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替女嫁后,我成了大魔王的Omega-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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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八百步】
“这里……”白长景觉得这场面有些熟悉,但还是没有想起来是哪里,只好跟着裴妄走上了石阶。
其实这一万零八百步石阶并不多,如果在平时的话,裴妄就算不动用灵力也轻松跨过。
但这石阶却有些不一样,每迈一步都要使上很大的劲。刚开始白长景还不曾察觉,但越后面,发现就连轻轻抬腿都有些做不到了。
“夫……”白长景求助般的望向裴妄,这才发现对方更不好受,背后完全湿透,每一个步子下都留下深色的痕迹,分明就是汗水渗透了石阶。
难道是灵力越高所受到的压迫就越大?
白长景看了眼貌似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的庙宇,越是好奇这是什么地方了。就连裴妄这大魔王都来的如此费劲?
这一万八百步石阶让二人足足走了几个时辰,天明走到了天黑。
庙宇中在黑夜中燃起得屡屡香火更是显得神秘。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裴妄拉着白长景跨过最后一步台阶,终于是迈上了庙宇所在。身上的压力凭空消失,就像是未曾出现过一样。
突然失去压迫,裴妄单膝跪地,面色有些惨白,胸口不断起伏。而白长景就更难堪了,摆了个大字躺在地上,一点矜持都不顾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话还没说完,白长景瞥了一眼庙宇的牌匾,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
【渡仙堂】
渡仙堂?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突然,白长景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渡仙堂……?就是传说中他立下死誓的地方?裴妄带他来这里干嘛?怪天刑来的不够快?竟然亲自送货上门了?
白长景带着一连串疑问,可奈何身边的人根本不看他,更不会解释。
就在缓和了不少后,“吱呀”一声,渡仙堂的大门缓缓被推开。明明没有人出现,却响起了一声话音。
“两位施主请。”
白长景打了一个机灵,这渡仙堂有些闹鬼啊。
跟着裴妄走进庙宇才发现,这诺大的庙宇竟然一个僧人都没有,只有四处萤萤燃起的香火。
也没有迎客僧的接应,明明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但冥冥之中仿佛又有目的地般的,没要多久就来到了大殿前。
“铛,铛。”
一位道骨仙风的僧侣背对着白长景二人敲着木鱼,在寂静得庙宇中发出庄严的声响。
“仙来。”
裴妄对着僧侣叫了一声。仙来?是他的名字?还是法号?
被称作仙来的僧侣转过身来,用虚无的眼神看着他们二人。
这才让白长景发现,这僧侣竟然双目雪白,毫无瞳孔的痕迹。
“牛和银狐?”
仙来发出一声惊讶的声音,虽然他双目并不能看见实体,却能看见灵相,某种意义上来讲比眼见实物还要真实。
仙来惊讶的表情一闪而过,开口问到,“小牛崽,所来何事?是为你身边的银狐而来的吧?”
仙来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像是在脑海中直接响起一般让人听的很真切。
听完后白长景脸上皎洁一笑,竟然称呼裴妄“小牛崽”?这僧侣白内障可病的不轻。
裴妄并没有因为仙来的称呼而生气,反而恭敬的回答:“没错,仙来。”
听到裴妄的答复,白长景身体一颤,为他而来?
裴妄继续说下去:“千年前,银狐曾许下了誓言,此生永不结发。可沧海一栗,银狐现已和我结为夫妇,可想问仙来……此誓有无破解之法?”
原来是为他的死誓而来的?白长景并不作声,他怕自己随便说话反而暴露得更多。
“誓言?”仙来听后转动了下脑袋,白目放在了白长景的身上。
“我想起来了,原来是那日的小银狐,几日未见,已经过有千年了吗?”
仙来说得倒是云淡风起,但白长景听起来却胆战心惊。千年时间对于仙来感觉来说只是过了几日?他这活了一千四百年的老腊肉终于遇到对手了。
“永不结发,却已结发。”仙来笑了笑,摸了摸手指,“无解。”
裴妄一听立马红了眼,“仙来,银狐已经怀有身孕,还请仙来顾及幼小生灵告知一二,不论用何交换,裴某都愿意。”
好一翻感人肺腑的言论,白长景差点就信了,思考一下也就明白了。看来这牛魔王当真对他腹中的“儿子”重视度极高,生怕白长景引发的天刑祸及了他还未出世的儿子。
“有孕?”仙来听罢又是看了白长景一眼,把他盯得浑身发麻。
老天鹅,这仙来不会看破了他假孕吧?
☆、高个儿道童和矮道童
还好仙来空洞的眼神并没有的变化。甚至白长景觉得仙来眼神的焦点貌似都不在他身上。
“有孕又能何许,在吾眼中,并无区别。银狐是一条命,他怀中之婴亦只是一条命。在无边无垠的中,并无太大干系。”
仙来的话很冰冷。但白长景却并不觉得他所说的话有任何恶意。
这样淡然的话语,无比是在告诉着裴妄和白长景,他仙来并不是人类,不会被属于人类的情感所束缚,用有孕来要挟他并没有用。
“可是……”裴妄的情绪突然有些上涨,语速开始加快:“他怀中的可是我的……”
可能是他唯一的后代?
裴妄的话还没有说完,仙来直接转身了,拿起手中的椫锤敲打着木鱼,不再与二人交谈。
世人总想在他这里求得什么,或是立誓、或是祈愿。但又有谁是满意而归的。
裴妄的声音戛然而止,下颚角有些颤抖。
白长景想拉一下裴妄,但却不知如何动手。虽然怀有“身孕”的人是他,但仿佛这个孩子的归属权已经不在他身上了。
“仙来……”裴妄的眼睛突然红了,淡淡热气从他身上腾起。
白长景一惊,没想到裴妄竟然准备要动手了。这仙来看模样也不是个简单人物,甚至有可能是超脱“凡人”范畴的存在。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裴妄是他笔下最大的反派。但此时,白长景却对大魔王的期望不大。
裴妄的火光来得很突然,一朵红莲从脚下升起,在已经是黑夜的渡仙堂中显得格外惹眼,飞速的向仙来的背影袭去。
“仙来!”裴妄手指绷的很紧,火焰已经被他压缩到了极致,甚至由红变紫、再由紫变黑。
他知道今天来,极有可能会无功而返,所以他也早就做好了拼一把的准备。毕竟他输不起。
然而,他还是错估了“仙”与“人”的差距。
仙来虽然可能仅仅是仙人在人间的代言人,亦或是渡仙失败的地仙。
但他只是轻轻拂袖,诡异的黑焰在半空中熄灭,就像是被空间无情的吞噬了般了无烟烬。
“轰”的一声。
四面像是出现了堵堵音墙,仙来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直击二人头颅。
“凡人欲念,终归虚无。”
白长景被一这声喝下,差点直接晕了过去。勉强睁开眼睛一看,哪里还有裴妄的身影。
眼前仿若一片镜中海天,无论什么方向看去,都是一片虚无,并无任何的建筑或山脉。
踏着脚下的涟漪,白长景认不出这是哪里,怎么突然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裴妄?”白长景喊了一声,除了空旷的回音再无其他。
“这是哪?”
顿了好久。
“这是境,也是无。”是仙来的声音。
听到这一声,白长景终于缓了过来,果然是仙来。
“仙来,我为什么在这里?”白长景转了一圈,还是没看见仙来的身影。
“这是人类欲念的最深处,往往凡人最渴望得到的,都会在这里出现,但却又不是真实。所以只能永远重复得到、湮灭,所以对于凡人来说,这里也无疑是炼狱。”
白长景听明白了:“是梦魇吗?给予了人期望又不断剥夺,您这是在惩罚我们吗?”
联想到裴妄先早对于仙来的不敬,白长景也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但这四周空无,并没有什么渴望出现。
“是,又不是。”仙来的声音永远是一副捉摸不透的感觉,“你了无牵挂,无欲无求,这倒是让吾有些惊讶。”
“是吗?”能让仙来惊讶?白长景不太相信。
不过想了一下,他的确貌似没有什么渴望和奢求。
自从穿到这书中来以后,他所过的一切虽然真是,但却又有很重的“不真实感”。
对于白沐沐、傅良策、解秋晗,甚至裴妄,他们亦或爱慕、亦或可憎,但说实在的,对白长景而言不过是书中人物而已。
甚至对他现在最想获得的“活下去”这个目标,也像是一场游戏般,虽然想赢,但输了也就输了。
对于夫君裴妄,谈不上爱,更加谈不上恨。仅仅是书中一个角色罢了。
输了或许就从书中醒过来了呢?
“仙来,我能问个问题吗?”在这虚无的空间中,白长景百般无奈,把注意打到仙来头上了。
“无妨。”
“为何我明明立下了死誓,天刑却迟迟没有降临?”
白长景其实是替裴妄问的,裴妄这么担心他肚子中的“小牛”,天刑到底什么时候来?会让他安稳的生下牛崽吗?
“不知。”仙来的回答很简短。
“不知?”白长景抬起头,有些惊讶,还有仙来不知道的事情?他觉得仙来肯定是在骗他。
“结发之誓,并不在于结发本身,而在于……动情之时。动情之时,就是天刑……。”
还没等白长景继续细问,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抹黑,失去了重力感。
“仙来!”白长景喊出一声,睁开双眼时,眼前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景象。
但此时却并不在渡仙堂内,而是在“一万八百步”旁,渡仙堂的牌匾之下。
而大门已经紧紧关闭。
“你醒了。”
是裴妄的声音。转过头一看,发现裴妄已经坐在悬崖边上,抬着头望着深邃的夜空。
“裴妄?”发现已经回到了现实,白长景起身拍了拍背上的杂草,“我们怎么到外面来了。”
还想继续说什么,但看裴妄的神色有些不对。
白长景这才想起来,刚仙来说在欲念的最深处,是要经历反复的剥夺,也不知道裴妄经历了什么。
但看起来,貌似像是火山,随时会爆发,还是不要理的好,免得惹祸上身。
见裴妄没有动静,白长景径直坐到了他的身边,陪着他一起看夜空。
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裴妄在看什么。
本来到渡仙堂山下时,已经接近傍晚了,走过了“一万八百步”,又遭遇了仙来。此时没坐多久,一缕晨光已经打破了黑夜。
已经破晓了吗?白长景这才反应过来。打了个“哈欠”,准备叫上裴妄走了。
“哈哈哈哈。”
一声灵动的笑声突然从山侧传来,在寂静的晨霾中格外突出,把白长景的注意力吸引了。
眯着眼睛一看,是两个道童,一高一矮的挑着水桶,一路上有说有笑。
本还以为这渡仙堂只住了仙来一个人,看这模样竟然还有小孩?
高的道童挑了两大桶水,从压弯的扁挑来看,把道童的背压得沉沉的。
而矮的那位,一路上每个正经,自己的桶里基本没水不说,还一直在旁边逗着高的道童。
两个人明明看起来年龄都不过10岁,但高的那位满脸凝重,像是在完成什么重要的使命一般沉稳,而矮的那位,如同游戏般打闹个不停。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保住你肚子中的孩子吗?”裴妄这才说话了。
“额……”因为爱我?算了,还是不去自取其辱了。白长景这才发现裴妄也发现了这两个挑水道童,眼神注视着他们。
“你知道的,我们牛鬃族本是奴族。千万年来,一直受尽支配。”
白长景没有搭话,很乖巧的继续听裴妄说下去。
“族人们也都知道自身实力羸弱,依附其他势力苟生也是无奈之举。但自从我的出现……”
白长景知道这个故事,自从裴妄出生,靠一己之力扭转了整个牛奴族的命运。他不仅知道,他还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这就是他写下的设定啊。
“族人视我为神,而我就是他们的天,可是……”裴妄停顿了下,“我又如何能顶住这片天一辈子,失去了我,族人是不是又要重新回到家奴的结局?”
白长景有些咂舌,他以前可没想怎么多,只是大笔一挥,为了剧情服务而设定下了这个族群。
说起来,裴妄的结局……的确是……
这样一细想,失去了裴妄的庇护,他的族人又何去何从?很大几率,就会如裴妄说所,再次被奴役。
毕竟牛奴族,只有他一个裴妄。
不知道为什么,白长景突然有些愧疚感。
明明这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的群族,除了裴妄,他甚至不认识几个人。但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