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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章

大文豪-第5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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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你们……”

    他声音愈发的洪亮,教这些大儒一个个红着脸,其实本质上,这些人不过是见风使舵之徒,口里高喊着什么圣人经典,满口之乎者也,却不过是想借此机会,过河拆桥罢了。

    这些人不过都是太皇太后的走狗而已。

    一群这样的傻逼,竟是想来评判他。

    简直是可笑。

    当然,陈凯之再如何戳穿他们,他们是绝不会认得,反而一个个依旧摆出不屑于顾的样子,就仿佛说,你陈凯之说破了天,又如何?

    他们一个个跃跃欲试,就等陈凯之说完了,继续群起围攻。

    这等辩论,任何人说的话,其实都是有道理的,因为同样一件事,总可以有人用无数种方法去解释,根本就不存在可以让人完全哑口无言的说法。除非双方的学识相差十万八千里,若陈凯之面对别人,尚可以利用他的学识教人无话可说,偏偏,他遇到的,乃是数十个大儒。

    这些大儒,可就是靠嘴皮子为生的。

    这时听陈凯之厉声道:“现在你们,以险恶之心,却奢谈孔孟之道,实是可笑,若圣人在此,亦羞与你们为伍。”

    文武百官们,不少人暗中咋舌,这北静王,还真是口舌如簧啊,他们扪心自问,若是换做自己,还真可能被他唬住。

    可大儒们却都一副不屑之色,他们最善辩论了,必须得先声夺人,无论对方说的有理没理,都需做出不屑和轻视的模样,唯有如此,才能在气势上压倒陈凯之。

    此时有人大笑,徐徐上前,凝视着陈凯之,一字一句的顿道:“吾乃弘农张建,今旅居至洛阳,久闻北静王大名,原以为还会有什么高论,可万不曾想,北静王殿下,竟是如此颠倒黑白之人,不过吾既已观北静王陈子十三篇,却也不觉得奇怪了,北静王的陈子十三篇,本就是强词夺理,不知所谓,离经叛道,其心可诛!此等离经叛道的言论,比之诸子余孽的妖言更甚,堪称无耻……”

    或许是因为这位张先生,自觉地自己的讽刺对陈凯之很有杀伤力,又或者见自己说话时,边上的大儒纷纷点头,于是大受鼓舞,于是这言语,就越发的有些放肆了。

    他随即一笑,仿佛带着大儒应有的傲骨一般,眼帘微垂,仿佛是用轻蔑无比的眼眸瞥了陈凯之一眼,整个人淡定自若的样子,旋即继续道:“吾谓殿下之文章无耻……”

    他本还想一二三四五一一将陈凯之的无耻娓娓道来。

    谁晓得,在这刹那之间,陈凯之的眼眸里竟掠过了一丝凶光。

    这一抹凶光稍显即逝,却令这位张先生有一些意外。

    却见陈凯之朝他一笑,就在张先生刹那之间,却觉得眼前有些恍惚,便听道:“吾吾吾吾……吾nimalagebi吾吾吾吾……”

    这话,听着有些不太明白。

    却见陈凯之已一拳直朝他面门砸来。

    啪……

    正中鼻梁。

    张先生一呆,随即,鼻尖下,一股血腥气弥漫,刹那间,他顿感自己一股剧烈无比的痛楚弥漫全身,整个身子都发颤,随即,忙捂着鼻子,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哀嚎。

    “打人,你竟打人,有辱斯文……君子动口不动手……可耻,可耻……”

    一旁的一个大儒惊呆了,口里发出大叫。

    而这正德殿,竟已乱做了一团。

    “打人了……”

    “北静王痛殴张先生……”

    大儒们个个脸色骤变,有人吓得趴下,有人要躲入百官之中,有人捶胸跌足,随后双手朝天,发出咆哮:“礼崩乐坏,礼崩乐坏啊……”

    谁也没有料到,陈凯之这家伙,好端端的辩论,转过头,竟直接动了手。

    这样的举动惊呆了所有人。

    而且这家伙,竟一丁点都不客气,这一拳想来力道不小,而且直中要害,那张先生在哀嚎之后,似是实在受不得疼痛,捂着一鼻子的血,直挺挺的倒地,再无声息。

    一下子,殿中乱作了一团。

    文武百官们也俱都倒吸一口凉气,俱是震惊的看着陈凯之,他们完全没想到陈凯之会动手。

    明明说好了是来讲道理的啊,怎么转眼,就……动……动手了呢……

    大儒们在短暂的慌乱之后,也瞬间炸开了锅,先是害怕,接着有人大起胆子,当然,前提条件是他们距离陈凯之有些远:“北静王,你竟如此……张先生何辜,北静王竟这般的对待,这……这……北静王……你未免也太过分了!”

    “即便是辅政,是亲王,可在此痛殴张先生,也是……也是……”

    “北静王你简直有辱斯文,是等读书人的败类,你……”

    众人气呼呼的怒斥陈凯之,话语尖锐刺耳。

    陈无极打了个激灵,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过,竟是瞠目结舌,心里叫好吧,又觉得陈凯之这玩的有点儿大,痛心疾首嘛,又觉得这一拳打的实在痛快。

    坐在一旁的太皇太后,眼底却是不经意的流露出了笑意,其实,事情闹得越大,她反而越是求之不得,都到了这个份上,陈凯之做的任何事,都将成为秋后算账的借口。

    “殿下!”似是看到了太皇太后的表情,姚文治立即是明白过来了,一脸正气,厉声的喝止陈凯之:“殿下怎么可以如此?”

    “怎么可以如此?”陈凯之面上杀气腾腾,这一次,该是他露出露骨的轻蔑之色了,嘴角微微勾了勾,他环视了众人一眼,旋即便冷冷笑道:“因为此人,该打!”

    “该不该打,并非是殿下说了算!”姚文治正气凛然。

    其他人纷纷帮腔:“是啊,是啊,殿下太过份了。”

    “这是殿下自己同意辩论的,既然是辩论,就有好有坏,可是你动手打人,太没风度了。”

    风度。

    风度你妹呀。

    陈凯之很想骂人,却没有,而是淡淡一笑:“自然是本王说了不算,可倘若是衍圣公呢?却不知衍圣公说的可算吗?”

第八百二十八章:学旨到

    衍圣公三字出口。

    满殿哗然。

    所有人诧异的看着陈凯之,一个个满头雾水。

    大儒们后退一步,一个个喉结滚动,只是眼神里,依旧是茫然,一脸不解的看着陈凯之。

    太皇太后却还算淡定。

    下一刻,她便微微一笑,看着陈凯之,严厉的说道。

    “此事,与衍圣公何干,北静王,你也太放肆了吧,诸位先生,都是哀家请来的客人,今日本该是在此议事,却何以,竟当殿行凶起来了,你莫非以为,你是学候,便可以当着哀家和陛下的面,可以如此放肆,哀家从前对你,多有袒护,是念着当初你救驾之功,可现在看来,你也太令哀家失望了,竟是肆无忌惮到这个地步。”

    某种程度而言,陈凯之行凶,太皇太后是求之不得,至于陈凯之胡说八道什么衍圣公,想来是想借自己学候的身份以势压人。

    太皇太后方才一直作壁上观,现在怎会不借此机会出面呢?

    这还真是天赐良机啊。

    陈凯之关键时刻还作死。

    太皇太后心里很得意,一双微眯的眼眸里充满了冷意,抿抿嘴,旋即又道:“今日你肆无忌惮至这般的程度,哀家也决不轻饶,陈凯之,你可知罪?”

    一声厉喝。

    陈凯之则左右四顾,看着所有瞠目结舌的人,尤其是这些大儒,起初还是诧异和恐惧,可现在太皇太后突然开口说了话,令他们精神一震,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于是个个又充满了活力。

    一众人得意的看着陈凯之,似乎看到了他的死期一般的,面带着笑意,精神饱满。

    陈一寿忙是站出来,他似乎预感到这一次陈凯之确实做得有些过了,忙行礼:“娘娘,陛下,北静王方才想来也是……”

    “不。”太皇太后严词厉色,在她而言,今日的陈凯之,已成了她的猎物,是逃不出手掌心的,从前还会有所顾忌,今日,她不会在有顾忌,朝陈一寿轻轻摇头,一张面容里透出冷意,杀气腾腾的说道:“哀家没有问陈卿家,哀家问的乃是北静王。北静王,你可知罪。”

    一下子,在这殿中,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起来。

    空气都凝固了,几乎可以听到针落的声音。

    文武百官中,已不乏陈凯之的同情者,一个个的看着陈凯之,倒是很希望陈凯之赶紧认个错,将此事揭过去。

    自赵王跨台,陈凯之要求赦免赵王之罪,同时出于对太皇太后大权独揽之下的忧虑,这朝中文武,竟已有为数不少人,将陈凯之视作是大陈中兴的希望。

    此时却因为这等小事,而引发了冲突,甚至使北静王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这对他们而言,绝对是不智的行为。

    因此许多人凝视着陈凯之,面色忧心忡忡。

    陈凯之微微一笑,朝众人摇头:“所犯何罪?”

    一句反诘,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作死。

    完全就是没事找事呢,现在这个时候认个错,事情就过去了,可他偏偏要跟太皇太后对着干。

    这陈凯之今日怎么就这么不明智。

    太皇太后见到陈凯之的态度,心下不由一喜,她倒并不怕陈凯之不服软,怕就怕这小子服软,可面上却是震怒,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

    “且不论你的文章,惹来了多大的争议,哀家就论你方才殿中殴打学子,这便是大罪,国朝独尊儒术,对天下名士礼敬有加,你难道不知吗?你饱读诗书,这便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何况,现在天下的读书人,都猜疑你离经叛道,你可知道,离经叛道,便是诸子余孽,诸子余孽,形同谋反,该杀!”

    杀字出口,带着寒霜。

    众儒一听,更加觉得吐气扬眉,你是北静王又如何,现如今有太皇太后为我们做主,你陈凯之,正是十恶不赦,死不足惜!

    有人低声私语:“对,该杀,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这就是诸子余孽……离经叛道,曲解圣人经义……”

    “不仅仅如此,而且他目中无人,简直可以说是过分到了极点。”

    面对众人的谴责,陈凯之却是笑了。

    他微微笑道:“所以……”他抬眸看向太皇太后,一字一句道:“既然离经叛道的贼子该杀,那么臣,就更加没有罪了。”

    “什么意思?”方才的大儒杨文明忍不住低斥一声。

    陈凯之笑吟吟的自袖里取出一份红色的绸缎,一面道:“臣这里,恰好得到了自曲阜刚刚送来的学旨,这学旨之中,倒是颇有一些意思……”陈凯之左右四顾,最终目光落在杨文明的身上:“杨先生,要不要看一看?”

    杨文明一呆,见陈凯之竟生生将学旨塞过来,下意识的接住。

    这突如其来的学旨,竟是出现在陈凯之的手里,足以让所有人震撼。

    许多人显得无措,大儒们忙是凑到杨文明的身后。

    太皇太后眼帘微垂,可这眼缝里掠出的目光,却分明带着几分怀疑。

    明明杨石已经送来信,说这陈凯之必死无疑了。

    这个时候怎么会?

    她有点不明白,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假的?

    还是……

    杨文明忙是打开了学旨,在万众瞩目之中,却只将学旨一扫而过之后,骤然间,他脸色煞白,竟像见了鬼似得,发出了惊叫。

    怎么回事?

    殿中顿时混乱了起来。

    太皇太后脸色愈来愈冷,这时不禁问道:“杨先生,学旨是真是假?”

    杨文明却已斯文丧尽,一pigu瘫坐在地,面露苍凉之色,倒是身后,有个学候忙是捡起学旨,匆匆一看,面如猪肝色,他的脸色,真比死人还要可怕,他哆哆嗦嗦:“真……真……此学旨为……为真……”

    学旨和圣旨一般,都有特殊的防伪,因需衍圣公特殊的大印,又需各大公府签发,里头的字迹,格式,甚至是学旨的质地,想要作假,实是比登天还难。

    真的…学旨……

    此时,倒没有人怀疑这学候的话。

    所有人面色凝滞了,俱都看向那学候。

    太皇太后心里突觉得有些不妙。

    却又觉得自己似乎多心了。

    无论如何,衍圣公,总不至于……

    她脸色一沉,厉声问道:“学旨中,说了什么?”

    而这学候,却已是面无血色的噗通跪下,这一跪,却又不像是要向太皇太后行什么大礼,身子摇摇晃晃,下意识的道:“圣公……盛赞陈子十三篇,称其不下于《孟子》,敕陈凯之为文……文德公……”

    只在刹那之间,满殿瞬间的哗然。

    “竟有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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