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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大文豪-第4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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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错了?

    他原以为这番话,必定能打动晏先生。

    因为他太了解这些名士了,诚如那悠然见南山的陶渊明一般,他虽是悠然见南山,可实际上,依旧还是心忧着庙堂;又如那登岳阳楼的范仲淹,又何尝不是如此?

    莫非……真的是他看错了?

    晏先生看着陈凯之脸上的惊疑之色,继而又叹了口气,轻轻的朝陈凯之摆了摆手道:“你且回去吧,老夫累了,如峰,代老夫送送客吧。”

    陈如峰心里也不禁失望,其实陈凯之的话,却是打动了他,只是晏先生态度如此决绝,他却只能不得不道:“陈学候,请。”

    陈凯之的心里自然也很失望,他此时连这位受世人尊崇的晏先生也不禁开始鄙视起来,此人……看来也不过是徒有虚名。

    于是,他很干脆的站了起来,朝晏先生道:“既如此,看来是学生看错了先生了,学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既如此,那么……再会!”

    他很不客气,索性转身,抬腿便走。

    邓健幽幽的叹了口气,忙追了出去。

    王庆书见状,眼眉间顿时掠过喜色,他就知道陈凯之请不动宴先生的,可是心里想到陈凯之的话,他又有几分不安,于是从鼻孔里出气,冷哼着道。

    “此人就是如此,口舌如簧,我还真怕晏兄看不穿他的伎俩。”

    晏先生却是看了王庆书一眼,慵懒的道:“庆书,你也且回吧,老夫想静一静。”

    王庆书此时心里的一块大石已经落地,倒也不纠结于继续留在这里,于是颔首点头道:“那么,告辞。”

    说着,行了个礼,便告辞而出。

    陈如峰亲自将陈凯之送下了山,方才失望地回到了书斋,他见晏先生正徐徐的喝着茶,终是忍不住的道:“晏先生,实不相瞒,这胡人……”

    晏先生却是突的开口道:“太像了。”

    “像……像什么……”

    陈如锋错愕的看着晏先生,对晏先生这没头没尾的话感到很不解。

    晏先生则是苦笑着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像一个故人罢了,哎……”

    说着,他眼角竟有些湿润:“老夫曾经对一个故人寄以了极大的期望,就如一场梦一般,可最终梦醒了,方才知道自己身在人世间,许多事情,都是一场虚幻,那时,真是绝望啊;可是今日,老夫看到了故人的影子,此子比那故人,更加情真意切,他那一句要撞破头,要粉身碎骨如此而已,真是动了老夫的心。”

    “先帝?”陈如峰惊讶的道,似想到了什么。

    晏先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才淡淡说道。

    “先帝也没他这样的精神,哎,他若是不丧子,想来……不至此后那般消沉吧。也可惜,此子只是个宗室,又能改变什么呢?”

    “所以先生才不愿帮他这个忙?”陈如峰惋惜的样子道。

    晏先生却是正色道:“为什么不帮?”

    “啊……”陈如峰呆了一下,显然不明白了。

    方才晏先生那意思不是拒绝了吗?

    只听晏先生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一个小子,尚且可以说这样的话,难道,老夫还没这个小子明白?这是大义,他方才朝老夫拜下,便是为了这个大义,他费了这么多口舌,也是为了如此大义,大义当前,老夫哪里敢悠闲自得?”

    “可是方才……”

    晏先生目中幽深,道:“王庆书许多日子不曾上山来了,可是为何陈凯之前脚来了,他便上山了?他是赵王的门客啊,此时哪里有这样的清闲。”

    陈如峰不禁道:“可赵王,乃是摄政,难道他……”

    “肉食者鄙而已!项羽和刘邦杀到了眼前,在那咸阳,赵高不也照样要弑君内乱吗?”晏先生透着几分轻蔑地道:“老夫若是当时答应,只怕,天心阁的灾祸就在眼前了,赵王只需百来个死士,便可将这天心阁夷为平地。”

    陈如峰顿时觉得背脊发凉,不禁低声问道:“那么先生何时去洛阳?”

    “不急。”晏先生淡淡道:“还欠了火候。”

    “火候?”

    “你去取笔墨来,老夫需修书,有许多老友,老夫已许多年不曾联系了,老夫一人之力,终究绵薄,既要出山奔走,就要众人拾柴才可,曲阜的圣公、天人阁的杨彪、正心堂的李善长、崇文岛的梁萧,还有……”

    他念出一个个名字,似在权衡……

    陈如峰一听,顿时明白了,晏先生所念的每一个名字,无一不是各国响当当的大儒,就如那天人阁的杨彪,乃是天人阁的首辅大学士,不过他上了天人阁,按理来说,是不允许过问白云峰峰下之事,难道晏先生也能说动他破例?

    还有那正心堂,乃是蜀国最大的学堂,此学堂是他一手创建,经营了三十五年,这三十五年来,已是声名鹊起,号称曾入学的学子七千人,无数学子身居高位,或是成为一代名儒,而正心堂的李善长,堪称蜀国的‘孔圣’,弟子三千,为无数人敬仰。

    他迅速地取了笔墨,晏先生已是提笔,垂头疾书起来……

    ………………

    陈凯之和邓健下了山,邓健显得很是懊恼,忍不住道:“哎,早知多抓这山上几只鸡,多吃一些再下山,实在太便宜那狗娘养的晏先生了,这晏先生,真不是东西,我看他一脸奸诈,就晓得不是什么好人。凯之,咱们不理他,总还有其他的办法的。”

    “没有办法了。”陈凯之摇摇头道:“纵观洛阳,再没有一个有如此号召力,可以使衍圣公都不得不在乎的人,看来要预备战事了。”

    “其实……”邓健只得笑了笑,给陈凯之鼓气:“其实我觉得,勇士营也未必就怕胡人。”

    陈凯之在此摇头,道:“数十万的胡人铁骑,勇士营可以驻守一个据点,可若是胡人不来攻,又如何?而且这么多路大军南下,所过之处,俱都是一片焦土,这才是最可怕的事,到时,不知多少人要遭难,此战最可怕之处,并不在于胜败,因为即便胜了,损失也将惨重无比,这是数十万军伤亡的事。”

    邓健自然陈凯之这话里的忧患,颔首点头,接着道:“遭难的确实是那许多的黎民百姓和上阵的军士啊,倒是那王庆书……他何以这个时候上山?我看……肯定和赵王有关系,凯之,我越来越觉得赵王气量狭小,竟拿此等军国大事开玩笑。”

    陈凯之倒是笑了笑道:“你知道吗?若是胡人南下,伤亡巨大,军民愤慨,最终谁是替罪羊呢?”

    邓健一呆,整个人像是吃了苍蝇屎一样的,说话支支吾吾的。

    “你的意思是,到时……”

    恐怕这就是赵王想要的结果吧。

    陈凯之冷笑。

    “到时,只需有人四处传出消息,说这一切,都是因为阴阳失调而惹来的祸端,那时候,怕是许多人都会将怒火发泄向而今的摄政者吧。”

    “对赵王而言,边镇死了多少人,其实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必须尽快掌握军政大权,无论是以任何理由都可以。关内,毕竟不是胡人的长久之地,他们烧杀劫掠一番,迟早还会退出去,可赵王的心腹大患,其实并非是胡人,而是太后啊。”

    邓健闻言,激动得双手握紧成拳头,气呼呼地道:“这赵王,竟如此无耻,我虽不能拿赵王如何,可若是见了那王庆书,非要揍他不可。”

    他话音落下,后头却有车马在后头而来,正是那王庆书的车马。

    王庆书显然颇为得意,他是后脚下山的,想到陈凯之枉费了苦心,结果却还是吃了闭门羹,便忍不住卷帘起来,满脸堆笑地道:“原来是陈将军还有这位……这位不知高姓大名的家伙,哈哈……”

    他笑得格外得意,略带嘲讽之意。

    陈凯之则是朝邓健努努嘴:“师兄,你的机会来了。”

    机会?

    王庆书愣了一下,他不明就里。

    邓健其实有点退缩,可被陈凯之一挤兑,顿时又火冒三丈起来,怒瞪着王庆书道:“姓王的,你来得正好,正要去寻你。”

    “寻我做什么?”王庆书不屑地看着邓健,打了个哈哈,面容里洋溢着笑意,嚣张地道:“老夫可没兴致结交你们,你们莫非还不自知吗?你们的大祸临头了。胡人南下,大陈危如累卵,这一切都是你陈凯之的过失,你们就等着被弹劾吧。”

    他探出头,欣赏着陈凯之面上的冷意,却哪里想到,那邓健已是嗷嗷一声,一鼓作气的冲到了车前,直接扯了他的发髻,使他脑袋不得不露出头,接着,一拳直接砸来。

    啪……

    王庆书被打懵了,顿时双眼冒金星,却依旧不忘威胁人。

    “你们……你们敢打人……你们好大的胆,陈凯之,陈凯之,你好大的胆子……我乃赵王……”

第六百一十九章:打破先例(4更求月票)

    陈凯之本是满心在旁看戏,可一听这王庆书竟然说自己大胆,忍不住怒道。

    “打人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我师兄邓健,你竟诬赖我?我本和你无冤无仇,你这般诬赖我,我岂不是冤死了?既然如此,我若是不揍你,都说不过去,反正都要蒙冤的,不打不值了。”

    说时慢,动手快,陈凯之已身形快速的加入其中,与邓健二人顿时联手,好不客气的揍王庆书。

    那王庆书的护卫想要动手,却早被陈凯之的护卫们拦住。

    陈凯之既然已决定大干一场,自然不打算客气了,直接将这王庆书自车中拖了出来,跟邓健一左一右的揍起王庆书。

    王庆书已是鼻青脸肿,狼狈不堪,他大叫大吼着道:“杀人了啊,杀人了,你们杀了我也没有用……赵王一定知道是你们……”

    陈凯之倒是气不喘腰不累的,时不时的狠狠踹他几脚,邓健学的却是女人的本事,又撕又咬,掐脖子、抓耳朵,足足打的筋疲力尽。

    没一会,那王庆书已是遍体鳞伤,衣衫凌乱,竟是不顾形象的痛哭流涕起来:“饶命。”

    陈凯之却是朝他一笑:“走吧。”

    邓健这时出了一股恶气,却还有些意犹未尽,忍不住追上陈凯之:“凯之,为何不杀人灭口?”

    呃,这师兄……也够狠的。

    陈凯之便笑道:“杀了也灭不了口,太容易败露了,这样的人,杀了也没意思。”

    邓健忧心忡忡地看着陈凯之:“凯之,我觉得不对劲。”

    “嗯?”

    邓健叹了口气,方才的兴奋之色早已消失殆尽,皱着眉头道:“你不杀他,是因为你有更大的麻烦,所以已经不在乎灭口了,因为你知道,无论杀不杀他,赵王也有能将你置之死地的手段。”

    陈凯之却是摇摇头道:“未必,我倒是觉得,那晏先生并非表面的那样简单,师兄,你不必自寻烦恼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城里再说吧。”

    ………………

    陈凯之等人在山下的功夫,在这天心阁鸽房里,十几次信鸽的脚下已绑了用拇指大小竹筒包裹好的书信,随即,这鸽子放飞,朝着各个方向飞去。

    在洛阳的天人阁……

    一封书信,最先送到了杨彪的手里。

    杨彪取出这卷成小团的书信,慢慢的展开,看过了书信,他一声叹息,似乎陷入了深思。

    “这个老晏,十几年不曾有音讯,今日……竟来求人了……陈凯之……竟有这样的脸面吗?哎,这是要让老夫彻底破了天人阁的先例啊。”

    杨彪沉默着,久久不语,似乎陷入了沉思。

    可是想到陈凯之,他嘴角微微一抿,不知觉的露出了浅笑。

    他将书信搁在了案头,这案头上,还堆叠着无数还未完成的书稿,他垂头看了这书稿一眼,喃喃道:“老夫和这陈凯之,还真有一些缘分。”

    ………………

    在衍圣公府。

    张忠气喘吁吁的快步到了衍圣公府的家庙。

    此时祭祀已经开始,张忠却不敢进去,只好驻足在外,大气不敢出。

    一直等到祭礼结束,衍圣公一脸疲倦的走出家庙,张忠忙是上前,着急的唤道:“圣公……”

    衍圣公眼皮子只微微一抬,露出漫不经心的样子:“何事?”

    他永远是如此的惜字如金,这个时候,衍圣公到了吃仙药的时辰,否则,难免要全身萎靡,浑身难受。

    所以此时衍圣公是最讨厌别人打扰的。

    张忠既是家臣,自然该明白这一点,可现在这个时候,跑来拜见,实是有点不知所谓。

    衍圣公的口气里,带着不耐烦的气息。

    张忠忙是垂下头,露出一副知错的样子,可随即,却道:“圣公,是飞鸽传书,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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