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不做人了-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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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南郡看着散落了一地的盘子杯子碎片，“遇害之前应该是和什么人发生冲突了。”
齐严让痕检科的同事收集起了地上的碎片，点头。
另一个技术科的同事也把杜春花的资料拿了过来。
“杜春花还有一个儿子，是搞地下乐队的。”技术科的同事正在说着，就听到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惊呼。
住在对面的老阿姨，她头上还带着那个花花绿绿的浴帽，看到客厅里面的场景之后，连连说着“造孽”。
韩南郡和白耀元对视了一眼，出去问起了老阿姨是不是知道什么。
老阿姨神情惋惜地说道：“春花真的命苦啊！她那个儿子真的不是东西！”
“您听到杜阿姨和她儿子吵架了？”
老阿姨叹口气，“她儿子一回来，我们整个小区都知道！不是摔东西就是打他的老娘，真不是个东西，简直就是畜生！我就说前几天他儿子回来之后，春花怎么没动静了。我看就是那个小畜生把春花杀了！”
老阿姨愤愤说着，交代了不少原先杜春花儿子做的事情。韩南郡听得不忍，白耀元也皱着眉头。
齐严在屋内也听到了老阿姨说的内容，和技术科的人问到了杜春花儿子杜宇的地址和联系方式之后，就直接让局里开了逮捕令去抓人了。
一个小时后，局里的兄弟汇报说抓到了杜宇。齐严和柳闲四人就赶紧回了警局。
到了审讯室，齐严拿着资料直接主审，而柳闲他们三人就在审讯室旁边的指认室里面听着。
杜宇是个搞地下乐队的，穿着和打扮都很前卫。
这会儿他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大声叫嚣着：“警察就能乱抓人了啊？我马上去微博曝光你们，我有好几十万的粉丝！”
齐严没跟他废话，直接把杜春花遇害的现场照片推到了他的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道：“对于你母亲遇害一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杜宇看了照片，瞪大了眼睛，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刚刚叫嚣的气焰全无，只剩震惊和不可置信。
这个反应……像是根本不知道他母亲已经遇害了？
指认室的三人都觉得有些奇怪。
而主审的齐严也发现了杜宇的反应有些奇怪，他敲了敲桌子，让杜宇回神，再次问道：“你对你母亲杜春花遇害一事有什么要交代的？”
杜宇这会儿才缓缓抬起了头，眼神里面都是不可置信。
但这不可置信里倒不是有多么心痛震惊自己的母亲会死，而是好像不相信这件事情会发生一样。
杜宇绝对知道什么！他有关键线索！
齐严再次敲了敲桌子：“说。”
杜宇打了个哆嗦：“我、我靠……”
他咽了咽口水，定了定心神说道：“我肯定不会杀我妈啊！虽然我和她关系很差，她也很土，但是毕竟是我妈啊，我杀她干什么？”
齐严冷漠地看着他，“但是你知道是谁动的手？”
杜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齐严直勾勾地注视着他。
杜宇打了个哆嗦，赶紧说道：“不是不是，事情是这样的……”
搞地下乐队的杜宇，常年混迹在一些酒吧里面。有演出的时候就搞搞演出，没演出的时候就搞搞女人。
总之日子很颓废，也很“快活”。
前段时间一次演出结束后，一个长相特别阴郁的男人出手阔绰地请了他们整个乐队喝酒，还包下了整个酒吧。
杜宇当时就喝多了，有点儿醉醺醺地就和那男人聊天。然后莫名就说到了他妈在白氏集团里面扫地的事情。
杜宇捶了一下桌子说道：“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但是那会儿喝多了，嘴上也没个把门的就全给那个男人说了。然后那个男人说了一句我住的地方可能在拆迁区，我当晚就想着拆迁的事情，接着酒劲就回家了……”
齐严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败家子，“所以回家之后就又和杜春花发生了矛盾，撒完气拿了钱就走。”
杜宇垂眸，“我又不知道之后的事情……”
齐严看了一眼杜宇，然后说道：“抓到你的时候正在嗑药，在牢里待一段时间再出去吧。也是保护你。”
杜宇恨恨说道：“警官，你要是抓到那个人了一定要跟我说一声！”
齐严毫不客气地转身说道：“你母亲在世的时候没见到你多珍惜，现在被你自己引狼入室遭到毒手了，才开始有孝心了？”
杜宇张了张嘴，哑然片刻后，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垂头丧气地坐回了椅子里。
齐严出了审讯室，打开了指认室的门，和里面的三人交流道：“怎么看？”
韩南郡拧眉说道：“这件事情是早有预谋的，那酒吧里面就一定拍不到那人的脸。但是我好像明白幕后之人的动机了。”
众人都齐齐地看向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白耀元：生活不易，白总多才多艺。开门撬锁，我都会！
韩南郡（捂嘴）：这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见鬼单元应该会在明后天完结~然后就是收尾主线啦！
这个月内《南郡》应该会完结~养肥的可以下手啦！！（虽然感觉养肥的小伙伴并不会看到这里hhhhhh）
感谢纵我不往和是羊丫小宝贝灌溉的营养液！
感谢咕咕鸡小宝贝投的手榴弹！！真的破费了！！
实在不知道怎么感谢，我来给大家表演一个哐哐撞大墙吧！
第82章 见鬼（终）
韩南郡条理清晰地开始复盘起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首先是家属遇害，然后奇怪地一直在说‘见鬼了’。”
“然后是大规模的恐慌事件，甚至让‘沪都见鬼’这样的词条上了热搜。”
“最后是精心布局，然后做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直播。虽然被控制住了范围，但是高峰时候，直播还是有将近五十万人观看。对象还是白书玄阿姨，而白阿姨除了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之外，她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
白耀元愣了一下，“她是我妈。而我妈在遇到事情之后，我一定会发微博。并且我还是一个业内人士。”
韩南郡神色严肃地点头，看着另外三人说道：“所以这些事情都在幕后之人的计划之内，而这些事情最大的影响就是很多人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了。凶手这样不惜杀害这么多人，一步一步走下来，就是想让警察、让所有人承认，这个世界上有鬼。”
齐严不解：“就为了让大家承认这个道理？”
韩南郡目光微冷，继续分析道：“而且还有一点十分奇怪，就是他最开始的时候选择的是警察家属针对，为什么会是警察这个群体？是因为让警察这样的权威群体惶恐起来更加有成就感？”
白耀元则是想到了刚刚白书玄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说起的鬼片的事情。
白耀元冷静说道：“而且，我觉得这人应该不是业内的。”
“怎么说？”其余三人都看向了他。
“如果是业内，为什么要用恐怖片里面的片段来吓我妈？业内的养个鬼什么的，不是难事吧。”白耀元看着三人，“还有‘沪都见鬼’那个词条里面的所谓见鬼见证者，其实见到的场面，也都是在恐怖片里面常见的。什么僵尸横行、后座有人又没人，这样的片段，恐怖片不是常用吗？”
齐严微微垂眸，思索片刻之后，深觉白耀元和韩南郡都分析得很有道理。
他跟着刚刚韩南郡的思路继续分析道：“最开始选择警察家属的时候，虽然现场很干净，但是依然能看出来明显的报复性质。所以，选择警察是一个必然过程，因为警察一定做过什么。”
南郡点头：“他不惜用这么大一盘棋让所有人都承认这个世界上有鬼，那么，会不会一开始他曾经求助过警察？而且是刑警科的同事？”
韩南郡一语惊醒梦中人，齐严和柳闲立马对视一眼，双双跑出了指认室。
韩南郡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看白耀元：“这什么情况？”
“应该是有关键线索了。”白耀元拉着韩南郡一起出了指认室。
两人进了特殊案件办公室，果然看到齐严和柳闲，以及留守在办公室的文职人员都在一堆文件里面翻找着什么。
“这是在找什么？”
柳闲头都没抬：“原先的一个报案。这个案子我记得很清楚，是特殊案件办公室刚刚成立的时候从刑警队调上来的。我当时随手翻过，没放在心上。但是刚刚你和白耀元分析过后，我觉得那个案子诡异地和现在这个情况很合适。”
韩南郡愣了一下，就和白耀元坐在办公室里面等着柳闲把案子找出来。
柳闲边找边说道：“当时那个案子我有印象是因为那个现场照片，我靠，简直就是大型邪教崇拜现场，要素过多！”
齐严也和柳闲一起翻找着，点点头补充道：“这个案子我也有印象，因为整个案子没有实质性的被害人。”
“没有实质性的被害人？”韩南郡和白耀元都皱着眉头，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描述和形容。
“因为所谓的‘凶手’和‘被害人’都是一个人。”齐严解释道，“那年轻人看起来精神不正常，我们警察过去的时候，他就老说有鬼要害他。结果当时刑警队的人去查了一圈，最后发现其实还是那年轻人自己吓自己。然后当时老钱他们要结案的时候，那年轻人还老说什么‘这世界上有鬼，你们必须要相信，真的有鬼’这样的话。”
“找到了！”齐严话音刚落，柳闲那边就举起了一个资料夹，“我就说有印象。”
柳闲把资料夹递给了韩南郡和白耀元，两人接过之后打开——果然和刚刚柳闲说的一样，要素过多。
那人叫孙志平，住的地方里面塞满了各种流派的驱邪物品，什么桃木剑、佛牌、八卦镜，甚至连十字架都出来了。
韩南郡看着这个照片里面的报案人和现场的合照，那眼神里迸发的诡异光芒，让人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害怕，还是因为这样的场面而激动兴奋。
韩南郡和白耀元看着案卷的时候，齐严也和刑警队的人说了一声这边的发现，然后火速找局长要了逮捕令之后就去抓人了。
半个小时后，刑警队那边的同事传来消息——扑空了。
“但是在这小子屋里找到了不少东西，”梁副队说道，“有好几把和前几个现场一样的匕首，还有很多全息投影的设备，绝对就是他，跑不掉的！”
梁副队传回来的消息，让众人高兴了两分钟后，瞬间又紧张了起来。
孙志平这个人心理十分扭曲变态，现在流窜在外面，会做出什么样疯狂的举动众人都不敢想象。
韩南郡一直看着案卷里的现场照片，他总觉得这个孙志平住的地方有一种诡异的熟悉感，但是他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看到过一样的场景。
韩南郡咬着下唇，仔细在脑海里面过着许多场景。
白耀元伸手把他的下唇从齿间救了出来，“想什么呢？”
“没什么，”韩南郡微微摇了摇头，“觉得这个场景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熟悉。”
白耀元揉了揉他的脑袋，“不着急啊，你慢慢想。”
柳闲则是赶紧摆手，要赶两人走，“诶诶，你们快去清单，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韩南郡一听也是，他们俩今天手上都各有三个单子还没清呢。
于是，南郡拉着白耀元就出了警局，准备去清单了。
韩南郡边系着安全带，边看着手机把自己要出单的地址给白耀元说了。他今天没带车，所以白耀元送他去出单的地方。
刚说完了地址，韩南郡突然脑中灵光乍现，他瞬间夸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想起来了！”韩南郡一把抓住了白耀元的胳膊，有些凝重地说道，“我想起来那个场景为什么熟悉了！”
白耀元看着他。
韩南郡重新给白耀元说了一个地址，“我不太确定，只是莫名觉得那个房间的布置和很多法器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我们先过去看看，然后再给柳闲打电话。”
白耀元点头，检查了南郡的安全带确实系好了之后，就一脚踩下了油门。
韩南郡带着白耀元重新回到了前几天他来过的小区——也就是白耀元吐槽过的“邻里关系还要我们调解”的那个单子。
白耀元把车停好之后，仰头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公寓楼，“这是你上次的那个单子？”
韩南郡点头，“也是个阴性体质的人，虽然没有你这么阴，但是也容易见鬼。他屋子里面也是各种各样的辟邪法器。”
“上去看看。”
两人重新到了钟潜义的门口，韩南郡抬手敲门。
等待了一会儿，并没有人过来开门。
韩南郡抬手准备再次敲门的时候，白耀元拉住了他的手，微微摇头。
韩南郡看着白耀元轻手轻脚地贴到了门上，侧耳听了一段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