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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兔子大佬,尾巴藏好-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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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旁边认真看戏的沈初一怔。
  “去年着黄毛狮子咬了他一口,”季泽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这儿,校医院还有体检记录呢,您查查?”
  付明清“嘿”地一声笑了出来:“咱们这边的小兔子这次不受伤,就不算被欺负吗?”
  沈初眸中闪烁,脸色阴晴不定。
  他从未想过自己食草动物的身份会被人拿出来作为“被欺负”的依据,更想不到这话还是从食肉动物口中说出来的。
  “我没被欺负,”沈初突然开口,“这事付明清先挑起来的,错在他。”
  …
  “我把你当朋友。”付明清一出教学楼就要去揪沈初的衣领,“你他妈卖我?!”
  季泽早有防备,把付明清拦下往反方向就是一推:“没打够是吧?”
  “过来,我陪你打。”沈初转身就往教学楼后走去。
  季泽想去抓沈初的手,却在半途生生止住了。
  付明清来了劲:“行啊…”
  季泽拦住付明清,面色阴沉:“跟他动手咱俩兄弟没得做。”
  付明清脚步一顿,随后笑道:“季泽,这话你跟我说过几次了?”
  季泽沉默片刻,等到沈初走远,这才压着火气道:“为了你的破事我已经惹沈初不高兴了,你最好别再惹我不高兴。”
  季泽向来脾气不差,付明清还没见过他冷着脸跟自己这么说话。
  “你知道你的情商有多低吗?”季泽嗓音低沉,把话压在两人之间,“我从没让你做过‘我和白绯掉水里你先救谁’这种傻逼选择题。”
  狼的目光冷冽,从眸底渗出丝丝寒意:“你也别让我做行吗?”
  付明清的呼吸微颤,紧握的拳头松开,随后转身离开。
  他不愿去动自己季泽的底线。
  …
  季泽和付明清分开后,独自一人走到教学楼后。
  沈初正揣着裤兜靠在墙边,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这等着呢?”语气轻松,走到沈初面前。
  沈初不想搭理他,把脸转到一边。
  “我错了,对不起。”季泽在他身前站好,语气诚恳。
  沈初一肚子脏话被季泽着副样子给噎了回去。
  “你又装可怜。”沈初道。
  季泽垂眸去看沈初的鼻尖:“不管用了吗?”
  沈初轻笑一声:“管用过吗?”
  季泽抬臂,手掌按在沈初身后的墙上,像把人围了起来,只剩一边可走:“没生气?”
  沈初抬眸,对上季泽的目光:“一点点。”
  季泽眸中带笑:“那我怎么做才才能让您老人家把‘那点’气给消了?”
  两人离得很近,地上的影子叠在一起,像是一个拥抱。
  沈初把手从自己口袋里拿了出来,再伸进季泽的衣兜里,掏出几颗水果糖来。
  他低头挑了颗橙子味的扔进嘴里,下一秒上前一步,把季泽抱了个满怀。
  季泽瞳孔猝然缩小,他的身子一僵,手掌还按着墙壁,一动不动。
  沈初把脸埋进季泽肩头,闷声道:“我真越来越烦你们食肉动物了。”
  季泽不明白沈初为什么会突然抱他,沈初自己其实也不是很明白。
  他上一秒还在生气想要打人,可是下一秒看见季泽拦着付明清,却又突然间什么气都没了。
  虽然昨晚的事是付明清先挑起的事端,但是校长有意偏袒食草动物也让他有些不爽。
  食草动物是弱,但它不是受害者的代名词。
  并不是哪一方食草动物多,哪一方就占了理。
  “我应该生气的。”沈初说,“你把我被狮子咬了的事情拿出来说。”
  还没等季泽接话,他又飞快的补充道:“但是我也没那么生气。”
  好像每次都是自己在不停地生气,季泽跟在后面一遍一遍哄好。
  季泽在哄他。
  沈初咬住嘴里的硬糖,一个用力就把它给咬碎了。
  “你这是在哄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对啊!!!


第39章 真醉不如装醉
  “向前冲!去感受脉搏与心跳的激烈!向前冲!去跨越自己超越昨天!努力拼搏的运动健儿们!胜利只属于你!”
  操场上传来广播员公式化的加油广告词; 像阵风似的从季泽耳朵里过去。
  平舌翘舌; 前音后音,广播员吐字清晰; 季泽每个字都听的清清楚楚; 但是字什么意思,却一点没往心里去。
  沈初的手搭在他的身后; 偶尔拍上一两下; 隔着衣料; 像是拍进了季泽心上。
  “你是在哄我吗?”沈初突然开口道。
  本来轻轻拍着的手,像是突然给季泽心上甩了个大嘴巴子; 差点没把他打到吐血。
  哄?!!
  沈初有时候问的问题; 季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比如之前的“你是不是在让着我”和现在的“你是在哄我吗”。
  这他妈怎么回答?
  不能说是; 可是这明明就是。
  季泽有时候会想沈初要是再聪明一点就好了。
  聪明到不用他说; 就能明白自己的所有心思。
  季泽低头; 下巴蹭在沈初的发上。
  他的呼吸乱了几分; 想把按在墙上的那只手收回来,抱一抱自己怀里的这只大兔子。
  “我已经没感觉了。”沈初松开季泽; 往后退了一步。
  季泽撑在墙上的手臂一抖; 差点一头撞上去。
  “没,没没感觉?”季泽把手收回来后; 抬手又摸鼻子又挠头的。
  “狼的味道,”沈初又从手心里拿出一颗水果硬糖来,“心里不会不舒服。”
  “啊…”季泽愣了一瞬,“那你…”
  抱我是因为我是只狼?!
  单纯的试验一下自己对狼的反应呢?
  “那我…”季泽半张着嘴; 张张闭闭了好几下,“…试验狼?”
  沈初想了想,感觉季泽说的也挺对。
  “我他妈…”季泽的手在空中举了举,想抽他,又舍不得。
  “干什么?”沈初细长的眸子一抬,看着那只手,“打我?”
  季泽的手缓缓落下,覆在自己的脸上:“我…打我自己。”
  沈初偏过脸,笑了笑,抬脚走开:“你慢慢打。”
  …
  校长说是下午请家长,但是季泽沈初没一个鸟他。
  付明清家里不知道来了个什么长辈,西装笔挺,恭敬礼貌。几句话把事情妥当处理完毕,顺便还请他们在学校外最好的饭馆里吃了顿饭。
  “这我小弟,”付明清随手指了指季泽,对着西装男懒洋洋地介绍道,“土狗,还有个…兔子。”
  沈初扭头就走。
  季泽抬手就给付明清一拳。
  “我他妈让你土狗。”
  “外号挺酷,”沈初评价道,“适合你。”
  “失忆好吗?”季泽手插着兜,想着要不要想以前那样搭着沈初肩膀,“忘了过去才能拥抱未来。”
  “过去挺好玩的,不想忘。”沈初脸上带着浅淡的笑,低头偶尔踢踢石头,显得有些散漫。
  季泽听到这话,胸口暖胀胀的,像是在温水里泡开一勺蜂蜜,甜味慢慢散开,流经四肢百骸。
  “不想忘啊…”狼崽子装模作样地伸了个懒腰,顺势把手臂搭在了沈初的肩上。
  他像是很为难,很不情愿,但为了沈初不得不委曲求全道:“那你就记着呗。”
  记着自己,哪怕是“土狗”这样的傻逼外号。
  …
  运动会在第三天结束,该领的奖状该得的奖牌也在闭幕式之前全部分发完毕。
  又是一大串领导发言,学生们在操场站着打闹,没一个人听。
  沈初仰着脸,去看脑袋上漫天的乌云。
  “要下雨了。”沈初说。
  季泽照例站在沈初身后,抬手为他挡住了头顶的那片天空:“挡雨。”
  沈初勾了勾唇:“能挡个屁。”
  季泽手掌降了降,在沈初仰着的额前轻轻贴了一下。
  少年额头微凉,季泽的手压着了头发,发梢扎在他的眉间。
  沈初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发顶。
  他早就嫌头发碍事,一直想着把它给剃了,只不过人懒得动,拖着拖着就拖到了现在。
  “剃头发吗?”沈初把头往后又仰了仰。
  季泽托着他的后腰,大兔子的后脑就靠在了他的肩上。
  “门口理发店买一送一。”
  …
  当晚,沈初和季泽一人一个光瓢去了教室。
  低头打游戏的方恒听到动静抬头,被这两个灯泡差点闪瞎了眼:“我去,情侣款?”
  季泽嘴角带笑,手指顺着桌子一路摸上袋鼠的大脑壳:“别说出来,你们初哥害羞。”
  沈初跟在季泽身后面带寒气:“滚。”
  “我艹,”方恒看着两人打闹着走到教室后排,他摸摸自己的脑袋,竟然觉得有点羡慕,“谈个恋爱还挺美。”
  “泽哥,卷子写了吗?”前排的河马拧着身子,找季泽要作业抄。
  三天的运动会结束,大家玩够了疯够了,今天晚自习全部都在补作业。
  季泽掏出书本,从里面拿出卷子往前潇洒一递。
  河马乐呵呵接过来:“初哥别急,我抄完就给你抄。”
  沈初不急不慢地把卷子摊开:“老子写完了。”
  自己写的。
  写、完、了。
  季泽在旁边“啪啪啪”给沈初鼓起了掌:“看看,什么叫优秀!”
  沈初踹开季泽的板凳:“滚。”
  秃瓢季泽看着沈初园呼呼的后脑勺,发渣点点短,黑漆漆的,总觉得摸上去手感应该不错。
  “哎,我说…”季泽凑过去,“你是白兔子还是黑兔子啊?”
  沈初给他一记眼刀:“滚。”
  “换个词,该是‘闭嘴’了,”季泽好心提醒道,“你是灰兔子吗?”
  “我是你爹。”沈初头也不抬,下巴搁在手臂上,随口道。
  黑色水笔的笔尖点着题目,少年细长的眸子尾稍上挑,显得慵懒又随和。
  “你不是我哥吗?”季泽枕着自己的手臂,侧着脸去看认真写作业的大兔子,“哥哥…”
  沈初没搭理他,季泽看了一会儿,心里痒痒,食指和中指在桌上交错着走过去,轻轻按在卷子的边缘。
  “别烦我。”沈初皱眉。
  季泽的手指指节一屈,像是委屈吧啦,跪在了桌上。
  沈初随手一拨,把季泽的手指拨到一边:“请不要打扰同学学习。”
  季泽“哧哧”地笑着:“哦,那我看同学学习。”
  沈初瞥他一眼,对上季泽可以算是“慈爱”的目光。
  “学习。”季泽摆摆手催促道,“哥哥你快点学习。”
  沈初嘴角一抽,想说什么,却又闭上了。
  傻狗。
  老实没过十分钟,季泽像条蛆似的,又拱到沈初手边:“哥哥,你怎么都会啊?就没有要问我的吗?”
  沈初不理他。
  又过了会儿,季泽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整个人倒在桌子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哥哥,我跑第一了,我的奖励呢?”
  沈初在兜里掏了掏,掏出了上午从季泽那儿掏出来的水果硬糖扔了过去。
  “又是糖啊…”季泽把糖拿过来,“我能集齐他的所有味道吗?”
  “又?”沈初微微侧脸,“我什么时候给你过糖?”
  “今年过年的时候。”季泽突然坐直了身子,“你给我的生日礼物!”
  沈初好像记起来自己的确是随手给了季泽两颗糖。
  “你竟然忘了。”季泽震惊之余满脸受伤,“我都没舍得吃。”
  沈初:“……”
  两颗糖而已,你大可不必这样。
  “打个商量,”季泽把手臂横在沈初的卷子上,“重新补我一份生日礼物。”
  “你想屁吃。”沈初面无表情把季泽的手臂拿开。
  “你敷衍我不要不要不要…”季泽两只手一起在沈初的卷子上造作,沈初拨不过来,气得跟他打在一起。
  一个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竟然闭着眼跟自己耍赖。
  沈初真他妈醉了。
  直到两个人四只手缠在一起,沈初被季泽锁得死死的。
  “我要礼物。”季泽眨眨眼睛,淡色的唇做作的撅着,让人想一巴掌抽上去。
  “你一个大男人…”沈初受不了了,“你这样…这样恶不恶心?”
  “你不给我礼物我就一直这样。”季泽破罐子破摔。
  沈初吸了口气,跟他理论:“那我生日你也没给我礼物啊?!”
  一个好丽友,两颗水果糖。
  谁也别嘲谁。
  “你生日的时候蛋糕蜡烛哪个缺了?”季泽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了那块好丽友强行搜了多少个寝室…”
  沈初:“……”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他搞不过。
  “明年送,”沈初敷衍道,“哪有之后补礼物的。”
  季泽想想也是,约过去的不如约未来的,最起码之后一年,他还有个送礼物的由头去找沈初。
  “也行,”季泽妥协道,“不过马堂下个月生日,请吃饭你去不去?”
  沈初拿起笔,缩到墙角远离季泽:“不去。”
  季泽也猜沈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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