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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庶出奸妃-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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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罢了!”

    “既然我们话不投机,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等到皇上想清楚了,在来召见臣妾吧!”此刻茗慎的目光漠然如冰霜,她疏离的施了一礼后,便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养心殿。

    ———文浩伫立在养心殿外,眼看着茗慎鬓发散乱的从里面冲了出来,忙追了过去。

    茗慎拖着三尺长的苍翠凌袍横冲直撞的奔跑,踉跄的脚步险些跌倒在地,幸好文浩追了过来,及时扶住了她的手臂。

    “当心!”

    “放手!”茗慎将头压得极低,泪珠打落在他锦墨镶金的袖口,刺骨的寒凉,凄凉哀伤也跟着晕染开来。

    文浩紧握住她冰冷的手,双眼布满疼惜。“我就是不忍见你屡次跌重,才迟迟不肯放手。”

    一缕孤冷的春风吹来,掀起了她的发丝,露出脸色上无根鲜红的指头印!

    文浩触目镇痛眉峰,颤抖的抚着她脸上滚烫的红肿,怒的难以言喻:“他又对你动手了?”

    “请给我保留最后一点尊严,好吗?我最不想的,就是让你看见我如此狼狈的样子。”茗慎倔犟别过脸去,紧咬住唇片,努力不让喉咙里的哭泣声传出。

    文浩手臂用力将她扯入胸膛,大手揉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脸强行按在自己心口。“跟我走吧,我什么都不比他差,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他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他不知道珍惜你,让我来珍惜,让我为你遮风挡雨。”

    茗慎痛苦的紧闭着双眼,再也不想听见‘跟我走吧’这类似蛊咒一般的话,就算文浩真有本事带她走,可她的家族和承欢都在这里,她如何走的了?

    “不要在跟我说这些犯上的话!”茗慎用力的挣扎着说道,由于太过激动,扬手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文浩的脸颊。

    “你以为你是谁?司马相如么?可我却不是卓文君,做不出跟男人连夜私奔的丑事来;而且我也不是李香君,不会为了溅出有情有义的鲜明传奇,而去做出什么义烈决绝的壮举;我只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小小宫嫔,我的骨子里流出桃花扇里那种亮烈夺目的血!”

    文浩沉默不语的看着她撒泼,侧脸火辣辣的痛着,这是第一次有人敢煽他的耳光,驰骋沙场多年;受过无数次伤都没有皱过眉头;却因为这小女人的一个耳光;痛的嘴角抽搐;那种痛像万箭穿心,像刮骨焚心。

    白鹏飞奉命面圣,刚巧看见不远处的茗慎,挣扎着甩了睿亲王一个耳光,他还以为是睿亲王在调戏茗慎,便急忙向他们这边走来。

    文浩握着茗慎的纤细玉腕,眸中燃烧着的熊熊烈火在逐渐缓和:“为什么你始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在你的心里,我终究比不过他,对吗?”

    你是我窗前的明月光,你是我心口的朱砂痣,但是这样的话茗慎却没有告诉他,只是讽刺一笑,再度冰冷决绝的甩开了他的手。

    “君若清路尘,妾若浊水泥,我们之间,注定不可能在一起的!”她在与文浩墨色锦袍擦肩而过时,又忍不住的低喃了一句:“珍月儿公主是天上皎洁的明月,南安王捧在手心儿里的掌上明珠,还是她和你最为般配!”“不许走!”文浩横臂拦住了她的去路,眸光深谙,敛了所有情绪,声音冰冷的有些骇人:“你什么意思?我跟珍月儿之间根本就不是……”

    他想告诉茗慎,他和珍月儿没有那种关系,但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只觉得脖颈微寒,仿佛有利刃的锋芒抵触在了他的后脑。

    “放慎妃离开!”白鹏飞紧握着七寸青峰指着文浩,眸中怒火燃烧。

    “本王生平最恨背后袭人!简直作死!”文浩冷哼一声,旋转身形与白鹏飞的身影纠缠在一处,霎时刀光剑影,火花四溅,兵刃碰撞翁明之声格外刺耳。

    “你们不要打了,误会一场,赶紧都停手!”茗慎焦急地劝架,可他二人像是没听见似的;打的不可开交!

    白鹏飞是武将世家,功夫自然不错,只是面对浩这样强劲的对手,逐渐落败,身上多处已经挂了彩,但他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只见文浩手中的龙凤剑一闪,正对白鹏飞面门刺去,白鹏飞半跪在地,额头大汗淋漓,早已失去了反手的余地,只能绝望的紧闭了双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不要伤他!”茗慎急忙用自己的身子挡在了白鹏飞的面前,颤颤地迎上文浩深谙的眸子。“你走,我不许你伤害他!”

    “他和你是什么关系?”文浩紧握的龙凤剑的手,发出骨节相撞的脆响声。

    他是个男人,自然能把白鹏飞对茗慎的一腔爱慕与呵护看的真真切切,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也会护着他,这让文浩心中的醋意更浓。

    茗慎看了一眼身侧的白鹏飞,许久后,淡声答道:“他是我的知音好友!”

    “知音?”文浩面色更怒,但却收回手里的龙凤剑,以冷声警告道:“哼!白鹏飞,今天本王给你父亲白威一个薄面,如果下次再敢拿剑指着本王,本王就让你们白家绝后。”

    说完,瞥见茗慎满心担忧他的伤势,心中妒火更甚,气的甩袖绝尘而去。

    茗慎见白鹏飞伤势严重,便将他带回了翊坤宫包扎,皇宫里最忌讳兵刃厮杀,所以茗慎既不敢声张,更不敢宣御医,只好自己亲手她上药包扎。

    “你好点了吗?”

    “皮外伤而已,不敢劳烦慎妃娘娘费心。”白鹏飞忍痛笑道,包裹胳膊的白纱上徐徐殷出一片血迹。

    茗慎看了他胳膊一眼,刚包扎好又开始流血,不禁惊慌道:“怎么又流出这么多血来,本宫还是传召御医来吧!”

    “没事,娘娘不必担心末将,末将这会子还有事要去养心殿回奏,要紧的,半分耽误不得,所以末将就现行告退了!”白鹏飞故作轻松的笑笑,拄着剑狼狈的站了起来。

    茗慎忙去扶他,并拉他坐了回去。“你先别走,本宫还有话想问你”

    “慎妃娘娘有什么想知道就问吧,末将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白鹏飞忐忑坐下,鼻端呼吸着她身上温热幽静的莲香,心乱如麻!

    “你说过要帮本宫查出杀父真凶,可为何那天之后,便不见了踪影?”茗慎清澈的目光打量着白鹏飞,不温不火的问道:“可是在躲着本宫?

    白鹏飞闻言面色微微一震,所以应付的讪笑道:“末将这段时间比较忙,所以疏忽了娘娘交代的差事,的确罪该万死,还望娘娘体谅末将的难处。”

    茗慎嗔视着他,道:“既然有罪,就要将功赎罪,你不用万死,本宫今日也不为难你,我是问你一些话,你可以不用回答,但如果本宫说错了,你尽管摇头就行。”

    “娘娘想问什么?”白鹏飞狐疑的望着她,只觉的她的神态很不对劲,好像是知道了点什么?

    “皇上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本宫了,但是本宫不相信,所以才来找你求证下,家父的死音查到内侍监就断了线索,很明显是我们打草惊蛇,让真凶有所防范,隐觅了起来,皇宫想隐藏一个人不容易,除了首领太监李玉有这样的手段和权利,本宫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躲得过翊坤宫的日夜盘查!”茗慎的语气似是随意,眸光却温冷如玉,像是认定了一般。

    白鹏飞望着茗慎的眼神变得复杂,不点头也不摇头,而是充满了赏识,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如此聪敏,短短几个月时间,就窥察到了一切始末原委。

    茗慎见白鹏飞不语,冷笑一声,继续道:“如果那个杀死我父亲的真凶是李玉的话,那么,在这里宫里能够使唤得动他的人,除了惠太后,就只有皇上了,你说是不是?”

    “是……是……”白鹏飞附和着点头,突然惊觉她话里的矛头指向了皇上,急忙又摇头道:“不是……不是……”

    茗慎没有理会他的否认,激动的说道:“是皇上等到本宫走出宗人府后,派李玉带人过去勒死了我的父亲,然后制造成自缢的假象,将流言蜚语嫁接到我的身上,是不是这样的?”

    白鹏飞双手稳住她的双肩,力图她冷静下来,缓缓吐出了真相:“事情不是娘娘想的那样,其实当末将怀疑李玉的时候,也怀疑是皇上做的,后来听皇上说起,那件事其实是惠太后指使李玉去做的,皇上不过是替太后担了个虚名罢了,娘娘可千万别误会皇上啊!”

    茗慎目露死灰般的失望,苦笑道:“如此说来,惠太后杀我父亲的时候,皇上是知道的,可他根本不想去阻止,因为他心里也是想让纳兰家的人死的,如今我终于想明白了,现是借着贵太妃自戕来削弱纳兰一族,然后给我吃下绝孕丹,呵呵。。。。。什么专宠,什么恩典,全是在为灭纳兰家做铺垫!”

第十六章 毒计心生欲报仇

    初春天气,还带着深冬残留下来的冰封气息,空气冻人的似乎要凝水成冰!

    这段时间,文轩再也没去见过茗慎,而是终日昼夜不休的与姑苏寒、白鹏飞、、慕容凡、西林坤这四员心腹大将商议分析,意图将睿亲王暗杀或则令他返还封地,因为他在京都驻军三十万,已经令民心惶惶,朝野动荡,即便他什么都不做,对根基未稳的文轩来说,都是一种无形的威胁。

    所以文轩恨不得立刻将他处之而后快,或则令他离京好眼不见心不烦,但是一系列的阴谋阳谋,连饭过招下来,似乎总被文浩占尽了先机,失策和挫败无疑让本多猜忌的文轩,更加怀疑西林坤和慕容凡二人中,有一个是内鬼!

    前朝风声鹤唳,后宫也不消停,惠太后被幽禁在慈宁宫礼佛之后,宫里发生了覆地天翻的变化,兰皇后一朝扬眉,终于落实了管理后宫的权柄,与燕嫔和灵犀形成了一个党派,开始刁难发难降位的白凤兮和失宠的琳嫔、雪贵嫔她们。

    而对于茗慎这位恩宠逐渐衰退的妃子,她们偶尔也冷嘲热讽几句,但碍于茗慎也是身在妃位,所以她们也没敢怎么过分的得罪!

    转眼到了烟花三月,冰冷的气候开始转暖,整个皇后到处一派春暖花开的勃勃生机,美不胜收,妃嫔们纷纷换上了内务府新制的春装,花枝招展的出来逛园子,串门子,连宫女们也褪去了色深厚重的冬装,清一色的改穿樱红柳绿的娇俏宫裙。

    这日一早,皇后举办春日小宴,邀请诸位嫔妃前往景仁宫赏花品茗,除了雪贵嫔称病不来外,宫中美人以上的小主们,全都赶来赴宴,衬得景仁宫一时间花团锦簇,万紫千红。

    茗慎也携带了彩凤前来赴宴,头梳简约的飞仙髻,斜簪一支凤凰展翅金步摇,鬓边垂下一串赤红夺目的玛瑙流苏,着一身紫棠色的芍药纹缂丝袍,领口的袖子的滚边都绣有小朵的淡粉色栀子,配上外罩的浅粉缎子风毛披肩,衬得她别有一番娇俏可人之风情。

    她就着彩凤的手来到景仁宫的拐角处,突然停下了步子,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只见灵犀走到了白凤兮和琳嫔的跟前,娇声娇气的作揖道:“嫔妾给琳嫔娘娘请安,给白姐姐请安。”

    “不要脸的东西,凭你一个奴婢出身,有什么资唤本宫姐姐?”白凤兮轻蔑的瞥了她一眼,通身只穿了一袭月白色的如意暗纹缎袍,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起,如今的她与往日不同了,只不过是个从四品的贵人而已,所以穿戴不比往常那般奢侈华丽。

    反观灵犀,同样也是贵人,但她新宠上位,母凭子贵,身穿一袭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下罩蜜粉色镶银丝万福苏缎长裙;青丝用别致的鎏金嵌碧玺扁方绾之,露出如荷瓣一般清丽的容颜,桃花玉面,耀如春华,倒把白凤兮衬得更加颓败落魄!

    灵犀见白凤兮看不起自己,也不恼火,而是故意似得意抚着自己平坦的肚皮,骄矜显摆道:“白姐姐和我一样同为从四品的贵人,如今尊您一声姐姐,也不过是看着您年长了些罢了,可不要不识抬举,要知道我可是正怀着皇上的龙种,将来若生下长皇子,母凭子贵更是指日可待,不像白姐姐您,色衰而爱弛,如今人老珠黄,怕是要老死宫中喽!“白凤兮气的眼角泛红,狠狠剜了她一眼,不在言语,世态炎凉,没想到她一朝失宠,连阿猫阿狗都想要爬到她的头上,不禁怒不可遏道:“哼,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不过是背着自家主子爬上龙床的小贱婢而已,也敢跟本宫相提并论,且不说我白家如何显赫,就冲本宫是正统嫡出的身份,就比你这个丫头的卑贱之身高出许多来。”

    灵犀被说到痛楚,含春的粉面微微一抽,仰起鼻孔道:“自古英雄不问出处,后宫之中,最重要的是皇上的恩宠,只要皇上喜欢,哪怕出身在低贱,也是可以与你们这些名门闺秀平起平坐的。”

    琳嫔素日就和白凤兮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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