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新娘-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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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饮像野兽,不,更贴切的比喻应该是……他像最原始的东西,是纯粹的野性和情感的释放,无拘无束自由放纵。
而她,茶茶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驰骋,思维在旷野奔腾。
她就像一无所有的大地,被他卖力的取悦。
是,不是她在取悦他,也不是爱的互动,这更像是她化身广袤的田野,任河水或静或激烈的取悦她。
他的身体,真的与她很契合。
茶茶的每一根头发仿佛都被照顾到,这感觉,舒服极了。
这种舒适又安全的感觉在不久后大转折。
伏在她身上的君饮双眼露出饥渴的光,急迫又猛烈的,想要在她的身体里得到些什么。
这是诅咒生效的时候。
君饮在这场□□中,感受不到本应有的,温柔的,能抚平他所有饥渴的爱意。
它似乎藏在最深处,骨血的深处,所以他被本能支配,万年的干渴使他没能抑制住力道,凶狠又急切的向身下人索要。
把他渴望的爱意给他啊!
君饮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隐隐约约的,只有一丁点,缥缈着,诱他翻天倒海去追寻。
直到他爆发出这样一面,茶茶才害怕了起来。
身体中隐约有什么东西躲着不出来,她回过神,感受到的只有疼痛和不安,而后,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君饮的眼眸血亮,紫得魅惑。
神咒爬上了茶茶的身体,浮现在她的肌肤上。
咒文如火一样发亮,君饮一愣,也从失控的状态中清醒。
茶茶蓦然睁开眼,空洞可怕,她伸出手,掐住了君饮的脖子。
这就是伤了至爱的惩罚。
咒的反噬。
光之阴曾发过神誓,永不会伤害神女。
而现在,他竟然在神咒的支配下,失去了理智,没有感受到爱意的他,在无度又急切的索求中伤害了茶茶。
神咒起了作用。
茶茶扼住了他的咽喉,力气非比寻常。
君饮握住她的手腕,却在要掰开她的手指时,放弃了。
他曾经因君炼的支配,如此对待过茶茶,如今茶茶这般对待他,不过是扯平罢了,这是他该承受的惩罚。
“随你处置。”他说。
是他没有控制住自己,落入了神咒的陷阱,为了满足自己的饥渴伤了茶茶。
拿命偿也无妨,这副身躯没有那么宝贵,全部赔给她都可以。
茶茶的指甲嵌进了他的皮肤中,血冒了出来,淌到了床单上。
伤口愈合的很缓慢,这里是阳间,外伤转魂伤要比在冥界更难一些。
君饮抬起手,抚摸着茶茶的长发,低声说道:“无论如何,你愿意接近我,我都很开心。”
这是时隔万年的再度亲密,尽管他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何茶茶能没有爱意的,主动提出与他亲密。
魂魄叫嚣着,混沌一片,却又各自分离。
来自灵魂破碎的痛铺天盖地,淹没了他。
醒来后,已是第二日清晨,茶茶睡得很香,君饮探了探她的眉心,发觉她的魂魄正在安睡。
或许是昨晚神咒的突然生效,让她的魂魄疲惫,此时,茶茶的入眠是唤不醒的。
这样也好。
君饮起身,摸了摸脖子上的伤,伤口已经愈合。
阳光刺眼,他的魂魄开始疼痛,就像即将被融化。
他发烧了,烧得晕天转地,倒在门前,不停地打颤。
他捂着腹部,惊觉到神女留给他的,用来保护他主魂魄的爱意又薄了一层,他的魂魄摇摇欲坠。
他很快想明白了,茶茶昨晚被神咒消耗过多,又被他失神后的举动伤到,是他本能的,用自己体内神女留下的守护,去给茶茶治愈了身上撕裂的伤。
说来说去,这次亲密接触,他什么都没有得到,且损失惨重。
与爱人云雨后,昏倒在门前,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相信很快就有人来带走他,执行官们应该能察觉到魂魄气息的变化,也应该知道,他失败了。
君饮再次醒来,是在两界交接处的施工现场。
茶历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一双墨绿色的眼睛担忧地看着他,叼着烟,烟雾温柔的包裹着他。
“怎么回事?”见他醒,茶历问道,“原以为会很顺利,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君饮摇头,轻声说道:“是她提出的,但……”
但结局就是,他没能治愈他的魂伤,反而被搞得一身伤,又被神咒上身的茶茶狠狠被削了。
茶历惊讶道:“既然是茶茶提出的,那就证明她应该爱你……不能吧!一点都没有吗?”
君饮淡淡开口道,“有一点。”
捉摸不定,含糊不清,看不真切,他不敢肯定的下结论,或许……是有一点的吧。
帝无走过来,踟蹰了会儿,咬牙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我觉得吧……两界应该是不同的。”
几个冥界活久了的阴间人不懂帝无在说什么:“哪里不同?”
景软软若有所思,开口接道:“我想,帝无的意思是,阳间人的魂魄都藏得深,一般都会被身体驱使魂魄,而非魂魄驱使身体。所以哪怕只有一丁点爱,身体就会做出反应,自如地结合。而且……我看在阳间,大多数人无法感知到自己地灵魂,基本都不懂什么是来自魂魄的真爱。这个年纪的孩子们,就算没有爱,也会欺骗自己,被大环境的驱使,跟随众人一起尝试……”
茶历懵了好一会儿,把惊掉在地上的烟捡起,塞进君饮的嘴里。
君饮呆愣愣地叼着烟,好半晌才道:“原来……是这样吗?”
众执行官都沉默无声。
迷星啧了一声,说道:“那怎么办?又不能杀了她带她回冥界。”
景软软:“不如……试试日久生情?”
帝无:“啊?!”
景软软说:“我认真的,或许她现在只是出于身体的本能,对冥主有了感觉,但没能流露出爱,可,如果日复一日待在一起,一起生活一起工作,不就能累积爱意了吗?我看阳间大多数都是这样……丁点爱意就能生活在一起,之后相互折磨,直到爱意累积成山压在身上,就再无法离开。”
执行官们集体沉默。
君饮吸了口烟,咳了起来。
“而且,冥主现在这么脆……”景软软说,“不如就做个正常人,按流程恋爱同居吧。”
君饮捂着嘴,双眼直直盯着烟蒂上的火星,好半晌,他点了点头。
图商:“好了,那就这么决定了。”
图商脱掉手套,说道:“反正我们现在做的活,也是把这个城市变成你的封地,等坚固的壳造好,不仅能保护茶茶,也能保护你……”
君饮扶着墙站了起来,虚弱笑了笑。
“抱歉,没能给你们更多的力量。”
“这种时候就不要说这样的话了。”楚余操着手道,“为了让我们轻松些,就是看那些无聊的电视剧学,也要把茶茶的爱夺回来!”
“工程一年后就能落成。”迷星说,“一年时间,让她的身和魂都对你动心,不过分吧?再晚,我看咱们也不必操劳了,等父神降临,我们全都得玩完。”
君饮笑道:“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
我觉得上天这是在惩罚我没能写出男神女神的魅力,让我总是头疼生小病。
还是请天网开一面,下一本我绝对写出精彩写出魅力!!
☆、和你在一起
茶茶看着床上的血; 尴尬了好久。
但再怎么回忆,也想不起这种位置靠上的血迹是从哪来的。
欧婕跟她说过; 第一血不过是影视和文学艺术加工后的夸张表现方法; 现实角度出发,这玩意出现的概率非常低,且不会如此量大。
讲道理; 这血明明就很离谱; 有这个量; 怕是要死在床上。
但她……
茶茶原地跳了跳; 扭了扭腰,甚至做了个俯卧撑。
一切正常?
完全没有任何不适。
难道她没做羞羞的事?
不不不,昨晚干柴烈火的,她依稀记得还很激烈。
其实她睁眼没看到君饮,就已经很不爽了; 她本来是打算骂一下此人略渣,啥都不戴就算了,还他妈的做完就走。可一转眼看到床上的血; 她就忘了骂君饮的事。
茶茶坐在小板凳上,深沉托腮,思考着。
不合常理。
真的不合常理!
这种出血量; 莫非他真的是吸血鬼?茶茶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当然,光洁的脖子上什么都没有。
靠!她怎么又有了这种奇怪的念头?又不是奇幻中的世界,怎么可能呢!
可……如果不可能; 这又该怎么解释?
“这不是我的。”
茶茶活动了活动手腕,检查了自己的全身后,得出结论。
“但不是我的,难道是他的??”但结论得出后,茶茶更迷茫了。
茶茶脑补了三十万字颠倒阴阳的诡异奇幻小黄文,正脑补得high,敲门声响起。
茶茶:“诶?”
打开门后,脸色苍白,仿佛生了一场大病的君饮歪头一笑,提起手中的早餐,“抱歉,回来晚了,饿吗?”
茶茶盯着他另一只手上的绷带看。
“呃……你这是?”她指了指绷带。
“划伤了。”他说。
“被什么划伤的?”茶茶问。
“眼镜,碎了。”君饮笑着说,“不要问怎么碎的,你会脸红的。”
茶茶脸颊已经红了,“啊!”
她抬头看着君饮,这才发现他没有戴眼镜,怪不得刚刚看他,觉得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那……床上的……”茶茶呆愣愣指着身后。
“我的。”君饮笑了笑,把早餐塞进茶茶的怀中,进屋收拾床单,“嗯,要毁尸灭迹了。”
他卷好床单,出门前,弯下腰,轻轻吻了茶茶。
茶茶油条泡豆浆,满满一口,舒服的眯起了眼,原来君饮不是渣男,他没有逃跑。
突然觉得,今天会是个好天气。
君饮把床单丢进垃圾箱,轻轻打了个响指,床单上的血燃烧起来,不久之后,完全“毁尸灭迹”了。
清晨的凉意马上就要被阳光驱散,君饮望了眼太阳的位置,轻轻喘了口气,体内因阳光而被压抑住的力量隐隐作痛。
他到便利店买了食物和水,结账时,看到货架最前方摆放的精致小盒子,耳廓泛红。
回来前,他拿出茶茶昨夜买的那盒安全套,问了茶历用法。
茶历敲了他脑壳,咬着烟表达了老父亲的一腔悲愤,并告诉了他这到底是做什么的。
知道这东西是做什么的之后,君饮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们不需要。”
他和神女注定不会有孩子。
生育只是凡物维持魂魄转世不断裂的一种方法,他和茶茶不需要。
他们可以创造出凡人,给予他们灵魂和力量,但他们无法创造出和他们一样的神魂。每一次的接触,只是出于最原始的爱的冲动,是灵魂渴求治愈和陪伴的驱使,与繁衍无关。
帝无把那盒安全套摔在他身上,怒道:“不用也要给老子用!”
君饮很是惊讶。
茶历噗的一声笑了,拍着帝无的肩膀说:“我就说嘛,男人做了父亲,心境是会变的。”
帝无红着脸道:“这是给茶茶安全感!就跟你要建城市防护壳来保护她一样,虽然你不需要,但为了不让她忐忑不安,过后去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药,你还是给老子用上吧!”
景软软使劲点头。
楚余转过身,忍笑到浑身发抖,迷星哧了一声,嘟囔着:“呵,□□,完全不能理解。”
还是图商最后认真给君饮详细解释了这么做的理由。
君饮提着一兜小零食和饮料回到茶茶的秘密基地,茶茶刚刚吃过早饭,但看到一大兜零食,发出了惊喜的叫声。
她迫不及待打开袋子看他都买了些什么,结果看到了最上面的两盒安全套。
茶茶愣住,问他:“怎么?还要来?”
君饮只是懵懵的说:“随你。”
茶茶哇了一声,啧啧道:“实话说,你有什么爱好吗?我指床上的那种,比如……你想我玩捆绑什么的……”
她脸红透了,还要把这种话坦诚的讲出来。
仿佛是因为昨晚已经赤诚相见过,所以茶茶觉得,与他说话的尺度可以再任性一些了。
君饮愣了好久,摇头说:“不懂,但你如果有需要……”
茶茶推手:“靠,哥,求你了!别这么纯情……”
她都忍不住要产生一些肆意玩弄他的邪恶念头了。
只是如此称呼君饮后,茶茶又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对了,你多大年纪?什么时候生日?”
她还没问过。
血型,星座,年龄,身高,爱好,特长。
这么想来,她跟君饮,算是危险的一见钟情系,几次相见就直接从吻到了床上。
真是个毒药一样的男人,仅凭着皮相,就让她放下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