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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白切黑男主不许我自杀-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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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收拾妥当后,她翻身坐上马,这才喊道:“娜云大娘,我们有急事,得先走了!”
  从刚才开始就躲进毡帐的娜云大娘终于打帘出来,小跑到闻琦年身边,递上了一个包裹:“玉妹子,这个你拿着,里面是些耐存的吃食。路上千万要小心!”
  怎么像是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似的?
  接过那个沉沉的包裹,闻琦年有些迷惑,望了望一旁的奚咏,却只得到一个无辜的眼神,她只好笑了笑,客气地说道:“不必这样,这些天,我们也叨扰你们家了。”
  “拿着吧。”
  娜云的眼眶有些湿润,欲言又止,她抬头望向马上清丽的少女,换了表情,勉强笑道:“你们可是现在要回青州?我知道一条小路,能够避开我们族人。”
  她飞速地讲了一遍,转过脸,看了看奚咏,欲言又止。
  奚咏面上很是平静,没有多说,一派温润地对她点了点头:“娜云大娘,那我们就告辞了。”
  天色将黑,还在飘着细碎的小雪,戴上武装严实的披风绒帽后,两人纵马而去,凭借着夜空中明亮的繁星指引方向,一路奔向青州梧桐城。
  他们打算走小路,绕过战场,避开义柯大军,赶去看看水塘镇的情况。


第40章 
  日夜兼程了几日后; 闻琦年和奚咏终于出了义柯; 马蹄哒哒,在去往梧桐城的官道上一阵飞奔。
  行了不到两柱香的时间,路边稀疏的林树之间露出了一座村庄的尖角。
  “吁——”
  闻琦年抖了抖手中的缰绳,让马儿减慢了速度; 缓缓靠近了村庄。
  刚行了几步,她睫羽一颤; 发现路边的土房门户大开,墙边横陈着两具男性尸体; 皆是普通百姓的打扮; 腰间伤口深长,似乎是被大刀砍伤而亡。
  血泊早已干涸; 腐尸发出阵阵恶臭; 还有不少蝇虫盘旋在上空。
  “式玉; 别看了。”
  见闻琦年脸色苍白,奚咏连忙纵马上前挡住她空洞的视线; 轻声说道:“义柯从未袭击过梧桐城; 住在此处的百姓自然也从未料到会惨遭横祸。”
  他低眸看了看两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眉头皱了皱:“战事向来无情。我们还是快走罢,到前方抄小路进城。”
  闻琦年缓了缓复杂的心情; 默默点点头,努力逼自己不再去看那些被洗劫一空的房子,只紧紧咬住了唇,抬眸接着赶路。
  沿途杳无人烟。
  南官道远不如他们一月前途经的东官道宽敞干净; 坑洼甚多,布满了义柯军队曾经踏过的痕迹,两旁的杂草枝叶也被踩踏得东倒西歪,惨败憔悴。
  初冬寒凉,万物静寂灰白,死气沉沉。
  行至下午时分,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小黑点,像是个靠在路边的人影。
  奚咏摸向腰间长剑,左手扬鞭一甩,飞速上前,眯起墨眸仔细一看,竟然是个气息微弱的姑娘,似乎和闻琦年差不多大。
  她匍匐在肮脏的地上,眼睛半阖,头发乱蓬蓬地,脸色蜡黄,瘦骨嶙峋。衣裳破烂不堪,右脚套了只翻底的布鞋,另一边的赤足则走出了血泡。
  唯有腹间轻微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奚咏松开握住剑柄的手,勒住了马,转过脸,无声询问着闻琦年。
  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闻琦年直接下了马,快步走向趴在地上的女子,轻柔地将她扶起,揽在怀中,不断唤着:“姑娘,姑娘?”
  过了半刻,怀中的人缓缓睁开了眼,呆滞地看向她。明明应是个妙龄少女,但却眼窝深陷,面带菜色。
  奚咏早已拿着水囊站在一旁,见状,立即递给了闻琦年。
  女子喝了水,又被闻琦年打横抱起,放在树下歇息了许久,才虚弱地道了谢,恢复了些许精神。
  她似乎有话要说,努力地牵了牵闻琦年的衣袖,奈何声音微小沙哑,让人不得不低头附耳倾听。
  这名狼狈的姑娘自称沃小蕊,正是之前那个村庄里的人。
  一月前,她还和自己的弟弟、父母在村中过着平静的生活。那日傍晚,她和母亲在院子里喂鸡,门外却忽然一阵骚动,猛地闯进几个浓须深目的诺西士兵,铁骑甲胄,大刀铮亮。
  骏马四蹄飞扬,高声嘶鸣,和背上的骑兵们一样嚣张跋扈。
  沃小蕊的母亲反应过来,立刻推着她向后门跑:“快走!”
  她被吓得失了声,连滚带爬地扑向后门,不要命地往山上跑。
  奇怪的是,那些蛮人并没有追上来杀她,而是聚集在了院子里。
  沃小蕊飞奔了百步远,却发现母亲没有跟在身后。
  想着至亲的家人,她终究是鼓起了勇气,又掉头往回走了走,藏在一棵大树后,小心翼翼地望了望家中小院。
  就这短短几刻间,她的母亲就已倒在了后门口,背上鲜血淋漓,不知死活。
  沃小蕊眼睛一红,恨不能立刻想要冲出去,却发现院里的蛮人士兵们忽然都安静了下来,垂头屏息,尊敬地迎进了一名高大的男人。
  他的玄色铠甲厚重异常,戴着头盔,只露出一双锐利的鹰眸,手中持着一把尖亮的长戟,与众不同。
  士兵们把她爹押在地上,只听见那男人用流利的汉话问道:“你是这个村子的村长?”
  他的声音充满蔑视,不怒而威,让人胆寒。
  原来,此处距离梧桐城约有百里远,他们打算找村长带路,寻个近道,给梧桐城池来一个奇袭。
  沃小蕊很是焦急,担心屋里睡觉的半岁弟弟也会遇害。但她终究是个荒村里的小丫头,实在不敢去蜉蝣撼大树,只好待在原地,静观其变。
  很快,那名首领就下马进了屋子,顺手把她爹也拎了进去,士兵们原地待命,一片安静。
  她把目光放远了些,看见村里早已尸横遍野,就连小童也未曾放过。家家户户的东西都被抢了出来,有不少掉落在地上,乱七八糟。
  全村被灭。
  沃小蕊捂嘴哭着,眼前天旋地转,受了不小的惊吓,一下晕了过去。
  待她再次醒来时,天正蒙蒙亮,全村众多的义柯蛮人已经没了踪影,只剩下一片令人心惊的屠宰场。
  还好她离村子不远,昨夜里没有野兽靠近。否则,早就被拖进深山吃了。
  “爹——”
  她冷得发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悔恨不已,哭喊着就往家中走去。
  除了母亲的尸体,别无他人。房内空荡荡地,爹和弟弟都不见了踪影。
  沃小蕊觉得他们一定是被那个首领带走了。
  要她爹爹带路,用弟弟做威胁。定是这样。
  他们之所以没杀她,或许是因为觉得没有价值,又或者是首领正忙着寻找村长,士兵们不敢在他面前胡来造次。
  她抱着母亲的尸体哭得双眼肿痛,才勉强起身去找了把锄头。
  绝不能让母亲暴尸荒野。
  一个瘦弱丫头,不知要花多久的力气才能挖出个像样的墓坑,再一把把撒土,将人彻底埋葬好。
  她拼命掘土,饿了就去找点以前藏起来挂在梁上的干粮吃,困了就席地眯一小会。
  待母亲终于下葬后,沃小蕊却犯了难。
  村里的每具尸体,曾经都是和她关系匪浅的亲友。这些人,皆待她不薄。
  沃小蕊没了法子,只好走到路边,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她得先追上义柯的人马,找到自己的父亲和弟弟,再回来为众人收尸。
  此番一去,必要寻到下落。
  她堪堪收集到一小篮臭糠坏物,便踏上了路。
  这些食物要放在几天前,是连猪都不会吃的东西。
  不料,还未走多远,沃小蕊就感觉自己的力气在慢慢被抽离,越来越虚弱,到最后,简直是在往前爬动。
  她像是一尾快要干涸而死的鱼,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拼命也要去梧桐城。
  找到父亲和弟弟,是这个少女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沃小蕊哑声说着,闻琦年已是大致听明白了,不由得产生了些许怒火。
  人性恶劣。
  他们在草原上时,遇见的诺西族人都还是一副淳朴热情的模样,可当人进入了群体,成为了一份子,就容易陷入集体的狂欢中,失去理智。
  她第一次感受到这般乱世悲凉,不禁低声咒骂了一句:“禽兽不如!”
  奚咏立在她的身后,立即明白了她在生气什么。
  他在无人看见的地方露出了一抹讥讽的笑,声音仍是温和无比:“式玉,人都是多变的,谁也不会是圣人。”
  既然沃小蕊一心念着要去梧桐城寻找家人的下落,闻琦年自然不会剥夺她的期望,两人便将小丫头妥帖安置在了马鞍前侧。
  收拾好了以后,奚咏忽然停住了脚步,低声问道:“式玉,你选哪匹马?”
  闻琦年愣了愣,有些不解。
  他俩都有自己的马,好端端地,怎么就要做选择了?
  奚咏并不出言,无辜地望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马鞍上的丫头。
  原来是男女授受不亲。
  闻琦年忽然间觉得有些好笑,他这守身如玉的样子是作甚么?
  她干脆利落地蹬上了奚咏的马,回头淡淡道:“我和她一起。”
  奚咏微微一笑,乖乖地点了点头。
  浓密的枯枝山林逐渐出现,三人两马进了小路,隐秘地往青州的北侧关门而去。
  可事情并不顺利。
  义柯的大军竟然就驻扎在关外五里的空地上,攻城已经一月,恐怕关内的梧桐城已经凶多吉少。
  眼下事态危险,他们无法进城,只好在山间的一座小茅屋暂时歇歇脚。
  这茅屋主人或许也在逃亡路上,跑得仓促,也没带走什么东西。
  屋子里落了不少灰,只有几样简陋的家具,可见原主人一穷二白。
  闻琦年抖了抖小床上散乱的薄被,尘烟弥漫。
  她蹙着眉,解开了自己的披风,把昏昏欲睡的沃小蕊扶到床上歇着,将披风盖在了她的身上。
  一切妥当后,闻琦年走出了屋门,见奚咏负手而立,观望着山下。
  不远处,正是义柯大军的营地,但巡逻兵似乎早已搜过这里,没有再上山来。
  奚咏神色有些凝重,沉吟片刻,对闻琦年说道:“梧桐城看样子已经被攻破了。关内的军队所剩无几,似已崩溃。我猜,只剩下残兵败将。”
  “那增援呢?”
  “这便不知了……式玉,你现下有何打算?”
  闻琦年自然是想赶紧进城去看看徐家老人的。
  但她也明白,此时关门紧闭,城楼上士兵寥寥无几,葛烈汗可能早就把梧桐城洗劫一空,现在只不过是在做休整而已。城中或许已经一片狼藉血腥。
  进城暂时无望。
  她抿了抿嘴:“就先待在这里罢,我看小蕊的情况不妙,想尽些绵薄之力,照顾一二。”
  到底是一条人命,又是个无助的少女。
  闻琦年在心里哀叹了一声,质问自己,怎么就对小姑娘们毫无抵抗之力?
  这话不用说,奚咏也能猜到。他笑了笑:“你留在这里,我下山去打探打探她父亲的消息。”
  闻琦年怔住了。她知道奚咏向来不主张他们搅入无关的人事当中,可如今却主动请缨来帮忙,自然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难道又是道谢?次数多了,实在苍白。
  她不再说话,专注地看着寒风中温润如玉的公子。
  少女弯起绛色的红唇,静静地绽放出了一抹浅笑,含着无数情谊,清丽恬淡,如同盛开的蔷薇。
  她对面的公子墨发飞舞,眸光温柔,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微凉的手指在少女的额前轻轻一点,便转身下了山。


第41章 
  也不知奚咏用了什么法子; 回来时; 竟然带了巴图。
  他已是营中的千户长,颇有权力,便趁着军中晚饭时间溜了出来。
  虽然巴图之前也对他们隐瞒了攻打青州的真相,但眼下需要人脉; 奚咏心中自然拿捏得清孰轻孰重。
  巴图也有些惭愧,二话不说就跟他上了山; 专程来见焦急的沃小蕊。
  闻琦年连忙将他迎进了茅屋,轻声把小姑娘唤醒; 让她快问问爹爹和弟弟的下落。
  刚听完沃小蕊对爹爹的描述; 巴图就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皱眉说道:“是有这么一个人; 而且还受到了我们可汗的重用。”
  他说; 军里都知道这个汉人; 名叫沃嵩,不知为何; 竟还能带着个半岁大的奶娃娃; 交由后勤兵照顾; 面子大得很,一副谄媚嘴脸简直是出了奇。在这短短一个月内; 他就给葛烈汗出了不少阴招,效果不错,故而已经成了实际上的军师。
  换句话说,他算是个汉人的叛徒。
  沃小蕊还没听完这番话; 脸色已是雪白,精神更差了几分,瞪着眼睛说道:“不可能!爹爹怎么会是这种人!”
  巴图见她不领情,脸一拉,心里没好气,硬邦邦地说:“我骗你做什么?不信就算了。”
  沃小蕊忍住了眼泪,赶紧又软了神情求道:“这位军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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