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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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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而,只见她的动作纵意疾弛,锻带翻飞不息,白影紧随跃跃不止。故愤力使锻带飞离,似瀑布倾天而坠之势,影迹首尾相接相连,快如闪电,势急忽促,难寻难追。舞者急切无奈,痛不欲生,步步紧追,依依意迫,几乎是视死如归。又似从天之涯追至海之角,从天上人间追到地狱阴司。然而,舞者手中锻带再不是欲离之姿,而是绝然了断的天各一方。恍惚与舞者天人永隔。再不能见。可听见速度带动风刷刷而过,似骤雨如散惶惶怵怵。

再而,是持久后的了无生机。舞者的动作缓缓忧忧,如雪花漫漫不经心不了意。只若随流风飘着,若杵在空中静然荡着。似要入土即化般依了冷风不断回旋,迂惘,怅怅然不知所以,飘飘然如幻如梦。

最后,舞者似倾尽了全力,再无一丝气力,落得一如傀儡,睁睁然倚着镜面,付上全身气力。只留下苍白得落寂的背影,与镜中幻影两两相对。复制了双份的悲愁与凄凉。是为无奈了结。

醉殇舞便是要舞者诠释单影的迷魂相思,几欲不能随矣。

因此,舞者神魂中意,若颓然一醉,袅然魂飞。辗转糜糜之痛。缓释绝意之悲。

阿来呆了,一直目不转睛的看。再不能移开目光和心魂。他深深一震。心内有感知时,酸酸涩涩,寒寒颤颤。不知生出多少疼惜和泪意来。更不知要如何排解了。

心内无感知时,随了傀儡般颓然静坐的子三陷入空洞的空白状态。已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

只见子三一直坐着,不知何时随手取了地上的香烟。焚烟自静。空气都随之渺然得寂灭。一室相思。

阿来悄悄关门,回房,睡觉。泪便一滴滴流下,亦不知何时已对子三有如此深情。感触竟如此深遂。

子三其实有选择性的,她可以吸何风给的迷魂烟。只是,好不容易在林出差后,她才有机会吸烟。好不容易她还能相思之时。便欲罢不能的想要记忆。用浓烈的苦涩之味来感知惟,此明摧心之痛。

子三对着浓浓青烟,吟吟念着,

独相思鸟最解魂销

轻烟似幻流影依依飘渺

香烟迷雾翩翩袅相思

吞云吐雾惶惶吮相思

惟有轻烟袅袅升起

才敢在云里雾里思念你

烟默默燃

我静静思

独忆入迷

独意入糜

我,焚烟思念你……

哥,小三焚烟思念你……

哥,小三想你……子三的泪流下来,再流淌不尽。不得不出了刀房。依旧幽灵一般的飘荡在莫大的莫城。莫城灯火通明。

她在各处随意走着,走到莲花池时,被寒夜里一池残景吸引。那莲花灯在水面夜夜明着,漂着,点燃一池萎色残殇。子三顿然停住,空洞的滴下一面破败的荷叶,拿口袋里的笔写下:——随,

梦水,桥头

美人兮兮愁

纤纤玉手

折薄面成一叶扁舟

载着梦

随波逐流

写时,手是麻木的。心亦可随之。写完撕下有字一角让它随水漂去,灯影中残叶的漂影愰然如梦。沉沉抑抑。

子三写着,思着,毫无知觉。竟把来时一路所思全部写在荷面上。然后撕下任它漂浮,任它随梦。轻渡彼岸。

雨后

高楼残雨滴,倚楼珍珠碎,溥雾栊青葱,青云游太空。

一缕青云

晚霞夕阳暮,缠缠绵绵路,白云深海处,青云不得驻。

一缕又一束,如烟又似树,南天圣门出,天宫不留宿。

玉兔吟

仰面宆苍

窥得玉兔吟

一勾朦月衬孤影

倚身广寒宫

嫦娥思凡尘

古树林——飘渺

叹纷纷落叶飘掩不了哀哀离愁

惜缕缕暗香渺袅不尽茫茫相思

古树林——清静

匆匆浮生清似花开花落

如烟往事静已尘埃落定

古树林——疾风

碧海闲云飘,幽林百层涛,蓝波推千浪,诧紫逸万香。

莲花池——孤静

雨打荷花瘦,清风惹怜愁,破碎呈清幽,莲心晓天酬。

莲花池——孤水

秋夜着夏装,静伫孤水旁,浑思未觉凉,青丝随风乱

莲花池——逝水

提笔尽万倾

焚烬相思因

字里行间

镶尽千番华丽

嵌入万丝柔情

罢了罢了

字字敲心

埋藏的一迂诗情

挖掘出亿数情思

说不尽绵绵过往

道不尽亿亿情殇

笔下情深可诉,心下寒意无处。

纵随逝水

莲花池——泊

柴米油盐说不尽的蹉跎

薄纸谱对错

不过是笔墨

来回,来回

编织残颜薄情的婀娜?

横竖就笔墨

一字,一泪

谱写咤吒风云的颠簸

哦,纸上一曲小调

我唱,谁来和

吟哦,吟哦

一纸解破

飘泊,飘泊

万言难说

承诺,承诺

尘心零落

泊?泊?泊?泊尽笔墨。

彼岸怨我。

子三落定最后的句子。雁过万里无痕人过百年无踪路。惟魂所依……晃着,荡着,人已到了高圆。来时的路都依稀。

此时,高圆内琉璃火烛,正是醺人。子三想进高圆了。正好落得清静无人。

正文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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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冢的桃树弯成月儿的形状,似在向她招手。以及夜深里暗香起伏不定,煞是燎人。虽入秋季,并无桃花。却有树香更为静雅。

子三坐落在桃花冢,夜风糜糜。阴气阵阵。

什么时候,这回忆又潜伏良久了了。在古树林的时候吗?子三想起与惟学着‘见鬼十法’里的做法。在夜深人静时做的种种荒唐事情。总是把惟总把前面,自己则躲到他身后。

她记得,同样在小树林里,她与惟分开。看找不找得到对方。谁若不见了,必可见鬼。那一次,惟制造出各种恐怖怪音,引她害怕……他一直在她身后。一直在……

子三回头,穿梭在桃树中,一棵一棵桃树的找。流着泪一声一声的悲唤。哥。你在哪里……

终究,倚着桃树。闭着眼睛想:哥,初见你,我们同样没有对面。我坐在电脑前闭上眼睛想像你。静默的黑色西服。哽咽在喉的音调。诉你永无重逢的母爱。无言的离殇。一如维塔斯的深情。默调不重离的笔名因了维塔斯的《奉献》而取,遇到你时,却只为记忆你了。现在我同样闭上眼睛,是否可见你……

然而,冰凉的风打在眼睫,子三彻底绝望。

从高圆里拿了丝稠锻带,便自舞起来。白影绰绰,晚风习习,伤情伤影,泪流不息。子三了化自己的身体把醉殇舞诠释得淋漓尽致。依寻了爢殉的嚣撅。

趁着夜色。她幽幽泣对桃树自言,哥,你为我弹过一曲,我为你舞一曲。你隐在我身后。我藏你在心底。

说着便将就着琉璃烛火为醉殇舞赋词。写,

挽歌轻转丝丝稠

影度空饧缕缕悠

随风邀月酗浓愁

向天更问几时休

回风舞殇依依扣

楚楚生寒荡荡幽

倾倒薄颜醉红袖

撅然霜满桃花冢

完笔,便燃火焚之,灰飞烟灭。子三依旧泣声说,哥,我不可以和你对面。这些文字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在我身后……告诉我你在……你还在

子三晕倒在桃花冢。这个僻静的小地方,无人可见。

幸而,阿来睡不着,哪里都没见到子三,便寻了来。见子三哭得痛不欲生。心内哽咽得难受,发不出声音。见她晕倒了,心内惊慌失措的涌起惧怕。随即叫了莫城。

子三醒来的时候,躺在床上不胜气力。已是早晨。

小漪和阿来去上学,来看子三。子三唇色苍白,依旧荡开灿烂的弧度,说,今天不能送你们上学了。下了课去接你们。

小漪触手来摸子三的额头。说,妈妈要休息。

阿来冰冷的说。阿姨来接我们吧。我们都会等。说着要小漪出去等他。小漪便出去。

阿来满脸藏着愤怒。说,阿姨,你让我很失望。子三虚力笑着,说,我一定去接……

阿来突然轻轻环抱子三的腰,说,妈妈,你让我很心疼。

子三几乎惊呆了,眼中一片潮湿。手亦缓缓落在阿来背上。紧紧的抱住他。阿来能心甘情愿喊出妈妈这两个字,要放弃内心多少杂念了。子三不知有多少疼惜和珍惜。即使是小漪和天儿喊她妈妈,她都从未有过这样的震憾。

他竟在心疼自己,很心疼自己。子三流下泪来。为这个孩子重获的明色的心。

子三抚阿来坚硬的头发。喃喃的说,对不起。我再不会了。昨天是最后一次。

阿来闭上眼,说,妈妈许过我一个愿望。

子三说,你说。

阿来放开子三。说,我现在不说,你欠我的。

阿来走出房间,说,小漪和我都会等你。妈妈。

门被轻轻关上,子三微微笑开,又静静落下泪来。

妈妈这两个字不是一句戏言便可随意轻得的貴冠,需要付与的承担与阿来给予的一顆完整的完全的心相等,母爱必要无私的完全与完整。这些。太重。然而,值得。子三想着,抹了眼泪。至少,让对方觉得幸福已经是件幸福的事了。

却又不免叹息,如果自己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叫郁颜一声妈妈。该有多好。

子三打电话给林,兴奋的说,阿来叫我妈妈了。

林笑道,哦。可是不能不告诉你一件坏消息。

子三立即嫣了,说,哦。

林说,在很忙。我要过几天才能回家。现在很忙。

子三继续哦了声。

林挂了电话,子三撑着下床,去刀房。仰视《微光》,目光无限留恋,深深的,痴痴的,静静的。不知多久,转身,再不回头。关上门,亲自锁上。

然后看书。刚看一页。莫城就来敲门,说,出事了。

子三紧张起来,对莫城里的事莫城从来不用对她说,似乎也没有莫城搞不定的事。子三不安的问,怎么了。

莫城说,还是你去看一下吧。

虽莫城一惯的冷静。子三还是忐忑不安。也出去看。

莫城把她送到穆园。林子议的墓地。子三下车,莫城便自顾开车走了。

子三不知所措。只觉得怪,抬头,只见天空中无数个孔明灯,红红火火圆圆满满的,漂亮极了,舒心极了。一个个冉冉升起希望的幻念。聚满了穆园上空。

子三仰着头看,直往那孔明灯最中心走。身后,林驾着无忌奔腾而来。

林下马,子三欢喜的跑过去拥抱林,林俯身便吻她。子三想要挣开,不想把感冒传染给他。林很坚定。子三根本就挣不开。小别之后,两人在穆园的孔明灯下甜蜜拥吻。

林问,想不想我。

子三依到林怀里。说,想。

子三想说很想很想。她想起在这片土地,惟带她来见林子议。她第一次喊妈妈。对着一块冰冷的墓碑……似乎不愿再深入,子三笑着问,哥,就是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回家。你怎么现在就到了。

林说,给你个惊喜。

子三故作不满的说,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浪漫。

林说,因为我要在这里孔明灯下许愿。

子三道,什么愿。

林吻她的眉心,还是烫的。说,要你的感冒好起来。

子三心内一酸,说,只是小事。你为了我感冒才回的吗?

林坏笑道,顺便。

几天后,林带着子三和小漪阿来去云南。天儿体质不好,还都不敢让他出远门。

到了赤青村,已近黄昏。

何风的小院远远看去依着赤青山,近看,却隔着茫茫距离。

落寞晚霞,寂寂夕阳。斜晖落处,小院旁,穆东南正一口一口的喂何风吃饭。何风的神情是历经桑海苍田之后的黯淡凄然。亦有些呆滞似的,恍惚成灰色。这才一个月的光景,竟成这般模样。旁观的四人,无不心酸。

阿来哽咽着大喊,爷爷。何风眼里有了色泽和亮度,微微的。他勉强的站起来,似随风即倒。这萧瑟的秋风,薄了他不堪的身骨。他瘦得,可怜兮兮。严重的跎着背,曲了膝,颤了手,神情急切的遥遥顾顾。张口想叫什么,但只是空洞的张着,硬是没叫出来。四人都傻眼了。眼前的何风与天边一捻残色相融。触之伤感,悲腔无由泛滥。这哀情惨影,惹人泪下。子三尚还知忍着。小漪早哭了。阿来亦是。

大家眼中孩子一般激情飞扬的疯老头儿,随手拿个橡棋打人,喷着口水骂人,急了拿脚踢人的老顽童转眼就沦落得如此境地。连林的心腔都埋藏着泪意,翻涌着不能自控。

穆东南扶着何风坐下。阿来跑到何风身边,竟不知从哪里下手。阿来伏在何风膝上,渐而搂着他骨瘦嶙峋的身体。沙哑着声音唤他,爷爷。

何风笑了,缓缓的融开了暖意,恍惚此生无憾。他苍老的声音细细软软,勉强着毫无力度的挤出,阿来。我的来儿。

阿来闻言放声大哭,抽泣不止。小漪亦随着伏到何风另一只脚边,伤心不已的哭道,老爷爷……我是小丫头。

何风咳两声,抖着身体。笑道,我的小丫头。还有……嫩丫头。穆小子。

众人勉强听得清,子三的泪再忍不住,一行行流下。蹲在何风面前,拿了他的手细细迂回感触。哽咽的道,爷爷。嫩丫头来……

子三说着再说不下去,把脸伏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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