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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章

大逆之门-第6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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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答案。

    而安争给出了他的答案。

    安争身上一道虚影骤然扩散出去,那身穿金甲的天神幻化出来。安争就在天神之中,天神就是大了几倍的安争。一直以来,安争都想知道这天神和自己是什么关系,自己的体相为何是他。在今天,安争的实力毫无保留的提升到了大满境九品之后他才顿悟。。。。。。那金甲天神怎么可能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安争持续向上,手里的紫电越发的璀璨起来。

    而金家天神的虚影俯冲向下,手心里托着一轮赤红色的太阳。一红,一紫,两个光团就好像两个不同颜色的太阳出现在天空上一样,一个急速向上一个急速向下。

    强势破强势,你强我更强!

    金甲天神从半空之中俯冲下来,头朝下手在最前面,他嘴里发出一声怒吼,那声音似乎能震破苍穹。紧跟着他手里的赤日就和金光撞击在一起,然后以霸绝的气势将金光压制了下去。金甲天神那巨大的身躯轰然而落,硬生生的将那一道冲天而起的金光按回了妖兽嘴里。

    金甲天神的左手伸出去一把抓住妖兽嘴巴,然后把自己右手里的赤日塞了进去。

    轰!

    大地位置震荡!

    飓风横扫,光波辐射。

    金光妖兽被直接炸碎了,从黑洞里软绵绵的缩了回去,而金甲天神站在那黑洞旁边,抬起手挥舞了一下,示意着自己的强大!

    那振臂一呼的时候,霸气凛然。

    天空之上,安争的九罡天雷已经将金光一路斩切,然后将九罡天雷送进了那天空上俯瞰众生的巨大黄金凤凰嘴里。那凤凰是由无数的凤凰聚集而成,如同一大片金色的云层覆盖在天穹上似的。可是当紫电被塞进去的那一瞬间,云层就被震碎了。

    嗷呜!

    龙吟之声起。

    一条紫色的电龙在金色的云层里翻滚着,盘旋着,片刻之后就把云层搅动的乱七八糟。巨大的凤凰发出一身悲鸣,然后就是紫光往四周一荡!

    天空上紫光以凤凰的嘴巴为中心席卷而出,好像瞬间就蔓延了整个天空一样。一扫而过,金光被彻底驱散。凤凰的身体被炸的四分五裂,很快就烟消云散。

    黄金凤凰上,宇文无双的脸色有些发白,在大凰天被破开的那一瞬间,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摇晃了一下,虽然动作的幅度并不大,虽然可能连安争都没有注意到,可她却在这一刻有一种万念俱灰之感。

    败了?

    自己就这样败了?

    她知道自己的大凰天有多强势,她本来就是一个强势之人。她有着可以俯瞰众生的天赋,她还有着可以傲视群雄的实力!整个家族之中,同一代的年轻人,没有一个人在她眼里。对于家族之中那些年轻人这样那样的性格,她始终都视而不见。

    因为不管他们多强,终究不如自己强。

    为什么没有一个男子可以触动她的心弦?正是因为她觉得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子,没有一个人能配得上自己,没有一个人能比自己更强势。而现在这个人出现了,突然的,毫无征兆的出现了,她有些发蒙,有些眩晕,有些失落,有些恐惧。

    她有些不知所措。

    安争已经飘然而落,朝着站在黄金凤凰上的她抱拳微微点头,然后迅速的朝着五层木楼那边冲了过去。

    而此时,陈重器看着朝自己过来的安争脸色凝重。他犹豫了一下,转身进入木楼之中。

 第七百五十六章 你很丑【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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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竟是。。。。。。一句话都没有对我说?!”

    宇文无双看着安争化作一道黑影朝着五层木楼那边过去,第一件事想的居然不是他去了木楼那边做什么,而是他居然没有和我说话。

    那黑衣少年抱拳颔首,然后转身而行的画面,依然还在她的脑子里。那人不骄不躁,自己强势的时候他不落下风,他强势的时候又不盛气凌人。。。。。。这个人,很神秘。

    她看向安争消失的方向,真的很想追过去看看他到底想做些什么。然而她骨子里的那种高傲却让她没有将想法付之行动,她只是呆呆的看了那么一眼,甚至只是一眼而已。

    虽然她败了,但她依然是天之骄女宇文无双。

    她转身朝着野狐山那边回去,回去的时候脑子里有些发空,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又或是什么都没有去想。人生之中,第一次出现了这种情况,这让她有些淡淡的忧愁和恐惧。

    她是那么的骄傲,她不被任何人支配。

    野狐山上,宇文放歌看着那少女归来,忍不住笑了笑:“如何?”

    宇文无双轻哼一声,转身进了玄空阁里面,那哼了一声就算是回答。

    “骄傲会让你失去一些东西的。”

    宇文放歌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

    宇文无双向前走着的步子忽然停住,她没有回头,举起左手虚空劈了一下:“不需要。”

    然后加快脚步进了屋子里面,再无一言。

    野狐山的山顶上,风秀养脸色有些发白。没有人注意到他,就正如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自己,全都注意着那两个看起来都是绝代风华的年轻人。他觉得自己在那两个人面前黯淡无光,自己背后的三柄剑都失去了锋芒。

    安争和宇文无双交手的时候,宇文无双第一击的那一刻,风秀养的手就下意识的放在了那柄尖锐薄窄的长剑上,碰都没有去碰那重剑。当宇文无双第二击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去抓自己的桃木剑的剑柄。而当大凰天出现的时候,他抓向桃木剑剑柄的手戛然而止。

    什么剑也挡不住那一击。

    而安争挡住了,还破掉了。

    风秀养站在山顶上很久很久,一时之间有些呆了。他本是个无喜无爱之人,在燕国都城方固城的时候虽然有风流之名,但却不曾有一个女子能打动他,在他看来,自己是云,那些女子就是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然而今天他看到宇文无双的那一刻,真的怦然心动,可是他知道,自己配不上那女子。

    那女子的强势,可以把他碾压的连一口气都喘不过来。他想要的女子完美无瑕,必须还要对他毕恭毕敬。以他为天,以他为纲,然而他知道,宇文无双那样的女子,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

    他怅然一叹,转身而去。

    五层木楼之中,人去楼空。

    那么大的一座楼子里,居然只剩下陈重器一人。也就是在黑衣人偷袭他之前的那一刻,他才忽然发现这一点,然后才忽然发现自己真实低估了宇文德。

    在椅子上做下来,陈重器想到宇文德这一步一步的算计,真是让人拍案叫绝。什么叫因势利导?这四个字,被宇文德发挥的淋漓尽致。

    唯有如此,才能成为宇文家这样一个庞大家族的掌舵人。

    陈重器一直都是个很自负的人,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出身,还因为他的才学他的天赋他的阅历和他的能力。然而在这一刻,他真的很想对宇文德说一声佩服。

    外面有脚步声传来,木楼破损,窗户碎裂,水晶打造的窗子碎落了一地。脚步落在那些水晶的碎渣上,声音显得那么刺耳。

    “来了?”

    他问。

    安争从外面缓步走进来,在门口站住。对面不到五米的地方,陈重器安然的坐在椅子上,像是一个久不见面的老朋友似的,用温暖的眼神看着自己。而那两个字之中,更是有一种久别重逢般的欣慰。

    那眼神,那语调,不是能假装出来的。

    “来了。”

    安争也回答了两个字,语气之中同样有些复杂。

    “不急着杀我吧?”

    陈重器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今天天气真好,风和日丽,外面人仰马翻,各有牵绊。。。。。。真是一个杀我的好日子。这个日子不是凑巧来的,早晚都要来。然而今天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没有人会打扰你我。”

    安争走到陈重器的对面坐下来,脸色竟然出奇的平静。安争有些时候觉得自己都不理解自己,为什么在面对这第一仇人的时候居然能如此的心平气和。

    “你在想为什么自己没有愤怒?”

    陈重器笑了笑:“我也在想为什么自己对你居然会有愧疚。。。。。。”

    他停顿了一下,手抬起来,像是以前在自己的下属们面前讲话的时候一样,习惯了说话的时候手上有些小动作。

    “按照道理,你我之间的见面,应该像是那些章回小说里描写的那样,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对不对?我之前也想过,我应该对你充满了敌意才对。就好像那些小说里着重描写的反派,一开始装作道貌岸然的样子,行事也好,说话也好,温文尔雅而不失友善,并且站在侠义的制高点。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然而一旦他做的坏事暴露之后,立刻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无所不用其极,坏事做尽。”

    他的手比划了一下:“所以呢,正常的戏路写下来,应该是我作为你最好的朋友却算计了你,杀了你,本以为成功了。结果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之后,应该暴怒,斥责手下办事不利,然后想尽办法再杀一次,凶险毕露。。。。。。”

    他笑起来,或许是因为觉得自己这样说话很有意思。

    “可是,并不是这样。”

    他看了看安争:“而你呢,按照小说里的那种套路,应该是见到我之后正义凛然的教训我,将我所做过的那些坏事一件件一桩桩的都说出来,昭示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个坏人,然后再一剑刺死我,为民除害。。。。。。我记得,每个茶楼里都有这样的故事,说书的人,说到紧张激动处,下面听书的人都会跟着紧张激动。而说到主人公最终报仇雪恨的时候,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摔了茶杯茶碗,喊一声快意!”

    他像是学着安争的样子耸了耸肩膀:“然而,你我只是这样面对面坐着。”

    安争回答:“我表达能力不好,所以一直以来都不愿意多说话。”

    “是啊。。。。。。一直以来。”

    陈重器眯着眼睛看向安争:“我有几件事一直想问你,在你杀我之前,我必须得知道答案,不然的话,可能我死都不会瞑目的。”

    “你问。”

    “好。。。。。。我当时刚刚和你认识的时候,你有没有怀疑过我是故意接近你的。”

    “有。”

    “后来和你接触的多了,你有没有去调查过我做过什么违法的事没有?”

    “有。”

    “可是后来,为什么你对我经常参与明法司的事反而不闻不问了?”

    安争回答:“因为我错了,我觉得信任了一个最要好的朋友,若是再调查你再怀疑你,是对友情的亵渎。”

    陈重器的脸色明显变了变,眼神之中尽是悲凉:“你。。。。。。真的信我?”

    “是。”

    安争的回答依然简单,没有解释,也不想解释。

    陈重器沉默了许久许久,忽然大笑起来,笑的那么猖狂放肆。也不知道笑了多久,笑的连鼻涕眼泪都出来了。可是笑到了后来,就成了嚎啕大哭。

    “我。。。。。。又去过沧蛮山。”

    他哭的像个丢失了最好的玩具的孩子,又像是失去了心爱之人的少年。他哭的撕心裂肺,哭的身体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也许他成年以来,这是第一次如此放肆的毫无顾忌的哭出来。因为哭的太激烈,以至于脸和身体都有些扭曲。

    “我想看看你,回。。。。。。回沧蛮山看看你。”

    他说着,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了。

    安争一如既往的平静,他的眼神里甚至连悲喜都没有。

    他以为自己会以看待一个戏子一样的眼光来看待陈重器的表演,然而他没有。他甚至没有去怀疑那是不是表演,因为这一切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那不再是他最好最好的朋友,不再是他可以生死相许的兄弟。所以不管陈重器哭成了个什么样子,在他看来,那也仅仅是一个仇人而已。

    许久之后,陈重器才止住了哭声,看起来脸色白的有些吓人。

    “对不起。”

    他笑着,手颤抖着找出来一块手帕擦去脸上的泪水和鼻涕,坐直了身子,自嘲的笑了笑:“实在没有想到居然还会在你面前哭出来,你可知道,当我刚才又看到了九罡天雷的时候,心里是何等的开心?”

    安争问:“你不扭曲吗?”

    陈重器楞了一下,然后点头:“怎么可能不扭曲?亲自算计杀了我最好的朋友,怎么可能不扭曲?我杀你,不是因为我恨你,不是因为什么私人之间的恩怨,所以更扭曲。你可能想象不到,我活着有多辛苦有多累,我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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