后,张乐怡便翻开《神女》细细阅读起来。她倒是能看懂其中隐喻,但非常不喜欢这种书,读起来太难受了。这已经不属于虐心,而是诛心,就像一把把利剑,狠狠地往你心窝子戳。

    二十万字的小说,张乐怡只读了三分之一,便忍不住合上书页,惊觉浑身都出了虚汗。

    “不看了,不看了。”张乐怡自言自语道。

    说不想看,心里却感觉欠慌慌的,张乐怡出舱舒缓一阵,又忍不住回房把书翻开。

    不止是张乐怡,此刻好多读者面对《神女》,都有种不忍卒睹,却又按捺不住想要看完的冲动。

    自打《神女》问世以来,《小说月报》应读者要求,不断增加它的连载篇幅。从最初每期刊登一万多字,到后来直接刊载四万字,至上个月终于全部连载完毕。

    接着便是结集出版,并非单个出书,而是被列为“文学研究会丛书”发行。

    “文学研究丛书”属于系列书籍,由商务印书馆刊印,每年都要出一批,包括各种中外优秀作品,能被筛选列入的皆为精品。

    《小说月报》毕竟是杂志,发行量虽大,但受众有限,很多人都不知道有《神女》这篇作品。直到现在被摆进书店,《神女》再度引起人们关注,报纸上各种书评铺天盖地而来。

    ……

    广州。

    中山大学钟楼二楼。

    鲁迅坐在屋子里一根接一根抽烟,他想要提笔写些什么,但满腔悲愤全堵在嗓子眼里。半个小时过去,他面前的稿纸还是空白一片,只有那氤氲的烟雾在屋内缭绕盘旋。

    许广平推门而入,刚想说话,却被烟呛得连声咳嗽。她连忙进来开窗,责备说:“你又抽这么多烟啊,也不注意身体!”

    “心情烦躁。”鲁迅叹气道。

    鲁迅是年初来广州的,担任中山大学文学系主任兼教务主任。有种说法是他来广州后就和许广平同居,其实并非如此,他是跟许广平的父亲同居,许广平则和一个女工租住在隔壁。

    不过两人时常串门倒是真的。

    许广平知他心事,劝慰道:“时局如此,你我只是老师,想再多也无用。”

    “唉,”鲁迅无奈自嘲,“百无一用是书生啊,反动派要杀人,我也只能睁眼看着。连写文章骂几句都不敢,否则明天就被抓走了。”

    鲁迅是写过文章的,就发表在校长清党的前两天,题目叫做《庆祝沪宁克复的那一边》。全文提到三个问题:一是北伐胜利是靠爱国青年的热血换来的,二是不要盲目乐观,警惕有人窃取革命果实,三是反动派已经磨刀霍霍了,希望能够引起大家重视。

    说来也算神奇,鲁迅在文章里引用了列宁的原话,甚至直言“黑暗的区域里,反革(和谐)命者的工作也正在默默进行”。这种做法居然没被当成赤色分子逮捕,估计是他名声太大,又只是作家,那些人不方便杀害吧。

    但再写文章,鲁迅是绝对不敢了,保命要紧。

    “你不是去书店了吗?这么快就回来啦。”鲁迅转开话题问道。

    “刚到书店就看到周先生的小说,我也没翻来读,直接买回来了。”许广平说着从袋子里拿出《神女》。

    鲁迅并非文学研究会会员,平时也不怎么看《小说月报》,他笑道:“不会又是武侠小说吧?”

    许广平把书递给鲁迅说:“应该不是,你看看。”

    鲁迅低头一看,只见封面上写道:现实魔幻主义大作,周赫煊先生新篇。

    “你先读吧,我去做饭,一会儿我爸该回来了。”许广平说。

    鲁迅慢吞吞翻开书,读了没几页便皱起眉头。一直耐心看完前面三万字,他直接把书扔开,心情愈发烦躁。

    许广平在厨房忙活半天,回到房间时,却见鲁迅仰望天花板又在抽烟,奇怪道:“怎么了,不是在吗?”

    “这小说不读也罢,读着心肝脾胃肾,哪里都疼。”鲁迅苦笑。

    许广平问:“写得不好?”

    “恰恰相反,写得太好了,”鲁迅说,“那位周先生,倒是对社会看得透彻。”

    许广平问:“书里写的什么?”

    鲁迅悠悠说道:“吃人!”(未完待续。。)

146【泛淤】

    张乐怡来得很不巧,她达到天津时,正好赶上一场大暴雨。

    长期以来的干旱终于得到缓解,但随之而来却是洪汛。海河自从1924年清淤后,已经三年没有治理,多处河床的淤泥高过大沽水准零点。

    暴雨突至,带来更多的淤泥,河水到处蔓延,甚至淹到天津城内。港口淤塞严重,天津港几乎成为废港,排水量稍大的轮船根本开不进来。

    “呜~~~~~~”

    汽笛长鸣,船员挨个房间敲门,大喊道:“下船了,下船了!都穿好救生衣。”

    张乐怡行李不多,连换洗衣服都是半路买的,提着一个小包就出门。等她上了甲板才发现,轮船根本没有入港,四面全是海水。

    “怎么不开进码头?”张乐怡逮着船员问。

    船员解释说:“进不去,港口淤住了。不过小姐请放心,码头方面已经派了小船过来,你先把救生衣穿好。”

    果然,不到片刻便有上百条舢板驶来,井然有序地靠近客轮。

    张乐怡穿好救生衣(只有头等舱和二等舱才有),被船员用绳索绑住腰部,缓缓下降到舢板上,就这么坐着小船慢悠悠进港。

    港内随处可见挖泥船,日夜疏浚河道港道,但根本无济于事。客轮还好,可以用小船载客进入,商轮就悲剧了,货物根本没法卸载,损失惨重无比。

    张乐怡登上码头,发现这里的情况也很糟糕。到处都是淤泥痕迹,码头雇来的清洁工辛苦劳作着,估计明天才能清理干净。

    张乐怡提着裙摆小心前进,但鞋子还是被弄脏浸湿。好不容易坐车来到租界,结果临河的租界水淹脚踝,坐在木盆里都可以上街划船了。

    黄包车夫脚踩着泥水,艰难无比的往前走。张乐怡忍不住问:“天津这是遭了水灾?”

    “其实也没多大洪水,主要是河里的淤泥太多。”车夫回答道。

    张乐怡又问:“政府不派人整治河道吗?”

    车夫讥讽道:“天津现在是褚大帅做主,他老人家忙着打仗和收税呢,清理河道这种事可管不着。”

    张乐怡说:“那你跑慢点,别摔着了。”

    车夫笑道:“你是周先生的朋友吧?”

    “你怎么知道?”张乐怡颇为诧异。

    车夫边走边说:“刚才你给我的地址,就是周先生家啊。他可是大善人,天津拉黄包车的谁不认识?”

    张乐怡问:“因为他办希望小学?”

    “不止是义学,这些日子天津的灾民,多亏了周先生筹集善款,”车夫回头竖起大拇指,“周先生是这个,若不是有他,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呢。大家都说周先生是菩萨转世,有识字的灾民,还在粥棚那边给周先生立了长生牌位,每天早晚拜祭。”

    张乐怡吃惊道:“他哪能筹集到那么多善款?”

    车夫说:“青帮的大爷们帮忙呗,搞了个什么济民会。不过咱心里都清楚,周先生在里面出了大力。往年周先生不在的时候,那些青帮大爷怎么不出来救灾?”

    我果然没看错人!

    张乐怡心头跟吃了蜜一样,脸上浮出甜甜笑容。她一路询问着跟周赫煊有关的事情,没走多远,突然看到前方来了三辆黄包车,正是周赫煊和孙家兄弟。

    “周大哥!”张乐怡高兴地挥手。

    “乐怡,你怎么来天津了?”周赫煊诧异道。

    张乐怡道:“家里待着不顺心,出来随便走走。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法国总领事家里,”周赫煊也顾不上问太多,说道,“一起去吧,路上慢慢解释。”

    张乐怡好奇地问:“我也可以去见法国领事?”

    “没问题的,就说是我秘书。”周赫煊道。

    两人结伴而行,张乐怡很快问明情况,原来周赫煊是要去联络各国领事,借着港口淤塞的机会以工代赈。

    史上,海河的这次泛淤,一直到褚玉璞完蛋才开始着手解决。

    天津地方政府于明年底,正式成立海河治理委员会,到后年十月份才通过海河治本工程计划,直至1931年终于动工,前前后后拖了五年时间。

    在这五年当中,天津港口的淤塞问题只能靠挖泥船解决。每当夏汛来临,从码头到轮船公司无不焦头烂额。

    法国天津总领事埃尔韦雅克此刻就很头疼,从早晨到中午,半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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