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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逢春-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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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衣魔修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不知是何方道友,竟一路相随?”
  宋怀瑾见被识破便干脆化作人形,她从灰衣魔修的身上感受不到一丝杀意,大着胆子行礼:“阿瑾见过前辈。不知为何,我觉得前辈身上的气息很熟悉,所以跟踪了前辈。”
  程曦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红衣小姑娘,良久感叹一句:“你已平安长大,那他也该放心了。”
  宋怀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是谁?前辈与我相识吗?”
  程曦垂眸一笑,如同繁花盛开:“我叫程曦,与你的父母徐泉音、宋明远曾有一面之缘,你为何独自出现在不死城?为何一身死气?”
  宋怀瑾正要作答,一支黑色寒冰化作的箭裹挟着鬼气朝她的背影飞来,宋怀瑾的身体本能产生一圈幽蓝火焰,寒冰箭的势头被朱雀妖火所阻挡。
  射箭之人未料到一个小娃娃竟能融化自己的寒冰箭,一时失神。
  偷袭者走神之际,程曦已出现在对方身后,对方想要逃跑,被程曦拦住去路。偷袭者自知与元婴道君间的实力差距,当机立断自我了断。程曦阻止不及,对方已化为飞灰,再无半分痕迹。
  “这是追杀你的人,你身上又有踏雪寻踪的印记,你被人跟踪了?”程曦望向宋怀瑾
  宋怀瑾并不知道郁旷在自己身上实施的追踪术,以为这是曹承泽所为,便一脸担忧:“我该怎么办?我会一直被他们追杀吗?”
  程曦温和一笑,轻拍女童的脑袋以示安抚:“你不要怕,我会帮你拔除此术。”
  宋怀瑾并非不识好歹之人,赶紧认真行礼道谢。
  待驱除她身上的寻踪法术印记后,程曦问道:“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我重生至今只有三日,前世的记忆有些混乱。如今唯一记得的是我师兄郁旷,他告诉过我要带我来不死城,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带我来,我也没有联络他的玉符。”女童哭丧着脸。
  程曦思索片刻取出一枚玉符:“我曾与你父母有过联系,我试试看能否通过这枚玉符再联系上他们?”
  红衣女童满脸茫然,她虽然记不起眼前的灰衣修士究竟是谁,但总觉得他令人信赖让人安心。
  半晌,程曦无奈摇头:“抱歉,我联系不上你的父母,要不我带你去洗月宗找他们?”
  宋怀瑾伸出双手,幽蓝色的火苗在她手间跳动:“程叔叔,你刚刚问我为何一身死气,我也不知道。但我有一种感觉,我不能离开不死城。”
  程曦本就觉得宋怀瑾身上气息古怪,如今听她此言心中有了猜测,他弯腰摸着小姑娘的头:“不用怕,我陪你去找你的师兄郁旷。”
  红衣女童扑进灰衣修士的怀里哇哇大哭,被人蹭了一身鼻涕的程曦也未气恼,温柔地拍着小姑娘的后背安慰她。


第13章 
  书房内,曹承泽正与何九鸣道君的弟子何晋沣商议昨夜宋怀瑾出逃之事。
  “啊”!
  一阵阵痛呼声此起彼伏,是院子里的护卫出事了。
  曹承泽与何晋沣迅速冲向屋外,只见一位高大的白衣修士手持黑色长剑站在院中,浩然剑意萦绕在剑身四周,他的周围躺倒一片曹府护卫。
  曹承泽手持长剑指向白衣修士:“阁下为何混入我曹家?”
  被师妹的疑似死讯惊吓的郁旷暴怒:“曹大公子为何绑架一个五岁女娃娃?”
  曹承泽眼皮一跳,知道这是苦主找上门了。
  见曹承泽心虚的模样,郁旷二话不说提剑冲过去。曹承泽举剑格挡,二者兵刃相触,金色的剑意与黑色的死气战作一团。
  何晋沣身为阵修并不长于斗法,贸然出手反而阻碍曹承泽,他立刻传讯求助于不死城鬼策队。
  曹承泽忍不住在心里暗自叫苦,眼前的修士虽然与自己同为金丹期,但攻击力远胜于自己。此刻自己已是一身狼狈,一身锦袍被凌厉的剑气刺得破破烂烂,但对手却风姿依旧游刃有余。
  实际上,郁旷并不像他表现的那般轻松。这里是不死城,死气浓郁而灵气稀薄,短期内他占据上风,但是随着战线的拉长,曹承泽和何晋沣可以凭借城内充沛的死气耗死他。曹承泽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凭借地形优势在院落里四处流窜以拖延时机。
  郁旷的剑尖指着曹承泽:“我并非一定要取你性命,你告诉我那个女童被你们送去哪里,我便放了你。”
  曹承泽一脸无奈:“那个女娃娃昨夜便已失踪,我并不知她的下落。你先不要着急,有话好商量。”
  他的这一番话非但没有劝阻到郁旷,反而如同火上浇油,气急的郁旷只道曹承泽死不认账,一怒之下催动全身灵力将剑意化形,只见空中浮现出九把长剑的虚影,刹那间九剑齐发,眼看曹承泽就要血溅当场。
  一直未等到鬼策队前来心急如焚的何晋沣见状,果断发动阵法。
  庭院的周围发出一阵淡金色的光芒,阵法的光芒越来越盛,转瞬吞噬了郁旷。
  与此同时,谭清府邸。
  贺同光端坐于阵法中央,道童阿乔念动咒语后,阵法浮现的金光迅速包裹住青衣修士全身。
  少年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坐在一棵柳树下的石凳上打瞌睡。
  春日融融,杨柳依依,一阵轻风拂过,让人忍不住想要酣睡一场。
  少年的脑海里浮光掠影闪现过很多记忆,他想起自己名叫贺同光,因为师父陈律之有事要办,暂时将自己托付给好友郁正泽柳宛夫妇,如今自己便住在陵昌城郁家。
  “贺师兄,久等啦。”耳畔传来一个少年的嬉笑声。
  贺同光转身望去,十三岁的白衣少年站在柳树下,春光透过枝条洒在他的身上,影影绰绰,少年笑得张扬肆意。
  贺同光下意识叫出了少年的名字:“郁旷?”
  白衣少年一个大步跨下台阶,冲到柳树下,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贺师兄,不好意思啊,我平日里都起得很早,但今儿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居然睡过头了。”
  耳畔回响着白衣少年的声音,贺同光逐渐想起,眼前的少年郁旷是郁正泽柳宛的独子,他们二人约好了今日要去集市帮柳宛买一株望月花。
  贺同光摇头:“没事,我刚刚也在石桌上睡着了。”
  陵昌城作为东境的第二大城池,初一十五的集市总是能吸引四面八方的来客。两个尚未长开的少年艰难地在摩肩接踵的人群里挪步。贺同光担心郁旷被挤着,伸出双手虚挡在郁旷外侧。
  被挤得满头大汗的少年无意间一偏头,发现了来自身后的朋友的默默守护,他转过半个身子,笑得咧开了嘴:“谢谢贺师兄。”
  直白且单纯的谢意让青衣少年有些不好意思,他偏头躲过了前方炽热的视线:“嗯。”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两人终于来到一处偏僻的小摊跟前,摊主是一位发须皆白的老人,此刻低着脑袋打瞌睡。
  郁旷一下子蹦到老人的摊前:“李大爷,我来买花啦!”
  少年嘹亮的嗓音叫醒了半梦半醒的老人,他睁开还有些困倦的双眼:“郁家小子,来给你娘买花啊,要什么?我给你挑最好的。”
  郁旷伸出一根指头举到老人面前:“一盆望月花。”
  李大爷挑挑拣拣,选了一盆长势最好的花递给郁旷,老人望了一眼郁旷身后的青衣少年:“这位是?”
  郁旷站到贺同光身后,推着他的肩膀:“李大爷,他叫贺同光,是我爹好朋友的徒弟,如今住在我家里。”
  老人笑呵呵地看着两位等高的少年:“那你这下高兴了,可算有个伴陪你玩喽。”
  被人揭破老底的郁旷有些窘迫:“您瞎说什么呢?我都这么大了,怎么可能还天天想着玩儿?”
  少年恼羞成怒的样子逗得老人哈哈大笑。
  告别李大爷,郁旷带着贺同光慢悠悠逛起集市。
  “那家的小馄饨,皮薄馅多,咬一口汤汁可以流一嘴,贺师兄要吃一碗吗?这家的绿豆糕甜而不腻,入口即化,贺师兄你尝尝。这家的储物袋质量特别好,祖孙三代都以此为生,这手艺绝对能在陵昌城里排的上号。那家的玉简物美价廉,我爹娘曾经救过他家小儿子,你买东西报我爹娘的名字可以打折。”走在前面的少年说得眉飞色舞,手里抱满了各色小食。
  贺同光心里一阵暖流,他五日前被师父送来郁家,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陌生。眼前的少年如此卖力解说,无非也是希望自己能更快融入这里。
  十来岁的少年总是精力无限不知疲倦,从晨光熹微玩到暮色四合,郁旷没有一点儿疲倦的征兆。在贺同光第三次提醒应该回家后,少年一脸残念:“贺师兄,你怎么和我娘一样。”
  贺同光未曾理会他的碎碎念,转身走上回家的道路。郁旷虽然气急败坏,却不得不一溜小跑跟上眼前人的步伐。
  夕阳下,两人嬉笑打闹的影子被无限拉长。
  翌日。
  天光未亮,整个陵昌城还笼罩在睡意之中,院子里的柳叶挂满了晶莹剔透的露珠。贺同光被敲门声惊醒,打开门一看,一身灰白短打的郁旷站在门外:“贺师兄,一起去练功吧!”
  扎马步两刻钟后,全身酸痛酸痛的肌肉诱惑着贺同光赶紧去歇息,他用余光看见身旁的郁旷,对方一动不动的样子仿佛一尊石像,少年人的争强好胜让贺同光放弃了休息的想法。
  在贺同光看不到的角度,身旁的郁旷也在偷偷打量他。郁旷心里同样叫苦不迭,他平日里扎马步的上限是两刻钟,如今时间已到,但身旁的贺同光岿然不动的身影激起了郁旷的斗志。
  半个时辰后,暗自较劲的两个少年汗珠簌簌而下,超过身体极限的训练强度让两人面红耳赤。
  练完一套剑法的郁正泽看着杵在院中的二人,忍不住厉声呵斥道:“欲速则不达,你们今日在这蹲三个时辰,晚上就能证道飞仙。”
  两人本就是憋着心里一口气强撑,如今被郁正泽一骂,双腿一软跌倒在地。
  郁正泽也是这个年龄过来的,怎么会不明白这个年纪的少年不服输的小心思,但他们这样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做法还是应该被好好敲打。
  看着摊到在地的两个半大小子,郁正泽挑了软柿子:“郁旷,以后不许带着同光胡闹。”
  在自己的亲爹面前,郁旷就算心里不服气为什么只骂他一个,也只能闭口不言安静地像只鹌鹑。望了一眼身旁被优待的贺同光,郁旷心里愤愤不平。
  贺同光敏锐地察觉到郁旷微妙的眼神变化,他强撑着盘坐起来面向郁正泽:“郁叔叔,此事并不全怪郁旷,我也有责任。若不是我自己想比试,别人也强迫不了我。”
  如同死鱼一样躺在地上机械捶打大腿的郁旷闻言,停下了晃动的拳头,望着贺同光的背影。
  郁正泽也意识自己这样偏袒怕是会让两个孩子心生芥蒂,干脆各打五十大板:“同光,郁旷,你们两个人以后都不许在修炼之事上胡闹。”
  待郁正泽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演武院后,郁旷轻轻一拳锤在贺同光背上:“贺师兄够义气啊。我爹平日里也是这样个样子,你别忘心里去。”
  “我知道,郁叔叔也是关心我们。” 贺同光微微偏头,嘴角勾起一个浅笑。
  身旁的郁旷笑逐颜开,片刻后又忍不住夸起了亲爹:“我爹虽然性子古板了些,但人是真的很厉害!”
  望着一脸骄傲的阳光少年,余光扫过郁正泽离去的方向,想到自己化作一抔黄土的父母和不知所踪的师父,贺同光心里一阵酸涩。
  喋喋不休的少年望着眼前人的神情变化,福至心灵想起母亲柳宛的话“同光这个孩子早早没了父母,如今又与抚养自己长大的师父分开,独自寄居在我们家里,怕是心里会很难受。旷儿,你要好好和同光相处,听见没?”
  “贺师兄,我们打一架吧?”抓耳挠腮半天的郁旷冷不丁蹦出一句。
  贺同光的情绪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冲散:“啊?”
  说话不过脑子的郁旷此刻只能强撑:“我们刚刚蹲马步没有决出胜负,等休息够了,我们以武论道,点到即止,怎么样?”
  “哦,好。”
  见郁旷已经盘腿打坐开始调整气息,贺同光迅速将心里那些黯然伤神的想法抛诸脑后,集中神识恢复状态。
  春日明媚,院中比试的少年们身上落下的汗珠折射出璀璨的光辉。
  打完一架,二人未分胜负。
  郁旷低头,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被汗浸湿了的衣服,扭头冲着贺同光:“贺师兄,我打算洗完澡再去吃饭,你要是饿的话,就别等我了。”
  郁正泽柳宛夫妇作为金丹期修士并不需要进食,郁家的厨娘每日只需要未引气期的贺同光和郁旷准备餐饭。
  潮湿的衣服贴在身上的感觉并不好受,贺同光回道:“我也洗完再吃吧。”
  两人结伴往回走,贺同光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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