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术-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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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捏了捏齐清儿的手,转身去了小厨房。
齐清儿看着祁王的背影消失在墙角,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于她和祁王之间的婚事,她要好好想一想。对于她给严颂的承诺,她也要好好想一想。
少时午膳落置在正殿。
两人吃饭少语,祁王时不时给她夹菜,给她剥虾,一面憧憬了不日大婚之后,两人懒起一起共食早膳的情景。
心头美滋滋的,对于齐清儿的沉默寡言,他只当她是在害羞。
午膳过后,祁王提议邀齐清儿去齐王府走走,说后花园的布置尚不妥当,希望齐清儿能给些建议。
齐清儿闻言,正思索要不要去,这个时候她更想一个人静一静。
不巧,竹婉刚将碗筷收去,前面就有人来报说:陈文靖来了。
齐清儿和祁王对视一眼。
这陈文静还有脸自己上门,难道不应该躲起来好好养伤么?
对视的俩人心照不宣,道:“让他进来吧!”倒要看看,这个嬴国的同谋现在想说些什么。
齐清儿和祁王复在正殿中坐下。
少时,陈文静入殿,见祁王行跪拜大礼,又对齐清儿略施一礼,开门见山,道:“祁王殿下,馥雅郡主,二位都曾答应过微臣,告嬴国便护住杨柳肚子里的孩子。如今嬴国已死,当年的真相也大白天下,不知二位能否然让微臣将杨柳带回府上,好好照料,直到诞下子嗣。”
原来是来要人的。
还要得理直气壮。
齐清儿端坐不语,祁王道:“以为告了嬴国,陈大人自己就无过的吗?”
陈文靖一时愣住。
眼睛转了两圈,又道:“祁王殿下英明,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还望殿下成全。”
祁王吸了口气。
陈文靖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但他不会忘记当初的话,暂不取陈文靖性命,而对于杨柳肚子里的子嗣,祁王看向齐清儿。
那毕竟是齐清儿带回府上的妹妹。
交不交给陈文靖,都由齐清儿一个人说了算。
祁王缓缓道:“本王确说过要护陈大人子嗣后代,但本王却从没说过要将杨柳姑娘交到大人手上。”语气很生硬。
陈文靖一时觉得头皮紧。
齐清儿道:“陈大人想带走杨柳也无不可,但需要经过杨柳的同意。”她说着,一面起身。
祁王瞅她的动作,知道她这是要去南厢房问杨柳,逐对陈文靖道:“陈大人先起吧,待郡主问过之后,再做决定。”
陈文靖表情难看。
那杨柳若能自愿跟他回去,当初也不会私自逃离陈府了。一听齐清儿说要亲自问一问杨柳,陈文靖就觉得五雷轰顶,人必然是要不回去了。
但面儿上却不能体现,道:“殿下郡主说的是,怎么都要先问一问杨柳的意思。”
齐清儿微颔,往南厢房去了。
被下了禁的杨柳正倚在窗边,看外面风起风落。
近四个月大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百五六章,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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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脸上没有一点即将做娘的幸福感,垂头抬眸间全是对肚子里孩子的厌恶。
南厢房中的婢女见齐清儿来了,忙撩了帘子请她进去。
杨柳感觉侧面袭来一阵凉风,还有淡淡的药香气,不用看也是知道是齐清儿来了,因道:“姐姐怎有这闲心,到妹妹这儿来。这会子不应该正忙着迁设牌位等事么?”
齐清儿笑而不答,扬手让婢女下去后,方道:“我过来别无他事,就问妹妹一句,愿不愿随陈大人回陈府,安心生下这肚子里的孩子?”
杨柳眼睛一亮,随即有吃惊,然后是厌恶,再然后又转了事不关己的态度,道:“我若说我想过去,姐姐会解了我身上的禁吗?”
齐清儿目光在杨柳肚子上落了落,道:“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身子也是你自己的,你若一万分不愿留下这孩子,我再勉强也无用。你身上的禁我可以解,至于这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你自己的身子,就全在你手上了,好言相劝一句,还未出生的胎儿多无辜,强行落胎伤身你也是知道的。”
杨柳一听此话,心中大喜。
只要能出南湘阁,只要她能主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万事大吉。她杨柳的命运也该由她自己掌握不是吗?
而对于齐清儿来说,放杨柳离开是她能给杨柳的最大的迁就。
毕竟将杨柳一辈子囚禁在南厢房,不是齐清儿很想做的一件事,人心都是肉长得,谁没有怜悯的时候,尤其是对自己伤害利用过的人怜悯。
杨柳忍不住露出笑脸,道:“那姐姐说话一定算话。我同意随陈文靖去陈府。”
回答得很坚定。
齐清儿略有质疑,但很快点点头,道:“那便随我来吧!”
转身离开时,杨柳却迟迟未跟上来,只听她在后面着急,道:“你给我解禁,我怎么跟你走啊!”
是呢,齐清儿把这茬给忘了。
逐伸解了她的穴位。
杨柳本坐着,带解了穴位之后欢喜的立马就想起身,谁料,长时间毫无运动,两腿早无力,刚迈出去一步,就瘫软下去。
不忘抬头憎恨地看了看齐清儿。
齐清儿无心安慰,唤了婢女前来搀扶。
一行人方去了正殿。
陈文靖见到杨柳的时候,两眼只看得见她的肚子,再简单粗暴点说,陈文靖那双明晃晃的眼睛指不定装了透视功能,要把杨柳的肚子看穿。
来到正殿的杨柳,见祁王也在。
原本想上前噌两下,毕竟美男子的魅力是杨柳无法拒绝的,但又想起他和齐清儿联手利用她肚子里的孩子,气就不打一处出。
嫣嫣地看了祁王一眼,便没有上前。
心中盘算着,要娶齐清儿为娶,也要看祁王有没有那个魄力和毅力呢!
齐清儿不知杨柳在想些什么。
只觉她看着祁王的时候怪怪的。
因道:“陈大人,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杨柳也说愿意跟你回府。还望陈大人顾念杨柳是有孕之人,细心照料。”
陈文靖看着杨柳的肚子根本目不转睛。
试想一下,一个阉人若知道自己还有个未出生的孩子,会是怎样一副场景,陈文靖这样已经算把持得好的了。
听了齐清儿的话,陈文靖连连点头。
杨柳目光琉璃,目光是不是在祁王身上扫动,似乎在等祁王话。
祁王却对陈文靖冷冷道了句,“人在此,陈大人带走便是。本王当初的说的话,不会食言。”
其实杨柳在期待些什么。
哪怕祁王看她一眼也是好的,谁知等到的却是这么一句冰冷的一句话,真真儿叫人心寒。
陈文靖大喜,忙跪下磕头,道:“谢祁王殿下,谢馥雅郡主。”
少顷,陈文靖带着杨柳离开。
齐清儿和祁王相送到府门口,祁王看着陈文靖远去的马车道:“便这样让她走了?”
齐清儿裹了裹出来时竹婉给披上的大氅,吐了口热气道:“当初关她是因为她知道我的身份,担心她会说出去,现在齐氏一族的冤情已经昭雪,我也没有必要再隐藏我的身份,自然也没有必要再关着她。”
说这话,齐清儿心中觉得闷闷的,故又叹了口气。
祁王怔了怔身,眉头稍蹙,道:“也罢!进去吧,外头凉。”
齐清儿依言。
两人往里,又坐了一会儿,祁王才起身离去。
离开时,他看了齐清儿良久,觉得她哪里不对经,可又说不出来是哪不对劲。
齐清儿丝毫未提养心殿和严颂之间生的事。
只将隐隐约约的怨恨藏在心里。
……
自十六年前的冤案昭雪之后,京城当中就呈现出另一种气象,那些旧案之后的闲言碎语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大家好像是商量好的,只字不提。
时下已经是一月里。
天气寒冷,虽暖阳高照,但实在遥远,暖不了大地。
且说陈文靖将杨柳带回了府。
如今嬴国以死,嬴氏一族的势力也轰然倒地,皇后也已经疯了,陈府上的皋兰洁更加没有地位可言,嫡公主得位份也只是好听罢了。
如今见自己相公带着姬子重新入府,她一句话也上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
陈文靖心念杨柳肚子里的孩子,对杨柳是百依百顺。
杨柳也见好就收,在陈文靖跟前十分柔顺,将一心盼望子嗣的陈文靖虎得团团转。
才到府上没几天,就虎得陈文靖将皋兰洁关进了柴房。
说皋兰洁就是个克星。
脑子长歪了的陈文靖信以为真,不但将其关进了柴房,还只给剩饭吃,和的水也不干净。
皋兰洁如何受得了此等苦。
别说没睡过柴房了,就连青菜白粥都没喝过,一连几天看着外面送进来的要馊不馊堪比狗食的吃食,愣是没吃一口。
饿得两眼花也坚决不吃馊食。
杨柳见她如此,兴致更高了。乘着正得宠,对皋兰洁是百般刁难,不为别的,就是一时好玩。
想当年杨柳在青楼之间多次被辗转,不知道被打过多少次,拿鞭子抽都是轻的。现在有皋兰洁这个现成的人肉靶子,杨柳自然要好好出一出当年的憋屈。
这一日,天空飘飘扬扬再次下起了大雪。(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百五七章,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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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上垂满了锤形的冰,空气冷到吐一口就能冻这个雾团的程度。杨柳看着洋洋洒洒的大雪,眉心稍抬,叫了几个婢女去了柴房。
此时皋兰洁已经饿了两三天了。
两只眼眶早已经饿瘪下去,颧骨高高凸起,零散的头贴在鬓角两边。身上的衣服也有几天没有换了,由于柴房内灰尘多,原本白净的衣服上面乌黑一片。
杨柳裹了裹身上的大裘皮氅,垂眉瞧了刚被拖出柴房的皋兰洁,幽幽道:“怎么这副样子,啧啧,打水来,给她好好洗洗。”
皋兰洁饿得没力气说话,能瞪着杨柳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模模糊糊的瞪着没多久,就感到劈头盖脸一阵刺冷,同时有窒息之感。皋兰洁惊得大叫,待反应过来,才现自己刚才被泼了一盆冷水。
原来就这么帮她洗!
皋兰洁忍无可忍,使出洪荒之力,大叫道:“贱人!你不得好死!狐狸精,我父皇知道,一定会将你五马分尸!然后拿去喂狗!”
如果皋兰洁知道接下来杨柳还会有什么动作,或许她就不会这么说话了。低头求饶虽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情,但总好过。。。。。。
杨柳被她这么一骂,两眼蹭的就红了。
她扬一扬脸,身边的婢女便给她搬了张椅子来,上面铺着毛毯,好生请杨柳坐下。
然后又有几个婢女利索的抬了一架两人高的十字架来,妥妥的往柴房门前的院子里一立。
皋兰洁顿时就慌了。
这是要干什么?难道还要将她绑在这十架上不成?
她想的没错,杨柳确实想这么干。
随后皋兰洁就被抬上了十字架,完全没有挣脱的余地,只能从嘴里出难听的声音,那声音听上悲惨得很。
杨柳却听着很享受,动动手指,道:“水芹,我瞧着那屋檐下的冰锤不错,你去取了来,打碎了放下木桶中的水里。”
水芹之前跟皋兰洁的时候受了皋兰洁多年的气,这会子见皋兰洁受辱心中痛快这呢。杨柳这么一说,她早手舞足蹈的去了,少时便取了半桶冰回来。
杨柳颔,道:“恩,做的不错。你们两个将公主身上的衣裳脱了,隔着衣裳洗怎么洗得干净。”
皋兰洁听到这里几乎要晕过去,可是适才那一盆冷水浇得她无比清醒,此时看着杨柳的目光能吃人。嘴唇被冻得紫,牙齿不断打架。
要命的是,她看着自己被脱去衣裳,只有动手指的份。
须臾,皋兰洁身上只剩下薄薄的一件内衣。
雪花落在她露在白面的肌肤上,瞬间融化成水珠,水珠又积到一起,然后往下垂落。
此时的皋兰洁脸色是慎白的。
杨楼坐在屋檐下甚是悠闲,喝了口热茶,道:“水芹就拿洗锅的草把给她洗。”
水芹立马取了草把来。
那草把本是洗锅上难洗的黏稠之物的,要是搓洗在人身上,带层皮下来都是轻的。
皋兰洁欲哭无泪,服软抽泣道:“适才是我说错了话,你不是贱人,我才是。我求求你放过我吧,这陈府太太位置我让给你,好不好,以后你做大,我做小如何?求求你了。”一段话说得断断续续。
杨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