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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经年杳杳-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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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却只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早先那个隐晦的希冀又升起来,这回却是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了。
  旁人不知道谢杳同沈辞之间有些什么,想不到这一层上去,他又如何不知?倘若辛摇就是谢杳,这一切便说得通了——缘何得知了谢杳的死讯后沈辞却能一切如常并不太过悲痛,缘何沈辞同辛摇间骤然有了个早年便定下的婚约,缘何沈辞一身反骨,却没有推拒赐婚的意思。
  太子只觉胸膛里一颗心像是要跳了出去,开口吩咐道:“去镇国公府。”
  话一出口却又道:“且慢。”他这时候再去镇国公府,于情于理皆是不合,怕要引得宁王猜疑。
  “罢了,过几日再说。盯紧了镇国公府,有什么风吹草动,尤其是沈世子和那位辛小姐的,及时来禀。”
  圣旨上定的婚期在一月以后,七月十七,说是个难得的良辰吉日。谢杳在挑喜服样式时,沈夫人同她道:“七月流火,旁的不说,到那时就不像这般热了,多少也舒服点。”
  谢杳知道她这话也就是宽慰宽慰,皇上巴不得他们二人尽早成婚,只是囿于世子世子妃的大婚礼制也仍是繁琐,时间太短筹备不及,才定了一个月后。
  谢杳扮辛摇是愈发炉火纯青,就连每日辛摇精神的恢复也拿捏得极好——总不能大婚的时候也还疯疯癫癫的,扮猪吃虎还是得有个度的。
  谢杳听了沈夫人这话,乖巧点了点头,指了指看好的喜服花样,甚至还冲送花样来的那人笑了笑,不再像前几日那般惧怕生人。
  沈夫人握着她手,“一个月终归是急了点儿,委屈摇摇了。”而后又吩咐那人在嫁衣的裙摆上缀上南珠,一应材质皆用最好的,缺了什么就从府上拿。
  那人堆着笑应道:“镇国公府的生意哪敢怠慢了去?早先听闻辛小姐喜蜀绣,集了京城里蜀绣绣得最好的绣娘不说,还特意从蜀地请了十位绣娘过来,可谓是一线千金呐。就算是同宫中的相比,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夫人叫人给了赏,又拉着谢杳去看旁的。
  入了夜,谢杳刚将下人都遣了出去,预备着将脸上的东西弄干净歇下,雁归便推开门进来。
  谢杳从铜镜里看了她一眼,继续专心致志地擦着脸。雁归走到她跟前,从她手中接过帕子来过了热水,一边仔细替她擦着,一边低声道:“查到了,那人本名张韬,在松山观时的道号是……”
  “不必说了,免得污了我耳朵。”
  雁归知道她对这人的生平动机压根儿毫无兴趣,只是想知道一个确切的结果,便径直道:“丹药里是他动的手脚,现如今跟在宁王身边儿。宁王也已然在找时机对他下手了。”
  “穆远那人,若是能容得下他活着,才是怪事。既如此,我便替他清理清理。”
  雁归迟疑了片刻,开口问道:“此人不留?”她本以为谢杳叫她去打探,是想将这人保下来,留待日后反将一军。
  “你只把他弄过来就是。留着岂不是还要容他再活许多日?再说,就凭他的只言片语,就想空口无凭地拉穆远下水?穆远毕竟是同皇上血脉相连,要想皇上相信他自个儿的儿子拿他的命放在赌桌上赌,不大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  冰块:我化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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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活剐
  不过五日; 雁归就按谢杳的吩咐把张韬弄了来; 做得一点儿痕迹都没留,就算宁王察觉,也只当他是见势不妙自己跑了的。
  镇国公府本是座王府,既是王府; 底下到底少不了密道囚室。不过当年皇上命工匠改造王府时,底下那些门道自然是都没修缮; 已经荒废了多年。
  谢杳也只知道其中一间暗室在何处,还是沈家没搬进来时; 她自个儿摸索出来的。不过此时对付一个张韬; 一间也足够了。
  雁归避开众人,将张韬塞进谢杳说的那间暗室绑好; 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 那人虽是套着布袋耷拉着脑袋还未醒过来; 绑得也足够结实,却仍是不放心; 又回身去将他两条胳膊卸了下来——这家的蒙汗药确是好用; 这么折腾他都没有要醒的意思。
  她去回禀谢杳时; 谢杳正搅着一碗梅子汤。盛夏干燥,吃口味重些的多了容易上火; 厨房得了世子爷亲口命令,膳食变着花儿地往谢杳房里送,可都是些口味偏清淡一些的。
  而这大热天的,本来就食欲差些; 谢杳勉勉强强吃上两筷子也就不再动了。
  她不吃,整个厨房都要头疼,生怕世子再怪罪,只能按时按点地送些开胃的吃食来。
  梅子汤放在冰盘上镇过,冰凉透亮,谢杳舀了一勺慢慢喝下,听她说完,又将白瓷勺放进汤里搅了搅,“东西备好。”
  雁归应了一声,看她又喝了两口,不自觉瑟缩了一下——谢杳的口味她是知道的,既然她愿意喝,这梅子汤指不定是有多酸。
  那暗室也就是地处偏僻一些,在后园那附近,机关设计得并不复杂,很容易就能打开暗门。只是年岁已久,饶是雁归押人进来的时候已将蛛网粗略扫了扫,她同谢杳再进来时,两人还是被陈年的灰尘狠狠呛了一口。
  张韬仍是半死不活地被绑在椅子上,对周遭的一切毫无知觉。谢杳走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扬手将一盆冰水从他头顶浇下去。
  “谁,谁,啊—!”许是被卸了胳膊的痛感这时候才泛上来,谢杳皱着眉捂了捂耳朵,雁归眼疾手快地将一团破布塞进张韬嘴里,不大的一间暗室这才清净了。
  这张韬毕竟也是做过大事的人,初时的惊恐缓和下去后,便狠狠瞪着她,眼神还有几分凶狠。
  谢杳瞥了他一眼,便低头在一边儿案几上摊开的几种刀具里挑挑拣拣——她从前不曾动过刀刃,委实是认不清这些刑具都是做什么的。雁归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低声道:“还是我来,小姐在一旁看着就好。”
  谢杳挑了一把小巧锋利的刀,略一比划,满意地点了点头。
  雁归知道她这意思还是坚持自己来,也便没拦着,往后退了一步。
  张韬看着她一步步走到近前来,拿着小刀在他身上比划,像是在考虑从哪儿下手。意识到眼前这人不是吓唬他,二话不说上来就要动手,他便慌了神,嘴里呜呜着,疯狂向一边儿的雁归示意他有话要说。
  谢杳将他嘴里的布团扯下来,刀锋似有似无地在他颈间滑过。张韬竭力往后靠,想避开她的刀刃,第一句话便问的是“你们是宁王的人?”
  这话出口他便意识到不对噤了声,因为那刀刃往他肩上一歪,斜刺进他肩头,拔出时跟着飞溅出来的鲜血有几滴落在眼前那姑娘的鬓边,面纱都染了一片。
  那姑娘轻笑了一声,“他也配?”这声音落在张韬耳朵里却有几分熟悉。
  张韬倒吸着冷气强忍住疼痛,仔细回忆着他是在哪儿曾听过这声音,紧接着浑身一个战栗,眼睛骤然瞪大,“你是……”
  谢杳将面纱解下来这刻,他也正说出“清潭?”二字。
  谢杳笑了笑,凤眸一挑,换了神色后先前再精湛的伤妆也处处破绽。
  “是我。我来替那一百三十二具焦尸,讨个公道。”
  “你为何还活着你不是已经”张韬语无伦次的话语一顿,意识到这时候说这话没什么用,一面更使力地往后倚,一面飞快道:“这不能怪我,我是奉了宁王的命行事,你有什么怨什么仇该冲着宁王去。”
  谢杳点了点头,似是采纳了他的意见,刀身在他脸颊上拍了拍。张韬只觉脸上一凉,紧接着便是火辣辣的灼痛感。
  “还没轮到他,你替他急什么?”
  雁归四处看了看,拖了张破旧的案几挡在张韬椅子后头,确保他不能倚得翻回去。
  “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说,留着我你还可以指控宁王!毒草是宁王差了人暗中送到我手上的,叫我神不知鬼不觉地加到丹炉里头,我就趁净虚真人更衣的空里放了进去。”
  谢杳颇有些好笑地看他,“这些你以为我不知道?”
  说话间她又是几次手起刀落,动作利落得很,他一条胳膊上已然没了完好的肉。
  张韬控制不住地□□了几声,额头冷汗如雨般,甚至流进了眼睛里,再出来时便混杂了眼泪。
  他咬着牙接着道:“那毒草炼入丹药中无色无味不易被察觉,极为难得,是从大兴境外才寻得到的。”
  眼见着谢杳手又要落下去,他陡然拔高了声音急急道:“我留了一手,毒草当时并未全部用完,剩下的那点儿近日藏进了宁王府里,宁王并未察觉。只有我才知道藏在宁王府哪儿,你留我一命,我可以去面圣指认,亲自带人去搜,将功赎罪。”
  谢杳动作果然停了停,思索了一会儿,微微颔首,退了两步。
  张韬长长出了一口气,这口气还未到底,却见她将手中沾满血的小刀扔下,换了一把长一些的来。
  谢杳活动了活动手腕,冲他笑了笑,认真道:“我手艺不精,毕竟是头一回,手上没个轻重,活剐千刀是做不到,但是一百三十二刀估摸着应该不在话下。”
  话音刚落,她便剜去他腿上一块肉。张韬尖叫得声音都哑了,谢杳置若罔闻,一刀一刀数着。
  每次拔刀出来必然都会跟着喷溅出鲜血,染了谢杳满手不说,脸上也溅上了几滴,被她随手一抹,更抹得一脸血红。
  中途雁归看不下去,刚到谢杳近前,还未开口,却被她冷声喝退。
  又过了几刀,待谢杳数到第八十刀时,张韬已然哼唧不出声,只是一抽一抽的。雁归听到外头有脚步声,刚警觉要去查探,便听出来这脚步声该是沈辞。她看了一眼染了一身血的谢杳,抿了抿嘴,只当做自己没听见。
  “八十二。”
  暗门被打开,沈辞大跨步走进来,只一眼就猜出来了个大概,皱着眉从一边儿摊开的刀具里随便拿了一把。
  谢杳只见眼前银光一闪,紧接着一只有力的手掌覆在她眼睛上。
  沈辞将张韬一刀毙命,血都没溅到他身上一滴,回过身来便将谢杳往怀里一收,松开捂着她眼睛的手,把人紧紧抱住,安抚似的道:“杳杳,好了杳杳。”
  谢杳抬头看他,“当啷”一声,手里那把刀终究还是掉到了地上。
  沈辞松了一口气,腾出一只手来用衣袖仔细擦了擦她的脸。
  谢杳面上没什么波动,只是攥着他腰间衣裳的手紧了紧。
  沈辞挡在她面前,不许她再去看张韬现在的样子,对迟舟道:“收拾干净。”而后又给雁归递了个眼神,大有要秋后算账的意思。
  雁归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想手刃仇人的这种冲动她是懂的,是以她的确也没怎么拦着谢杳。
  沈辞抱着一言不发的谢杳,轻轻拍着她后背,又吩咐雁归道:“打盆水,再拿身衣裳过来。动作隐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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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坦途
  沈辞抱着她的这阵儿; 迟舟已将尸首挪了出去; 地上只有些零零散散的血迹来不及清理。
  谢杳安安静静任由他拿软布蘸着温水,将脸上的血污擦洗掉。沈辞将软布又过了一遍水,看她一眼,蹲下身; 拉过她一只手来,细细擦过她五指。将她双手擦了个大概; 那盆水已变成了血红色。
  他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将软布扔回盆里; 温声道:“先把衣裳换了。於春雪在母亲那儿等你; 你若是想见她,就叫她去你那儿。若是累了也不必勉强; 日子还长。”
  他深深看了一眼拿着衣裳的雁归; 看得后者一个激灵不动声色地退了一小步; 这才转身出去。
  等了一炷香的功夫,暗门从里头打开。雁归拿的这身衣裳同她进来时穿的那身相差无几; 不细看是看不出区别来的。
  沈辞领着她一只手往外走; 因着是在后园附近; 往谢杳房里走时不免要经过同谢家旧府相连的那处。这时节上桃花早便谢了,碧叶相接; 掩着蝉鸣声声。这儿偏一些,倒也没有下人把这些知了粘去。
  因着妆容方才被擦掉了,谢杳现下戴的面纱便挡得格外严实,叫人瞧不清神色。沈辞领着她这一路; 只在问到要不要见於春雪时,她点了点头,此外便没什么回应,倒让他想起多年以前,谢杳初初认识他时,也常是这般,问十句,能得她半句。
  她那时也只能同他见见面,旁人是见不着的,是以每回沈辞因着她这样那样而佯装生气了自顾自在前面走,她都要伸手扯着他一片衣角,生怕他真的走了,就再也寻不见。
  沈辞又怎么会真同她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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