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发现仇人都暗恋我-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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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容仪神君!”宁碧根本就不知道云清清和灵珠说过的话,还以为灵珠念着容仪,她邀功道,“今天忽然来了,定然是听说您受了伤,来看您的!”
却没想到灵珠脸色一变,挥手拍开宁碧,僵着脸说:“俯卧起来,我要去见他!”
旁边侍立的侍女忙低着头过来,扶着灵珠起来,穿好外衣,带她去殿前。
容仪早已经被请到正殿,乾雍殿的修士上前奉茶,容仪抬手制止:“不必。让宁白珠来。”
宁白珠,便是灵珠的名字。
修士听容仪的话,知道今天可能不会有好事,便低着头下去。
灵珠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她倚在侍女身上,道:“我在这里!神君!”
容仪抬眼看去。灵珠触及他的目光,再也忍不住,踉跄着上前两步:“神君!云清清没死是不是!”
容仪目光一凝,脸上神情未变:“她早在八百年前,就被镇压在崇山下了。”
“她没死!神君,她没死!我看见她了,我在禁地看见她了!”灵珠表情狰狞起来,她说,“神君骗了我,云清清根本就没死。”
她深呼吸一口气,说:“在禁地的时候,云清清已经和我说了,这八百年,你一直把她留在禁地里护着,她没有被镇压。”
听灵珠说这个,容仪便明白灵珠不知道真相。他高悬的心放下,他冷漠的看着灵珠,任由灵珠声嘶力竭。
灵珠的侍女赶紧上来扶着灵珠,灵珠推开侍女,恨恨道:“神君骗我!正道盟也骗我!天门宗……天门宗害我,将那些毁人修为的丹药给我吃,我恨你们!”
容仪轻轻地瞥了灵珠一眼,那一眼,让灵珠遍体生寒。
她内伤严重,被容仪看了一眼后,再也撑不住,瘫倒在地上。
容仪漠然开口:“把商会的记名书给我。”
记名书,顾名思义,是记着商会中商铺的书册。
修真界的商铺与凡人界不同,一纸契约就能绑定主人,云清清商会的铺子多,当初云清清干脆直接将契约做成了一本书。
那就是记名书。
后来云清清被镇压,记名书被灵珠拿走,用手段将契约移到她手上。商会也成了灵珠的商会。
不过虽说灵珠从云清清手上拿记名书需要用手段,但是灵珠的修为太虚,记名书离开她后,就不会再属于属于她。
所以这么多年来,灵珠都是随身带着记名书。
灵珠愣愣的看着容仪:“神君?”
“给我。”容仪表情毫无波动。
“神君是为了云清清?”灵珠笑出声,“为了云清清,所以才来要记名书?她果真没死!”
见灵珠如此,容仪干脆自己动手,他将神识打入灵珠头顶,灵珠不受控制的从随身的乾坤戒中取出记名书。
容仪将记名书拿到手里,看也不看灵珠一眼,转头离开乾雍殿。
身后,乾雍殿内,传出灵珠尖利的哭喊。
*****
云清清回到神虚峰时,天色已经晚了,容仪却还没回来。她带着寒慕霖上了峰顶,寒慕霖打量着周围的景色,惊讶的说:“进来了!青云,你是容仪神君什么人?”
“别问那么多了。”云清清道,“这里房间很多,你随便挑一间住下。”
“不用去见过神君吗?”寒慕霖好奇道,“这里是神君的洞府,我得去见见神君吧?”
“不用见。”云清清道,“再说他现在也不在这里。天快黑了,你赶紧去休息吧。”
寒慕霖惊讶于云清清毫无敬意的直呼容仪的名字,还想再问几句,但是见云清清似乎没有理他的意思,他只能去休息。
没走出几步,寒慕霖听到云清清叫他:“等等。”
寒慕霖回头:“怎么了?”
“既然你以后跟着我,那我就和你说好。”云清清道,“将来我让你炼制法器的事,你不能对任何人说。”
寒慕霖笑了:“这你放心,我们天工门本就有规矩,不能随意把炼制法器的事说出去。”
法器就是修士的命,没有人比炼制法器的人更懂得法器的弱点在哪里。两方对战若是知道对方法器上的弱点,当即就能致其于死地。
如果天工门真那么管不住嘴,到处乱说炼制法器之事的话,恐怕早就被人灭门了。
云清清说着话也只是提醒寒慕霖一句,毕竟她让寒慕霖做的不是普通法器。
寒慕霖答应,云清清挥手让寒慕霖走。
苍极一路上没说话,现在见寒慕霖走了,他说道:“这人油嘴滑舌,恐怕不可信。”
“只要他在就行。”云清清说,“我也不会和他说什么重要的事。”
寒慕霖又不认识镇压云清清的那些神器,云清清不告诉他,他哪儿知道那些神器是做什么的?
天色已晚,云清清让金曦苍极去休息,她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坐下,闭目修炼。
其实到了现在,云清清已经不用修炼了,再说她有心结,导致修为凝滞,再怎么修炼也不会有长进。
但她早已经习惯没事做的时候打坐冥想,说不定什么时候,她的心结就忽然能解开了呢?
话是这样说,但云清清知道,她的心结是容仪,她要么放下仇恨,要么亲手杀了容仪,否则她的心结恐怕不会解开。
云清清唉声叹气的看着天空,天上的星星闪闪发亮,云清清仰着脖子闭上眼睛,坐在那里开始冥想。
不知道坐了多久,云清清感觉到身边灵气产生了波动。
她睁开眼睛,看见容仪站在不远处。
云清清把被风吹起的衣角压下去,起身:“神君回来了。”
“嗯。”容仪银白色的发丝飘扬起来,他看着云清清,目光似乎比天上星光都璀璨。
他走过来,将记名书交给云清清。
“这是?”云清清翻开记名书,发现上面写着的是商会各家店铺的名字。
她问:“这就要回来了?”
“要回来了。”容仪沉声道。
“灵珠就这么给你了?”云清清把书在容仪面前晃晃,问,“这么容易?”
容仪薄唇微微抿着,身上披着月色,仿佛加了一层月色做成的纱衣。他说:“没什么不容易。”
“灵珠可真是天才,宁家人可比谁都聪明。”云清清颠颠记名书说,“我记得当初,我商会的记名书可厚着呢,这才多久啊,就只剩这么点了。”
“宁家不擅生意。”容仪道,“灵珠更不懂得经营,所以这些年来商会连连亏损,差不多只剩个空壳了。”
云清清心疼的翻了个白眼,她小声道:“我还以为宁家有多厉害。”
亏她今天看见那条街上的医馆时,还说能想出这主意的人是商业奇才呢。
容仪说:“你之前,在禁地见过灵珠了?”
“是啊。”云清清将记名书绑定在自己身上,然后收好书,“怎么了?”
“没什么。只不过灵珠知道你没事,她已经生了疑心。”容仪道,“在禁地里,灵珠有没有说什么话?”
“说了啊。”云清清笑眯眯,“她说她是神君的心上人,还说神君和我那不争气的徒弟好友,都站在了她那边。说我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容仪眼中的光辉落下。云清清接着说:“原来神君是真的喜欢灵珠?神君不是修无情道吗?也会动情?”
容仪转过头去,神色莫名有些狼狈,云清清看到,一向冷情的容仪,耳垂居然有些发红。
容仪道:“我并未对她动情。”
“那神君是喜欢谁?”云清清追问。
容仪不再回答,他狭长的丹凤眼看着云清清,深邃的目光仿佛要将云清清吞噬进去。
云清清察觉到了什么。她后退两步,试探着叫了声:“师父?”
“清清。”容仪指尖触到云清清的发丝,他道,“我是你师兄。”
云清清头皮都快要炸了,有个猜测在云清清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她后退两步,转身就跑。
容仪没有追,他站在原地,看着云清清远去,心中无比悲凉。
已经晚了。
一切都晚了。
云清清回去后才喘匀一口气。
听到动静的金曦从她的房间探出头来,问:“青云,你怎么了?”
“我没事。”云清清翻找出个罐子,把下午摘得花放进罐子里,“你先去休息吧。”
金曦有些担心的看着云清清:“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你放心吧。”云清清手上捏个酿酒术,施在罐子上,然后将罐子密封住,“只是刚才回来的太赶。你先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金曦心里担忧,但是云清清让她回去,她又不能不听,于是浑身难受的回去。
留下云清清一个人在外面,看着封好的罐子,神色坚定。
她要快点走,快点离开这里。
不能再耽搁了,现在云清清在崇山上多留一刻,就会多难受一刻。
她说容仪对她的态度不对呢,今天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是因为……
云清清打了个哆嗦,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忽然发现原本当师父的人对她存着这种心思,云清清甚至有些恶心。
她咬牙切齿的抓抓头发,甚至想要冲出去问问容仪,究竟是什么时候有的这种想法?
在云清清重生后?不能吧,云清清才重生了多久?那是在云清清重生前?
那又为什么把云清清镇压到山下?
云清清越想越难受,干脆不想了。
她看着封好的罐子,下定了决心。
要走,早点走!
云清清正在屋里纠结,房门外传来敲门声。
云清清立刻转头去看。
正听到容仪的声音:“清清。”
云清清抿着唇,一句话都不说。
容仪道:“有些事,和你说。你有什么疑惑都可以问我。我会告诉你。”
云清清回头看了眼金曦和苍极的房门,咬咬牙,直接去把门打开,盯着容仪。
容仪似乎道:“有些事,我还是想要和你说清楚。”
云清清忍着难受,冷脸道:“出去说。”
她用神识将竹屋护住,然后和容仪走到不远处。
月光下,云清清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中不适,问容仪:“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云清清没有把问题问出口,但是她和容仪都知道,这说的是什么。
容仪负手,声音清缓,还带着几分解脱的意味:“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会掉落红包哦~
☆、第47章
容仪第一次见到云清清; 是在云清清拜入天门宗没多久; 跟着老宗主一起上神虚峰的时候。
那个时候容仪刚出关,云清清和天门宗的弟子们一同去见容仪。
那个时候,云清清还只是一个凡人。
既然已经挑明,容仪就没什么好掩饰的了; 他深切的看着云清清:“我出关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
从此以后; 魂牵梦绕。
想起后来那些事,云清清抿抿唇; 说:“可是你对我并不好。”
第一眼见到她就喜欢; 为什么还要那么对她?云清清压下心中激愤,尽量让声音听不出喜怒:“你对灵珠好; 灵珠欺负我你不管; 甚至还和灵珠一起欺压我; 伤害我。现在你告诉我,你从第一眼起就喜欢我?”
“我……”容仪声音弱下去; 他闭眼; 低声道; “当时不懂,只觉得见到你; 便道心大乱。”
道心大乱,失了方寸,只以为对云清清不好,就能断了自己的念头; 隐藏起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
他觉得他隐藏的很好,以为可以骗过自己,可是最后,却发现一起都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那是隐瞒不了,压制不住,日日夜夜折磨心肝的痛苦。
云清清打了个哆嗦,她看看容仪,再看看自己的手,忍住甩手给容仪一巴掌的冲动,压低声音问:“那你后来镇压我,是为了稳固你的道心?”
容仪顿了顿,解释:“是也不是。”
云清清睨了容仪一眼:“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容仪转过头,难堪道:“我后悔了。清清。我该想别的办法。”
“什么别的办法?”云清清皱眉,“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容仪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云清清听的是云里雾里。
容仪似乎想要说清楚,但是话到嘴边,看到云清清灼灼视线,清亮的目光直达眼底,仿佛纯净无尘的灵泉,容仪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说不出口。
云清清深呼吸一口气,和容仪说:“那十方禁魂术是怎么回事?师父,您可真是心里有我的亲师父,连十方禁魂术这种禁术都要用在我身上。”
没想到,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容仪却笑了。他语气中竟然带着一丝轻松。他说:“清清,我已经说过了,十方禁魂术不会对你有影响。你想想,这八百年间,你是不是并未受到来自十方禁魂术的痛苦?”
“那是为什么?”云清清问容仪,“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