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斯玛帝国-第8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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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林按住在他脸上摸来摸去的手,睁开眼睛看着奥菲莉雅,两人面对面而卧但是并没有躺在一张床上,因为有一个可怕的人和一个可怕的组织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我真的睡不着……”,她露出有些令人好笑的委屈表情,“枕头太硬了,也太高了,我很不习惯。”
杜林看了一眼墙壁上被微弱光芒照亮的时钟,想了想,“要不我们出去玩一会?”,他越说越觉得这样做是有道理的,“也许你累了之后就能睡着了。”
奥菲莉雅有些意动,她翻身坐起,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眺望着远处的城区,整个城市大多数地方都被黑暗所掩盖,但是在城市中心那一块地方,则被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所照亮。
夜晚的生活对于奥菲莉雅来说很有吸引力,她在家的时候每天都被规定按照要求准时的回房间并且熄灯。
在皇家学院期间,周一到周五都是封闭式的管理,学生们无法自由进出校园,周六之后管家就会亲自到学校把她接回家,无论她需要外出还是如何,都会有人接送。
自觉以及有规律的生活让奥菲莉雅很少会接近那些夜生活,就算学校里有些人想要邀请奥菲莉雅一起出去玩,鉴于杜林这么不是个东西的小苟日的,大家也就熄了这些心思。
这也让她在学校里的朋友不多,她很珍惜每一个朋友。
此时突然说要体验夜生活,奥菲莉雅的眼睛更加的明亮起来,闪烁着动人的光泽,她举着一个小拳头挥了挥,“就这么决定了,我们出去转一圈,然后回来睡觉。”
她说着就要去换衣服,可动作突然顿了一下,“晚上出去很危险,那些人都睡了,现在把他们叫起来会不会太不好了,他们已经忙了一整天。”,她是指那些保镖,虽然是坐列车过来的,可是一样需要高度的警戒。
体力活可能会很累人,但是休息休息就缓过来了,反倒是精神上的疲劳才是最累人的。
杜林摆了摆手也跟着翻身坐了起来,他捋了一下头发,“没关系,特耐尔的夜晚非常的安全!”
奥菲莉雅有些怀疑的看了杜林两眼,强捺住心头的冲动,最终还是乖乖的坐在床边,“我觉得还是算了,如果没有人陪同的话,我们很可能会遇到危险。”
“就算是在帝都,晚上天黑之后出去都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更何况这里……”
夜晚的城市的确非常的危险,当夜幕降临之后,城市就会露出它本来真正的模样,那些隐藏在黑暗中,角落里的邪恶会悄悄的爬出来,散发着腐坏的气息。
就像奥菲莉雅所说的那样,即使是帝都,除了那些高档的社区内以及一些非常靠近皇宫的地区之外,稍稍偏远一点的地方一样是非常危险的。
如果说有人因为在夜里路过危险的地方被人抢劫,甚至是杀死,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就连媒体有可能都不会报道,因为这太平常了,平常到没有报道的价值。
第1243章 深夜
半个小时之后,别墅的门打开了,杜林带着奥菲莉雅以及正在揉眼睛的都佛一起离开了别墅。
他们已经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动作轻缓一些,可还是惊动了别墅里的女主人。
艾米尔穿着非常廉价的衣服,这些衣服不仅廉价还很简陋,简陋到衣服上很多细节都出现了布料缺失的情况,只剩下一些丝丝线线勉强让衣服还维持着能穿的模样。
她一晚上都在努力的迎合奥菲莉雅,无论这个算是她丈夫弟弟的妻子的女人说什么,她都会很知趣的说着凑趣的话。
这很累,可是非常值得,一个崭新的世界即将向她打开大门,这不正是她这么多年来为之努力的一切吗?
她推了推已经鼾声不断的梅森,梅森揉了揉鼻子苏醒了过来,克斯玛家族的人似乎在睡觉问题上都差不多。
不管是什么地方,只要头、背、屁股都挨着东西并躺着,很快就能够进入睡眠状态。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妻子,艾米尔在他耳边轻声的说道,“杜林他们出去,要不要让局里的人注意一下?”
梅森嗤笑了两声,把艾米尔搂在怀中,但他们绝对不在一张床上,“放心吧,这里是特耐尔,那是我的弟弟杜林,早点睡,明天……”
话都没有说完鼾声再一次响了起来,艾米尔只能闭上眼睛,尝试着早一点睡着。
另外一边,三人没有开车,就这么直接行走在冬天的特耐尔城是的街头,从社区出来的时候奥菲莉雅还有些害怕,总觉得社区的栏杆就是她人生安全的最后保证。
当他们越过那道栏杆的时候,她的心跳几乎都要停了。
站在路边等了几分钟,两辆车缓缓停靠在人行道边上,奥菲莉雅瞥了一眼黑漆漆的驾驶室,攥着杜林的手把他向后拉了拉。
下一刻,车子里的灯亮了起来了,从副驾驶下来的年轻人对着杜林鞠躬后,打开了车门,并邀请他进去。
奥菲莉雅有些奇怪的跟着杜林坐进了车子里,然后车子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
就在这一刻,整个城市几乎所有不在家同时还没有睡着,且可以被联系上的帮派份子,都被告知了一条消息——滚回自己的床上去睡觉!
这条消息就像是砸进湖泊里的巨大陨石,瞬间掀起了数以百米计的浪头,整个城市的地下世界都受惊了。
因为没有明确的出巡路线,加上还有奥菲莉雅同行,为了最大限度的避免出现一个无法预料的问题,一大帮人手里拎着包裹着胶皮的钢棍走上了街头。
十几名流浪汉聚集在街头一小片绿化地中,他们围绕着一个烧了火的铁桶,烤着面包与肉汤,虽然看上去非常的邋遢落魄,可他们的表情却让人有些迷惑,因为那是悠然自得的表情。
这里曾经发生过抢劫案,经过长时间的侦破之后还是没有找到抢劫犯,居住在这里的流浪汉们不愿意提供任何证据,阻扰了案件的进展。
大家其实都知道,劫匪就在这群流浪汉中,因为他们的无家可归,一无所有,所以他们对待犯罪的态度无所谓到让人怀疑他们可能是想要坐牢才去主动的犯罪。
因为那里面不仅有干净的床铺,可靠的医疗保障,还有准时的一日三餐。
可恰恰因为这些人已经一无所未有了,有些人觉得得罪他们未必是一件聪明的事情。
久而久之,这块绿地以及里面的流浪汉名气越来越大,聚集过来的流浪汉也越来越多,八点钟之后这里就不会再有行人经过。
但是今天,注定他们要倒霉。
二三十名穿着风衣带着圆顶毡帽以及黑色口罩的人出现在街头,他们的手里拎着胶皮钢棍,在看见这些流浪汉的那一刻,立刻就奔跑了起来。
冲突在双方见面的第一时间就爆发了,流浪汉们哭喊着被按到在地上狂殴,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挨打,以及为什么应该是坏人的自己,会被另外一群坏人打。
偶尔有一两个能打的流浪汉反抗着想要逃跑,又很快被一个个黑洞洞的枪眼堵回去,默默的跪在地上接受社会的毒打。
大约十几分钟后,领队的风衣男站在这群流浪汉面前,低声的说道,“一周时间内消失在任何一个我可以看见你们的地方,这次只是棍棒!”
他抬起手,松开攥起来的拳头转身离去,十几颗子弹翻滚着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
今天的午夜绝对是流浪汉、小偷、女支女、抢劫犯的受难日,各个地方都出现了这伙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先是一顿打,打完再说。
逐渐的,也有一些人终于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会在这个大冬天的半夜,莫名其妙的遭受毒打。
因为,特耐尔的皇帝回来了!
在另外一边,奥菲莉雅看着干净整洁有秩序的街道忍不住感叹道,“这里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帝都那边都没有这边看起来这么安全。”
杜林笑眯眯的不说话,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没有必要说出来。
车子很快就进入了热闹的地区,闪烁的霓虹灯让人的脉搏开始缓缓的加速,酒精的味道,美食的气味,还有化妆品与香水的味道弥漫在这条不夜的街道上。
路边那些惹火的女郎们肆无忌惮的展示着自己美好的身材,即使是在这个大冬天,也敢穿的很单薄就跑出来。
特耐尔虽然只是一个小城市,但就夜生活来说,它并不落后。
在最繁华的地段转了几圈之后,一行人选择了特耐尔大剧场作为接下来游玩的“项目”。
特耐尔大剧场的前一任经营者因为突发性心脏病死在了床上之后,整个剧院就陷入了分裂的境地中。
他的孩子以及合伙人都想要独自霸占这座大剧院,闹来闹去之后反而因此牵扯出来许多肮脏的事情,最终这些人都没有捞到任何的好处,特耐尔大剧院被城市法庭扣下后公开向全社会拍卖。
一位来自南方的商人买下了这座大剧院,然后稍稍调整了一下经营方式,让它焕发出了新的活力。
现在大剧院已经不像是以前那样只经营歌剧那么简单,除了传统的歌剧之外,更多的还是现代剧和话剧,到了晚上之后又会变成一个类似酒吧与歌舞厅,歌剧院等多种功能重合在一起的娱乐场所。
大舞台上浓妆艳抹的歌手正在奋力的展现自己的歌喉,伴舞们也在舞动热辣的舞姿,在下面的舞池中,人们搂搂抱抱在一起随着节奏摇晃。
五颜六色的光线不断的闪烁加上强对比的色差,让这里如同群魔乱舞的地狱一样,透着深深的堕落的气息。
第1244章 地位
“杜林先生……”,特耐尔大剧院现在的经营人,来自南方油头粉面的扎克先生很快就出现在杜林的隔间内。
他的头发抹了很多的发蜡,头发看上去就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干净收场的脸上架着一副眼镜,这让他如同马脸一样长的脸型看起来好了很多,不那么的显眼。
灰色底浅棕色线条的格子正装在南方正在流行,穿在特耐尔却有些没有价值了,因为这里的人欣赏不来这种前几年只有穷人们才会买和穿的风格。
他原本正在和几个女孩玩探险游戏,亲率无以计数的士兵即将要深入危险的地穴之中斩杀邪祟的魔鬼时,一通电话让他一哆嗦,丢下了女孩直接换上了才买的衣服,亲自开着车来到了特耐尔大剧院。
没有想象中的不识抬举,杜林的威名不仅是在特耐尔,在整个南方和东海岸沿线那都是鼎鼎大名。
曾经有人这么形容过杜林以及他的事业——“只要这座城市里的居民口袋中还有两个钱,他们还需要喝点酒来麻醉自己去应对这个可怕的世界时,杜林的人就会把酒送到他们的手上,然后拿走他们不多的钱。”
杜林当时的私酒销售网络覆盖了帝国三分之二的主要城市和乡镇,无数的私酒通过这些可怕的渠道在极短的时间里从酒窖里出来,然后进入酒鬼们的嘴巴里。
就连杜林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外面的名气有多大。
扎克认识杜林也是因为他以前在北方经营过无证的酒吧,那是他赚到的第一桶金,并且以此迅速的发家致富。
有时候现实的确很有意思,因为所有能赚钱的,都是别人口中你不能做的。
凭借着出售私酒赚到了钱之后扎克开始尝试着转型,他研究过杜林的发迹轨道,不只是他,整个帝国有很多人都在研究杜林这些年是如何从无到有的。
他们不愿意承认杜林很了不起这一点,可是他们却一直在研究杜林所经历过的所有事情,企图从中找到一些可以复制的成功,然后把这些用在自己的身上。
有些人看不见那些亮点,但也有一些人从中发现了一些自己可以做到的东西,比如说扎克。
洗白这个词最初源自于洗钱行业,黑钱洗白几乎是所有非法资金持有者最大的梦想,有时候不是说是个钱就能够花出去,或者说花钱也是有很大风险的。
特别是现在,帝国税务总局多次改革,加上旧党上台后大力扶持税务体系,建立起了一套非常可怕的制度和执行标准,洗钱业也愈发的繁荣起来。
扎克利用自己通过非法手段赚到的钱交换了一张酒牌,然后开始了自己幸福的生活,至于在这笔交易的过程中是否发生了其他事情,那也不重要,也没有人关心。
有了钱后扎克意识到在南方他很难出头,南方的资本家比其他地区的资本家更具有侵略性和攻击性,他们与世界接轨最早,也是资本萌芽最早,同时不受贵族干涉的地区。
这里的资本家就像是那些话本和小说中描述的鲨鱼,只要嗅到一丁点血腥味他们就会蜂拥而至,而且很大胆,不畏惧风险。
从这次他们中的一些人投资安比卢奥州矿业公司就看得出,只要回报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