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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大文豪-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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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知道了这法海的‘险恶用心’,陈凯之却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依旧保持着彬彬有礼,仿佛那些背后的事,他全然不知。

    法海笑道:“陈施主年少有为,才高八斗,今日乃是佛诞之日,可施主肯屈尊而来,寺中上下,亦是与有荣焉,陈施主若是能趁此佳日,在寺中题字一幅,贫僧定是感激不尽。”

    果然,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还真是请自己题字了。

    现在陈凯之的身价,随着天人榜,已经水涨船高,这法海是个极聪明的人,趁此机会,让陈凯之这样的人物为这寺庙题字,确实可以大大提高白马寺的声望。

    这白马寺,虽是第一古刹,可毕竟早不如当年了,当年洛阳城独此一家寺庙,可现在呢,各个寺庙早已遍地开花,这白马寺虽有第一之名,可终究还是不如从前。

    陈凯之眼里带着笑意,道:“题字?这……只怕不妥吧,学生才疏学浅,何德何能。”

    法海禅师却是道:“陈施主实在是太过谦了,还是请施主赐一副墨宝吧。”

    他提了倡议,其他的香客,也都来了兴趣。

    不管怎么说,陈凯之是大才子,这毕竟是有天人阁进行认证的,谁敢不服天人阁?

    此时,大家都起了好奇之心,这位陈举人,会题什么字呢?

    于是众人纷纷道:“是啊,陈举人何必谦虚,法海禅师乃是有道高僧,他这般请你,岂可拒绝?”

    又有人道:“陈举人就应下吧,我等也正盼一睹陈举人的风采呢。”

    那李巡官笑了笑,也上前来道:“陈举人万万不可自谦,怎好让法海禅师失望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凯之此时就算想要拂袖而去,怕也不可能了。

    何况吃人嘴软,不写点什么,似乎也说不过去。

    陈凯之便笑了笑道:“禅师话说到这个份上,学生只怕却之不恭了,不过学生也有一个不情之请。”

    见陈凯之答应下来,法海禅师一副高僧的模样,毫不犹豫地道:“不知陈施主所请为何?”

    陈凯之面上淡泊的样子,心里却在想,你特么的背后腹诽我,还让我给你题字?

    人人敬你有德高僧,也不过是个道貌岸然之徒罢了!

    陈凯之的心里这样想,面上却是不露声色,笑道:“既然禅师瞧得起学生,可学生在想,若是当真题字,也请禅师莫要嫌学生的字不好,这所题之字,理应悬于山门才好。”

    这句话,就不太谦虚了。

    众人心里想,大才子就是大才子啊,刚才的谦虚,只是意思意思而已,人家可是高傲得很呢!题的字,非要挂在人家山门,这叫什么,这才叫身份,否则这字岂不是白题了?

    有才之人,恃才傲物,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事,这一点,大家倒是都可以理解。

    而且,说实在话,陈凯之要求自己的字悬挂在山门,其实要求并不过分,他毕竟是登过天人榜的人,放眼天下,又有几个可以比肩?

    法海禅师却是有些犹豫了,他自然知道陈凯之的分量,说到身份,他只是个小小举人,可此人倚着天人榜,这天人榜的分量,就不是白马寺所能比拟的了。

    见法海禅师踟蹰,陈凯之则笑道:“请禅师放心,学生既受禅师所请,怎可不尽力而为?所题之字,定是蕴含佛理,为白马寺增色的。”

    他下了这个保证,这么多尊贵的香客听了个清楚,而且又是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这倒是让法海禅师放心下来。

    此人的才华横溢,所写的的东西,既又蕴含佛理,再加上他这天人榜俊彦的身份,悬挂于山门外,其实也不是坏事。

    法海便含笑道:“既如此,那么贫僧便做主了,陈施主的题字,一定能让人大开眼界,届时,自当悬于山门,好教香客们一睹陈施主的文采。”

    他也下了保证,陈凯之倒是一点都不怕他反悔,毕竟在这里的香客,都是有身份的人,白马寺若是出尔反尔,往后还如何在洛阳立足?

    陈凯之点点头道:“请赐墨宝。”

    法海禅师饶有兴趣地看了陈凯之一眼,朝小沙弥吩咐了一声,心里却颇为得意,这个小子,其实挺好哄的,请他吃一盏茶,一顿斋饭,便得了他的墨宝,可对白马寺,则是得了莫大的好处。

    不过想到陈凯之这个小子那一篇入天人榜的文章,又令法海禅师有些郁闷,等那小沙弥取了文房四宝来,法海禅师朝陈凯之一礼:“请。”

    香客们此时兴趣更浓,纷纷围拢上来。

第二百三十五章:惩恶扬善(2更求月票)

    只见香客们个个兴致勃勃的,那西凉国的使节,似乎对陈凯之也有浓厚的兴趣,亦凑在陈凯之的身后。

    李巡官则是笑呵呵的,眼眸似笑非笑,也想凑凑趣。

    其实在这里的香客,大多都是礼佛之人,否则也不会在今日特意跑来这儿,难道以他们的身份,还真会缺一顿好的斋饭吃吗?

    因此,他们都很想知道,这位陈举人,会题出什么佛理来。

    虽是身边围绕着许多人,但是陈凯之素来做事都是极专心的,他提起笔,蘸墨之后,只略一沉吟,接着便开始起笔作书。

    瞬间,笔走龙蛇,这些日子,陈凯之摹的书帖不少,再加上上一世也有练习书法的经验,这行书虽及不上名家的档次,却也是拿得出手的了。

    西凉国的使节起初只是面带微笑,等陈凯之写出了第一句,面上瞬间露出错愕。

    而这时,陈凯之已经开始写第二句了。

    法海禅师只是默默地站在一边,只想着此次,糊弄了这陈举人好让自己的寺庙香火更盛。

    可等他看到了陈凯之所写的第二句,他的脸色不禁骤变。

    卧槽……

    如果非要找个形容来表达法海法师此时的心情,那就是如鲠在喉,堵得他说不出话来。

    陈凯之这家伙……绝对是来砸场子的。

    那西凉的使节,已是兴致勃勃地念出了陈凯之的题字:“作事奸邪任尔焚香无益,居心正直见佛不拜何妨。”

    法海甚至瞪大了眼睛,竟是一时无言。

    这不是赤。裸裸的砸招牌吗……

    作事奸邪任尔焚香无益,这是什么意思,这不就等于上一世的,所谓的吸烟有害健康?至于居心正直见佛不拜何妨,这不是告诉天下的香客,别有事没事来寺庙里凑了,焚香捐纳然并卵,与其每日山长水远的来这朝拜,添这劳什子的香火钱,不如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做点好人好事。

    可想而知,这题字若是挂在外头,谁还吃饱了跑来朝拜?

    这分明是吃了白马寺的饭,要砸白马寺的锅啊。

    法海禅师自是震怒,这个坑有些大了,他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忍不住道:“陈举人,这……这是什么意思?”

    陈凯之自然看出了法海禅师那极力隐忍的怒火,却一脸坦然,只淡淡道:“题词。”

    法海禅师这算是犯了嗔戒,可也顾不得这许多了,质问道:“这词中,哪里有半分佛理?”

    对啊,这字,决不能挂出去呀,得耍赖,可白马寺不能不讲信用,所以就必须得寻出陈凯之的漏洞。

    陈凯之眼眸猛地一张,突然一改方才的温良,正色道:“佛在心中,这词,却是最有佛理的。禅师总是说,我佛慈悲,我佛为何慈悲,盖因为我佛普度众生,劝人向善,所谓立地成佛,只要心善,便是佛了,学生想要请教,若是奸邪小人,丧尽天良,做尽坏事,若只是因此拜佛,佛祖便会保佑他吗?”

    法海一时语塞。

    此时,陈凯之又道:“若是有良善的百姓,只因为他不肯来此拜佛,奉送香油钱,佛祖莫非会将他打入阿鼻地狱不成?”

    法海心里又气又急,却发现自己竟毫无反手之力。

    他当然不敢这样说,若是这样说,那么便是毁誉佛祖了。

    陈凯之嘴角微微勾起,正色道:“这就对了,所以我佛有慈悲之心,视众生平等,人之福祸,俱都来自于他平时的言行,若是良善之人,心里便有了佛,心里有佛之人,何须长途跋涉,来这里见一座铜像?可若是大奸大恶之人,不知悔改,他来了此,只怕也玷污了这佛门清静之地。这……才是真正的佛理啊,学生才疏学浅,却也略读过几本佛书,历来知道,福报乃是平时积攒而出,这才有了感悟。”

    论起辩论,平时只知诵经的法海,哪里有陈凯之半分功力?何况陈凯之两世为人,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说实话,花样式吊打他,都不成问题。

    可陈凯之知道,单凭辩论,是不能让人心服口服的。

    因为再厉害的辩手,也无法说服你的对手,因为对方和你位置不同,屁股坐在他的白马寺那边,就算陈凯之说出一朵花来,也是无用。

    而想要真正给予法海禅师杀手锏,就必须说服这里的香客。

    这些香客,被白马寺特意下了帖子请到这里来,无一不是洛阳城里的贵人,陈凯之却是深知,只有将他们拉到了自己的一边,才真正的给法海禅师必杀一击。

    可是这些香客,一看双方剑拔弩张,固然觉得陈凯之的题字蕴含着许多佛理,使人一看之下,顿时觉得意境悠远,可毕竟平时和法海也是有些交情的,却都默不作声,想要作壁上观。

    陈凯之不得不感叹,在这佛堂所在,也是处处都充斥着人性啊,人性之中,总有人情和世故的一面。

    陈凯之却是想要撕破这层人情,将这世故踩踏于地。

    所以他依旧微微笑着道:“就如今日在此的诸位居士。”

    他的目光扫视着众人,带着自信无比的样子:“他们心中有了善念,这心里,便有了佛,佛存在于他们的心里,心里有了佛,即便不来这白马寺,这福缘便已种下了,将来迟早会有福报的,诸位居士以为呢?”

    这是一个几乎让人无法选择的问题。

    你看,你若是不同意,莫非是你心里有鬼,你心里根本没有福缘,而是如这题词中所写的那样,你是那作事奸邪曲儿想来焚香的人?正因为心里有鬼,所以不敢承认?

    没有人会承认自己是奸邪小人,何况这些人,多少对于佛祖有敬畏之心,是深信这世上有阿鼻地狱的。

    因此那西凉使节率先点头道:“不错,西凉素称佛国,君臣上下,都以礼佛为大事,可是礼佛的本质,却是向善,心生善念,才是本质。”

    其他人此时倒也纷纷颔首,这个道:“不错,正是此理。”

    “陈举人真是一语道破本源啊,心自是在心中。”

    原本以为一个陈凯之,法海倒还不惧,可此时见这些香客们都开了口,纷纷站到了陈凯之的一边,这不啻是对法海的当头一棒。

    法海禅师顿时晕头晕脑起来,宛如一道晴天霹雳,使他脸色猛地煞白一片。

    这坑够深啊……

    他努力地定了定神,咬咬牙道:“若无香客,寺庙如何生存,谁来供养诸佛?”

    陈凯之凝视着法海禅师道:“诸佛何须禅师来供奉?诸佛千变万化,至高无上,佛祖莫非是因为供奉,从而庇护世人的吗?禅师错了,诸佛无需供奉,需要供奉的人,不是佛祖,而是禅师罢了,白马寺有广厦千万间,良田数万,难道这些,还不够供奉禅师吗?我入了山门,见外头的香客,有的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却饿着肚子,掏出钱财,难道,这是佛祖的本意?而入了山门,见了白马寺上下的僧侣,却个个红光满面,僧衣楚楚,这里的一砖一石,可谓精雕细琢,而所用的茶水,俱为上等,所吃的斋菜,选材无一不精,物华天宝,俱都凝聚于此,制成美味珍馐,只为满足口舌之欲,而这些,俱都是民脂民膏,供奉佛祖的,也不过是几缕烟香,这……也是佛祖所期望的?”

    法海禅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想不到这陈凯之,竟……竟……

    他有些慌了,只觉得心悸得厉害,情不自禁地手指着陈凯之,气急下,口不择言道:“你……你会下阿鼻地狱的。”

    陈凯之原就不屑这法海的假仁假义,所有的愤怒,都迸发了出来,可此时听法海如此一说,陈凯之却是笑了,道:“我即便酒肉穿肠,美人在怀,可我没做过什么害人的事,佛在吾心,何惧地狱?”

    这时谁都看得出来,法海禅师此刻已是失态,陈凯之此话一出,这里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有人想要做和事佬,却犹豫着不好上前。

    法海禅师则是死死地盯着陈凯之,怒道:“你……你不知所谓。”

    陈凯之微笑道:“禅师,容我提醒你,你犯嗔戒了。”

    法海禅师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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