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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女帝本色-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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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们也不以为意,军队长官截留一点军营菜蔬,不算什么事,当下就有人来推车,其中正好包括景横波那一辆。

    七杀眼睛一瞪,各自便要抽出武器,铁星泽忽然走上前。

    “将军,”他从容地道,“实在对不住,这些菜怕是不能给您。”

    “嗯?”那将领吊起眉毛,似是没想到有人竟然拂他面子,眼神凶光一闪。

    铁星泽悄悄凑近他,低声道:“这菜杂,是因为这是成都督要的。”他笑了笑,“你也知道,都督大人新近丧子,不得已又纳了一门新如夫人,如夫人爱吃紫瓜干,这是给她送去呢。”

    将领眼神里的疑惑立即去了,表情颇有些讪讪,道:“原来是都督亲信。既然这样,算了。”

    成孤漠纳小妾的事很秘密,除了他亲信和亢龙高层,没几个人知道。这将领疑心尽去,退后一步。只是脸上神情还是不太好看。

    铁星泽微微一笑,回身挥手示意过关。

    那将领却是个不肯吃亏的脾气,想来想去都觉得不爽,斜眼看车经过身边时,手中长枪忽然向板车一插,冷声道:“堆得这么稀稀拉拉,你们有没有中饱私囊!”

    他插的,正是景横波那辆!

    拥雪紫蕊险些惊呼。

    长枪闪电般插下,走在车边的天弃,霍然抬手,一把握住了枪杆。那将领回夺,一夺不动,涨红了脸再夺,天弃忽然松手。

    将领回力反弹,踉跄几步坐倒地下,溅起了城门泥泞碎雪。

    这下所有的人都看了过来。

    “反了!反了你们!”那将领脸色涨红,指住众人,“拿下!拿下!”

    伊柒叹口气,咕哝道:“早说打出去,非费这个事儿……”伸手从板车下拿武器。

    忽传报声响起。

    “国师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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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爽!

    一声长长的传报,惊得所有人动作都顿住。

    板车下一直闭目凝神听着动静的景横波,霍然睁眼。

    一瞬间连胸腔都似乎痛起,泛着昨夜新鲜灼热的密密血沫。

    宫胤!

    他没死!

    那一刀竟然没能杀了他!

    还是他其实快死了,却支撑着巡视九门,安定局势?

    他此刻到来,为的是不是追缉她?

    到底不能放她自由,见她死才心甘么?

    嘴里泛上苦涩的滋味,微带腥甜,似乎又是昨夜风雪中事件重演,那个从不让她失望的人,最后给她狠狠一刀。

    这一刀刀势连绵未绝,势必要斩了这夜的雪么?

    四面都静了下来,她听见伊柒等人微带怒气的呼吸,听见那闹事的将领收枪迅速退回,听见铁星泽快速避向马车后,听见人群在慢慢散开,俯伏于地。

    “我不要跪他……”七杀小小声地说。

    伊柒立即挨了拥雪一脚。

    沉默的,似乎没什么存在感的小姑娘第一次踢人,惊得伊柒腿一软,真的跪下了。

    “想死自己死,别害我大波!”拥雪声音狠狠。

    六个逗比师兄弟其实也无所谓跪不跪,看见伊柒跪下去的姿态很好玩,顿时你踹我一脚我踹你一脚,把各自也给踹跪下了。

    景横波已经做好了七人暴起的准备,谁知道竟然就这么给拥雪解决——这叫一物降一物?

    这群人都是围着景横波的板车跪的,做好了随时将她抢出去的准备。

    景横波自己却在神游。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如果真是冲着自己来的,逃也逃不掉。她发现现在自己心情,居然是闲散的。

    四面寂静,只有风吹碎雪的沙沙之声,景横波茫然地透过板车缝隙看着外面,一片青色的城墙,露着土黄的地基,点缀斑驳的雪,城墙边似乎是个摊子,有个瓦罐静静地冒着热气。

    忽然想起那一日在耶律府吃过的瓦罐汤。

    “……也许你看宫胤,各种奇怪各种不配为人夫君。可是我告诉你,他要么对我不说话,要么说的不好听,可说出来的到目前为止都是真的;他很少笑,大部分时候对我冷着脸很讨厌,可他第一次对我笑的时候是真心的,是因为我通过了迎驾大典笑的;他不喜欢的人有很多,可以说全天下都是敌人,甚至我现在也不确定他到底喜欢我多少,可是我觉得,哪怕只是一点点,那也是真的。”

    “好比这菜,有点像我们那佛跳墙。你知道你这一锅菜为什么这么香?因为这里面每一样原料,都是真的,高级的,不含水分杂质精工细选过的原料,所以才有了这一锅汤菜的好滋味……情感,也是这样。”

    这一生最初坚执信任,最终被命运证实错投的情感啊。

    恰如这一锅里,被无数次添加又煮沸的汤。

    水深火热,翻腾颠倒,最后入饕餮者之腹。

    她忽然眼睫一颤。

    看见了一匹雪白的马。

    从她的角度,还可以看见骑士雪白的长靴,垂下的雪白衣襟,衣袍很薄,因风飘拂如淡云。袍襟上,没有垂落任何时下男子常佩戴的香囊玉佩。整洁利落。

    她知道这人会有玉带束得极细的腰。

    她知道他的衣裳从里到外都如雪,都轻薄。

    她知道领口会有一枚珍珠,一般都是淡金色。

    她恨自己的知道,做不到轻易忘掉。有些记忆太深刻,镂在心版上,想要抹去,先得撕筋扯肉,鲜血淋漓。

    从策马的姿态来看,她遗憾地发现,他还是和从前一样,姿态笔直。

    看来确实没事。

    她再一次在心底涌上练武的迫切渴望。

    那匹马缓缓靠近,他竟然往这边来了。景横波清晰地听见七杀的呼吸越来越急迫,伊柒的手指一直停留在板车下,随时都可以将武器抽出。

    景横波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一抹白影,两丈、一丈、半丈、三尺、两尺……

    气氛已经紧绷得快要爆炸。

    伊柒的武器已经抽出一半,换个角度就能看见乌黑的刃面。

    宫胤忽然停住了。

    就停在景横波板车之侧,离景横波半尺距离。

    伊柒的肩膀僵住,以至于差点抽筋。

    景横波紧紧盯着宫胤的靴子。

    这么近……这么近……

    手边就有防身的匕首,一刀就能捅到他,她出刀的技巧,足可以让他从此残废。

    手指慢慢弹动,抑制不住的*,指尖一翻刀已经在手中,在黑暗的夹层翻转出一道明光。

    光芒里忽然闪过往昔一幕。

    “你是打算剥兽皮还是人皮?”

    “注意关节。关节!”

    “三分处入,好,对,起!”

    “这一百只兔子狍子,你今天负责弄完。”

    “宫胤,你教我的好像不是剥兽皮手法耶,不会是杀人手法吧?小心我练熟了,宰了你。”

    “你尽可试试。”

    黑暗中她忽然泪流满面。

    那些留存在过往里的,明明美好却已经残破不堪的记忆。

    板车底粉尘落下,混杂着泪水灌入唇角,她狠狠咽下,不想忘记人生里每一段滋味。

    宫胤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板车,他似乎在看城门。

    随即景横波就听见蒙虎的声音,长声传令,“玉照与亢龙换防,最后一批出城者出城,一刻钟后,闭城门!”

    随即大批大批的士兵奔来,都是白色制式皮甲的玉照士兵,取代了亢龙的位置。

    七杀和铁星泽等人都舒了一口气,赶紧推起板车跟随出城的人流,景横波眼睁睁看着板车以极快的速度,离宫胤越来越远。

    现在想杀他,也做不到了。

    失去了这次机会,也许以后天涯永不再见,这一生的恨和爱,只凝固了昨夜皇城广场的血,永远留在了帝歌。

    他在城门前,她在板车内。他在光明里,她在黑暗中。

    越离越远。

    景横波闭上眼睛。

    不出手是对的。当他人为了她的性命甘愿委屈自己,她又凭什么不能为了他人的安全抑下杀机。

    眼看将出城门。

    忽然城门口一阵震动,似乎有军马逼近,地面撼动隐隐。地平线上几骑泼风般驰来,马上骑士还没到达城门,已经滚鞍下马,气急败坏地长声传报。

    “报——燕杀军称其主被冤,要申诉于国师驾前,现已逼近城门!”

    不用他喊,其实所有人都已经看见,那一片烟尘滚滚的地平线上,忽然就出现了风一般的燕杀军。

    这么冷的天气,依旧皮甲,裸胸,粗壮的手臂青筋贲起,不骑马速度竟然也如奔马迅速,眨眼就逼近城门前。

    “关门!”

    守城门的士兵立即关门。沉重的双开城门缓缓合起。

    此时景横波的板车正在城门中央!

    而来势极快的燕杀军阵列中,忽然就跃出几骑,骑士们彪悍壮硕远超一般燕杀士兵,声若洪钟地哈哈大笑。

    “抓几个人质玩玩,再和宫胤那小子谈判!”

    声到人到,一大群骑兵冲来,顿时将刚出城的那一批人掳去,其中冲在最前面的几人,看见那板车,咧嘴一笑道:“想吃菜!”劈手就来夺。

    “回家吃你娘奶去!”天弃一抬手就拍开了对方的手掌。

    “好功夫!”燕杀士兵眼睛一亮,也顾不得看守那些刚出城的人了,纷纷涌上,这边天弃和伊柒等人都扑了出去,只留铁星泽保护着几个女子和板车。

    城门还在缓缓关起,铁星泽额头急出了汗——是将板车推出去还是拉进城?

    推出去,就是进入燕杀军包围圈。

    拉回来,是进入宫胤的包围圈,更要命的是,伊柒那几个不着调的,已经杀出了城外,他把板车拉回去,门一关,就连保护的人都没了。

    这一霎连向来稳重多智的铁星泽,都一时难以决定。

    身后蒙虎长声呼喊:“城门将关,有敌来犯!出城者速速退后!”

    铁星泽回头看一眼,咬咬牙,将板车向后一拉。

    景横波忽然道:“向外走!”

    此时人声打架声喧嚣,她和宫胤还隔着距离,大声说话也无人注意。

    马上,宫胤的衣袂忽然微微一震。

    铁星泽听见景横波这句,一怔,但还是下意识依从了她的话,将板车向外一推。

    正在此时一个燕杀士兵伸手来够板车,两边力道交击,哗啦一声,板车上各式菜蔬滚了一地。

    与此同时,城门也将关起,板车正卡住城门,砰一声两扇沉重的门撞在板车上。

    吱嘎声响,板车裂开。

    暗屉露出。

    景横波霍然坐起。

    整个城门内外,忽然一静。

    马上的宫胤,一僵。

    这一刻空气似乎凝固,只余对视双眼,他在马上高高俯瞰,她在板车上门缝间霍然抬头。

    隔城门、军队、帝歌、和一夜血火背叛,相望。

    时光如此短暂而又漫长。

    他衣袂飘起垂落,仿佛还是那夜凤来栖床上,看见他支起的肘清冷的眼和淡淡的月光。

    她长发零落披散,仿佛还是那日玉照宫桥上,他背着她,听她撒酒疯对苍天厚土表白,将一头青丝乱在他肩上。

    一生一霎,莫失莫忘。

    如电光。

    电光一闪,下一刻她手一挥,他头顶一根枯枝忽然脱落,也如电光猛射向他!

    他竟未动弹,似已将身周忘却,又似根本不屑于理会这软弱一击。

    “啪。”一声蒙虎出手,刀鞘将树枝拍碎,灰色尘屑纷落,染了他雪白衣襟。

    他微微垂下眼,似乎在看弄脏的衣襟,又似乎只是下意识。

    蒙虎咬着牙,看看他又看看她。禹春用一双胖手不断揉着脸,似乎想把自己脸皮子和心里的话都搓掉。

    景横波却已经被拉出了城门。

    一个燕杀士兵大笑道:“不进不出地堵在门口干嘛,来吧!”一伸手将只剩个底部的板车拖了出去。

    守门的士兵急忙拉动绞盘,轰隆一声,城门合拢。

    门缝合拢的最后一霎,他只看见她忽然闭眼,清晨初起的日光在她额头闪成一片淡金,庄严遥远如窟壁古雕。

    闭上眼,隔绝再见那一眼。

    城门合拢。

    他手中马缰,忽然无声无息断裂,掌心两道深红的勒痕。

    蒙虎转过头去,禹春踮起脚,焦灼不安地看看城门,再看看宫胤,终究没敢说话。

    景横波被拽出。

    忽然头顶烈风过,她下意识头一缩。

    “砰。”城门上一声裂响,一名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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