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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撸毛撸回个夫君-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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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一起吧!”话音落下,她便咬得更厉害些。


第67章 小吵
  珺林本不欲与西辞共浴; 如今她身子愈发重了; 只想着哄她多歇歇。
  于是,他将她抱入八宝池后,便坐在池岸边给她搓揉梳洗。结果,西辞不是一会腿抽筋了; 就是胸闷喘不过气来,要不然就是胎动闹得她腰酸腹疼。
  然而; 珺林给她一按腿,她便化出龙尾扑他一身水。珺林给她渡气; 她口齿撕缠咬人一嘴血。
  珺林以手背揩了揩嘴角; 看着此刻自己不知不觉从原本坐在池边被她诓入池中,之前规整的衣袍亦被她脱得只剩一件寝衣。
  遂而也懒得看她; 只道; “住嘴; 都这幅样子了,还不安分些。”
  西辞一手扶着腰侧; 一手撑着池壁; 直起身来; 重新凑道珺林身边,“那我不动嘴; 动手行吧。”说着整个人便往珺林身上倒去,浸在池水中的手直往下摸索。
  “别胡闹!”珺林瞥了她一眼,往后退了些,只伸出一只手揽过她; 另一只手仍细细给她揉着胎腹。“不然,小神龙也要生气了。”
  偏她如凝脂白玉般的一副身体,虽如今小腹隆起,却也丝毫不曾掩去原本的风流身段,反而平添了几分为人母的柔美。加之如今她没了灵力,便当真如同凡人一般,孕期体温高于常人,黏在他身上,更如一块烙铁印在他心口。
  丝丝缕缕热气喷薄萦绕在耳际,“还说什么把我排在第一,分明就是孩子第一。”
  “他比你听话!”珺林给自己捻了个清心咒,忍不住横了西辞一眼,却仍继续给她按揉着。
  半晌,亦再未听到西辞回应,也不见她有何动作。珺林亦不看她,只暗自扯了扯嘴角,压下笑意。
  他已经感受到她盯着自己的灼灼目光,知晓不过多时那双杏眼估计要盛出两汪怒意,然后再将眼眶晕红,委屈又倔强地包住两包眼泪。如今,她是愈发爱卖乖撒娇。只是怜她重伤出愈,珺林实在舍不得折腾她。想着,稍后待她眼泪滚下,给她吻去便罢。然后施个昏睡诀让她睡一觉,散了这翻烈火也就过去了。
  却不料,这般想着,反而自己一阵晕眩。朦胧中只觉花气冷香阵阵弥散。
  流桑花!
  珺林尚且还有一丝清醒,然却因花香的催动不自觉地打开魅诀。再待迎上西辞目光,原本拦在她腰测的手蓦然一紧,只将她转过身,背靠着自己胸膛,然后从她发顶、脖颈、背脊一路吻过去。
  西辞的龙尾复回双腿,八宝池中水汽氤氲缭绕,逐渐模糊彼此的容貌,却未有两颗心随着身体一起叠成一片……
  *
  玟陶与琢木入塔时,守塔神使拦下了他们。
  琢木有些懊恼,千白塔向来规矩极严厉,能出入者没几个。以前烛九阴守着,便是连君上入塔,都需通报。如今便是见烛九阴回了烛阴镜,想着自己亦算在青丘多年,还是当年君上亲自带回青丘的,许能搏个面子,不想到底是自己想多了。
  倒是玟陶,容色未变,只温和道,“小神听闻君后醒了,念着昔年君后以神泽之血为小神疗伤,如此大恩,故而特来请安。若是君后此番尚且虚弱,不容打扰,吾等这便退下,晚些再来。”
  “只是君后孕中许会口中发苦,吾等特制了些酸杏给君后。便有劳神使送去吧!”
  神塔神使自是知晓玟陶身份的,又闻西辞竟以神泽之血救她,想来交情匪浅。只道,“守护神且稍后,小神且派人为您通过一声,看看君后是否方便见你。”
  “有劳了!”玟陶恭谨地福了福,侧身朝满怀激动的琢木眨了眨眼。
  只是琢木这般神色落在她眼眸,竟让她生平第一对其生出一点恼意。
  如何,连你这般喜欢她!
  仙侍捧着水蜜酸杏到达塔顶寝殿时,西辞正靠在床榻上蹙眉喝下安胎药。医药阁的医官候在偏殿,唯澜印侍奉再测。
  只絮絮道,“君后无碍,不过情动之时稍动了胎气,又因元气还未彻底恢复,故而昏厥,如此昏睡了数日,如今醒来……”话未说完,西辞抬眸便是寒刀霜箭射来。
  澜印抖了抖,勉励维持着声色,只得偏袒道,“其实这阶段行礼,原也不妨的。君后再过五十年便要分娩,而待入了二百十七年后,便是想行夫妻之礼,亦是不行了。如今动一动,且有利生产。”
  “只是……”澜印请咳了一声,正色道,“还望君上怜惜君后,到底眼下君后失了灵力,与凡人无异。君上且持着分寸,温柔些!”
  西辞喝着汤药,心中感慨,不愧是父君亲手调/教培植的人才,真真是个妙人。直仰头将药一饮而下,以碗遮脸,挡住要溢出来的笑意。
  情动之时动了胎气,还要持着分寸,温柔些!
  珺林咬牙回味着澜印的话,只觉这对君臣真真默契无比。
  她连情根都没有,鬼的情动,分明就是满腔的欲望!而他都给自己下清心咒了,还要怎么有分寸?
  然当着外人的面,他亦不好发作,只持着一贯的亲和模样,含笑道,“本君记住下了!”
  “那小神告退,且去给君后再配些滋补的药来。”澜印几乎连退礼都来不及施,转身步履匆匆撤下。
  西辞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看着珺林紫胀的脸,到底没忍住笑出声来。
  “还笑!”珺林怒道。
  “方才你不也很欢愉吗?”西辞瞄了他一眼。
  “你还能再任性些吗?平素使用流桑花便罢了,你如今灵力都没有,我开启魅诀,便是自己都控制不了,若是伤到你或孩子要怎么办?”
  珺林从未这般声色俱厉同她说过话。只是此番看着她晕在自己怀中,虽确实西辞自己任性,却到底因他只故,他便只觉歉疚。而加之不久前西辞将自身灵力皆数渡给他,还说让他与孩子并列第一,他便知道她情意的转化,心中只觉五味杂陈。
  一时间,情绪上便有些控制不住。
  而西辞,自然亦是不曾见他这副模样。虽知晓是自己不对,本心中存着愧疚。然听他这么一吼,便又觉万分委屈。
  她清修万年,原是可以控制己身的。可是自有孕以来,她对有些方面的渴求便强烈了些。再者,她原也不是全为了自己,话本上明明说男子久忍不好。而两人六十多年不曾再有过,此番如同小别胜新婚,一举双得。
  至于自己昏厥,左右不过身子虚了些。便是珺林担心自己,可他这样凶,她便实在有些受不住。
  但到底,近些年来,她性子软了许多,向来又是知错能改的。便咽了口气,从榻上有些艰难地挺起身子,想拉住他的手撒个娇,将此章翻页了。
  只是到底乏力,只勉强拽住他广袖一角,却还被珺林拂袖让开了。
  西辞咬了咬唇口,又往前凑了凑,想要拽住他那截袖子,奈何高耸的胎腹挡着着,她伸着手,指尖凑了几次都没碰到。
  她那只手神在半空,六菱窗敞开着,清风吹来,珺林广袖微摆间,偶尔划过她手指。
  可是,她知道,他要是不近一步,她是怎么也抓不住的。而自己,已经走出一步了,如今也实在没力气再动一动。
  “出去!”片刻,她见珺林丝豪不动,亦垂下了手,冷冷吐出两个字。
  珺林仿佛没有听清她的话语,只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望向她。
  “出去!”西辞未再看他,自己扶着腰腹慢慢侧身躺下去。
  珺林叹了口气,过来扶她。
  西辞挣脱他,抽回自己的手,只重复道,“出去。”
  “阿辞……”
  “我以后不会再用流桑花了,也不会给你平添麻烦。”西辞合着眼,语带倦意,“此刻,我累了,也望你看在我身怀六甲的份上,别再扰我。”
  珺林站在床榻边看着那个未过多久便呼吸减缓、进入梦乡的人儿,只轻轻坐下拂去她额前掉落的发丝,无奈道,“这般又傲又强的性子原也是我养出来的,我还能拿你怎么办!”
  这一日,玟陶与琢木自然没能见到西辞。
  只是西辞小憩醒来时,发现案几旁放着一盆水蜜酸杏,顿时之前被珺林刺激堵在胸口的气消了一半。
  此刻,他自不再塔中。
  西辞抱过那盘杏子,乐得逍遥,想来是被自己轰了出去,再不敢回来。然而,她一颗一颗吃着酸杏,只觉不对劲,这手艺,当是玟陶所作。
  可是,玟陶不是去了方丈岛继圣母位了吗?难不成没有继位成功?
  思至此处,西辞到底有些放心不下。浮涂珏事关九州众生姻缘福祉,若是玟陶此番继位不成功,或者不顺利,少不得又要珺林帮扶调养。他虽得了自己一成带有母神气泽的灵力,但至少数年方能彻底圆融。若眼下就帮她调养,一身旧伤和修为不知多久才好……
  西辞这般想着,便唤出雪毛犼,派它去了一趟揽茕阁寻问究竟。
  本来,这自然可以直接问珺林,但她如今不愿和他说话,便只能亲力亲为。何况,他还摆着架子呢,已经快半个月,都不曾踏入过千白塔了!
  这样一想,西辞原本顺下去的半口气,又重新腾上来!


第68章 大义
  珺林哪舍得将西辞扔在塔中半月不闻不问!
  不过是白日; 他确实在给玟陶调养身体。只是如今他一运功; 灵力修复比不得以往。故而每日给玟陶调伏,又需检测子盘是否出现异样,如此一个多时辰功法的施展,总要以数倍的时间自我调息复原。加上暂掌了西辞司战要务; 便当真繁忙了许多。
  其中有一桩战事便极为棘手,乃是鬼界蒙殷。
  他在人间东躲西藏五十余年; 暗里炼化生魂,衍化怨泽之气。如此闹得九州凡尘民不聊生。修道场一日; 人间一年。千秋百代尚有气泽的帝王; 持着一身铁骨,或抹脖子或寿终正寝后; 一丝魂魄飘入幽冥苦境的十殿阎王处跪求天道公理。
  原本蒙殷出生鬼界; 自有鬼界处理。然稷疏鬼君至今不曾恢复修为; 无力管辖,此事又涉及洪莽源修道场。十殿阎王方才壮着胆子; 呈卷宗给了掌管司战职的西辞。
  如此; 珺林便接了过来。恐她知晓操劳; 便只每日与五镜掌镜司开了水镜排兵布阵,四方探查蒙殷下落; 同时净化清缴气泽。
  故而,每日夜上,待他回到千百塔,西辞自是已睡熟。她如今身子愈重; 整个人更倦怠,每日睡得多些。晨起珺林离开,她亦不晓。
  这般看下来,西辞自然觉得珺林已经多日不来塔里。
  不光是西辞,便是玟陶亦这般认为。
  只是玟陶所想,自然更多一些。
  自己能每日见他一个时辰,而那怀着身孕的君后,却独守高塔。第一次,她对那么向来高高在上、矜贵倨傲的女君,生出一丝怜悯。
  这一日,雪毛犼接了西辞的指令,前来揽茕阁问话。门口被琢木拦了一把,便也懒得进去。只听琢木子盘之事前后说明了,又看着殿内窗上两个凑的甚是接近的身影,窝着气抖了抖一身雪色长毛,奔回了千百塔。
  西辞听完,便知与自己所料不差,定是方丈岛上出了岔子。
  彼时,她元气基本恢复,精神亦好了些。便来了西苑杏林下散步,此刻枕在雪毛犼身上,只听它回话中怒意横生,周身毛发更是呼呼乍起。
  便好奇道,“你这副样子做什么?难得让你办个差,难不成青丘君殿内还有人敢给你脸色看?”
  “安安是善良,你……”雪毛犼别过脸,不欲同西辞说话。
  “母后修的是慈悲道,当然是良善的楷模。我怎么了?”西辞捡着雪毛犼震下的杏子,啃得一口接一口。
  “你……你是蠢!”雪毛犼恨铁不成钢的吐出话。
  ……咳咳……西辞闻言,被满嘴的杏子呛到,连连咳得小腹都有些泛疼,方喘过气来,“莫说神族仙界,便是放眼整个洪莽源修道场,本君也是才智置顶的人才。我要是蠢,整个修道场的修道士们便估计都是父君炼丹炉中的灰渣子了!”
  “谁和你说这个了!”雪毛犼的长毛炸的更蓬松些,“我是同你说,你夫君要被人抢了!你还想着他旧伤好不好,灵力散不散……”
  “什么乱七八糟的?”西辞听得云里雾里,然她确实于情迟钝,但聪慧亦是真的,转瞬联系前后,顿时便笑了出来,“可是方才前去揽茕阁,看见子钰和玟陶同在?”
  “何止同在,他们都凑在一起,我从窗影上都看到了。还有一人守在殿外,拦我不许进去!”雪毛犼猛地直起身来,眼泛绿光,嗖嗖射出四根火灵箭矢,转眼将几棵杏树烧成灰烬。
  西辞差点被压掀翻在地,幸好只是失了灵力,身手犹在,只一个旋身避开了。却到底经不起这大幅度动作的开合,只扶着一棵树护着胎腹微微喘气。
  雪毛犼发完火,方想起西辞,赶紧奔跃过来,以头蹭着她两腿,以示抱歉。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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